盧氏瞪了一眼林浣娘,口氣霸道,說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沒死呢,這個家輪不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多嘴多舌,我做主了,老二,老二家媳婦,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當娘的,那就必須把被子分一床給玉娘。」
林青,何氏二人默然不語,尤其是何氏,對這個所謂的婆婆已經由傷心到灰心,死心了,她摸了摸了一下自己女兒,道:「浣娘,聽話,那床被子給她,剩下的那床給你,好不好?」
「嗯。」林浣娘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卻一陣冷笑,這些極品親戚實在小看她了,她林浣娘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咱們等着瞧!
王氏看到婆婆袒護自己女兒,萬分得意,她下意識的眼一瞟,就看到了竹筐中幾個鼓鼓的東西,她上前一步,把其中一個抓在手中,在打開的瞬間,就有一股肉香味飄了出來。
「烤雞,竟然是烤雞!」王氏只覺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上次的魚塘事件,直到現在王氏都禁不住耿耿於懷。
王氏立即大聲道:「好你個老二,老二家媳婦,你們在縣裏買了燒雞,淨想着自己獨吞,就沒想過要拿出來孝敬長輩,這要是傳出去,就不怕林家村的人吐沫星子把你們淹死,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拉扯大,你們的良心被狗吃啦!」
林青一向孝順,被王氏如此指責,臉面立即掛不住了,連忙道:「大嫂,你別這樣要,我們在縣裏買了燒雞就是為了孝順爹娘的。」
「那這感情好,老二,你能這樣想,也不枉爹娘把你養大!」王氏嘴角得意,老二林青終究是嫩了一點,三兩下就進入了圈套中了,她轉頭,說道:「爹,娘,沾了老二的福氣,今天晚上咱們有燒雞吃了!」
林浣娘看着王氏自以為陰謀得逞的樣子就覺得可笑,不過是幾隻燒雞而已,算起來也不過是幾百銅板而已,就好像佔了大便宜一樣,當然,如果能藉此機會早一點讓父親認清楚這些所謂的親戚的嘴臉,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氏,盧氏等人看到林青一家三口也沒什麼油水可撈的時候,說了幾句場面話,也就散了。
回到家中,林浣娘堅決的的要求把新被子讓給了爹娘,因為何氏懷了孩子,實在不容有失,何氏推脫一番,最後,也就接受了女兒的好意。
然而,林浣娘坐在自家炕頭,腦中不斷思考着今後的道路,山上的蘑菇暫時採集不到了,眼下只能另作打算,不過,空間在手,一切都不是問題,便問道:「爹,咱們家有幾畝田?」
林青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女兒的意思,便道:「浣娘,咱們林家總共有八畝薄田,我和你娘結婚的時候,爹娘分到了一畝田的管理權,只是每年需向爹娘上交五斗糧食,幸好每年都能有富餘一點,年頭也能換點銅板給你娘,和你置辦點衣服什麼的。」
林浣娘出奇的憤怒了,在這個時代,一斗為十五斤糧食,五斗就是六十多斤了,林青勞作一年的成果全都獻給了這個家了,而他又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只有父母的偏心和刻薄,還有她的女兒林浣娘的一條命,如果不是她及時穿越,那麼,此時的林浣娘已經是一堆枯骨了。
想到這裏,林浣娘決定把心中策劃了好久的想法說了出來,道:「爹,娘,你覺得爺爺,奶奶對我們怎麼樣?,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分家吧!」
何氏被林浣娘的想法嚇了一跳,在這個時代,做兒媳婦的人怎麼能議論公婆的好壞?否則,這就是大大的不孝,而且,在林家村,兒媳婦不管怎麼被虐待,都帶老老實實的受着,怎能隨便分家呢?
她嘆了口氣:「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肚子不爭氣,沒有生下兒子,否則,爹娘就不會有現在的態度。」
林浣娘頗覺無語,只能在這個要求女人三從四德的年代,女人實在是太賢惠了。
「不,娃他娘,這不怪你!」林青好在比較開明,道:「但是,浣娘,不論他們多偏心,也是你的爺爺,奶奶,你以後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
第一次分家行動宣告失敗,不過,林浣娘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她只想提醒一下父親,以後父親再受到偏心對待,心理不平的時候,肯定會冒出這個念頭,遲早有一天,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父親會把這個念頭付諸於行動,這就夠了。
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乘着天色還沒有完全變暗,林浣娘帶着旺財走出了林家,徑直朝林家村的後山方向走去,她不是要去後山,而是要尋一個人,瘋神醫,因為,瘋神醫雖然是林家村的人,但離群索居,居住的地方靠近後山,距離林家村稍微有一段距離。
事實上,在初見瘋神醫的時候,林浣娘有了拜師的想法,瘋神醫雖然看清來瘋瘋癲癲,但在變身大夫,出手救人的時候,整個人立即就變成了另一種氣質,這也由此證明,瘋神醫有一手不錯的醫術。
技多不壓身,林浣娘想着如果她能學點醫術,說不定將來某一天就會派上用場。
「旺旺……,呼,憋死了,終於能說話了!」旺財終於不用裝狗,激動地流出幾行清淚,說道:「主人,你一定要多賺錢,旺財要儘快升級,不要這幅狗樣子了,嗚嗚……」
「好了,你主人我知道了!」林浣娘卻倍覺有趣,打趣道:「不過,我覺得你做狗做的挺好的!」
「嗚嗚……,主人……」不遠處,飄來了旺財無限哀怨的眼神。
不多時,林浣娘沿着小路來到了瘋神醫居住的地方,這是一個長滿了藥草的小院子,瘋神醫雖然一副腦袋不清楚的樣子,竟能把藥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條,令人刮目相看。
林浣娘走到了木門前,輕輕敲了幾下:「神醫前輩,神醫前輩,請問你在家嗎?」
良久之後,門內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啊?進來!」
林浣娘得到允許,推門而入,就看到了瘋神醫就住在一個極其簡陋的房間,一張桌子,一個酒壺,幾個茶杯,瘋神醫一手拿着酒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半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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