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薇從工程船被鬼船拖着走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看的很淡,再說平常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經歷,如果沒有遇見李浩然,她也許在中元節晚上就死在車禍里,或者依然是個渾渾噩噩混在職場的女孩……
她胸口一挺,眼中充滿堅定道:「既然生死參半,那就是有生存的可能,我願意進去賭一把,總比在這裏什麼都不做來的好。」
凌志強作為白家的貼身保鏢,在入職的時候就簽了合同,盡一切最大努力保護白家人的安全,如果不小心犧牲了,那家裏也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撫恤金……
他拍着胸口道:「什麼都別說了,作為保鏢,大小姐要進去我肯定得跟,作為朋友浩然兄弟你要進去,我一樣得跟,沒有區別!」
兩個人表了態,陳俊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苦笑着說,他是個怕死的人,但一個人留在這沙灘上鬼知道還會不會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既然大家都選擇進去,他隨大流了。
凌志強用拳頭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把笑罵道:「你他娘的直接說進不就行了,非要說這番話,讓我們把你的印象分拉下來不可嗎?」
陳俊不甘示弱的回了一拳:「我這人對朋友一向光明磊落,你不感動就算了,還要拉低我的印象分,反正浩然哥別拉低我就行了……」
李浩然無奈的笑道:「別貧嘴了,要走就跟上腳步吧!」
四人說着往島內走,後面腳步聲匆匆傳來,凌志強本能的右手放在腰間的匕首上,回頭見是陸博和小平頭以及一個水手,他冷冷的道:「你跟着我們做什麼?」
陸博微笑着攤了攤手:「大家不打不相識,昨夜也算是共患難過的人,這島嶼看起來不簡單,不如組隊一起進來的安全些……」
李浩然忍不住笑了,好一個共患難的人,他擺了擺手:「陸先生是海上的常客,像這種小島肯定困不住你們,我們不同,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等下再遇到危險的話,可是會拖累人的……」
陸博眼鏡下划過一絲殺機,隨即笑道:「浩然朋友真是喜歡說笑,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拖累我們,倒是我們可能會拖累你才對。」
「啊,會拖累我?」
李浩然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詢問其他人:「這三個可能會拖累我們的拖油瓶,咱們要不要接納進來呀?」還沒等他們回答。
他哦了一聲,轉過頭來滿臉不好意思的說:「經過我們幾個人的商量,還是自己走穩妥點,不好意思了各位……」
小平頭怒氣值直接滿了,他用吃人的眼光看着李浩然:「你特麼的分明是在耍我們,剛才那叫商量過了嗎,當老子是傻子嗎!」
李浩然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道:「你你,你的思維邏輯竟然這麼清晰。」他懊惱的拍一下大腿:「原來你這一路上智障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呀!」
身後凌志強和陳俊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白雨薇也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李浩然這傢伙終於有點恢復正常了,這性格真是讓人咬牙切齒呢……
小平頭領着那個水手就要衝上來,陸博伸手攔住了他,微笑着的:「看不出來的李浩然朋友是這麼喜歡開玩笑的人,我陸某受教了,既然沒法一起走實在遺憾,自此別過!」
他轉過身來:「走吧,咱們另走一條路。」
小平頭恨恨道:「陸哥,咱們不能這麼咽下這口氣!」
陸博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他一字一頓的道:「我說,咱們另外尋找一條路走!」
嚇得他和那個水手連忙低下了頭:「都聽陸哥的!」
見陸博三個人走遠了之後,李浩然等人也扎入了島上的叢林之……
島上的花草樹木異常的茂盛,不知是不是因為海中島嶼的原因,植物的枝幹和樹葉上都沾滿了水珠,平日裏常見的花草,竟然長出應有的原體積兩倍之多。
陳俊揮舞着匕首開路,走了一會兒,腳下傳來一聲清脆的咔擦聲。
他疑惑的彎腰,從草叢裏撿起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等看清楚後,身子一抖,是人的骷髏頭,額頭的位置被踩碎了一個窟窿出來……
陳俊連忙阿尼陀佛的念叨起來:「這位大哥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腦袋剛好出現在我的腳下,對不起對不起,這就幫你拼回去!」
他見識過鬼和骷髏人,生怕這骷髏頭的主人夜裏找上門來,不停的道歉。
在他低頭的時候,骷髏頭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小心!」
李浩然右手如閃電一般的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准之又準的抓住一條從骷髏頭眼窩裏鑽出來的小蛇,這條蛇渾身五彩斑斕,長着一個三角頭,嘴巴呈最大限度張開,兩顆毒牙上泛着淡淡的綠光,不用猜測也知道是劇毒了……
陳俊嚇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浩然手指一用力直接捏碎了蛇頭,將其甩了出去:「還不快站起來,地上萬一還有呢!」
陳俊的屁股如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猛地彈跳起來,不停的拍打着褲子:「有沒有蛇在上面,有沒有蛇在上面呀……」
他這輩子最怕的東西就是蛇,對於蛇的恐懼要遠遠勝過妖魔鬼怪,短短的時間內,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來。
李浩然想了一會兒:「這海島上花草樹木太多,難免會有什麼毒蟲蛇之類的東西。」他說着從包里取出一個玻璃瓶,裏面裝滿灰褐色藥粉,他倒一些在手掌上,用力朝着三人吹過去!
灰褐色的粉末飛散到他們渾身上下到處都是!
陳俊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浩然哥,這是什麼呀這是,驅蛇的硫磺嗎,聞起來也不太像。」他看着李浩然微笑的表情,忽然想起在松安村里,他點燃的那支用黑貓眼球做成的香,身體又是一抖,剛才自己可把這灰色的粉末吸入了不少在肺里去。
他忍不住帶着哭腔道:「浩然哥,這該不會又是什麼生物的粉末吧。」
李浩然看着這小子被嚇怕了,大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樣子,不由得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了,純粹用草藥碾磨成粉製作出來的,純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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