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銘感激不盡,和老徐寒暄着,再次落座了。
柳金實在是沒有辦法忍下去了,他看見這個宴會廳里不少人在默默打電話,不少人都蠢蠢欲動的想要來攀談李佑銘。他知道,不能等了。
也不管不顧了,連忙起身說:「徐市長,周主席,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告辭一步,家裏有點急事。」
又給李佑銘打了個招呼,連忙走人。
周白象自然知道他幹啥去了,李佑銘也知道。
周白象不急,他錢都交了,只需要回去想個好創意,好點子,就直接開始投資了。
李佑銘急啊,因為和老徐說話的功夫,楊霄霄也打來了電話。說她的團隊也弄好了,現在也在店裏等着,等着去雲國實地勘測呢。
這尼瑪事兒幹事兒都聚在一塊了,李佑銘急的直跺腳。身在曹營心在漢吶!
這時,老徐坐了下來,不經意的拍拍李佑銘的手背,看着桌上的菜輕聲說:「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嘛。該你的,又跑不掉。你急啥?」
李佑銘苦笑一聲,悄聲道:「兩幫人馬都帶着團隊等着我呢,說是跑不掉,但不急是不可能的。」
老徐笑了笑,沒說話了。
周若琳眼中不斷的閃爍驚異之,這個李佑銘到底是幹啥的啊?周白象和柳金都和他談成了,徐有才也跑來給他撐腰,在這個場合說政府的新政策,傻子都知道啥意思。
這時,上官柳秋的電話又打來了:「喂,李老闆?咋還不回來啊,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都。」
李佑銘都要急哭了:「你再等等,我這會兒遇到點意外,走不開了。你再等等。」
「還要等多久啊?我急着呢。趕緊讓工程師計算好面積,然後造價師給我估算材料錢。我好回去走我爹那裏打條子呢。」
李佑銘痛苦的耗着頭髮,看着和周若琳聊天的老徐,捏着拳頭說:「你再等等,我走不開啊。」
「楊小姐要跟你說話。」
上官柳秋把電話又遞給了楊霄霄:「喂,李老闆,你得多長時間結束啊?茶都續了三杯了,我這設計師是從美國請的,人家給我看了地方之後,今天凌晨的飛機要走呢。耽誤不得啊。」
李佑銘不斷的錘着屁股下的椅子:「再等等,再等等啊。」
「唉,你速度點啊。這麼一大幫子人呢,他們都沒去過那地方,這會兒都抱怨呢。」
「再等等。」
「……」
掛了電話,周白象也看出了李佑銘的焦急,他也有些急了。反正徐市長的場面話,以及畫龍點睛的發言都已經說了,再留下去也沒必要了。悄聲問道:「李老闆兒,要不,我們先走?」
李佑銘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鼓足勇氣走向徐市長,管求他的,反正徐市長已經發過言了,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留下去了啊。
走到老徐和周若琳面前,李佑銘蠕動一下嘴皮子,正要開口告辭。可老徐眼裏卻閃過一抹狡黠之,站起來直接打斷:
「對了,聽說李老闆兒學富五車,年紀輕輕就已經滿腹經綸了。你看,周小姐也在這裏,這麼大的美人坐在這裏。要不現場即興賦詩一首送給她。周主席可是真正的有錢人啊,她開心了,說不定投資你個三五億的多好?」
宴會廳里的眾人唯恐天下不亂的站起來,鼓掌起鬨。
「對啊,為周主席作詩一首。」
「哈哈,李老闆兒平時沒少為周主席作詩?周主席聽得夠多了,讓我們也見識一下你的才華嘛。」
「來一個。」
「沒看出來,李老闆竟然還是個才子啊?徐市長都說你是大才子,那肯定沒錯了。」
「……」
周若琳臉微微一尷尬,轉瞬卻也好笑的看着傻乎乎杵在那兒的李佑銘:「哈哈,既然徐市長都這樣說了,恭敬不如從命,我就當一回參照物啦。哈哈。投資的事兒嘛,我還是得先考察的哦。」
一句客套的玩笑話,徹底把恨不得插翅而逃的李佑銘頂到了天上去。
李佑銘能說啥?這個當口了,他能說不麼?
可是不說不,問題是他也吟不出來啊……在場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普遍存在這麼個現象,有些人學歷不高,但是文化素養絕對不淺。李佑銘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嘴巴一張就要丟人啊。
我也很絕望啊,可我有什麼辦法啊?
可憐的是,連周白象都以為老徐說的是真的,周白象也他娘的在那兒起鬨:「來一個啊,李老闆兒。」悄聲又道:「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呢,兩口子吵架有什麼大不了嘛,念首詩,萬一她就不生氣了呢?」
李佑銘都要急瘋了,尼瑪,火燒眉毛啦。老徐你吃多了,我特麼寫作文都沒及格過,吟什麼詩啊?
李佑銘知道,老徐知道自己沒啥文化,也知道,老徐把自己頂到天上去,一是想看笑話。二是,想要讓自己引起周若琳的注意。但他不知道的是,根本就不需要吟詩啊,自己早就引起她的注意了。並且刻骨銘心。
你說你老徐啊,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怎麼盡添亂呢?店裏兩幫人馬等着我呢,你非要在這裏趕鴨子上架。
周若琳雙手支着下巴看着李佑銘,做出嫵媚狀:「來呀。」
知道的明白是催李佑銘快點吟。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催李佑銘上她。多嫵媚。
李佑銘這會兒被逼的滿腦子漿糊,急忙之中也只想起了一首春眠不覺曉,但是想了想,好像不適合啊。
正此時,看笑話的系統萌妹子笑着說:「宿主,十萬塊,我幫你吟一首。你買不買?」
李佑銘一愣,你特麼全能系統啊。作詩你也會?
但就是有點貴……
「買。」
那李佑銘有什麼辦法?他就不是吟詩的料,你讓他這會兒即興賦詩,也不是吟不出來,但問題是質量就基本上相當於:看紅葉,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原來紅葉好多片……這樣的。
在萬眾矚目中,李佑銘像是個呆頭鵝一樣站在那兒。
漸漸地,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是不是趕鴨子上架了啊?」
「徐市長和他有仇呢?把他頂到天上去,要讓他摔死?」
「哎呀,這吟不出來就丟人丟大了。」
「哈哈,我一看這孫子就跟文化人不沾邊,果然沒有看走眼。」
「……」
周若琳眼中笑意更甚,開心啊,今天終於小勝一次,能讓李佑銘飛到天上去再掉下來,很開心。
老徐此時面變了,心中懊悔啊,完了,以前總覺得李佑銘挺狡猾的,說話一套一套的。看起來破有學問的樣子。想是讓他當場作一首詩能給周若琳增加印象分,但萬萬沒想到啊,他竟然關鍵時刻吟不出來!
周白象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他比李佑銘還要尷尬,低聲急道:「你該不會吟不出來?」
場面沉默了下來,眾人都不笑了。
而李佑銘此時眼前一亮,呵呵笑了一聲:「吟詩?唉,其實我一字千金,一般情況下本來是不會隨便給別人吟詩的。但是,今天徐市長說了,並且周小姐這麼漂亮嫵媚,實在是打動了我的小心臟。那我就賦詩一首,贈若琳周君。」
場中肅然一靜。
李佑銘上前一步,露出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伸出手去輕輕撩了撩周若琳的長髮。輕聲道:「你的美,讓我沉醉。你的髮絲凌亂在臉龐,很美。我將你長發捋到耳後,你是莊嚴。以後就不要凌亂了,因為那種美還是我一個人看見比較好。」
噗……
周白象忍住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尼瑪,太肉麻了。
場中也有很多人直翻白眼,哎呀我去,這撩妹的手段太不要臉了。
周若琳只覺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面紅耳赤,被李佑銘這不知臉皮為何物的話語撩的心防失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被他撫摸髮絲,心中竟然輕輕顫抖,整個人很緊張。周若琳比較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奇怪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去打開他的手。
李佑銘微微一笑,體貼而又溫柔的將周若琳的頭髮梳理好,又伸手撫住周若琳的臉頰,感受到的是一抹滾燙,是一種晶瑩剔透的吹彈可破。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是初戀的感覺呀。
不划算啊。老子花了十萬塊錢,就只能摸一下你的臉。不划算啊。
李佑銘心中不斷的暗嘆,所以,那就多摸一會兒。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李佑銘不斷的端詳她,一會兒捧她的臉,一會兒輕撫。當場調戲。
周若琳心中狂怒,我的臉,從來沒人敢摸。從來沒人摸過啊混蛋。
「詩呢?」
周若琳微微側頭,不經意的躲開李佑銘的手,連忙站起來以防他不要臉。
李佑銘哈哈大笑一聲,心中還是覺得有點虧,十萬塊就摸了十幾秒。唉。
當即站了起來,站在周若琳對面,滿眼溫柔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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