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冷冷吩咐:「你就睡這裏!乖乖呆着!」說完不待人反應就往隔壁走去。
這個世界上,讓她真正接受的,,就只有一個!
真是……
她站在隔壁房間,身體疲倦,卻滿心悲涼。
南逸辰!
如果可以想不愛就不愛的話,那該多好!愛了這麼多年,似乎從來都只有被傷害,倒不如,不去愛了呢,不愛該多好,不愛的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南逸辰……南逸辰……
到底怎麼樣,才可以徹底忘記呢?
她就站在那裏,直到東方泛白。
動了動身子,全身僵硬。,
「閣主,小心着涼。」男子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她轉過頭,一條披風就披了上來。
醉曦摸了摸覆在身上的東西,轉過身,「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清朔。」
醉曦勾起嘴角,「你以前,在青樓呆過?」
清朔瞳孔猛地變大,臉色頓時蒼白,他立刻跪下,「閣主饒命,清朔……確實是青樓的,可,可是,可我,沒有被……」
「行了,你緊張什麼?本閣又沒怪罪你。」
昨晚的接觸,她還是很細微地覺察到點點滴滴,那行動中不自覺地帶着風塵,就算再清澈,但也沒辦法改變。
昨晚的接觸,她還是感覺到他身子的柔軟,那完全是後天訓練出來的柔軟,一個男子,有着那樣柔韌的身子,讓人不猜測都不可能。
青姨找了一個小倌,想來是怕第一次,她不會,於是就找了一個這樣的人,不過眼光倒是不錯。
至少,她並沒有多少反感。
「閣主不要趕走清朔好不好?清朔什麼都可以做,可不可以不要再將清朔送回去,清朔不想……不想……」
他哽咽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醉曦皺眉,「閉嘴!」一個男子,動不動就哭!煩死了!
清朔被嚇得立刻閉嘴,只是微微抽泣。
「本閣什麼時候說要將你送回去的?」青樓那種地方,對男子來說,確實是侮辱。
清朔呆望着不說話。
「起來。」
「可是,青姨說,若是閣主沒有碰我,我就會被賞給下面的人。」他顫聲着到,說完後臉刷的再次變白。
醉曦臉色一沉,只甩了兩個字:「不會。」
……
天色大亮後,碧琪如同往常一樣來伺候,卻在門口瞪大了眼睛。
「閣主?」
醉曦望過去,「嗯,還不將早膳端來?」
「喔喔喔,好的。」她上前,將早膳一一擺好,還用餘光悄悄打量坐在她身邊的人,簡直是……重大新聞!這個人,竟然能夠得到閣主的青睞,和閣主同桌吃飯啊,這是多大的榮幸!
難道說,閣主……她又轉過眼悄悄看閣主的臉色,黑眼圈,沒睡好,另一個人也是黑眼圈……
兩個人都沒睡好!這說明什麼!天啊!
梵蕭沒在,他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瘋了呢!
「碧琪!」醉曦警告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可怕,讓身邊的男子都不自覺地縮了縮,碧琪立馬收回多餘的目光,擺好後就出去了。
原來閣主喜歡小白兔類型的!
當南逸辰踏進房間來時,就只看到兩人安安靜靜地吃着早餐的樣子,竟然無比的和諧。
他心裏一堵。
「宮主?」
醉曦眼睛飛快地閃過一絲痛楚,然後恢復平常,她上前請安,疑惑為什麼這人這麼早就來了,有急事?
南逸辰冷眼瞧着那個男子匆忙跪下,聲音柔柔道:「宮主安好。」
他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他是誰?」
醉曦有些好笑,「他?清朔。」
這個人,裝得,天衣無縫!不是他安排的嗎?不過,也許他並不知道青姨安排的是哪一個也是有可能的,於是,她加了一句,「青姨送來的人。」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冷若冰窖,南逸辰面沉如水,「青姨送來的人?」
青姨送的?
那就是……男寵?
南逸辰只覺得心裏如同烈火灼燒般疼痛,男寵?她的?
他眯了眯眼,「你碰過他?」聲若冰渣,寒得令人心驚。
「宮主以為呢?」
南逸辰不再多說,門匡地被一股大力關住,他一隻手將醉曦拉到自己的面前,另一隻手運力直接向跪在地上的人襲去。
醉曦一驚,來及多想,立刻出手阻攔,卸了他大半力道,但還是將那個人直接掀了起來,落到對面的地上,他穿的衣衫被劃開,露出胸膛,那上面刺眼的痕跡看得人心一跳。
「宮主?」
南逸辰緊緊拽住她的手腕,「你碰了他!」
「我……」
「那他必須死!」眉宇間的陰寒如死亡地獄歸來的魔鬼,煞氣滿溢,讓房間的珠簾都在不安地抖動,清朔臉色一片灰白,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個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南逸辰那一刻差點失去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她竟然……碰了他!
她竟然敢碰別人!
竟然敢!
「宮主,」醉曦的聲音並沒有多緊張,也不混亂,甚至是平靜從容,她深深彎下腰,「請三思。」
南逸辰沒有回答,只是手上多了幾枚暗器。
見此醉曦一驚,不由得疑惑,「宮主為何生氣?」
為何生氣?
這話像是軟骨散一樣,比阻止他的手要有效得多,他的手緩緩收回來,眉目間冰寒依舊,但卻多了幾分茫然,他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只想殺人?
「宮主,不是你允許的嗎?」
「這個結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他允許的?他想看到的?
「宮主,又何必生氣呢?」
「我允許什麼?」他問出來。
醉曦輕輕笑起來,只是搖搖頭,鬆開他的手,她上前扶起那個人,「怎麼樣?」
「我沒事,這個是我自己……」
「沒事。」她搖搖頭,放開手,看着那個冷漠如冰的人,對身後的人輕輕吩咐,「你先回去。」
等清朔走了,只剩兩人了,南逸辰才開口:「你以為你可以護他多久?」
「我也沒打算要護他多久。」
南逸辰沒再說話,他只感覺所有的東西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悶得他心口作痛。
但也是這種痛讓他冷靜下來,這幾天是她的例假,根本不可能去碰人,剛剛那個人沒有說完的話,他也猜到了幾分。
怎麼會那麼失態呢?他自己都不清楚。
醉曦瞧着他恢復了理智,想了想決定岔開話題,「宮主可用膳了?」
「嗯。」
她本來是想問他,這麼憤怒幹什麼,但還是閉了嘴,只是安靜地端起一旁的碗筷,繼續着沒吃完的飯。
室內,猛然陷入了沉寂。
南逸辰將一個瓷瓶拿出來放到桌上,「這個藥,你隨身帶着。」說着就站起身來往外走。
醉曦一頓,那個精緻的瓶子和之前他給的是一模一樣的,可以減緩她例假的疼痛,那麼,今天這麼早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送這個?
他,到底在想什麼?
「宮主?」
她刷的站起來叫住他。
「嗯?」南逸辰沒有回頭,只是停下腳步。
「謝謝。」
醉曦失魂落魄地站在房間中間,那個人,心思真是難懂。
而南逸辰自己也很迷惑,為什麼對於今早的事會那樣失控?他叫來青姨,冷冷質問為什麼要給她送人。
青姨張大瞳孔,「這不是鎏苓宮的規矩嗎?而且,閣主身邊沒有人呀。」她理所應當地回答,然後又嘀嘀咕咕,「再說了,當初向您請示時您不也同意了嗎?」
他同意了?要是早知道她說的「體己」的人是這種,他肯定不會同意。
但,很奇怪,為什麼不同意呢?
為什麼不同意?
青姨卻在心底為閣主打抱不平,她輕輕跪下,面色平靜但很嚴肅,「宮主,請容許屬下說一句話。」她幾乎是看着南逸辰長大的,這二十年來,她的地位自然是不可撼動的,南逸辰雖然冷漠,但對她還是有情感的,所以並沒有阻止。
她繼續,「宮主不覺得這樣對閣主太不公平了嗎?這麼多年來,您讓她大半時間呆在宮外,這樣的做法早就引起了下面人的猜疑,而現在,難道您讓閣主在個人情感問題上都要受到牽制嗎?宮主,物極必反啊。」
「閉嘴!」
她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再次火上澆油,「為什麼您對閣主要這麼嚴厲呢?」
「青姨,你找死!」
南逸辰話雖這麼說,但終究沒有出手,他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對於那個人……他總是說不出來。
為什麼要讓她離總部那麼遠?為什麼總是對她那麼嚴厲?為什麼總是對她管東管西的?明明只是一個下屬而已,她只要本職工作不失職就可以,對於私生活像曾經的嵐雪他們一樣就好,不管不問就可以了。
而現在,為什麼要管呢?為什麼呢?
他怎麼都想不通。
索性不想了,直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另一邊醉曦還不知道青姨為自己鳴不平了,她吩咐暗衛將房間的被子全都扔掉換上新的,然後將房間全都里里外外打掃一遍。
吩咐完後她就徑自出門,難得的坐到假山旁的石頭上。
日光此刻還不算強烈,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醉曦,醉曦!」
真是吵!
「醉曦,你給我出來!」
「咦?人呢。醉曦,醉曦!你別給我躲!」
「醉曦!」
她不耐煩地閉上眼,懶得理他。
梵蕭找遍了書房和臥室,沒有人,在經過假山才看到草叢中露出一片紫色的衣袂,他立即就蹦了過去,「原來你在這裏,剛剛喊你的時候你幹嘛不回答?」
「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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