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說這個是毒草,用來不僅可以限制內力,而且可以使人全身發力,無法動彈?」
「當然了。 不過你不要害怕,這個是濕草,效用不是很大,最多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它就自行解開了。」他笑嘻嘻地坐到她身邊,臉上的皺紋愈加明顯。
提起藥草,他就無比興奮,「不過如果是曬乾後,同那邊,你看開着紅色的那個花在一起放進飯菜里,哈哈哈哈,那就是比巴豆還強的瀉藥啊,哈哈哈。」
「。。。。。。「
「但同那邊那個,那個草,你看到沒,」他伸出手指着對面藍色的草,「它們要是混合在一起,稍稍加點鹿血,嘖嘖,那就是藥性極強的媚藥。」
某人狠狠瞪了一眼笑得淫邪的人。
陽斂子撇了撇嘴,「但如果和剛剛那個鳶陰草在一起的話,那這就是一種極強的了。」
青姨本來不想聽下去,閉上眼準備假寐,聽到他的話,微微皺眉,「它無色無味?」
「可以這麼說,很多人都聞不到,其實它是有味道的,只不過很淡,若是和那種草和在一起,它的味道比較明顯,很清香,像是,唔,像是淡淡的金銀花的味道。」
她不知為何,總感覺哪裏不對,「對任何人都有用?」
「當然了,武功越高,效用越大。」
陽斂子微微眯起眼,問這麼詳細?「你想說什麼?」
青姨動了動手指,可以動了?隨後站起來,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揮了揮手,對隱在暗處的人說道:「監視霧繆。」
陽斂子也嚴肅起來,「你懷疑他們。」
清風拂過,她衣袍微揚,「我只是不信任他們,還是慎重的好。」
「你不要太擔心,這種,我至今都配不出來,雖然只需兩味藥材,可是,工序極為複雜。」
青姨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對了,樂殿殿主可來找過你?」
「沒有。」
「我先走了。」說着,不管身後人,走向大門。回到自己房間,立即將今日所聞書信一封寄往秋凌山莊。但願是她多心了。
第五十一章 交易
陳子舒最近忙得焦頭爛額,自那晚見到她,知道是自己這麼多年苦苦尋覓的人後,晚上就不再夢魘,倒是為他白日提供了大量的精力去應對各種困難和刁難。
南逸辰遇刺,侍女受傷,他知道那人受傷後前去探望,卻遭拒絕,心裏不禁黯然,可是,現實來不及讓他兒女情長。
招來管家,他要知道那天清逸樓「失竊」了哪些東西。管家很快將東西呈了上來。
他已經在書房坐了一上午,清逸樓內,秋凌山莊的賬本被燒得絲毫不剩,這對其財政和貿易都是致命的。
莊內一共有三個書房,清逸樓是重地,但是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的書房。
走向陳宏所在的書房,在門口遇到了南逸辰,他看到自己只是點點頭,陳子舒急忙行禮,他是一宮之主,而他只是少莊主,明顯的差了一個等級。
南逸辰身後是一個身穿黃衣的侍女,卻沒有她!難道她受了很重的傷?
「昨晚宮主遇刺,擾了宮主休息,宮主莫怪。」
「無礙,沒什麼事。」
陳子舒臉色沉靜,「聽說宮主身邊侍女受傷,不知是否嚴重?」
「少莊主多心了,無礙。」南逸辰的話堵得他不知說什麼,「少莊主快去吧,陳莊主正想要找你。」語畢,不等人回答就離開。
南逸辰和那個貼身侍女,行事作風太過相像了,說話噎人的功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走進去時,陳宏正在對着一幅畫發呆,連他走到身後都沒有發覺。
畫裏沒什麼特別的,只有山水,連人都沒有。「爹?」
陳宏驀地回神,看到陳子舒後牽起嘴角笑了笑,「子舒?我正要找你,正好你來了,來,看看這幅畫,覺得如何?」
雲蒸霧繞,青山巍峨,碧水潺潺,有落花纏綿而落,暮春晨曦圖,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煙火氣,清冷不似人間景色,一看就是某些人心中的理想樂園。
陳子舒看了眼滿臉笑意的陳宏,「爹?你還有閒情逸緻來欣賞山水圖?」言下之意是秋凌山莊遭此重創,竟然都不出手挽救。
陳宏坐下優哉游哉地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道,「你可知道畫裏的地方是哪裏?」
「不知。」
「流靈山!」
輕輕三個字如平地驚雷,流靈山!鎏苓宮總部所在,沒想到竟然如世外隱居之地,美得飄渺。陳子舒皺眉沉思,將一張紙放到桌上,再次看了看那幅畫,竟然感到了寒意侵體。
「是南宮主送的?」
「是。」
「那條件,你應了?」
陳宏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着陳子舒那張俊美的臉,「你覺得,我可能不答應嗎?」
秋凌山莊遭重創,鎏苓宮宮主在莊內遭刺殺,這兩件事,只要鎏苓宮袖手不管,都會讓莊內陷入絕境,倘若不答應,他想要得到也是輕而易舉,可他同意交易,已經很給面子了。
陳子舒沒有回答,清逸樓焚毀得什麼都不剩,陳宏喜好的收藏也都毀了,賬本毀了,生意往來不清,財政告急,裏面還有什麼重要的他不知,畢竟他回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宮主遭刺殺,現在人心惶惶,南逸辰都敢刺殺的人,並且還在秋凌山莊,這明顯是要重創山莊,也不知陳宏得罪了誰,竟然要這樣陷害他,這是江湖裏都在傳的。
甚至有人說秋凌山莊徒有其表,讓刺客都混了進來,說他們防衛不當,還憂心自己的安全,很多人紛紛前來告別,也不願再呆下去,含沙射影地說憂心安全,而今賬目不清,很多家族長老也都表示不願繼續合作,各種問題層出不窮,秋凌山莊的威信急劇下滑。
這樣的情況下,不答應南逸辰的要求,只怕會死得更慘,可答應了,有鎏苓宮做屏障,秋凌山莊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那,你提出的條件是什麼?」
陳宏拿起旁邊的紙,上面記錄了當初清逸樓「失竊」的寶物,當時他拿的東西為了不讓人懷疑,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字畫和玉石什麼的,但賬本以及重要情報都未拿出來。
「如果是你,你要什麼要求?」
。。。。。。
南逸辰拿起手裏的密紙,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着那張薄薄的紙片,「如果是你,你會要什麼要求?」
醉曦放下手裏的書卷,看向站在一旁斜倚在書桌邊的人,「重整莊內的情報網。以宮內的實力。」
南逸辰手裏的紙片化作粉末,紛紛揚揚,從透明的指尖划過,有些落到了白色的衣袂。
陳子舒輕輕吐出幾個字:「重整情報網。以鎏苓宮的實力。」
陳宏笑起來,「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醉曦繼續說道,「鎏苓宮的情報比秋凌山莊的更深入,更仔細,更全面,有了鎏苓宮的介入,對未來秋凌山莊的發展是絕對百利無一害的。」
「至於賬目,現在和我們不想合作的,至少不是什麼真心的,現在一遭難就退縮的,現在縱容一次,以後就會有無數次,不如趁此機會,建立自己的生意忠實會,再順便清理莊內不安分分子。」陳子舒說道,沉靜的眼神看得陳宏驚嘆,這些年的苦心,果然沒有白費。
南逸辰抖了抖衣袖,「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陽光落到身上,如雪白衣上絲絲暖意流轉,她忽然有種錯覺,這一刻,他不是那個站在高高雲端上可望不可即的人,而是只要自己伸手,他就會轉眸,就會為自己停留,就會讓自己靠近的。
「對了,那個叫曉雁的婢女,查出來了。」
「壺刑樓?」
「嗯。」
畫裏,流靈山被霧氣蒸騰,美得令人恍惚。
「子舒?這些天,我看得出來,西陵家的那個姑娘對你很是上心啊。」陳宏笑得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你有什麼想法沒?」
陳子舒默默地端起茶杯,
「子舒?問你話呢?」
他皺起濃黑的眉毛,表情難說,「爹,現在若是和西陵家的聯姻,江湖的人都會說是我們高攀西陵家,想要藉由聯姻來重整秋凌山莊,有一天無論秋凌山莊強或者弱,都會被人說三道四。」
側面的拒絕。
「那就等上一陣子再說。」
放下茶盞,他終於肅然,「爹。我找到她了,你說過,對於婚事,不強求的。」
陳宏收起笑容,眼裏的算計隱藏。「這麼確定?萬一是冒充的呢?更何況,在莊內遭遇劫難時出現,是不是太過巧合?」
「不是!她,不是的。」驀地站起來,不自覺地維護她。
「好了好了,昨天的那兩個黑衣人,是壺刑樓的人。」陳宏向他招手,很是不得其解,「秋凌山莊和壺刑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這次來,有什麼目的?」
「刺殺南逸辰的那批人,沒有一個活口,他們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印記。」
陳宏冷笑,將手伸到他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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