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立為後，江山為聘 第146章 目中無人

    「成，你老人家隨便，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您老人家還是趕緊的休了我為好，免得將來後悔」他若真的那般了，她吃飽了撐的啊，幹嘛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她才不要像母妃跟若夢娘親那樣，才不想整日對着那些妖艷欠揍的女人。

    「母妃同你說什麼了？」母妃雖寵着靈兒，不過這兩年也催過，意思很明確，不納妾可以，但不能沒有後。

    每次都被敷衍過去，他也知道，母妃是擔心安親王府無後。

    「本來就是事實，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就算鳳璃聶寵着靈兒，但這個情況她還真有些不安，無後可是大事。

    「什麼遲早的事，你覺得本世子的眼光何時差到能讓那些庸脂俗粉入了眼？誰說女子便不能繼承襲位了？」沒有不代表不能，只有他鳳璃聶想不想。

    「你當真這麼想的？誰可能同意哩」對於鳳璃聶的態度蘇清瑤那裏會沒有感覺，只是她跟害怕從雲端跌到低估...

    「本世子樂意，礙着何人了」蘇清瑤的身體狀況他還能不清楚，有奇蹟固然是好，縱然只有靈兒一個女兒他也認了。

    「......」蘇清瑤無聲的笑了，或許她真的比母妃跟若夢娘親要幸運...

    鳳璃聶捏着女兒的小臉，天知道當年親眼看到她落崖的那一刻他有多恐懼，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你說庸脂俗粉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那我呢？」眨巴着一雙水靈的大眼，別說，靈兒與她最大的相像之處便是這一雙水靈的仿佛會說話的大眼。

    「...自戀」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廢話。

    「跟我說說嘛，我睡不着」這樣的夜晚裏她從來就沒有好好睡過一次，再加上一下午躺着也睡不着了。

    鳳璃聶也知道她這個習慣，一如既往的聽着蘇清瑤叨叨叨個不停。

    也虧的靈兒睡眠好，睡的安穩，不然一準要被吵醒了。

    白錦陽將靈兒交給鳳璃聶後並沒有回房間，漫無目的的在長廊上漫步，看着，聽着這一場傾盆大雨，思緒萬千。

    在多少年前，也是在這樣一個傾盆大雨的日子裏，她有了輕生的念頭，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無欲無求的苟活了這麼多年，依舊還是孤身一人。

    有些時候自己也會忍不住想，她白錦陽苟活於世還有何意義呢？為報世子妃大恩嗎？她又能做什麼呢，世子妃會缺她一個嗎？不過是她存活於這世間的一個藉口罷了。

    爹，娘，錦陽真的好想你們走着走着頓住腳步，目光停留在長廊盡頭，亭下背對着她負手而立的男子身上，微微愣神，隨即也明白了。

    他是那麼的了解，關心世子妃，世子妃害怕打雷他便也睡不着了，是嗎？

    世子妃也世子寵着，有他無時無刻關懷着，有靈兒那樣可愛的女兒，確實是幸運之人。

    守護了那麼多年，哪怕那個人已經嫁人生子也已經初心不變，那該是怎樣的一份忠心呢？

    不離不棄，始終如一，便是如此了吧...

    白錦陽一貫清冷的眼底難得浮現出一抹落寞，不再上前，轉身往回走...

    許是感受到了身後炙熱的目光，肖寒回過頭去，看到的是白錦陽轉身的背影，頓了頓，並未開口叫住她，而是移開視線，看向那扇緊閉着的房門...

    昨日的事夜岩雖然封鎖了消息，可在場那麼多人，還是有人聽到了些風聲，倒也無關緊要，畢竟也只是一場鬧劇...

    次日下午沈君語約着蘇清瑤一同在御花園中散步。

    「也不知王上太后他們是怎麼想的，怎就能懷疑上你了，鬧出這麼大一場烏龍來」沈君語聽到夜羽說起來也是震驚不已，即便是清瑤真的與母妃容貌相似，也只能說是巧合，太后與王上怎麼就如此糊塗，鬧了這麼一出，這不是跟丞相府過不去，跟安世子過不去，讓他國恥笑嘛。

    「這誰知道呢，我又沒得罪他們」蘇清瑤無所謂的攤着手。

    可不是嘛，她那裏有得罪過他們呢，可他們卻害她失去雙親，與哥哥天各一方...

    「清瑤，你沒事吧？」沈君語有點不放心，清瑤是什麼性子，被他們冤枉一通那消氣。

    「我能有什麼事，好着呢」

    「你也別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場誤會」王上太后他們就這麼容不得夜羽嗎？

    她一點不懷疑，如果他們真的冤枉成功了，什麼公主身份，清瑤跟夜羽都會有事才是真的。

    「那是自然了，君語，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是羽王的妹妹，這樣你便是我嫂子了」蘇清瑤故意沒心沒肺的同沈君語開玩笑，可不就是嫂子嘛。

    「慣會說笑，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個糟心的妹子」沈君語沒就她的話當回事，畢竟她又怎麼會想到蘇清瑤真的是夜羽的親妹妹呢。

    「好啊，君語你可是長本事了哈，敢嫌棄我」

    「就嫌棄你了怎樣」沈君語也好久沒人同她這麼鬧過了，夜姝月也嫁出去幾年了，身邊也就是一雙兒女牽着她，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她嫁了自己心儀之人，卻遠離故土，遠離了她所熟悉的親人，朋友...

    如今見着蘇清瑤倒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時候她們不正是整日如此胡鬧嗎，可惜少了一個問筠。

    當真是變了，當年一同黏着一塊的三個人也都已經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

    「哎，聽聞今早上王上去了你們那，安世子卻是對王上閉門不見」大庭廣眾之下，這事也算不得是什麼秘密，宮裏有多少張嘴，估計現在該是人盡皆知了呢，這次王上可真真是丟盡了臉面了。

    「該，誰讓他自個作的」鳳璃聶那裏是什麼好脾氣的主，惹了他還想他有什麼好臉子？

    她太了解鳳璃聶的為人處事了，他老人家可從來不給任何人什麼面子，當然了，不過也是人家有那麼本事。

    夜岩母子那一場鬧劇可是惹着了鳳璃聶，會搭理他才叫怪哩。

    「敢如此不給一點情面，直接打臉的恐怕也就是安世子了」什麼叫目中無人，安世子不就是，可真是比一國之君還要有氣勢。

    從古至今，有軍權才是王道，安世子可以說是掌控着南凌軍權，安家軍可是讓人望而生畏的一支傳奇軍隊。

    鳳璃聶的本事，權利，誰不得給幾分面子。

    「只能說有些人是不自量力，鳳璃聶脾氣不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蘇清瑤從不管那麼多，人家敢如此目中無人那是人家的本事，鳳璃聶是什麼人，精着呢，那裏用得着她瞎操心。

    「這不是羽王妃跟安世子妃嘛」這倆人正還歡快的鬧着，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美好。

    新王后北冥秀，北冥原的太子妃龍靜，夜玉瓊三人結伴過來。

    「王后...」沈君語福了一禮，她還是比較喜歡在雲州，這麼多年在雲州過的開心隨性，就如同普通人家的生活一般，在這王宮之內，明爭暗鬥的，實在壓抑，她也總是忍不住為夜羽擔心。

    王上，太后不喜夜羽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在這王宮裏待着。

    「早便聽聞羽王妃跟安世子妃是閨中密友，手帕之交，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北冥秀落落大方的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打擾王后雅興了，君語，咱們走吧」蘇清瑤很是樂意的應下，這些人她是覺得離的遠遠的好，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更何況都是宮裏頭的人，那個沒點心機，就好比夜玉瓊，看着挺簡單的，其實宮裏的人那就能什麼都不懂。

    她是真心不喜歡這些算計之事，不想惹，躲還不成。

    「世子妃請留步，既然恰好遇上了，不妨一同走走？」北冥秀髮出邀請，處處體現着王后的大氣。

    「不必了」

    「王后莫要見個，世子妃一直就是這麼個性子」沈君語覺着蘇清瑤有些過了，出言替她補救。

    「怎麼會呢，羽王妃過慮了」北冥秀對於蘇清瑤的囂張，目中無人也好，沈君語的謙卑有禮瑤罷，始終都保持着大方的淺笑。

    「告辭」沈君語也不想與她們有什麼交集，同蘇清瑤一起回去。

    「怪不得是師兄妹，安世子妃與安世子的脾氣還真是像」龍靜感慨了句，人家有背景強大的母嫁，有位寵着的夫君，有那麼資本，那裏像她啊...

    「安世子有那個本事，目中無人又如何」北冥秀無聲的笑了下，仗勢欺人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又如何，誰讓人家有那麼資本啊。

    夜玉瓊玉手緊握，頗有些不甘，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掩藏不來自己的情緒。

    她眼底的那一絲不甘都落到了北冥秀跟龍靜眼中。

    北冥秀明天任何情緒變化的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