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回到承乾宮,終於可以笑出來。
她越想嘉貴妃那一臉的不情願,卻無可奈何的模樣,便連只是笑都不夠,乾脆狠捶了幾下那墨綠金錢蟒緞的迎手。
「解氣,今兒實在太解氣了!」
純貴妃也含笑點頭:「誰說不是呢?這主意一箭數雕,就算傷不到九阿哥,可是至少斬斷了嘉貴妃的左膀右臂;即便未必能將她身邊的得力女子都除掉,至少也能同時除了她不少的太監去。」
「這回,徹底如剛進宮一般,身邊都是新人了。晉位貴妃,一切便也都從頭開始罷。」
那拉氏輕哼一聲:「可不,便是我都沒想到,能做到這般解恨了去。鈐」
純貴妃沒有抬頭,「聽皇貴妃的語氣,這主意並不是皇貴妃自己的。」
那拉氏不由得扭頭盯住純貴妃:「你這說的什麼話?沒聽令妃說麼,嘉貴妃母子還得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呢!若不是我說過那句話,就連令妃那蹄子也想不到不是?」
純貴妃淡淡一笑:「這樣說來,便更是誰都不會想到皇貴妃身上來了。」
純貴妃緩緩抬起眼來:「皇貴妃總能告訴我,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給皇貴妃想了這樣好的一個主意啊?」
那拉氏這才緩緩收住笑意。
「嗯,咱們身邊是多了幾個人。」
那拉氏靜靜看純貴妃一眼:「這人原本我也是不肯信的,故此才叫她做出一番事兒來給我看。依你看,她做出今兒這事兒來,我當是能信她的了吧?」
純貴妃腦海中迅速滑過幾個人影去,便不由得笑:「難道是林貴人?該不會吧,她那么小的年紀,哪兒能想出這麼周全的法子來。」
那拉氏輕哼一聲:「自然不是她。她如今滿腦子只惦心怎麼能順利完成第一回承寵呢,哪兒顧得上這些。」
純貴妃輕嘆一聲起身:「看樣子皇貴妃連我也信不着。那算了,當我沒問。總歸皇貴妃身邊兒已經有了這樣得力的人幫襯,便也用不着我了。」
那拉氏輕哼一聲:「瞧你,爭皇上的恩寵,爭風吃醋還不夠麼?這會子又到我眼前來演這樣一出,又是何必?」
純貴妃回眸望着皇貴妃:「總歸,我也得知道這宮裏,誰跟咱們一脈,誰與咱們為敵,也好分得清將來咱們該對付誰,該護着誰呀。」
那拉氏緩緩抬起臉來:「我知道,你是怨恨我不肯將這人明白告訴你。可是你又何嘗什麼話都跟我說了?德州船上的事兒,你不是直到今日還不肯與我說透麼?」
純貴妃不由得站直,微微屏息。
那拉氏含笑也起身:「不過不急,我也不逼你。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就告訴我;那我也把這些事,都告訴給你。」
那拉氏說着走到純貴妃面前,輕輕拉了拉純貴妃的手:「如今我也想開了,這麼些年咱們兩個分分合合,也都是沒找着個合適的距離。你我終究是兩個人,況且還隔着滿漢之分,難免有些事不想都與對方說盡了。那便如這次這樣吧,咱們各自都守着心裏的秘密,卻也不影響在共同的利益之事上聯手就是。」---題外話---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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