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便又朝皇后叩頭:「奴才回主子,奴才句句是真,絕不敢有半句虛假!而且如今令主子的情形也明擺着,令主子進宮來這些年,從未遇喜過。若不是被人所害,令主子何苦成了這般模樣?」
「且令主子在這宮中除了養心殿之外,也唯有在長春宮、儲秀宮兩處飲食。咱們長春宮裏的已經被御醫和御藥房的諳達證實並無異樣,那麼便只能是當年那些涼藥做下的孽!洽」
語琴早已心都涼透:「涼藥?念春,你此時倒是給我灌滿了涼藥去!我當真沒想到,那幾年相伴一場,如今換得你這樣對我信口雌黃!」
「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你說出這話來,便也是叫人知道了是你動的手!就算我要獲罪,你又如何能摘得乾淨了去!」
念春一聽見這話,不由得潸然淚下,朝婉兮道:「令主子,奴才實則直到那會子,心裏還是向着你的!奴才之所以那會子能盡心盡力伺候陸小主,陪着陸小主躲過宮裏的明槍暗箭去,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令主子與陸小主的情分啊……奴才念着令主子的情分,所以才肯對陸小主掏心掏肺去。」
「即便主子的命難違,奴才也還是想盡力護着令主子您啊!令主子,您可還記得當年您每次到儲秀宮來,當您將奴才支使出去之後,奴才總是在外頭多少弄出些動靜來?奴才知道,那會子令主子或許以為是奴才在外頭偷聽,甚至可能會因為奴才原本是長春宮的人,而懷疑到皇后主子什麼去……其實,那都是奴才在悄悄提醒令主子,想叫令主子分心留意那吃食去啊!」
念春說着已是兩腮淚下:「令主子,您說啊,您還記不記得那些時候了?」
皇后眯眼聽着,不由得問:「念春,你將話停一停。你方才說什麼?你說當年令嬪便防備過你,以為你是本宮派過去的眼線?」
念春抽泣着點了點頭。
皇后不由得一生蒼涼的笑:「令嬪!你真叫本宮寒心啊!原來那麼早,你就在猜忌本宮了?虧你那會子還是本宮長春宮裏的女子,你每日受着本宮的照顧,卻原來心下便是這樣想本宮的?鈐」
「那會子……你才多大!十四,十五,一個年紀這樣小的丫頭,如何能生出那樣的猜忌之心來?」
婉兮深吸一口氣,只是這會子百口難辯,便也只好跪倒在地。
「皇后主子……此事,怕是多有誤會。還請皇后主子,從長計議。」
皇后哀傷苦笑,擺擺手:「罷了,罷了。你終歸是我宮裏出去的人,便是旁人不擔待你,我又如何能不擔待你去?可是令嬪啊,你當真別忘了,當年我為何指了念春過去伺候着語琴?本宮雖然是正宮,可是宮裏的女子也沒有多餘的,之所以還能指個人過去,還不是看在你與語琴交好,你又向我請託的份兒上?」
「我如何能想到,到頭來,念春反倒成了你懷疑本宮的緣故了去。」
皇后黯然搖搖頭:「更何況……我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你當初在我長春宮的飲食,都已經藏了防備啊。本宮倒要問你一句:你防備什麼?」---題外話---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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