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倏然都集中到語琴面上去。
語琴怔了一下,站起身來冷笑指住念春:「好歹你也當過我幾年的奴才,我自問未曾虧待過你,倒沒想到你我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天。念春,你如此血口噴人,你心下難道都不哆嗦麼?」
念春淡淡垂眸:「陸小主當年曾那樣害人,卻這些年還能於令主子姐妹相稱,陸小主心下都沒哆嗦過,奴才又有什麼好哆嗦的?」
皇后眯起眼來,「念春,此時有本宮和在座這麼多主位替你做主。你有什麼話就儘管都說出來吧。」
「語琴,你也不必急着這會子就跟個奴才爭得急頭白臉的,你先叫她把話說完。這麼多人都聽着呢,到時是非曲直,自有公斷。這事兒既到了今兒這個地步,便不是你這會子急着捂着蓋着便還能遮掩得住的了。鈐」
語琴抬起秀麗的面龐,一雙眸子秋水盈盈,卻是蘊滿了怨恨。
「聽皇后娘娘這話,便是在念春說話之前,就已然相信是我做的了。既然說是非曲直自有公斷,可是敢問皇后娘娘,這會子難道沒有先入為主、偏聽偏信了去?若有半點的先入為主去,又如何能保證還能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洽」
「再說了,念春此時是皇后娘娘身邊掌事兒的女子,她與皇后娘娘的情分,自然高過我們去。在她與我之間,皇后娘娘又如何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你倒別急,這麼急就越發顯得心虛了。」皇后微微一笑,「就算你擔心的這些有道理,可是這會子卻不是只有本宮一個人在問話聽話,這屋子裏這麼多人呢。」
皇后的目光瞟向婉兮,「尤其,令嬪自己也在這兒聽着呢。她冰雪聰明,一切自然都聽得明白。」
語琴轉過頭去,望住婉兮。
婉兮並未看向語琴,只是下頜微微抬起,瞥向念春:「既然皇后主子說了,那你便說吧。」
念春又向眾人行了個禮,這才道:「這會子在座的也有不少後來才進宮的主子,興許不知道乾隆五六年那會子的事兒。可是奴才相信,大多數的人還是知道的。」
嫻貴妃哼了一聲:「在座也就這三個新來的常在不知道,其餘諸人誰不知道令嬪跟陸常在自從進宮以來就每日裏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你有話快說。這兒又不是給你搭起來的戲台子,主子娘娘愛唱主角就罷了,這裏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一唱三嘆的!」
念春被呲兒了,不由得面上黯然下來。這才低垂眼帘,緩緩道:「乾隆五年,令主子和陸小主一併應內務府女子引見,得以留牌子。令主子彼時的身份只是使喚女子,而陸小主最開始就被皇上定為了學規矩女子,放在慧賢皇貴妃位下學規矩。故此令主子和陸小主那會子的身份是不同的。」
「果然,陸小主不久就侍寢,在那一批女子中最早進封,也最得寵。就連皇后主子都親自賜下名琴『清泓瀉玉』。陸小主在陪皇上秋獮,與王公大臣的夜宴之上更是艷驚四座,叫朝野外藩都知道宮內有這樣一位得寵的、來自江南大儒世家,靈秀溫婉的陸小主。」---題外話---
《心經》還有個小梗哈,乾隆這一輩子極為重視《心經》,在位六十年五百次親筆臨摹。尤其在每年佛誕日幾乎都留下一份臨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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