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休息會兒吧,太累了……」
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我不由趕緊運轉起了「登真隱訣」。此地危機重重,我可不敢大意,至少也得將體內的炁恢復到一半以上。否則,一旦再遇到什麼大傢伙,那可真不是鬧着玩兒的……
對此,張曉峰自然沒有意見,趁我打坐調息的空閒,他則趕緊在這巨大的空間裏四處轉悠了起來,尋找着出口。
足足半小時之後,我終於將體內的炁恢復到了六成左右,這才站起身來,準備繼續出發。
就在此時,張曉峰也跑了過來,一臉的難看說道:「壞了,前方有一座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又是石門?」
暗暗皺了皺眉,我這才在張曉峰的帶領下,徑直向着石門走去!
和張曉峰不同,我倒並沒有太過在意這石門,退一步來講,即使是石門打不開,咱不也可以照着原路返回嗎?
反正那通道里的「樑上君」以及國民黨陰兵,都已經被超度了,之前所遇到的岔道估計也已經消失了。此時再按照原路返回,多半是能平安無事的回到第四個岔路口的。
事實上,自打超度了國民黨陰兵,我便一直抱着原路返回的想法。所以說,這石門若能打開,那自然最好,若是打不開,我也絲毫不會氣餒。
來到石門面前,我忍不住便用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敲打了幾下。不出所料,待到石門表面的泥土唰唰掉下之後,裏面果然露出了一副龍形的石雕,倒與之前遇到的那扇石門一模一樣!
看樣子,要想打開石門,估計同樣也得「鳳凰翎」作為信物才行!否則,就只能請來宗教局的陣法大師,以陣法強行破開此門。
「算了,沒有鳳凰翎,咱倆是不可能打開這石門的!」
搖了搖頭,我甚至連試一試的想法都沒有了,這便準備帶着張曉峰原路返還。
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一股奇怪的念頭。猶豫了一下,我下意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直接按在了石龍的眼睛上面。
轟隆——
一聲巨響,隱隱間仿佛傳來了某種機關運轉的聲音,緊接着大地巨顫,攔在我們面前的石門竟是轟的一聲,一下子洞開了……
「咦?」
沒等我反應過來,石門的背後倒是率先響起了一道輕咦之聲,我才剛一探頭,一道瞬間瞬間便刺向了我的胸口。
「我靠!」
忽然間的變故,只把我嚇了一跳,沒有絲毫的猶豫,猛的便揚起了手中的匕首,徑直對着那抹寒光擋了過去。
鏗鏘一聲!
那抹寒光直接被我斬作了兩段,我這才看清,那寒光竟是一把長劍!同時我見到了一名身作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正是這把長劍的主人!
「混蛋!」
眼看着長劍斷裂,那人頓時便有些氣急敗壞,揮舞着斷劍便再度向我沖了過來。
「你大爺!」
對方咄咄相逼,我也不由勃然大怒,趕緊催動起了體內的炁,手中匕首猛力一揮,悍然便刺向了對方!
然而,就在此時,門背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道無比熟悉的大喝聲:「住手!」
「咦?徐隊長?」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中一喜,這才趕緊停止了攻擊,只是,我雖然停止了攻擊,可我的對手卻是一點兒也沒有罷手的意思,反而是咄咄逼人的一劍向我胸口刺來!
「草!」
眼看着對方一劍刺來,我當然不可能乖乖的讓他刺中,手中匕首迅速上揚,這才堪堪攔下了對方的斷劍。
「王林?」
就在這時,徐景陽終於也走到了近前,一臉的納悶兒問道:「你怎麼在裏面?」
「裏面?」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當場傻眼,下意識說道:「不是外面的嗎?」
……
好一番交談之後,我這才從徐景陽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們雖然抵達了羅氏鬼國的古祭壇。但卻始終找不到鬼王墓室的具體位置,尋找了半天,這才在祭壇的角落中,找到了這一扇被隱藏起來的石門。
原本正打算去找宗教局的陣法大師進來破解,卻沒想到,門竟突然自己開了!更沒想到的是,我和張曉松竟然在這裏面。
隨即他便納悶兒的詢問起了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門的裏面。
我自然也沒啥好隱瞞的,當即便將我們走錯路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
一聽我們竟是從第三個洞口進入的,徐景陽也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不應該啊……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第三個洞口應該直達鬼王墓的殉葬坑,最是兇險無比,為此,我還特意在洞門口寫了『嚴禁入內』這四個字,又怎麼會被標記成安全通道呢?」
「哦?」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皺起了眉頭,隨即問道:「那會不會是因為鬼魂作祟的緣故?畢竟,剛剛那通道內,可是足足有好幾百個『樑上君』呢!」
不料,我的話音剛落,徐景陽卻是一臉的肯定道:「不可能!這一點,我早就考慮到了,所以每過一條岔道,我都用符篆直接封印了其它危險通道,裏面的鬼魂是根本不可能離開通道的!」
「啊?」
直到這時,我的心中這才湧現出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既然不可能是鬼魂作祟,那就很明顯是人為了!有人故意將岔道口的標記改了,引我入瓮!
忽然間,我想起了一開始遇到的那兩名「陣法大師」,進入此地之前,他們倆不僅一再向我強調,一定要按照岔道口的標記走,而是想要阻止張曉峰和我一起進入!
當時我倒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異常,只覺得他們只是正常的提醒,可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他們倆倒成了嫌疑最大之人!
此時的徐景陽同樣眉頭深鎖,又見我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趕緊對我暗暗搖了搖頭,示意我他都明白,先不要當眾講出來。
「嗯!」
我也暗暗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明白,事實上,就算沒有他的提醒,我也斷然不會講出我心中的懷疑。那兩人畢竟是宗教總局的陣法大師,再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若是加以懷疑,必然會引起許多本不必要的麻煩。
「你就是王林?」
就在這時,剛剛那名與我交手的年輕人也不由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臉陰沉的將他的斷劍丟在了我的面前,開門見山道:「這怎麼算?」
「什麼怎麼算?」
狐疑的看了他,我卻壓根兒就沒聽懂,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還想讓我陪他的長劍不成?
「你不是大學生嗎?」
那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損壞他人物品,照價賠賬的道理,你都不懂?」
臥槽!還真想要我賠償啊?
沒等我反駁他的話,他已是徑直將目光投向了我手中的匕首:「看你這窮小子,身上也沒啥值錢的了,就用你手裏的匕首抵償吧!」
說完,他竟直接伸手向我的匕首抓了過來!
「我賠你妹呀!」
眼看着他一把抓向了匕首,我也不由火了,當場便是一匕首扎了過去,同時罵道:「明明是你自己先動手的,我還沒找你賠我的精神損失費呢!你還好意思找我賠償?」
「就是!」
我的話音剛落,徐景陽身後的謝飛燕頓時便站了出來,調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這才一臉的不屑道:「你寧公子也太霸道了吧?」
寧公子?
聽謝飛燕這麼一說,我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年輕人,同樣也姓寧,該不會是和寧釗陽有什麼關係吧?
「飛燕!你怎麼老是和我唱反調呀!」
眼看着謝飛燕站了出來,「寧公子」卻顯得有些無奈,隨即一臉的苦笑道:「大伙兒剛才可都看見了,我的劍本來就是被他斬斷的,讓他賠償,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說完,他便再次將目光掃在了我的身上,一臉的冷笑道:「小子,你怎麼說?」
聽他的口氣,倒是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瞧這架勢,這劍我還真賠定了?於是一臉的人畜無害道:「行啊!只要你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賠你的劍!」
媽的!他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呀?
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他剛剛看向我匕首時,眼中明顯閃過了一抹精光,顯然是發現了我這匕首的不凡。
想想也是,聽他說話的口氣,明顯是在宗教局裏的地位不低,而他所用的長劍自然也不是普通貨色。然而,即便如此,卻照樣被我手裏的匕首一舉斬斷,這不明擺着我手裏的匕首比他的長劍還要高出了好幾個等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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