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非要我把你揪出來,你才肯現身相見嗎?」
眼見無人應答,梅飛白的一張臉,更是不由陰沉到了極點,冷哼了一聲,他的身上頓時散出了一股強大到極點的恐怖氣息。
糟糕!
聽他這話的意思,莫非當真已經現了我的蹤跡不成?
「唉!」
心中暗嘆了一聲,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主動現身,因為看他的樣子,他似乎還並不知道夏無仁的存在!
一旦我現在主動現身,他說不定就完全忽略了夏無仁,而以我的實力,他梅飛白其實未必就能把我怎麼樣。
只要不是陷入他和牛頭的重重包圍之中,僅僅只是逃命的話,沒有了夏無仁的拖累,我還是有着相當大的把握的。
「別動!」
然而,幾乎就在我剛欲起身,想要孤身一人牽制住梅飛白時,旁邊的夏無仁卻不由突然一把按住了我!此時的他一臉的若有所思,這便用唇語說道:「稍安勿躁,他說的未必就是你我二人!」
「嗯?」
此言一出,我不由當場一愣,同樣用唇語問道:「什麼意思?」
「別說話!」
夏無仁徑直搖了搖頭,也許是擔心會被梅飛白和牛頭現,他並沒有向我解釋太多,就只說了一句:「等着瞧好了,一會兒你就」
「哼!」
都沒等夏無仁把話說完,前方的半山腰處竟果然又有了動靜,陰桀的冷笑聲,這便又驟然響了起來:「你果然還是來了!」
咦?這不是牛頭的聲音嗎?
驚疑的同時,我仿佛瞬間就明白了夏無仁的意思,合着此地的動靜竟是牛頭一個人搞出來的?而他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伏擊我和夏無仁,竟似乎是為梅飛白準備的?
我勒個去,不會這麼走運吧?
之前我還在幻想,最好他們倆能斗個兩敗俱傷,我和夏無仁好坐收漁翁之利。倒沒想到,這都還沒等到機緣真正出現呢,他倆就早已分道揚鑣,開始彼此算計了?
其實這倒也並不難理解,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既然他們可以為了利益選擇暫時聯合,自然同樣也能因為利益分道揚鑣!
「牛頭怪,你到底什麼意思?」
眼看着牛頭終於現身,梅飛白的一張臉更是不由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不無質問道:「你我早有約定,雙方井水不犯河水,至於是否尋得機緣,那也是各憑本事!如今真正的機緣尚未出現,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撕破臉了嗎?」
「機緣?」
「哈哈」
梅飛白話音剛落,早已出現在小丘前空地上的牛頭卻不由突然開懷大笑。此時的他,臉上滿是譏諷,看向梅飛白的目光,更是如同看一個傻逼一般。
「你竟到現在都始終不曾覺悟嗎?」
牛頭一臉的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真正的機緣,其實就是所有進入此地的修行者,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那才是我的最大機緣!」
「什麼?」
這話一出口,不光是梅飛白,隱藏於暗中的我和夏無仁也不由當場嚇了一跳,心說這難道就是鄧老等人口中的「大陰謀」?
牛頭竟也是這「大陰謀」的策劃者和參與者之一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
眼看着牛頭一臉的有恃無恐,梅飛白似乎都有些慌了,忍不住便一臉警惕的戒備起了四周,仿佛是在擔心周圍還有其它埋伏。
「沒用的」
牛頭一臉不慌不忙的搖了搖頭,猛一揮手,之前用來開啟通道的六把鑰匙,此時竟同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便又一臉的猙獰笑道:「一切都晚了!早在你等踏入此地開始,結局就早已經註定!所有人註定都將成為我踏足更高領域的墊腳石,哈哈,哈哈」
「哼!就憑你?」
牛頭的一席話無疑是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梅飛白,怎麼說,他也是如今修行界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他有着自己的驕傲,向來精於算計的他,此時又怎可能任人擺佈?
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此時雖驚不亂,猛一揮手,下一刻,他已是徑直一掌狠狠拍向了遠處的牛頭。
「不自量力!」
牛頭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大手同樣一揮,其手中的六把「鑰匙」,頓時光華大作,這便「咻」一聲,徑直衝向了其身後處的那座小丘!
「嗯?」
梅飛白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似乎第一時間覺察到了不對,原本拍出的一掌瞬間收回。沒有絲毫的遲疑,強悍如他,此時竟也再不敢冒進,抽身飛退的同時,這便徑直向着遠方逃逸而去。
但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又或者真如牛頭所說那般,早在所有人踏足此地的那一刻起,結局就早已註定。
「嗡嗡」
幾乎就在梅飛白抽身飛退的同時,我們腳下的大地,卻是霎時間猛烈的震顫起來!淒艷的血光閃過天際,以牛頭身後的那座小丘為中心,方圓數十里內,竟在一瞬之間,被一層血色的光芒籠罩,如同天幕一般,徑直壓蓋了下來。
「混蛋!」
梅飛白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眼看着危機降臨,他一咬牙,卻毅然決然的又冒險施展起了「五行遁術」,他的身影瞬間變淡,進而徹底消失於無形之中。
「壞了!趕緊走!」
同一時間,我和夏無仁也不由臉色劇變,同樣覺察到了危險的靠近,沒有絲毫的遲疑,也顧不得身份敗露,這便同樣下意識準備離開這裏。
然而,幾乎就在我們剛一起身的同時,緊接着生的一幕,卻不由讓我心中驟然一涼。
「砰!」
一聲悶響,哪怕是強如梅飛白這樣的頂尖高手,此時也不由被血光當場逼了出來,「噗」的一聲,張嘴便是一口血箭噴射而出!
我靠!沒這麼誇張吧?
這都還沒等牛頭親自動手呢,梅飛白竟就已經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那還打個屁啊,連梅飛白這樣的強人都落得如此悽慘下場,那我和夏無仁又該如何是好?我可不覺得,我倆聯手的實力,會比梅飛白還要厲害!
「啟!」
關鍵時刻,夏無仁顯然也顧不得許多了,咆哮了一聲,只見其猛一跺腳,雙手瞬間打出成片符文,同時右手捏指成劍,這便凌空畫符,徑直向着半空中的血色光幕衝撞而去!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隨即響起,可惜那半空中壓蓋而下的血幕,卻僅僅只是蕩漾出了幾道輕微漣漪,這便繼續向我們壓蓋而下。
不僅如此,剛剛打出符文的夏無仁,更是面露驚恐之色,踉蹌了一下,這便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一臉的驚慌失措道:「不好!我的修為怎麼好像突然被壓制住了,竟連半口氣都提不上來?」
「啊?」
此時我的我,剛剛才拔出了迅雷劍,原本正要揮劍劈去,一聽這話,我也不由嚇了一跳,赫然現,我的修為竟似乎同樣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也進來了!」
我和夏無仁的出現,顯然一早就在牛頭的預料之中,這便一臉的猙獰笑道:「如此甚好!倒省的我再出去找你們了!」
「王八蛋!」
接連又咳出了好幾口鮮血,梅飛白的臉上終於有些怕了,此時的他,顯然已經顧不得我和夏無仁了,這便一臉的憤怒吼道:「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別急呀,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牛頭的臉上充滿了得意,倒似乎並不急於對付我們,或者說是不屑出手,猛一跺腳,其身後小丘頓時便又出了「轟隆隆」的巨響之聲!
「咔擦!」
一聲脆響,如同是被盤古大神的開山斧徑直劈裂了一般,小丘瞬間崩碎,山體中卻突然顯露出了一座由森然白骨以及血肉澆築的巨大祭壇!
同一時間,那壓蓋在我們頭頂上空的血色光芒,也不由加快了度,如同一張大網,這便死死束縛住了我們。
「啊」
慘叫了一聲,實力最弱的夏無仁最先扛不住了,「噗」的便是一口血箭噴射了出來,此時的他,近乎與一個普通人並無分別,體內竟再難找到半點兒修為!
剩下我和梅飛白,則依舊還在苦苦堅持,而我的情況,倒應該比梅飛白要好。
好歹我還有「太極道圖」的保護,儘管同樣被壓制在了體內無法顯露而出,但在體內卻依然可以勉強運轉,陰陽兩條大魚瘋狂旋轉,多少是替我抵擋住了一部分的血光壓制。
所以我的修為雖然被壓制了一些,但卻並沒有像夏無仁那般誇張,直接被剝奪了所有修為,幾於普通人無異。
至於梅飛白,則是當機立斷,直接捏碎了一枚金符,這才勉強抵擋住了血光的壓制。
可他畢竟已經身負重傷,而且金符所能持續的時間,畢竟也是有限的,它的力量不可能一直籠罩着梅飛白。
「臭小子,不想死的話,咱倆恐怕只能聯手了!」
為了活命,梅飛白也是拼了,此時居然主動來到了我的身邊,同時向我率先向我出了聯手的邀請。
「哼!」
而我則是咬了咬牙,又看了看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夏無仁,儘管我的心中非常的抗拒,但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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