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還真不是我人眼看人低,而是此事着實有些太反常了。孤兒寡母,半年前還窮的連治病的錢都沒有,這一轉眼就蓋起了三層的小洋房,裝修家具一應俱全,恐怕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有劉大媽在,我並沒有顯露出任何聲色,而是等劉大師走進了新房,這才趕緊將我心中的狐疑告訴了夏無仁。
夏無仁倒似乎反應平平,撇了撇嘴,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他是找到了他老子留給他的憋寶呢!要知道,像他老子這樣厲害的憋寶人,隨便留下一兩件東西來,那都是價值連城!別說是自己修了一棟小洋房,就算是去大城市買一個小區,我也是信的!」
「好吧!你贏了!」
我承認是有這樣的可能,但我覺得,就算劉禪的父親的確留下了憋寶,那也得他有那個本事去取才行。反正在我看來,劉禪是沒那樣的本事的,更何況,就算他能成功的取出憋寶,那得有合適的途徑出手才行。
說話間,樓上卻不由忽的傳出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正是那劉禪和劉大媽的聲音。
從母子倆的爭吵聲中判斷,似乎是那劉禪並不願意出來見我,劉大媽在勸他,說我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卻說狗屁救命恩人,還不是貪圖他父親留下的那些東西。
我靠!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承認當時是拿了他父親的羅盤和匕首,以及三本有關陣法的古書,但當時我可不知道那玩意兒的真正價值!
再者說了,好歹我也救過他的命不是?
那些東西可都是在我救了他之後,這才發現的,他怎麼能說我是貪圖他父親的東西,才救得他呢?
我的小暴脾氣,也就是我現在脾氣見好了,這要是擱半年以前,我是真想當面和他理論理論,大不了就把那些東西還給他就是了,反正那些東西也已經對我沒啥太大用處。
但我到底還是忍住了,不多時,劉大媽出來了,劉禪果然沒有跟他一起出來,倒是王玉璘跟着她走了出來,不冷不熱的叫了一聲:「哥。」
從他的衣着判斷,我幾乎可以確定,今天上午在縣城裏見到的身影,的確就是這小子!
都沒等我答話,劉大媽估計也猜到我們已經聽見她和劉禪的爭吵,趕緊一臉的歉意道:「不好意思,讓恩人見笑了,孩子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兒的,大媽!我來只是找王玉璘的。」
說着,我便趕緊把王玉璘拉到了一邊,正要詢問他上午為什麼不理我,還有為什麼要退學時。
王玉璘卻不由突然甩開了我的手,一臉的很不耐煩道:「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說吧,我忙着呢?」
「嗯?」
這話一出口,我忍不住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幾個月不見,這小子倒還真長脾氣了?什麼時候跟我變得這麼生分了?
見他一臉老不情願的樣子,我也就沒提上午那茬,就只問了句:「為什麼要突然退學?」
「沒什麼原因,就是覺得上學沒什麼意思!就算畢業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找到工作,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掙不了兩錢兒!」
他說的好有道理,一時竟讓我無言以對。
都還沒等我想好說辭,他的表情卻顯得越發有些不耐煩起來,直接沖我擺了擺手:「行了!沒事兒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話音剛落,這便又一臉迫不及待的衝進了劉家的新房子,竟連看都懶得再看我一眼。
「嘿?」
馬勒戈壁的,還好你不是我親弟弟,不然我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
王玉璘的表現着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同時也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所熟悉的王玉璘可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原因,竟讓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性格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一臉忿忿然的離開劉家,我這心裏簡直越想越不對勁,不對,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貓膩,不然我堂弟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不僅直接從學校里退學了,而且竟還對我如此冷漠?
還有那劉禪也有些不對勁,該不會王玉璘的性情大變,就跟這劉禪有關吧?
「臭小子!」
我正滿腹狐疑的思索着此事,突然間,夏無仁一把便攔住了我,一臉的神秘笑道:「別走了!咱們摸回去,看看你堂弟和那劉家小子到底有什麼大事兒要干!」
「咦?」
此言一出,我頓時便當場一愣,下意識問道:「難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不是你說的嗎?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劉家暴富還可以歸結為他父親留下了什麼東西,但你堂弟呢?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你堂弟絕對有什麼事情瞞着你,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支開你,想必是接下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去辦!」
「嗯!」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趕緊便又和夏無仁悄悄摸回來到了劉家附近,沒過多久,果然是見劉禪和王玉璘鬼鬼祟祟的從小洋樓里走了出來。
那劉禪也沒和劉大媽打招呼,這便帶着王玉璘徑直走上了後山的一條小路。這兩小子還真不是干壞人的料,每走幾步都要回頭張望一番,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兩有什麼陰謀似地。
「走!跟上去!」
瞧得他倆如此反常,我和夏無仁頓時便來了興趣,這便趕緊跟了上去。
直到這時,我這才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從二人的身手來看,竟似乎都有修為在身!當真隱藏的好深,居然連我和夏無仁都瞞了過去。
當然,也不是說王玉璘偽裝的太好,而是他的修為實在是太弱了,甚至都沒有築基,所以才被我和夏無仁直接給無視了。
再者,一開始時,我也並沒敢往這方面想,否則若仔細探查,哪怕他就只有一丟丟的修為,那也絕對瞞不過我和夏無仁的法眼。
而那劉禪的修為倒似乎略微強些,應該已經築基了!可我很好奇的是,他們二人的修為都是跟誰學的呢?難道是憋寶人留下了什麼秘籍,他們二人自己摸索鑽研出來的?
帶着這樣的狐疑,我和夏無仁一直跟蹤他倆直接上了山,由於我們縣地處於長江上游,所以這山上幾乎全都已經退耕還林了。到現在一眼望去,幾乎全是茂密的松樹林,大白天的,這兩小子沒事兒跑這山上來幹嘛?
難道當真是要去尋找憋寶人留下的憋寶?
但我顯然低估了他們,他們進了山卻並沒有任何的東西,而是直接翻閱這座山,又向着更深處的大山趕去。
這我就奇了怪了,看着兩人輕裝簡行,也沒帶任何的露營裝備以及乾糧,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瞧這架勢,今晚分明是不打算回來了呀?
想到這裏,我趕緊讓夏無仁先跟上去,而我則是趕緊給家裏去了個電話,說是二叔留我在他家吃飯,今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一聽我今晚可能不回去,我自然沒少挨我媽的批評,畢竟人夏小怡可是第一次來咱家呢,我就這麼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家裏。
好不容易說服了我媽,我趕緊就把手機給關機了,這才趕緊追了上去。
一溜煙的功夫,王玉璘和劉禪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還好一路有夏無仁給我留下的記號,否則我可能還真就要跟丟了。
足足追了近半個小時,我總算追上了夏無仁,前面的王玉璘和劉禪卻依然還在繼續趕路。前後足足走了近三個多小時,天都已經快黑了,前面的劉禪這才停下了腳步,對着王玉璘說道:「到了!從地圖上的標誌來看,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一邊說着,我這才發現他的手裏正拿着一張泛黃的古老地圖,看樣子,還真是來這兒尋寶來了。
「嗯!」
王玉璘則是趕緊點了點頭,然後我竟發現,他居然同樣帶着乾坤袋!這便麻利的從裏面取出了洛陽鏟以及工兵鎬這些盜墓用的工具。
我靠!
難怪他選擇了從學校里退學,什麼時候,居然連他也干起了盜墓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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