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眼看着巴蛇徹底脫困,我心說倘若我們真就這樣走了,就算成功逃過了巴蛇的追殺,可一旦巴蛇逃出了這墓室,那這方圓附近的普通人可不就遭殃了嗎?
只怕到時,咱們還是得跑一趟來剿滅它呀?
既然如此,與其現在被動的慌忙逃竄,倒不如索性就跟它拼了呢。以我和夏無仁的實力,聯手之下,也未必就會怕了這巴蛇。
我一遲疑,夏無仁似乎也猜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忍不住便大罵了一句:「笨蛋!難道你忘了剛才的墓道了嗎?那地方洞口狹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巴蛇一旦追來,說不定就卡在哪兒了,那才是我們動手的絕佳時機!」
對呀!
猛的一拍大腿,我這才不由眼前一亮,心說我怎麼還把這給忘了?
我說身為「邪符王」的夏無仁怎會如此不堪,區區一條巴蛇便把他嚇成了這樣,合着是一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走!」
聽完夏無仁的解釋,我又哪裏還敢遲疑,「五行遁術」再度施展而出,一手抱着夏無仁,一手提着王玉璘,幾個縱身,這便徑直回到了地表。
「你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
直接將王玉璘丟在了地上,我也懶得再去管他,這便和夏無仁再度沖向了剛才的墓道。
而幾乎就在我們,剛剛抵達那墓道最為狹窄的一段區域時,巴蛇也終於從墓室中竄到了這裏。
正如夏無仁預料的那般,由於墓道太窄,巴蛇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雖不至於直接卡在那墓道中,但它卻根本轉不過身,唯一能對我倆發起進攻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一張血盆大口了!
「哼!受死吧!」
良機難得,我和夏無仁又哪裏還敢遲疑,這便仗劍出擊,兩把飛劍瞬間再度激射飛出,狠狠便又向着巴蛇怒斬而去。
然而,不得不承認,這巴蛇的防禦實在是太變態了!
哪怕此時的我,已然直接催動起了「小衍劍訣」,竟也僅僅只是斬落了幾枚鱗片,卻根本傷不了它的要害!
不僅如此,鱗片的脫落似乎反而是在某種程度上刺激到了巴蛇,使其瞬間陷入了狂暴!儘管是有墓道的束縛,但那顯然並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這墓道雖有一定的符文陣法加持,但若巴蛇當真不顧一切的衝擊,只怕這墓道也堅持不了多久!再者,就算這墓道可以扛住巴蛇的衝擊,我和夏無仁卻攔不住巴蛇,只要它一個勁兒的埋頭往前沖,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衝出這片墓道!
而到那時,那還不是天高任鳥翔,海闊憑魚躍?
墓道中尚且如此,到了外面,我們無疑就更難留下它了,一旦被它跑了,那才是真的後患無窮!
「小金龍!」
眼看着形勢危急到了極點,夏無仁頓時也有些急了,一邊繼續遲緩着巴蛇的進攻鋒芒,一邊趕緊沖我吼道:「快,趕緊讓你的小金龍出來幫忙啊!」
這話有道理,巴蛇雖不是真正的蛇類,但其與蛇類卻有極大的相似性,如此一來,身為神獸的小金龍必然是對其有着一定的克制效果!
事實上,不用夏無仁的提醒,我也已經開始召喚起體內的小金龍。
與此同時,我甚至還催動起了迅雷劍中的「青木乙罡」,一根根粗大的藤蔓瞬間拔地而起,瞬間便在巴蛇的面前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堅固牢籠。雖不能真正困住巴蛇,但稍微延緩一下它的速度倒還是綽綽有餘的。
經過我的一再召喚,小金龍終於醒來,見到巴蛇,它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這便化作一縷金芒,徑直激射向了巴蛇。
巴蛇似乎嚇了一跳,對於小金龍果然是有一種本能般的畏懼,瞬間便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然而,幾乎就在我和夏無仁天真的以為大局已定時,那化作金芒,剛剛沖入到巴蛇體內的小金龍,卻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這便又徑直逃了出來,顯化出本體,直接落在了我的肩頭!
「啊?」
這……這什麼情況啊?
小金龍的反應無疑是嚇了我和夏無仁一跳,納悶兒的看了它一眼,實在想不出,這巴蛇體內會有什麼東西竟能讓小金龍如此的畏懼!
而小金龍卻壓根兒不曾理會我們,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那巴蛇的腹部,似乎那讓它畏懼不已的東西,就在那巴蛇的腹部?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巴蛇同樣也對小金龍忌憚不已,此時同樣也選擇了停滯不前,我們雙方就這樣僵持在了狹窄的墓道之中。
「吼——」
突然間,巴蛇再度咆哮嘶吼,狠狠的瞪了我和夏無仁一眼,到底選擇了退避。身體猛然退縮的同時,這便又退回到了剛才的墓室之中。
「不好!它似乎想跑!」
夏無仁臉色大變,幾乎下意識便又追了上去,同時對我喊道:「這墓室中一定還有別的出口,千萬不能讓它逃出墓穴,否則當真後患無窮!」
「這……」
稍作遲疑,我到底還是扯掉了前面的藤蔓牢籠,同樣跟着夏無仁追了上去。
正如夏無仁所言,萬一這墓室中還有別的其它出口,一旦被這巴蛇脫困,那再想將其制服,其難度只怕比現在還要大出好幾倍來!
不惜一切代價,今日必須要徹底擊殺此撩,否則當真禍患無窮。
然而,讓我和夏無仁頗有些驚疑不定的卻是,那巴蛇一旦退回墓道卻根本沒有逃走,反而像是在裏面等着我倆似地。
我們剛剛進入墓道,那巴蛇卻不由突然用腦袋狠狠的撞向了自己的腹部!
「嘔——」
這一撞,巴蛇頓時便劇烈的嘔吐起來,當場就吐出了一具已經被胃液腐蝕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可不就是剛剛被其一口吞掉的劉禪嗎?
饒是我和夏無仁見慣了生死,此刻見到這這具被胃液腐蝕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也忍不住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若是普通人見了,只怕連隔夜飯都已經吐光了吧?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巴蛇竟一直都在持續的嘔吐着,其被困此地不知多少年,胃裏除了剛剛吞下的劉禪,其實也就沒什麼東西了,後面吐出來的幾乎全都是酸水,只把地面都腐蝕的坑坑窪窪,不成樣子。
「這……它到底想幹嘛呀?」
胃痛?胃酸?胃脹?
還是說劉禪太久沒洗澡了,居然讓這巴蛇出現了食物中毒的症狀?
當此一刻,我和夏無仁盡皆一臉的驚疑不定,完全被這巴蛇的反應給弄糊塗了,壓根兒不知這廝到底想幹什麼。
「管它呢!」
不管它到底想幹什麼,咱們今天也必須將其徹底絞殺,以絕後患!
「趁它病,要它命!」
我和夏無仁又想一塊兒去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這樣一句。
而話音剛落,我的迅雷劍早已率先擊出,璀璨的劍芒瞬間亮起,這便徑直籠罩向了巴蛇的頭部。與此同時夏無仁的宿命劍也緊隨其後,同樣轟殺向了巴蛇的頭部!
巴蛇還在劇烈的乾嘔着,竟壓根兒不做任何的防備,伴隨着轟隆一聲巨響,我的迅雷劍終於第一次破開了它的防禦!
雖然不至於讓其重傷,但卻直接撕裂開了它的鱗片,傷到了它的肌膚,第一次讓它流出了黑乎乎鮮血。
與此同時,夏無仁也學乖了,眼看我撕開了巴蛇的防禦,他卻控制着宿命劍,同樣轟擊在了那傷口之上!
這一次,巴蛇終於沒有了之前的好運,瞬間遭遇到了重創,忍不住便當場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吼——」
可即便如此,它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反而是越發賣力的撞擊起了自己的腹部,仿佛那裏面的東西才是真正對其構成了生命威脅一般。
「不對勁兒呀!」
見此一幕,夏無仁瞬間眉頭緊鎖,忍不住便對我說道:「瞧這陣勢,似乎真正的威脅還沒有出現呢,八成兒是它身體裏還藏着什麼更加棘手的東西!」
「沒錯!小金龍或許就是被那東西給嚇唬到了!」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與夏無仁對視了一眼,二話沒說,這便再度祭出了飛劍,狠狠又向着巴蛇的腹部迅猛斬去!
「吼——」
悽厲的慘叫聲再度響起,巴蛇的腹部瞬間劇烈收縮,而巴蛇的面部表情也顯得越發痛苦起來。喉嚨管瞬間被什麼東西脹大了一倍,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已經沿着它的喉嚨管即將出世了一般。
霎時間,一股強大而又邪惡到極點的氣息瞬間迎面撲來,都還沒等那東西徹底出現呢!我和夏無仁已經便有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不好!快退!」
沒有絲毫的遲疑,我和夏無仁幾乎下意識向着身後倒退開去,而在這時,巴蛇終於也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吐出了一口晶瑩剔透,約有一米多長的玉匣子!
奇怪的卻是,那玉匣子看似晶瑩剔透,裏面卻是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那裏面到底裝着什麼。
更讓我和夏無仁驚疑不定的是,巴蛇的臟器器官竟與那玉匣子直接相連。也許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玉匣子的表面甚至已經佈滿了血絲,如同經絡神經一般連接着巴蛇體內。
「這……」
見此一幕,我的眼前頓時為之一亮,下意識便嘀咕了一句:「莫非這就是憋寶人當年種下的憋寶?」
「不對!」
夏無仁下意識搖了搖頭,緊接着臉色劇變:「這是憋寶沒錯,但卻好像是活寶,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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