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好!」
直到進門之後,手提早餐的女警這才一眼認出了韓隊長,下意識便對着他敬了一個警禮。這才一臉的靦腆笑道:「剛出去給張哥買了點兒早餐……」
「嗯,幸苦你了!」
滿臉微笑的點了點頭,韓隊長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我低聲耳語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蘇酥……怎麼樣,還不錯吧?」
「嗯!確實不錯!」
點了點頭,我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蘇酥,長相中等偏上,雖然算不上什麼頂級美女,但那一身略顯緊湊的制服,卻着實為她加分不少。別的不說,至少配張哥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我仔細的打量着蘇酥時,韓隊長已是趕緊對着蘇酥介紹說道:「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起的王林,目前是黔州師範大學的大一新生。」
「呀!原來你就是王林!」
聽完韓隊長的介紹,蘇酥頓時眼前一亮,急忙便將手裏的早餐放在桌上,隨即一臉熱情的向我伸出了右手:「很高興認識你!昨天的事情,我都聽隊長說了,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張哥他……」
呵,看樣子,這位蘇酥警官,倒確實是對張哥有點兒意思。
「蘇警官言重了,都是應該的。」
臉上微微一笑,我也急忙伸出了右手,輕輕和蘇酥的右手握了一下。然而,我才剛剛觸碰到她的右手,我的眉頭卻不由一下子緊鎖了起來!
她的手好冷,簡直沒有一點兒溫度!
「嗯?」
不愧是寶山分局資格最老的刑警,儘管我皺眉的動作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卻依舊被韓隊長敏銳的捕捉到了,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呵,沒事兒……」
微微搖了搖頭,我趕緊打了個哈哈,笑道:「就是蘇警官的手太冰了,碰巧我體質偏寒,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
一邊說着,我卻緩緩走到了張哥的面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悄悄觸碰了一下張哥的胳膊。
果然!
不出我的所料,張哥的身體果然也是奇冷無比,簡直就和冰塊兒一般!
「對了!那啥,韓大哥,你帶煙了沒?」
趁着蘇酥為張哥準備早餐的功夫,我卻不由故意打了一個哈欠,作出一副眼癮犯了的樣子。
「帶了,帶了!」
韓隊長自是心領神會,趕緊便摸出了煙盒,同時對着蘇酥說道:「那個蘇酥,你和小張先吃早餐,我倆出去透口氣……」
「嗯!去吧!」
蘇酥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張哥身上,此時倒並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提着餐盒便走到了張哥面前,倒是張哥一臉狐疑的看了我和韓隊長一眼。
「出什麼事兒了?」
剛剛走出病房的大門,韓隊長便是一臉的急不可耐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要清楚!」
搖了搖頭,我這才一臉的凝重道:「不過,張哥的身體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這下子,恐怕不出院也不行了!」
說實話,此時的我同樣也是滿頭的霧水。但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那就是張哥的身體絕對是出了什麼意外!
無論是蘇酥還是張哥,他們倆的體溫都低的有點兒嚇人。尤其是張哥,簡直就跟一塊寒冰似地,不碰他還好,可一旦直接觸碰到他的身體,一股子寒氣幾乎瞬間便蔓延了過來。
按照我的推測,問題應該就出在張哥身上,而那蘇酥倒似乎只是被「傳染」了……
「這……」
一聽這話,韓隊長不由瞬間緊鎖起了眉頭,急忙問道:「那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
「嗯!」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這才說道:「越快越好!醫院人多嘴雜,有些東西……」
「明白!那我這就去安排,你先進去等我一會兒!」
話音剛落,韓隊長已是急沖沖的向着電梯跑去,對於我說的話,他自是深信不疑。
可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呢?
看張哥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有什麼大礙的樣子,身上的劍傷也恢復的很好……
帶着滿腹的疑惑,我這才重新走進了病房。仔細的對着病房內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靈光一閃,徑直走到了其它病人的床邊,同樣悄悄觸碰了一下他們的身體!
不出我的所料,他們的體溫倒是並無什麼異常,如此說來,張哥身上的那股陰寒之氣,應該是需要肢體接觸才能「傳染」。
「兄弟,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神神秘秘的……」
見我回到了病房,張哥忍不住便又看向了我,手裏的早餐也不吃了,直接放在了一邊。
「呵,我能有啥事兒……」
因為病房裏還有其他病人以及家屬在場,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笑了笑,便一臉的沒好氣道:「吃你的早餐吧!」
等了大概近十分鐘,韓隊長終於也滿頭大汗的回到了病房,直接便把手裏的出院手續一亮:「走吧,出院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現在就可以出院!」
「啊?」
一聽這話,張哥和蘇酥卻不由同時一愣,隨即便聽張哥一臉的興奮道:「隊長,你可真是太英明了!愛死你了!」
一邊說着,張哥已是直接掀開了被子,掀開被子一剎,一股子陰寒瞬間迎面撲來。
「嗯?這……」
剛剛蓋着被子時,張哥體內的陰寒明顯沒有絲毫外泄而出,怎麼一掀開被子,那股子陰寒竟然一下子就向着四面八方擴散了出來?
刺骨的陰寒,便是韓隊長這樣的普通人都明顯感覺到了,忍不住便是一臉緊張的看了我一眼。
「先把床簾拉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趕緊快步來到了張哥的面前,這裏雖然是五人間病房,但每個床位之間卻都有一張床簾隔着。
「怎麼了?」
帶着滿臉的困惑之色,蘇酥到底還是拉上了床簾,同時韓隊長也拉好了另一邊的床簾,隨即便對着蘇酥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多問。
而我也並沒有回答什麼,直接便對着張哥的被子研究了起來,看來看去,似乎這也就是一張很普通的被子,除了上面有些沒洗乾淨的水漬,似乎也沒什麼古怪的地方。
就在此時,張哥卻突然發話了,一臉的鬱悶道:「我靠,這特麼什麼被子呀?怎麼蓋着的時候,還不如沒蓋的時候?」
「哦?」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裏一動,急忙問道:「你是說,蓋被子的時候,你反而比現在冷?」
「是啊,太特麼冷了,被窩裏簡直就跟冰窖似地!」
張哥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受傷的緣故呢……」
那就對了!
張哥的話,無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問題就出在這被子上面!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趕緊拿過了一旁的水果刀,用力一划,直接便將被子割開了一道口子,然而,裏面除了很普通的棉絮之外,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
「這到底怎麼了?」
眼看着我將被子劃的稀爛,甚至連裏面的棉絮都扯了出來。張哥也不由臉色大變,隱隱間,他似乎同樣也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急忙說道:「你可別嚇唬我啊!」
「怪了……」
我依舊沒有理他,一咬牙,索性便自己躺在了床上,直接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剛一蓋上,我便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幾乎就在被子剛剛蓋上一瞬,一絲絲微弱的陰寒氣息一下子便從被子上蔓延了下來,徑直衝入了我的體內。
不過,因為我有龍氣護體,如此微弱的陰寒倒絲毫沒能影響到我,倒讓我越發肯定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被子的確有古怪!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被子上應該是被施了法,佈下了什麼類似「聚陰陣」的玩意兒。可問題是,我都已經快把整條被子裏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了,為何卻一點兒痕跡也沒找到?
等等,水漬!
忽然間,我仿佛明白了什麼,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便從病床上又爬了起來,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被套上的那些水漬……
「咦?」
足足盯着被子打量了許多,我這才看出了些許端倪,只見所有的水漬連在一起,隱隱竟構成了一張女人的嘴臉!
仔細一看,那女人似乎還一臉怨恨的緊盯着我!仿佛是在怨我壞了她的好事。
想到這裏,我趕緊便用小刀輕輕割開了一處有水漬的地方。只見被我割開的地方,竟一下子露出了一根細如髮絲般的線頭。
輕輕一扯,我的手裏頓時便多了一根足有一米多長的頭髮!
「嘶……好厲害的佈陣手段!」
抽出頭髮的那一刻,我忍不住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厲害了,居然能想到用頭髮絲縫在被套上面,以此來佈置出一門具有聚陰效果的法陣?
此人的手段,當真讓人嘆為觀止!
這特麼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工匠精神」呀!太牛逼了!
「什麼情況呀?」
張哥等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手裏的頭髮,一臉的狐疑問道:「被套裏面怎麼會有一根這麼長的頭髮?」
「別問那麼多了!走!趕緊出院!先回去再說!」
具體的情況,我還是不太了解,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人為的!隱隱間,我感覺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不斷向我們靠近,謹慎起見,咱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為好!
「好!」
見我臉色如此凝重,韓隊長也不由心中一凜,二話沒說,直接便帶着我們離開了這裏。
走進電梯,韓隊長這才突然問道:「對了,要不要通知一下李政委他們?」
「這……」
聽他這麼一問,我的心裏卻不由一下子猶豫起來。聯想到剛剛李副隊長的反常,我幾乎一下子便將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那名救醒了李副隊長的中年男子。
按照我的猜測,這事兒十有八九和他有關!
「這樣吧,安全起見,你們先去車裏等我,我一個人先過去看看!」
「嗯!那你小心一點兒,我感覺這事兒很可能就和救醒李副隊長的那人有關!」
我能想到的東西,韓隊長自然也想到了,現在想想,那中年男子倒確實十分的可疑!
別的暫且不論,首先他的出現就很可疑!平白無故,一名實力不俗的修行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醫院?而且還恰好救醒了李副隊長?
是巧合?
還是早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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