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眼看着「龍師叔」等人好整以暇的出現在了戰場,而且還聚集起了如此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徐景陽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忍不住便暗罵了一句。
如果不是被我攔住,他只怕早已沖了上去,直接質問眾人。
反觀「龍師叔」等人,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徐景陽眼中的怒火,大搖大擺的便來到了我們面前,直接無視了徐景陽,轉而卻將目光徑直投向了我。
對面明顯來者不善,幾乎就在他們剛一出現的時候,我便下意識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儘管對方聚集起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但我們也並無絲毫畏懼。反正有掌門令牌在手,光是這地下的古陣,便已然讓我們先天立於了不敗之地,惹毛了我,為了閣皂宗的安定,我不介意再替閣皂宗清理一下門戶!
然而,讓我頗有些意外的卻是,那「龍師叔」剛剛走到我的面前,卻是畢恭畢敬的對着我和鳳菲兒等人行了一個大禮,一臉的感激說道:「多謝各位仗義援手!若不是各位突然現身相助,我閣皂宗當真危矣!」
「嗯?」
微微皺了皺眉,他這一番大禮,倒反而把我們弄得有些糊塗了起來,完全不知道他這悶葫蘆里到底是賣着什麼藥。
而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我倒並沒有直接翻臉,而是面色陰沉的對着「龍師叔」同樣回了一禮,一臉的態度冷漠道:「客氣!」
經此大變,閣皂宗當真是元氣大傷,實在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而「龍師叔」的身邊卻聚集起了超過五十名的精銳弟子,也算是為閣皂宗保存了一些實力,若能因勢利導,好好培養,將來必能成為閣皂宗的中流砥柱。
本着大局為重的想法,倘若他們能真心悔過,我們倒並不介意與他罷手言和,大家摒棄前嫌,一起風雨同舟,一切都可以等到度過了眼下的危機再說。
而從「龍師叔」剛才的做法來看,他其實是對閣皂宗有一定歸宿感的,不然之前也不會與徐景陽一起聯手抗敵!儘管最後臨陣脫逃,但也只是無奈下的保命之舉,並未完全不能原諒。
至於他曾將徐景陽打下時空亂流,這筆賬倒是要好好的跟他算算,當然這其實也只是內部矛盾,如今的閣皂宗風雨飄搖,堪稱岌岌可危。以我對徐景陽的了解,如果這「龍師叔」真能以大局為重,不再內鬥,徐景陽倒未必會追究此事。
我們態度冷漠,「龍師叔」對此顯然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此事換了誰也絕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我們沒有直接動手,那就已經很給面子了,難道還能奢望我們給他好臉色看?
都是人老成精的傢伙,「龍師叔」倒一點兒沒顯得尷尬,就仿佛剛才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卻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冒昧的問一句,我閣皂宗失落的掌門令牌,是否就在閣下手中?」
哼!
看樣子,他們明顯也察覺到了剛才地下古陣的變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掌門令牌就在我的手裏。我說他的態度為何會如此恭謹,敢情是衝着掌門令牌來的?
我原本就沒打算隱瞞此事,既然對方問起,我自然不會隱瞞,這便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貴宗的掌門令牌,的確就在我的手裏!」
說罷,我甚至直接掏出了那枚掌門令牌。
「我的天!居然真的是掌門令牌!」
儘管之前我就曾動用過掌門令牌激活地下的古陣,但其實絕大多人都不曾看見,此時一旦當我拿出了掌門令牌,周圍的閣皂宗弟子們頓時便嚇了一跳!
緊接着,絕大多數的臉上,卻不由紛紛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太好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弟子而言,這當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一旦有了掌門令牌,閣皂宗的山門大陣便能徹底開啟!
閣皂宗傳承久遠,宗門內多上古奇陣,一旦開啟便如銅牆鐵壁一般。即便「會道門」再度攻來,他們也能藉助大陣的威力抵擋住他們,這一點,他們其實剛剛就已經見識過了!
如果不是我以掌門令牌開啟了地下的古陣,以他們的實力,又怎可能是「會道門」的對手?
只不過,相比於周圍那些剛剛經過了戰火洗禮,成功倖存下來的弟子。那對面的「龍師叔」,以及他身後的「林師兄」卻不由全都露出了一絲貪婪的表情。
尤其是那「林師兄」,他的貪婪目光更是毫不掩飾,比起「龍師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是我閣皂宗失落了近百年的掌門令牌!」
深吸了一口氣,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一旦真正見到了掌門令牌,「龍師叔」卻不由依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着便再度對我拱了拱手,態度倒顯得比之前還要恭敬,但卻夾雜了幾許不容拒絕的強勢:「感謝閣下將我閣皂宗的掌門令牌送回,我龍不悔代表閣皂宗上下先行謝過!」
說罷,他竟直接把手伸向了我手裏的掌門令牌!
媽蛋!老子說過要給你了嗎?話都沒說完呢,這就打算明搶不成?
「靠!」
我下意識暗罵了一句,一個側身便躲開了「龍師叔」,這才一臉的陰冷笑道:「我有說過要給你嗎?」
「嗯?」
此言一出,「龍師叔」的眉頭不由一下子便緊蹙了起來,故作一臉的驚疑不定道:「閣下這是何意?你應該清楚,這掌門令牌對我閣皂宗到底意味着什麼?難道閣下還要據為己有不成?」
「就是!」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林師兄」也不由站了出來,一臉的態度強硬道:「連你自己都承認了,此乃我閣皂宗的掌門令牌!你能將它送回,我閣皂宗上下盡皆感念你的恩德,可你若拒不歸還的話,我姓林的第一個不答應!」
「沒錯!我也不會答應!」
「不能答應!」
一時間,他的身後無數人全都站了出來,全都態度堅決,說什麼也要讓我歸還這掌門令牌!
他們的這一番話,極具煽動性,便連之前曾與我們一起並肩戰鬥的幾名長老也不由全都站了出來,同樣對我拱了拱手,一臉的懇求道:「閣下的大恩大德,我等皆銘記於心,只是這掌門令牌,事關我閣皂宗生死存亡之大事!還請閣下務必歸還!」
「拜託了!」
說完,幾名德高望重的長老,也不由紛紛對我行起了大禮,他們的態度固然很恭敬,言辭也非常的懇切。但我還是從他們的話里聽出了言外之意,意思是,假如我不將掌門令牌交出,怕是連他們也會選擇與我為敵!畢竟,個人恩惠是小,宗門的生死存亡方才是大事!
「混蛋!」
一聽這話,便連一旁的夏小怡和鳳菲兒等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可,紛紛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
其中心直口快的鳳菲兒更是當場破口罵道:「好你們這些忘恩負義之輩,虧王林剛剛為了救你們,差點兒連命都丟了!你們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
此言一出,剛才與我們並肩作戰過的幾名長老,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但是眼中卻是依舊無比的堅定,而且始終對我保持着雙手抱拳的姿勢,仿佛是在說:「對不起,但拜託了!」
對於他們此刻的複雜心情,我其實完全能夠理解!
確實,此事已經無關乎個人恩惠,而是事關整個閣皂宗生死存亡之事,身為閣皂宗的長老,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也是必然的。
不過,相比起他們,那對面「龍師叔」和「林師兄」的做法,無疑就讓人非常的不爽了!
幾乎就在其他長老一臉語塞的同時,「龍師叔」已是再度開口說道:「並非我等忘恩負義,我們皆感念王少俠大恩大德,只是這掌門令牌今日卻務必留下!我想王少俠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倘若王少俠執意不肯歸還,那也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他的表情頓時為之一肅,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不光是他,其身後的「林師兄」更是第一時間拔出了長劍,一臉的語氣強硬道:「還跟他廢話什麼!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我閣皂宗的掌門令牌重新失落嗎?」
被他這麼一挑唆,其身後的數十名閣皂宗弟子幾乎紛紛拔出了長劍,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哼!真當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冷哼了一聲,鳳菲兒和夏小怡等人也不由紛紛拔出了長劍,這便與他們對峙起來。
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眼看着一場大戰就要無法避免,就在這時,我卻不由突然笑了:「哈哈……」
而我一笑,對方卻不由反而嚇了一跳,全都一臉警惕的看向了我,仿佛生怕我會直接催動起地下的古陣,當場轟殺了他們。
要說他們也真是沒誰了,明知道我有掌門令牌在手,他們壓根兒就奈何不得我,此時卻依然對我咄咄相逼,難道是吃定了我,不敢真箇殺了他們嗎?
「王林!」
不光是他們,就連徐景陽也不由同樣嚇了一跳,趕緊便上前拽了拽我,仿佛連他也在擔心,我會將「龍師叔」以及他身後的眾人盡數轟殺在此。
但我其實誤會了徐景陽的意思,以徐景陽對我的了解,他當然知道我不會做出讓他為難的事情。而他之所以拽了拽了我,那是因為有人來了,而且人還不少!
凌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我一抬頭,卻看見十餘名實力不弱的道士一下子向我們急速趕來。而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來看,我卻一眼認出了他們正是龍虎山的道士無疑!
奇怪的是,我卻並沒有從中發現張雪松的身影?
更奇怪的是,山門早已封閉,他們又是如何直接進入的閣皂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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