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
這話一出口,不光是龍不悔和林雲的臉色變了,就連那一旁的姬鴻文也不由當場嚇了一跳。
不怪他們的反應如此之大,實在是「地仙」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驚人了!一旦鄧老堪破了「地仙之境」,就算他們爭到了「掌門人」的位置,其實也已經變的毫無意義。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我和徐景陽之所以可以平安歸來,那是因為有掌門令牌,以及閣皂宗歷代先賢的英魂拼死相助的結果。
先入為主的他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鄧老!
身為閣皂宗的長老,龍不悔自然很清楚一旦進入了「時空亂流」到底意味着什麼,眼看着我和徐景陽平安歸來,除了鄧老堪破了「地仙之境」,他也着實想不出還別什麼別的可能。
不過,這對我們而言倒也並非什麼壞事兒。恰恰相反,倘若他們真以為鄧老堪破了「地仙之境」,反而是給我們增加了不少底氣,無形中便給對方製造了一股巨大壓力,使得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對!」
只可惜,他們到底不是傻子,短暫的驚愕之後,龍不悔卻不由突然又反應了過來,一臉的冷笑道:「哼,想騙我?倘若鄧師兄當真堪破了地仙之境,那在我閣皂宗如此危難關頭,他卻為何沒有出手相助?」
「靠!」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無語了,心說:我tm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從頭到尾,我都不曾說過鄧老已經堪破了「地仙之境」,明明是你自己腦洞大開,完事兒居然還把責任推到了我的頭上?
「對呀!」
猛的一拍大腿,姬鴻文也不由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這才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卻一臉很不耐煩的對我擺了擺手:「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就一句話,這掌門令牌你到底交是不交?」
說罷,他竟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了一身「煉神化虛」巔峰境的實力,強大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這便向着我和徐景陽徑直碾壓了過來。
草!真當我王林好欺負的不成?
「哼!」
冷哼了一聲,我也同樣不甘示弱,猛的一蹬地面,一縷絢爛的光彩頓時便從地下激射飛出,頃刻間便瓦解了對方的炁場碾壓!
猝不及防的姬鴻文,倒是反而被震得倒退了兩步!
「你!」
姬鴻文陰沉着一張臉,龍不悔的臉色更是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從一開始,其實他們就知道,我已然掌握了地下的古陣,就憑他們幾個,壓根兒就奈何不得我!但他們卻依然選擇了這麼做,大概是覺得有龍虎山的人在場,我多少是會忌憚三分。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我王林壓根兒就不買它龍虎山的賬,即便是有龍虎山的人在場,該出手時,我王林也絕不會含糊!
「你想幹嘛?」
地下的古陣瞬間激活,姬鴻文等人頓時便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便是一臉的色厲內荏吼道:「難道你要與我龍虎山徹底為敵不成?」
「就是!」
唯恐天下不亂的龍不悔,也不由趕緊上前說道:「姬道長是我特意請來主持公道的,就為了扶徐景陽上位,難道你還想殺光我們所有人不成!」
「笑話!」
我的眼中充滿了不屑,忍不住便冷笑連連,隨即便將目光徑直瞥向了姬鴻文,毫不客氣道:「他算什麼東西,憑他也能主持公道?」
「混蛋!」
我的一席話,無疑是將姬鴻文氣得夠嗆,有些人就是這麼自以為是,真以為頂着龍虎山的招牌就可以肆意妄為,處處讓人忌憚三分?
莫說他姬鴻文壓根兒就代表不了龍虎山,就算他真能代表,我王林也絕不會畏懼!
「好!很好!」
眼見我並不買賬,龍不悔卻不由怒極反笑,這便將目光徑直掃向了不遠處的其它長老以及閣皂宗弟子,一臉的冷笑道:「諸位同門,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我閣皂宗,落入外人的掌控之中嗎?」
「這……」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的目光頓時便有些複雜了起來,被他這麼一挑唆,不少閣皂宗弟子看向我的目光,果然是多了些許的敵意。
「外人?」
而在此時,徐景陽終於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同樣一臉的冷笑道:「你說我是一個外人?」
「那我倒想請教一下龍師叔,當我們這些外人,在為了保護閣皂宗浴血奮戰時,你和你身後的這些師兄弟們,又都去了那裏?」
「就是!」
誰都不是傻子,徐景陽想問的,其實也正是在場絕大部分人心中的疑惑。
剛才我們拼命與會道門死戰時,他和他身後的這些人全都玩兒起了失蹤,這會兒等戰鬥結束了,他們倒跑出來爭奪起了掌門人的位置?而且還一早就請來了龍虎山的人?
就在徐景陽話音剛落的同時,其餘幾名曾與我們並肩作戰的長老,也不由紛紛接過了話頭,全都質問起了龍不悔等人。
「這……我們……」
龍不悔一時語塞,倒是他身後的林雲一臉的理直氣壯道:「你們懂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龍師叔此舉,完全是為了給我閣皂宗留下一絲香火,不至於被會道門一鍋就給端了!」
說着,他還不由指了指龍不悔的斷臂,故作一臉的悲憤道:「看見了嗎?為了對抗會道門,龍師叔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你們居然還在懷疑他的動機?」
「哼!」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拿龍不悔的斷臂出來說事兒,不由當場便冷哼了一聲:「那我倒想問問,之前你等密謀在一天門暗害徐大哥之事,這又該作何解釋?」
「就是!」
我的話音剛落,鳳菲兒等人也不由第一時間站了出來,一臉的義憤填膺道:「姓龍的將小徐一掌打下時空亂流,這可是我等親眼所見,這你總該狡辯不得吧?」
「嗯?」
此言一出,旁邊的幾名長老頓時便緊蹙起了眉頭,紛紛便將目光掃向了徐景陽,下意識問道:「竟有此事?」
「簡直血口噴人!」
沒等徐景陽開口,龍不悔早已是一臉的氣急敗壞道:「諸位同門,你們切不可聽他們胡言亂語!明明是小徐自己要去時空亂流尋找他的師父,我好意阻攔,竟被他們說成是被我一掌打下去的,當真厚顏無恥!」
臥槽?
這tm到底是誰厚顏無恥呀?睜着眼睛說瞎話,這都不帶臉紅的?
既然如此,那還跟他們說個屁啊,既然講道理不行,那就只能比誰的拳頭更硬唄!
這一刻,我甚至覺得,打從一開始,我們的想法就tm是錯誤的,我們想要以理服人,最好不要再有流血事件發生。可對方卻壓根兒就不買賬,一門心思就是要爭奪那「掌門人」的位置,反正之前他向徐景陽下手時,除了我們,又沒有其它的證人在場,一切還不都是他們說了算?
想到這裏,我幾乎下意識便舉起了手裏的迅雷劍,對於這樣的人,當真不能對他們抱有半點兒的幻想!否則最後吃虧的,始終只能是咱們自己!
「嗯?」
眼見我徑直舉起了手裏的迅雷劍,所有人頓時便嚇了一跳,其中龍不悔以及姬鴻文等人更是下意識便倒退了兩步。一臉的色厲內荏道:「你想幹什麼?眼見事情敗露,就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哼!」
冷哼了一聲,我卻壓根兒就無動於衷,眼中殺機湧現,這便一臉的陰沉笑道:「隨你們怎麼說!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你們不是很能說嗎?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是下地獄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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