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
靈峰之前說,鄧老現在很安全,我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鄧老很可能早已離開了「時空亂流」。卻沒想到,鄧老居然依然還在這裏,而且還趕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及時出現了!
「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隱韻,離合自然……」
「混洞赤文,無無上真,元始祖劫,化生諸天……」
「開朗三景,是為天根,上氣復祖,唯道為身……」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鄧老始一出現,嘴裏卻不由舌綻金蓮,一下子吟誦起了某種晦澀經文!頓時,一個又一個金色文字瞬間從他口中激射而出,如同天書般照亮了四周!
成片的金芒徑直灑落而下,直讓我的心神一陣蕩漾。
「好熟悉的感覺!」
驚咦了一聲,我幾乎下意識又想起了,我在長白山與李東風激戰的那一幕。戰鬥到最後,那李東方吟唱的咒語,幾乎是與鄧老此刻吟唱的一模一樣!
「度人經!」
霎時間,我與夏無仁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萬萬沒想到,居然連鄧老也曾修煉過閣皂宗的《度人經》!
其實仔細一想,這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儘管外界傳聞,《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早已在閣皂宗失傳了近百年。可既然連李東風都曾修煉過《度人經》,那麼身為閣皂宗「代掌門」的鄧老同樣也會,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就在那些金芒灑下的同時,我卻明顯感覺到周圍那些「鬼王」的變化,它們的動作瞬間變得有些遲緩起來,同時也停止了對我們的進攻!眼中嗜血的光芒迅速消退,眼神越發變得呆滯起來。
「太好了!」
不愧是鄧老,果然出手不凡,居然一舉就鎮住了這麼多的「鬼王」,難怪他之前可以安然無恙的擺脫這些「鬼王」!
「快!」
我尚還在慶幸,不遠處的鄧老卻不由一臉的急切喝道:「趕緊跟我離開這裏,這《度人經》我也才剛剛修習,堅持不了多久!」
「啊?」
此言一出,我不由當場傻眼,二話沒說,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徐景陽的面前,攙扶着他便趕緊向着鄧老趕去。
而一旦見到鄧老現身,徐景陽自然也打消了求死的想法,在我的攙扶之下,這便趕緊跑到了鄧老面前,一臉的激動喊道:「師父!」
鄧老的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壓根兒不曾理會徐景陽的呼喊,這便帶着我倆迅速離開了此地。
一路疾馳,我們最起碼是跑出了數十里地,鄧老這才終於停下了腳步,一臉的聲色俱厲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托人告訴你們了嗎?說我很安全,讓你們別來找我!」
「啊?」
徐景陽聽的有些傻眼,忍不住便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呃——」
我則尷尬的摳了摳自己的後腦勺,這才一臉的苦澀笑道:「我不是讓你在宗教局等我嗎?原本就是準備告知你這一消息的,誰想你竟如此的迫不及待,這才鬧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唉——」
聽清的事情大致經過之後,徐景陽也不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倒也沒有怪我,而是趕緊又向鄧老說起了他在「一天門」遭到「龍師叔」埋伏,以及被他一掌震下山崖的事情。
「混蛋!我就知道這姓龍的也有問題,可恨我當時婦人之仁,沒能一掌結果了他,這才釀成了今日之禍!」
聽完徐景陽的講述,鄧老也不由氣得夠嗆,原來他早就懷疑那「龍師叔」有問題,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又並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這才讓姓龍的僥倖逃過了一劫!
沒曾想,那姓龍的不僅沒有對鄧老的手下留情感恩戴德,如今更是將他的徒弟同樣打下了「時空亂流」!
「那你呢?」
一邊說着,鄧老忽的又將目光掃向了我,問道:「你也是被姓龍的打下來的?」
「那倒不是,我是自己跳下來的……」
搖了搖頭,我這才趕緊將我從黔陽一路追到江西,然後又秘密潛入閣皂宗,碰巧見到徐景陽被打下「時空亂流」,然後跟着一起跳下的事情告訴了鄧老。
「你!」
此言一出,鄧老頓時就有些急了,頗有些氣急敗壞道:「混蛋!你怎麼能這麼糊塗!你可知你到底在做什麼?」
「啊?」
莫名其妙的就挨了鄧老一通臭罵,我不由當場就傻眼了,頗有些不服氣想道,我做了什麼?我這不是為了救你徒弟嗎?你不表揚一下我,也就算了,居然反而責罵起我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鄧老已是再度說道:「他徐景陽掉下來還則罷了,就算我師徒二人命喪於此,那也死不足惜!可你不一樣,你是應劫者,你可知你在日後的動亂中到底會發揮何等重要的作用!」
呃,好吧,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服氣了,不僅服氣了,更是對鄧老敬佩到了極點!這才是真正的前輩高人啊,一心就只想着整個正道修行界的安危,倒將自己和自己徒兒的安危全都拋在了腦後,可敬可佩!
「唉——」
喟然長嘆一聲,鄧老頓時面如死灰,一臉無力說道:「現在好了!連你也被陷在了這裏,難道真是天要亡我正道不成?」
「呃……」
瞧他說的如此嚴重,我也不由得心中一緊,這便小心翼翼問道:「難道……就沒有可以離開此地的辦法了嗎?」
我的確很着急的想要離開此地,我們倒是暫時脫險了,可問題是夏小怡和謝飛燕他們可都還在閣皂宗呢!儘管是有鳳菲兒在她們身邊,可閣皂宗那麼多的高手,就憑她們三個女流之輩,又怎可能敵得過對方?
一旦時間拖得久了,她們三肯定是會遇到危險!
「別想了……你真以為『時空亂流』這四個字是白叫的嗎?除非我們中有人現在就突破到地仙之境,否則是絕無可能離開此地的!」
「啊?這……」
此言一出,我頓時心急如焚,倒不是擔心我們出不出得去,而是在擔心夏小怡等人的安危!
媽蛋!我就說不帶她們來吧,現在好了……
「唉——」
一聽我們徹底被困在了此地,徐景陽也不由同樣一陣氣餒,身體一軟,當場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我一樣,他自然同樣也很擔心謝飛燕的安危……
「你們呀……」
不光是我們,就連鄧老此刻也是一臉的心急如焚,卻又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陪着我們一起嘆息。
三人就這樣沉默以對,足足過了好半晌之後,徐景陽這才一臉的有氣無力道:「對了,你剛不是說宗門的山門已經被守門弟子封閉了嗎?那你們又是如何潛入這閣皂宗的?」
我卻連回答他的心情都沒有了,同樣有氣無力的掏出了那枚掌門令牌,徑直丟在了他的面前:「喏!全靠它了!」
「咦?」
然而,令牌剛一拋出,尚未容徐景陽接過,一旁的鄧老卻不由突然眼前一亮!眼疾手快的他,幾乎一把抄起了地上的掌門令牌,眼中湧出了一抹狂喜,下意識便驚呼喊道:「掌門令牌!」
「嗯?」
此言一出,竟連徐景陽也不由眼前一亮,連滾帶爬的便趕緊湊了上去。
「這……」
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鄧老不由趕緊又將目光瞥向了我,問道:「你怎麼會有我閣皂宗的掌門令牌?」
「唉!」
搖了搖頭,我這才解釋說道:「這是我們在渝城那處『煉獄』節點中發現的,靈峰讓我轉交給徐景陽,說是有大用,可惜……都還沒等我轉交給他呢,誰曾想……」
「太好了!」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鄧老卻不由一臉的歡喜叫道:「有救了,有救了!有了它,你們應該很快就能離開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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