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區區一顆眼珠子而已,差點兒便着了它的道了!」
身體瞬間恢復了知覺,我這才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同時趕緊收起了目光,又哪裏還敢看那眼珠子半眼?
「呼——」
然而,就在我剛剛暗鬆了口氣,正打算詢問徐景陽到底該怎麼辦時,一旁的夏無仁卻不由突然驚叫了一聲:「小心!快躲開!」
他的話音剛落,一股犀利的冷風已是徑直吹向了我的後腦勺!
「壞了!」
心中猛然一驚的同時,我已根本來不及多想,第一時間便向着前方撲了上去,猛一回頭,眼前已是徑直閃過了一抹亮光,犀利的劍氣幾乎瞬間向我籠罩了過來!
完蛋!
看這架勢,居然連徐景陽也中邪了?
你大爺的,因果報應,果然屢試不爽!這tm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就在剛剛不久,我因為中了那金甲厲鬼的幻術,直接和徐景陽幹上,差一點兒便以「引雷術」誤殺了他!現在倒好,居然連徐景陽也中邪了,這下可不就該換我倒霉了嗎?
「隊長!」
匆忙間,我只得趕緊揮出了手中的迅雷劍,這才堪堪擋住了徐景陽劈出了劍氣,同時焦急喝道:「隊長!你快醒醒啊,我是王林啊!」
「嗯?」
許是我的呼喊起了作用,徐景陽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掙扎,同時一下子緊蹙起了眉頭!但這掙扎卻並未持續多久,僅僅只是一瞬,徐景陽的雙眼一下子變得赤紅一片,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二話沒說,狠狠便是一劍向我刺了過來!
草!
此時此刻,我的心中當真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大敵當前,以我和徐景陽的實力,要應付眼前的危機原本就已經相當棘手。而如今,徐景陽居然還tm中邪了?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三敕!震雷動天兵!」
無奈之下,我只得第一時間又催動起了迅雷劍中的雷意,狠狠一劍斬出,這便將劍尖上的幽藍色電弧盡數抖落在了徐景陽的劍上!
徐景陽身體一麻,動作頓時為之一滯,趁此機會,我卻不由趕緊又吟誦起了《浩然正氣篇》:「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喚醒這徐景陽,只記得這《浩然正氣篇》似乎是對破解幻術擁有奇效,此時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殺!」
然而,讓我失望的卻是,這似乎依然沒有效果,雷意的麻痹作用一過,徐景陽頓時又向我撲了上來,一臉的殺氣騰騰!
此時此刻,他心中的唯一所想,大概就是將我當場擊殺吧?
「臭小子!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與此同時,夏無仁卻不由一臉的急切說道:「趕緊用你的迅雷劍破壞掉那壁畫上的眼珠子!如此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哦!」
一聽這話,我頓時眼前一亮,下意識便施展起了「步罡踏斗」,避開徐景陽刁鑽一劍的同時,我不由趕緊拋出了迅雷劍,徑直大喝了一聲:「迅雷劍!疾!」
「咻!」
破空之聲隨即響起,在我的控制之下,迅雷劍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狠狠便是一劍劈向了那頭上壁畫中的眼珠!
「卡擦!」
一聲脆響,那壁畫中的眼珠子竟仿佛真實存在一般,被這迅雷劍一斬,竟是當場發出了一聲玻璃碎裂般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徐景陽卻是第一時間又欺身到了我的面前,依舊沒有半分的遲疑,狠狠又是一劍斬向了我!
眼看着壁畫中的眼珠子已經碎了,可徐景陽卻依舊陷入這樣的狀態,我這心裏頓時就有些急了,急忙大叫了一聲:「隊長!」
與此同時,夏無仁卻不由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兩根修長的手指卻是狠狠便點在了徐景陽的額頭之上,咆哮了一聲:「吽!」
嗡、嘛、呢、唄、咪、吽!
沒看出來,夏無仁居然是對佛門的「六字箴言」,同樣有所研究?
當然,這顯然不是我現在所要考慮的事情,我唯一要考慮的事情便是,徐景陽醒過來了嗎?
驚喜的是,隨着夏無仁的一指點出,徐景陽高高舉起的這一劍,最終並沒有落下,就保持着這樣的動作,渾身顫抖,眼中滿是掙扎!
「洽!」
見此一幕,我頓時心中一喜,趁這機會,我不由趕緊掐了個寶蓮印,同樣對着徐景陽大喝了一聲:「醒來!」
「啊——」
慘叫了一聲,徐景陽竟被我簡單的一掌當場震的倒飛了出去,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但他反應奇怪,幾乎第一時間便緊握着手中長劍,警惕的打量起了四周。直到見到我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隨即又納悶兒的看了我一眼,狐疑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呼——」
眼看着徐景陽終於恢復了正常,我這才長舒了口氣,謝天謝地,還好是將他喚醒了過來!
「呵……」
微微聳了聳肩,我這才不無調侃笑道:「一人來一次,咱倆這下算是扯平了……」
「嗯?」
一聽這話,徐景陽不由當場一愣,但似乎很快便又反應了過來,同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的心有餘悸道:「大意了!居然連我也着了道了!」
說罷,我倆這才齊齊向着那壁畫中,已經被迅雷劍一斬兩半的眼珠子看了過去。此事當真詭異,僅僅只是一副壁畫而已,居然也擁有着如此邪異的力量!
還好剛才小金龍及時喚醒了我,要不然,若是連我也跟着一起着了道,那我和徐景陽還不拼個你死我活?
想想都是一陣後怕,不由趕緊對着夏無仁問道:「這到底是個玩意兒啊!區區一顆眼珠子,而且還是畫出來的,居然也能擁有如此古怪的力量!」
「哼!」
打從徐景陽醒來開始,夏無仁的目光便始終停留在那壁畫之上,眼中陰晴不定。此時聽我問起,這才一臉的冷笑道:「你懂什麼?剛才你要是動作慢點兒,莫說是你們倆,怕是咱們所有人全都得交代在這兒!」
說罷,也不等我和徐景陽繼續發問,徐景陽已是主動解釋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眼珠子應該就是一千多年前,曾讓整個修行界聞風喪膽的攝魂珠!」
攝魂珠?
這又是什麼鬼?不過光聽這「攝魂」二字,這玩意兒就絕不是什麼善茬!
「聽說過契丹族吧?一千多年前,契丹族曾強極一時,滅五代後晉,勢如破竹,最終是在北方建立了遼國,傳九帝,國祚兩百餘年。而據野史記載,說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天生異人,頭生三眼,一旦出現在戰場,便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以才能打下這諾大的江山!」
「而等後來耶律阿保機,這門神奇的傳承便時代相傳,可不止為何到了遼道宗耶律洪基這一代,他的身上卻並沒有出現這樣的傳承,所以才導致契丹族開始沒落,最終在幾十年後被金國的完顏氏所滅!」
頓了頓神,夏無仁這才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是野史傳說,我一直覺得這裏面杜撰的成分居多!不過,看了今天這顆眼珠子,我倒覺得這野史倒可能並非全都是杜撰的!很有可能,當年的契丹族恰好便是因為無意間和異族取得了聯繫,從他們的手裏得到了這顆所謂的攝魂珠,所以才能所向披靡!」
「而到後世,許是因為契丹族與那異族產生了某種分裂,導致異族收回了眼珠,這才使得他們一蹶不振!甚至很有可能,雙方還為此發生了什麼劇烈衝突,大打出手!而這恰好又解釋了,此地為何會疑似是一片封印地,沒準兒,那傳說中創造了『戮符』的所謂異族,便恰好被坑殺在了此地!」
說到這裏,夏無仁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這裏絕非一處簡單的墓穴那般簡單!」
「呃——」
夏無仁的一番話,簡直把我和徐景陽說的一愣一愣的,這尼瑪,是不是有點兒太誇張了?怎麼還連耶律阿保機都扯出來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還說,按照他的說法,剛剛那石門兩邊的畸形侏儒,以及那壁畫上的那些,那豈不就是傳說中創造了戮符的異族人?他們原本就長這樣?並非是因為畸形或者侏儒症導致的?
坦白說,我其實很懷疑夏無仁的說法,因為按照他的說法,這地球上豈不是當真還存在這另外一個文明?
這tm又不是「魔獸世界」,難道還真有一個以煉器見長的矮人族?
許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懷疑,夏無仁卻不由一臉的見怪不怪道:「你別忘了,這世上的確是有許多完全與大世界隔絕的奇異空間,就比如你之前去過的莽荒之地!總之,一切皆有可能,也許就在你們駐足的腳下,就隱藏着另外一處地下空間也不一定!」
「沒錯!」
此言一出,竟連徐景陽也不由點了點頭,隨即一臉的凝重道:「我曾聽我師父說過,幾十年前,他們那一輩的強者,全都見識過地底生物,裏面便有很多我們從未見過的物種!」
一邊說着,徐景陽卻不由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了夏無仁!
是啊!當年可不就是夏無仁和會道門的人一起打開了煉獄之門嗎?差點兒沒毀滅掉這個世界……
「那現在怎麼辦?」
且不管夏無仁的猜測對是不對,目前的當務之急,顯然是趕緊得找到石先鋒才行!
因為無論這攝魂珠到底是否存在,那都絕不能讓它落入石先鋒的手中,光是壁畫中的圖像就有如此魔力,試問這真正的攝魂珠又該是有多麼的厲害?而一旦讓它落入了石先鋒之手,其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且不說他石家極有可能早就和會道門勾結在了一起,即便沒有,以石先鋒的狼子野心,攝魂珠一旦到手,那必然也將是一場莫大災難!
「還能怎麼辦!繼續追吧!」
搖了搖頭,徐景陽已是再度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深吸了口氣,這便毅然決然的向着墓道的最深處追了上去。
「唉——」
搖頭嘆息了一聲,我也不由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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