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玄昊撇開眼,掩不住濃濃的厭惡。
顏若傾彎腰撿起地上的面紗重新戴好,涼玄昊這才把視線移回到她身上。
顏若傾手腳冰涼,涼得駭人,心碎了一地。
「來人!」
門外應聲進來幾個丫鬟,垂首候命。
「好生伺候傾庶妃沐浴。」說完,涼玄昊大步走出房門,留下錯愕的丫鬟們。
衝着顏若傾的眼睛,涼玄昊決定如了顏若傾的心愿。
從沒有人教過顏若傾男女之事,因此不知道涼玄昊是何意,但她知道女子的身子是不能隨便讓人瞧了去,所以極度不願意,哪怕對方是女的也不行,做出了唯一一次反抗。
這幾日涼玄昊對顏若傾的態度丫鬟們看在眼裏,反正是個軟弱,任人拿捏又不受寵的妾,她們根本不把顏若傾當主子看。再者,是涼玄昊吩咐她們伺候顏若傾沐浴,她們哪敢違抗那個手段狠厲的太子殿下,於是一個個強壓着顏若傾撕她的衣服。
顏若傾驚叫着,屈辱感涌遍全身。
最後,她被扒光衣服扔進浴桶,目光呆滯,任由丫鬟們給她洗身。
「哼,一個下賤的妾室裝什麼清高?真不知道爺怎麼想的。」
「肯定是一時新鮮,想換個口味重點的唄!」
「呵呵呵……」
門外,兩聲嬌音譏笑着。她們是涼玄昊的通房丫鬟,仗着涼玄昊的寵愛自然比別人更加不屑顏若傾。
顏若傾坐在浴桶內,聽着周圍人的譏笑,無聲垂淚。
漆黑的夜空塗上一層灰濛,春雨淅淅瀝瀝,打在窗欞上濺開涼薄的氣味。涼玄昊帶了身涼薄氣推門而入。
顏若傾光着身子躺在紅色被褥下,面露恐懼。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只是滿心的不安與忐忑。
看着床上安靜的顏若傾,像只待宰羔羊。涼玄昊冷哼一聲,嘴角划過一抹殘忍的弧度,一把掀開被褥,目光灼灼,細細打量顏若傾的身子。
不可否認,顏若傾除了嘴上一大塊青黑色胎記,其它地方全是極其完美的,眼睛、皮膚、身段、兩座玉峰等,瞬間勾起了涼玄昊身體的某處。
留着顏若傾不是件壞事,大不了不看她的臉,身體比涼玄昊的通房丫鬟青澀許多,吃多了油膩的魚肉,來點清粥小菜格外開胃。
涼玄昊欺身壓到顏若傾身上,不顧身下顏若傾劇烈的顫抖。
沒有多餘動作,直奔主題,猛力挺進。
「啊——」
下身撕肉裂骨的疼痛逼得顏若傾仰天慘叫,悽厲的聲音迴蕩在太子府上方,在漆黑的雨夜裏顯得陰森恐怖,嚇得太子府所有人心驚膽顫。那些通房丫鬟面面相覷,爺沒那麼恐怖吧?
一夜風雨。
清晨,院子裏落滿了干枝枯葉,殘破地拼湊着一副亂畫。雨水自樹梢落下,滴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混着掃帚划過地面的響聲,一片淒涼。
顏若傾面色發白,衣衫凌亂,平靜地躺在床上。身下,大片血色,空氣里全是股甜腥味。
兮兒替顏若傾蓋上被褥,趴在床邊泣不成聲。她是顏若傾的貼身丫鬟,顏若傾沒娘家做靠山,在太子府沒有地位,下人的下人,兮兒的待遇可想而知。她整天被人使喚來使喚去幹活,只為了顏若傾能過得好一點,沒想到……沒想到小姐被折磨得險些喪命!
兮兒恨極了涼玄昊。
……
「逸王爺……逸王爺出城門了!」一小丫鬟臉頰紅撲撲地跑進房。
「真的嗎?逸王爺今日可威風?」坐在桌前的兩個丫鬟扭頭期待地望着剛跑進來的丫鬟,其中一個抑制不住激動騰地站起身,語氣里有嫉妒。
「那當然,逸王爺生得風流倜儻,才十五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着尊貴的王者氣概,哪怕遠遠望上一眼都令人心醉啊!」她兀自說着,沒注意到另兩位丫鬟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說……逸王爺跟咱們太子爺相比,誰更俊?」坐着的丫鬟也站起身發話了。
「嘿嘿,要我說啊,還是……還是逸王爺更俊三分。咱們太子爺有點陰測測,逸王爺就不一樣了,像陽光般溫暖,平易近人,看人的眼神溫溫柔柔的,誰要做了他的王妃簡直太幸福了!」
兩個丫鬟眼帶陰笑,互相對視,沒想到這小丫鬟那麼容易就上當了,等太子爺回來,有的她好受!
涼月國地大物博,邊關常有大大小小的戰事。往年是鎮戎將軍鎮壓,外敵忌憚,不敢造次。現幾年,沒了鎮戎將軍,涼月國總生活在戰亂里。這次出事的是西面祁連關,祁連部落突發偷襲,打了守關將士一個措手不及。
逸王武功非凡,對兵法頗有研究,最為尊敬已故的鎮戎將軍,他主動請命前去援助,皇上給了他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反正祁連部落不足為懼,否則對方也不會搞偷襲,此去勝算較大。
如果不是怕其它外敵趁機發兵,涼月國早集中兵力滅了祁連部落了,哪還輪得到他們蹦躂?
逸王是出了名的俊美,涼月國風氣又比較開放,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三三兩兩結伴去一睹逸王風姿,那些閨閣小姐們由丫鬟小廝保護,遠遠凝望,暗許芳心。
這次逸王很可能打勝仗,回來後皇上定有重賞。雖然逸王地位不及太子,奈何他相貌好性子好啊!與其嫁給脾氣陰晴古怪的太子殿下,倒不如陪伴逸王左右,每日如沐春風。
房內的兩個丫鬟自知自己是奴婢身份,高攀不上逸王,但凡事總有例外,萬一自己就是個幸運的,戲文上常演貴公子與窮家女的愛情故事,她們免不了嚮往。
結果現在,連人都見不到!
她們氣急,如若不是要伺候傾庶妃,她們怎會錯過見到逸王的機會?於是把這筆賬記在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顏若傾頭上,對顏若傾愈加怠慢,照顧不周。
顏若傾是去年三月初的時候嫁入太子府的,逸王大約在月末出征涼月國西面的祁連部落。
算算日子將近一年了。
既然要查出爹娘的死因為爹娘報仇,那麼,顏若傾的目光不能只放在後宅,她更要關注朝堂上的動靜。
能害死爹娘的定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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