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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率低的暫時看不到正常更新周異瞳看着陸子清一派天真無邪的臉,又想起之前慕容成送的玉佩,心裏猝然間無法抑制的焦慮起來,眼神里也瀰漫着一股陰沉的戾氣。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為了表示誠懇,早前兩天慕容成向沈長歌交代了自己和陸子清認識的經過,所以現在周異瞳也已經知道他們相遇的是什麼鬼地方了。
周異瞳當時聽了怒火一下就翻騰起來,灼燒的胸口生疼。
南風館?他竟然敢跑去那種地方?當時如果不是沈長歌在,他情緒翻湧之下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而陸子清那時候已經傻不愣登的,沈長歌要打也實在下不去手,最後也只有咬牙切齒的狠狠的揪了下他的耳朵了事。
可是現在周異瞳疑心四起,總覺得那晚上的事情沒有慕容成講的那麼簡單,他懷疑兩人間是不是做了什麼,約定了什麼。
還有那天不止慕容成,這傢伙還招惹了另外一個男人,當時他滿臉無辜的向自己求助,現下想來,說不準就是故意勾引人家被他發現了吧!
周異瞳內心的懷疑瘋狂的滋長,他的表情也有些扭曲起來,雙手用力抓住陸子清的肩膀,惡狠狠的質問:「你之前到底跟他有什麼交易?沈喬,你到底幹什麼了?你所謂的喜歡男人,就是這樣喜歡的?!」
陸子清仿佛一個無辜的吃瓜群眾被突然捲入風暴中心,表情緊張,被周異瞳要吃人的眼神嚇得肩膀瑟縮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哥哥,怎麼,怎麼了?」
周異瞳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你不說是吧,不說的話,我就」
陸子清想起什麼,連忙捂住自己的捂嘴,驚恐的道:「不要咬我嘴巴!」
周異瞳愣了片刻,被他氣笑了,一字一字的道:「手拿開。」
陸子清一聽更不敢拿開了,搖頭身子往後躲去,嘴裏繼續悶聲喊着:「不要不要。」
原本兩人只是在床邊對峙,爾後陸子清着實是有點怕他現在危險的樣子,被周異瞳逼迫躲了一圈之後,哧溜一下鑽到床底下躲着了。
「出來!」周異瞳單膝蹲在地上,微微歪着頭,壓制着最後的一點耐心,對着床底下趴着的陸子清伸出手。
陸子清鐵了心不出去,非常有骨氣。出去會被咬嘴巴的,很疼。
周異瞳其實強行將他拽出來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沒有,他看了下眼睛亂瞟不敢跟自己對視的陸子清,面色漸漸緩和下來,非常有耐心的走過去把茶壺和茶杯一併拿過來,然後倒茶遞給他喝,陸子清正好渴了,見茶杯遞到眼前連忙接過去咕嘟咕嘟喝了。
周異瞳又給他倒了一杯,陸子清其實沒那麼渴了,但還是喝下去。
陸子清一共喝了三杯水,一會兒過後他就有了反應,想爬出來,周異瞳卻冷笑將他堵在裏面,陸子清急了,祈求的雙眸望住他。
「哥哥,哥哥,我要出去,讓我出去。」
「那你以後還躲着我嗎?」周異瞳睨着他問。
「不躲了不躲了。」陸子清急忙的保證。
周異瞳重重冷哼,「最好是這樣,你以後再躲我,除非你有本事躲一輩子,否則」
周異瞳表情兇狠的朝着他狠狠一湊近,嚇得陸子清肩膀一抖,忙道:「不躲,不躲。」
「出來。」周異瞳朝着他伸出手,陸子清剛要出來,腦袋卻不小心撞在了床底,發出重響。
周異瞳皺眉,「你慢點。」
陸子清這一撞卻發現了什麼一般,微微揚起臉來,將他握住自己的手給扯回來,伸手在床板底下摸索起來,周異瞳不由奇怪,「沈喬你幹什麼?」
話剛落音,陸子清狠狠一用力,扯下一個什麼方方正正的東西。
周異瞳定睛一看,好像是本書。
陸子清出來了之後,滿臉興奮的將書展示給周異瞳看,「哥哥你看,好多好多人在打架!」
周異瞳擰着眉頭接過去,眼睛在攤開的書上掃了幾眼,驀地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將書合上用力的甩到一邊,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了些微熱意。
陸子清咦了一聲,憤慨道:「你為什麼丟掉!」
「丟了就丟了,我想丟就丟。」周異瞳有些惱怒,「不是要去方便嗎,你還愣着?」
「要看」
「不許看!再吵小心我揍你!」
陸子清不滿的揪起嘴巴,還是跑過去要撿書,這在他眼裏就是小人書,可有意思了。周異瞳耳根發紅,氣惱的追過去將他捉住。他一腳將書踢回床底,拉扯不情不願的陸子清往外面走。
陸子清本人的內心已經是羞恥的哭出來。什麼打架,那就是小黃書啊,而且還是男男的。
這裏是醫仙府的客房,到底是誰居然在床底藏這種書?開始發現書的時候,虧他天真的還以為是什麼武林秘籍呢!結果不是不說,還是這樣驚爆眼球的東西看周異瞳剛才不適的反應,估計也是被噁心的不輕吧。
陸子清心裏很是愧疚和困窘。要不是看在沈長歌的面子上,周異瞳恐怕早就扔下他不管了。
陸子清心裏暗暗決定着,等恢復了還是主動跟他保持點距離好了,免得讓他生氣和反感。
那本書的主人是誰陸子清也沒來及找到答案就要離開了,慕容成和秦玉恆到大門口跟他們送別,秦玉恆這回又準備了一大罐子糖球兒給陸子清,陸子清這回總算不拒絕他的好意,將糖收下來了。
秦玉恆眼淚汪汪的別提多欣慰了,剛想去摸陸子清看上去非常柔軟的頭髮,周異瞳面無表情的將陸子清拽上了馬車。
秦玉恆愣了愣,抬手摸着下巴,打量着那兩人,小聲的笑,「有點意思啊。」
陸子清進去之後又將馬車的窗簾掀開,探出頭來,一雙黑晶晶的眼睛四下張望,慕容成發現了,心裏一動,走過去,溫和的眸子回望住他。
「還給你。」陸子清將那塊帶着裂痕的玉佩遞出去,慕容成嘴唇微微張開,看着玉佩愣住。
「這個好像是你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子清的神情非常認真,讓慕容成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正常。
見慕容成不動,陸子清的手又往前送了送,「拿着吧。」
慕容成苦笑一聲,最終接過去。
「你看起來不開心。」陸子清趴在窗口上,忽閃忽閃眼睛輕聲說。
慕容成緊握着玉佩無聲的彎了彎嘴角。陸子清的腦袋突然收回去,慕容成正奇怪着,陸子清又出現了,手裏拿着一個糖球湊過來餵到他的嘴邊,慕容成幾乎是反射性的張嘴含住了糖,口中頓時一股甜意瀰漫開來,縈繞到四肢百骸。
慕容成抿了抿唇,最終是衝着陸子清笑了,笑容溫煦,映着陽光的眼瞳熠熠生輝。
陸子清也跟着傻乎乎的笑,衝着他揮了揮手,慕容成抬起手來牽了牽他溫熱的手,輕聲:「子清,保重。」
「保重?」陸子清不太懂。
慕容成又笑着說:「就是讓你以後多吃點飯。」
「好哇好哇。你也是。」
「我會的。」慕容成目光凝視住他,最終衝着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淡笑,不舍的鬆開他的手,看着他默默地放下帘子縮回腦袋回到馬車裏去了。
周異瞳親他只是為了試探他是不是裝傻做出的「犧牲」而已,並不是如沈長歌想的那樣。周異瞳那麼討厭他,怎麼會真正意義的親吻他呢?
見沈長歌震驚到語塞的樣子陸子清不免有些同情和無奈。
先是弟弟跟他說喜歡男人,然後現在最疼愛的小師弟也一改畫風,跟自己弟弟不清不楚糾纏在一起,他如何能不受到打擊?
陸子清只求他這位大哥不要又因為受刺激提出將他送回家裏去才好。
最後卻是出乎他的意料,沈長歌在這之後並沒有表現很激烈,甚至周異瞳和周元堇回來之後他仍舊沉住了氣,看起來神情如常。
周異瞳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瞥向陸子清,周元堇總是偷瞟周異瞳是怎麼看陸子清的,而陸子清傻兮兮的只知道蹲在那邊看魚,自然沒有人能看清楚沈長歌眸中深藏涌動的痛楚。
陸子清似乎要跟周元堇說什么小秘密,將沈長歌和周異瞳趕出房間了。兩個男人被推到門口後同時轉身,看向陸子清。
陸子清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神秘的很,「你們不許偷聽。」
周異瞳好笑的扯了一下嘴角,這傢伙搞什麼鬼。以為把他們推出來就聽不見他說話的聲音了嗎?
沈長歌負手站着沒作聲,任由陸子清將門給關上了。
周異瞳這才發現自己失策了,他豎起耳朵半晌竟然沒聽見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之前聽元堇說沈喬會手語他還不太信,難不成是真的?
周異瞳久不聽見裏面的動靜,心裏有些焦躁不安起來,也不知道那傢伙在那裏面幹什麼。
他想推門,卻被沈長歌橫過來的手臂攔下。
沈長歌也沒看他了,嘴裏兀自輕聲道:「師弟放心吧,阿喬現在就是一個小孩子,不會對元堇怎麼樣的。」
「我知道。」周異瞳回了一句,想了想還是沒進去。
「師弟最近幫我照顧阿喬,真是辛苦你了。」沈長歌突然斂下眸子輕輕嘆息,語氣低沉似乎有些感傷,「要是阿喬一直這麼傻下去,不認我這個哥哥,該如何是好。」
「沈喬會好的。」周異瞳側過臉來看他一眼,頓了頓才又接了一句,「就算以後都好不了,師兄是他大哥的這件事情也是無人可以更改的。」
沈長歌抿唇淡笑,拍了拍周異瞳肩膀,半開玩笑的說:「要是以後都不好,阿喬纏着你一輩子怎麼辦?」
「一輩子」周異瞳低低的念着這三個字,赤金色漂亮的眼瞳里光芒流轉,他揚起嘴角極其短促的笑了一下。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沈長歌捕捉到了這一抹笑意,不是以往的嘲諷和冰冷,他是真的在笑,甚至還有一絲對此滿意的愉悅。
這種認知讓沈長歌后頸一麻,負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
「不過」沈長歌沒等周異瞳繼續回答,黑眸望向他神色非常認真的說道:「就算阿喬以後治不好了,師兄不會讓他繼續纏你的,你放心好了,畢竟我才是他的大哥。」沈長歌說着牽着嘴角一笑,笑容很淺,見周異瞳身形微頓靜靜的回望住他,他又繼續說:「而且,我一直覺得阿喬年紀小不懂事,之前說的那些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太確定,等我們這次把師父的解藥給集齊了之後,回到家也該讓父親給阿喬說一門親事了。成了婚以後,有了家室有了責任,他自然就能轉過彎來了。」
沈長歌說完便往前一步,不再看他,伸手輕輕敲着門,「阿喬,你的秘密講完了沒有?大哥要進來了。」
周異瞳心下一沉,身形僵立着。
陸子清噠噠噠跑過來開門他才抬眸看去。沈長歌要牽着陸子清進去,陸子清卻掙脫了,風一樣撲到周異瞳懷裏,周異瞳不經思考的就用手將他攬住,對上他,原本結了冰似的神情立馬緩和了些。
「哥哥你怎麼不進去呀?」陸子清眼瞳烏黑髮亮,笑嘻嘻的挽着周異瞳的胳膊一起走進去。
兩人經過沈長歌面前的時候,周異瞳和沈長歌對視一眼,周異瞳還沒來及看清沈長歌眼裏的思緒,便被陸子清拽着走了。
陸子清受到系統控制和潛意識裏的提醒,所以現在的他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在今天必須完成一個任務,那就是做飯給他們吃!
他剛才在房間裏將周元堇拉着比劃了半天,就是問她會不會下廚。周元堇哪裏會這些,不過她很積極的表示願意一試,於是一拍即合。
兩個人互相幫忙將裝着鯽魚的盆子小心翼翼端下去,然後又在周元堇的正確帶領下尋摸到了客棧的後廚房。
因為是晌午過後,正是清閒的時候,廚房裏幾個廚娘正閒閒坐在哪裏嬉笑聊天,轉頭一見門口站着的那兩個少爺小姐般的俊俏人物,登時都愣住了,不由都站起身來,問他們的來意。
「我要煮魚湯,魚湯。」陸子清興奮的的說着,將裝魚的盆子放在了灶台上,廚娘們聽了便爽快的道:「交給我了就成了,小少爺過半個時辰再來。」
結果陸子清使勁的搖頭,不讓他們動魚,聽着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完最後她們才明白,哦,這個小少爺是要自己煮。
於是其中一個利落的幫忙把魚殺了,洗乾淨,陸子清忙說謝謝。
好在這裏的廚子都是女人,幫忙的話就不算犯規了。
最後周元堇跟陸子清在熱心廚娘的指揮下,居然有驚無險的煮好了一鍋湯。
兩人站在鍋邊被香氣蒸騰着臉,兩雙眼睛直勾勾看着鍋裏面咕嘟咕嘟奶白色的湯,不約而同的暗暗吞了口口水。
「好香啊。」陸子清輕嘆着。
周元堇跟着點頭,喉嚨又滾動一下。
陸子清又說:「我們嘗一點吧。」
周元堇重重的點頭,兩人達成共識。
過了一會兒。
「嗝。」
廚房的小桌上有一小堆魚的殘骸和吃的途中不小心灑落的湯水,陸子清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周元堇將自己碗裏最後一個口湯喝下,也非常饜足的舔了舔嘴唇。
這是她第一次下廚,而且味道不差,覺得好吃的同時,更多的是滿滿的驕傲感。
周元堇拿出帕子來給好姐姐似的給陸子清擦擦嘴,拉着他起來。
兩人離開廚房的時候,一個是飽飽的挺着肚子,一個是得意的挺起胸膛,完全將來到廚房做飯的初衷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陸子清的心啊開始在流淚,但是這個只惦記着吃的小陸子清根本不當回事,他只管自己吃飽就成了,等他晚上睡覺前反應過來時,已經懶得動了。
他笑嘻嘻的靠在周異瞳身側蹭了蹭,原本枕着手臂發怔的周異瞳回過神來,就聽着他捂着嘴偷笑,嘿嘿嘿的聽得周異瞳一陣心裏痒痒。
陸子清眸光流轉,大眼睛彎成一道極其可愛弧度,「哥哥,我下午給你煮湯了。」
周異瞳和沈長歌在他跟周元堇搬着魚下樓的時候就悄悄的跟着了,並且在廚房外面全程圍觀,只是他們兩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不知道。
「給我煮的湯?」周異瞳挑眉,心知肚明那湯被兩個饞貓已經偷偷喝完了,但還是明知故問,「湯呢?」
陸子清掀開自己的衣服,亮出自己的白皙的肚皮,嘻嘻笑:「在介里!」因為笑着,他說話有些吐詞不清。
周異瞳腦海里突然迴蕩起沈長歌說的話,原本勾起的嘴角收了回來,表情有些微的消沉,將他稍稍推開一點。
「好了,早點睡吧。」
陸子清察覺到被冷落,有些忐忑和不開心,他爬起來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將雙臂交疊放在他的胸前,將自己的下巴擱上去。
這個動作,陸子清的嘴巴只要再稍稍往前,就能親到周異瞳的下巴。
「哥哥沒有喝到魚湯,生氣了。」陸子清肯定的說着。
周異瞳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他伸手想把陸子清給推開,陸子清索性趴下來,攬住他的肩頭。
「不要生氣。」陸子清悶悶的說着,一隻手在他胸口無意識輕輕划動着,周異瞳只覺得渾身一股熱流竄動,讓他幾乎快把持不住,他一把按住陸子清的手,氣結的低聲道:「沈喬我警告你,你現在最好不要碰我!」
深感被嫌惡的陸子清心裏狂喊,我也不想倒貼的啊周異瞳大大!快!快點把這麼不要臉的我推開啊!
陸子清這樣只能幹看着不能控制自己也很心累啊。更要命的是他現在根本就聽不出周異瞳語氣里的意味,反而越粘他越緊了。
感覺到周異瞳緊繃的身體和不住祈起伏的胸口,陸子清只感覺他的忍耐似乎已經到極限了,他現在想關閉自己的意識,不忍心看下去了。
隨離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跳出來,對他道:「由於你這次如此簡單的任務都失敗,將關閉你的自主意識一晚上作為懲罰。」
好好好!關關關!
真是來了瞌睡送枕頭,陸子清不用親眼看着自己犯蠢了而干着急了。
眼不見為淨啊。
而且竟然只把這個當做懲罰,對此「降低智商」來說陸子清覺得實在太良心了,對他現在而言說是獎勵都不為過,反正就當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起來照舊還是一條好漢不,還是一個蠢蛋。
看着那兩抹身影很快消失在光線昏暗的街道里,年輕男人這才收回疑惑的目光,動作優雅的吃起餛飩來。
吃完了準備結賬,一摸身上,他眸光微縮,手僵住,錢袋又不見了。
他這才將視線落在桌子對面的幾枚銅板上,揚聲問了問老闆,才發現這留下的剛好是一碗餛飩的價格。
他不由勾起了嘴角,黑眸看向陸子清離開的方向,輕笑,「這下倒是欠了個人情。」
於硯,天下首富於老爺的次子,超級富二代,為人樂觀通透,家中事業有大哥看顧,他根本無心生意,一心只想習武,因他是老來子,於老爺寵他寵的沒邊沒際的,他愛學武愛玩都由着他。於硯七歲的時候就被於老爺送去岐山派給掌門人當入室弟子,由掌門人親自教養長大。
此人武功着實不差,卻有個極其令人頭疼的毛病——那就是每次帶錢在身上,十之*會被偷,而他呢總是很神奇的發覺不了。
以至於經常有出去買東西卻掏不出錢來只能重新還回去的尷尬境地,作為首富之子,這種遭遇實在是令人窘迫和費解。
於硯在劇里也有不少的戲份,陸子清自然是知道他的。雖然現在容貌都有幾分改變,但是通過衣着造型,陸子清定然是可以認出來的。
不僅可以認出來,他還知道今天的這戲份應該是有一次晚上何湘湘鬱悶的跑出來在街上吃餛飩時遇上了無錢可付一臉尷尬的於硯,本來就有些不耐的何湘湘在旁被老闆的罵聲擾到,索性便出了錢幫着解了圍,由此於硯和她相識了,於硯自認為欠了她一個人情,後面對她多有幫助,而且還有一份似有似無的情愫隱藏在心裏。
可惜,陸子清這晚被關閉了本來的意識,只是依稀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對於自己代替了女主的戲份他也不會記得。
靜謐的街道上,響着兩人的腳步聲,周異瞳目光瞥着陸子清,很明顯的臭着臉。
「你剛才留錢幹什麼?」
陸子清說:「他沒錢吃餛飩,很可憐的。」
「什麼?」周異瞳覺得他的話很奇怪,「他有錢沒錢,你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就知道嘛。」陸子清腦子裏其實也是糊塗的,他的所作所為也只是身體的潛意識反應,哪裏知道該怎麼跟周異瞳解釋。
周異瞳心裏不爽快,還欲發作,陸子清突然纏着周異瞳的胳膊,「哥哥背我,我走不動啦!」
周異瞳蹙眉,「你吃這麼多,還不走着消化一下,待會兒怎麼睡?」
陸子清卻眼睛半睜不閉的打了呵欠,不顧他的話,走到他身後,安安靜靜的往他背上一撲不動了,周異瞳抖了兩下,「喂,沈喬。」
周異瞳覺得今晚的氣氛格外讓他心動,不由想跟他多說說話,不想他就這樣睡了。
但是感覺他是真的精神不振,最後還是妥協將他背起來。陸子清不重,周異瞳背的很輕鬆。
陸子清閉着眼睛,頭歪在周異瞳的肩膀上,束髮的帶子也隨之滑落在周異瞳的胸前,陸子清溫熱的呼吸打在周異瞳耳邊,周異瞳的耳朵微微泛起了滾燙的紅色。
夜空的月光,街道旁的燈光,淡淡的灑落在兩人身上,地面上有被拉長的影子。
「哥哥。」陸子清突然呢喃了一聲,軟軟綿綿的,似乎帶着一股孩子氣的依賴。
周異瞳步子很慢,稍稍側臉看了看他,喉嚨里滾動,抿着唇過了會兒才低罵了一句:「蠢死了我才不是你哥。」我才不要當你哥。
陸子清半夢半醒嘿嘿兩聲,滿滿的傻氣簡直是鋪面而來。
周異瞳嗤笑着斂下眸子,表情漸漸冰冷莫測起來,隔了會兒,不知道是在跟他說,還是在跟自己說,他低聲道:「沈喬,你之後要是敢忘記怎麼招惹我的,忘記今日跟我所說的話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回應他的只有陸子清的均勻呼吸聲。
隔天陸子清的自主意識回來了,身體卻還是被小傻子主宰。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沈長歌似乎有心事。
「昨晚,你帶阿喬去哪裏了?」吃早飯的時候,沈長歌半垂着眸子用瓷勺攪着碗裏的粥狀似不經意的問周異瞳。
周異瞳抬起眸,抿唇靜了片刻,面色坦然,「睡不着,帶着他出去逛了逛。」
陸子清內心詫異了,什麼?昨天晚上他居然還出去了?他還以為羞恥完了就直接睡了呢。
昨天晚上出去發生了什麼他腦海里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不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吧。
而周元堇聽到了後,咬着饅頭也呆住了,黑汪汪的眼睛裏充滿了羨慕。她現在都有點羨慕陸子清了,天天跟哥哥在一起玩兒。
沈長歌聞言不語,半晌後,陸子清聽到了他唇邊發出的一聲隱約的苦嘆。陸子清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病,他不由也很難過,所以說,他這樣還要傻多久啊,感覺周異瞳快撂挑子不幹了。
本來他們幾個人是直接奔着月別山而去的,可是又行了沒幾日就被一件事情耽擱了。
早就聽說魔教最近連連作惡,他們剛到一個叫臨水的小城時,才清楚原來魔教教主元凱荒淫無度,竟開始命人四處捉年輕漂亮的少男少女供他享用。或許是受到這件事情影響,他們發現街上一眼望去基本沒有一個年輕的面孔,來往行人的眼裏也都有幾分惶惶不安。
「你們是別處來的把?還是快離開吧,當心被蒙面人抓走了!」他們一行四人,俊帥美俏,好看的各有特色,有人看到他們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四下環顧,便忍不住上前好意提醒他們。
雖然沈長歌和周異瞳都有長劍在身,一看就是有武功的,但是提醒他們的人還是好心的又補充了一句。
「聽說那些人都是魔教的高手,會武功的,你們可別大意了。」
沈長歌拱手謝過那個好心的大伯,目送他離開,眉頭深深的蹙起,陷入沉思。
如果此行只有他和小師弟,一定會插手管這件事情,將那些為非作歹的人給揪出來!但是沈長歌回眸看了眼正毫無所覺的啃糖葫蘆的陸子清,還有從剛才起神色微微緊張的周元堇,半晌無聲輕嘆。
「元堇別怕。」周異瞳感覺到妹妹的緊繃,抬起手摸摸她的頭,「有哥哥在呢,你擔心什麼?」
周元堇輕輕的吐了口氣,她知道哥哥在會保護自己,但聽方才那人說的還是忍不住的害怕。不自覺的朝着周異瞳靠過去。轉眸瞥向身側嘴似乎對外界毫無所覺滿臉天真的陸子清,見他猶自在認認真真的啃着糖葫蘆,嘴角邊還沾着紅晶晶的糖渣,一絲害怕也無,周元堇忍不住掩唇笑了出來。
陸子清也傻嘿嘿的衝着她笑,把手裏的糖葫蘆伸過去給她吃。周元堇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吃。陸子清當然也不客氣,張嘴吃了一個又一個。
周異瞳在旁睨了他半晌,哼笑着說了句:「無知者無畏。」
說完伸出手來動作很自然的擦了擦陸子清的嘴角的糖漬,陸子清剛好伸舌頭添嘴角,就是這麼巧了,一下就撩到了周異瞳的指尖。
那濕潤溫熱的觸感讓周異瞳心臟猶如被重錘擊中,有什麼東西猝然爆破開來,在胸口綻放。一抹紅暈爬上了耳垂,感覺到一旁沈長歌緊緊盯着這邊的眼神,那種並不銳利的注視卻莫名讓周異瞳有些胸悶氣短,他縮回手去語氣有些微惱的對陸子清低吼:「吃吃吃,就知道吃!」
「才沒有呢!」陸子清咽下最後一顆糖葫蘆,這才得出空來反駁他,撲過去雙臂掛在周異瞳的身上,臉頰湊近,水濛濛晶亮的黑眸望着他,義正言辭的反駁他的話。
「我除了知道吃,還知道你是我哥哥!」可能是吃了糖葫蘆,說話間的氣息一股甜香味,周異瞳有些晃神,差點抑制不住垂下頭去親他。
「我肚子餓了,哥哥。」陸子清的一雙黑眸映着陽光,格外澄亮乾淨,「你聽,它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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