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好久不見了,拉托,自從你離開school之後……」阿拉德嘗試着和看似悶悶不樂的拉托妮進行着交流。
「嗯……」然而拉托妮還是聳拉着小腦袋,沒有抬頭看阿拉德。
「不管怎麼說,你還活着就好。」阿拉德笑了笑,他本來也是大咧咧的個性,自己被射擊什麼的,過去的也就過去了,完全沒有在乎。
「阿拉德也是……」拉托妮小聲說道。
「那個、澤奧拉……她怎麼樣了?」阿拉德想起了剛剛做的夢,詢問着澤奧拉的相關情況。
「那之後,跟着潛水艇撤退了……,然後,我們沒捉到那艘艦……我想她應該沒事的。」拉托妮說道。
「這樣啊……那就好。」懸在阿拉德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拉托妮站在那裏,雙手擺弄着裙角,低垂着小腦袋,顯得心事重重的。
「不要擺出那種表情啦,雖然發生了很多事,可我和澤奧拉不都沒事嗎。」阿拉德朗聲一笑,「而且,我……並沒有生氣。」
「嗯……謝謝。」聽阿拉德這麼一說,拉托妮心中的愧疚感頓時消減了許多,面容也變得活潑起來了,小孩子果然是比較容易哄的。
阿拉德看着轉變了心情的拉托妮,微微一笑,將手臂枕在了腦後。
「阿拉德……那個時候,你是想救澤奧拉吧?」拉托妮走到了阿拉德的床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阿拉德。
「算、算是吧。」阿拉德被拉托妮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在這一點上你還一如既往呢……」拉托妮開心地一笑,露出了乳白色的。
「啊?是、是嗎?」阿拉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嗯……」拉托妮用力地點了點頭。
阿拉德看着拉托妮的面孔,猛然間覺得有些恍惚。
「我……看到阿拉德像以前一樣就放心了。」拉托妮如此說道。
「可是你卻變了不少,以前你很安靜,都不怎麼愛說話。」阿拉德上下打量着拉托妮的裝扮,嘖嘖稱奇,「而且……你這蘿莉女僕裝……那麼穿不會被人罵嗎?」
「這、這個……是、是……肖恩中佐的命令……艦長和開少佐也同意了……而且……這是最重要的朋友送給我的。」拉托妮別過頭去,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朋友嗎?以前就算是櫻花姐讓你穿都不會穿的。」阿拉德啞然失笑,看着拉托妮現在的樣子,嘖嘖稱奇。
『櫻花……姐姐……』被阿拉德這麼一提,拉托妮又想起了那個永遠那麼溫柔的大姐姐。
「看來你離開school……來到鋼鐵號是正確的呢。」阿拉德感慨萬千。
「嗯……」拉托妮重重地點了點頭,回想着來到了聯邦那些美好的回憶,認識的那些有趣的人,拉托妮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轉而看向了阿拉德,「但是,你是我重要的夥伴……這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夥伴嗎。』阿拉德的心中隱隱作痛,『澤奧拉……一定以為我死了吧,以她的性格,現在一定……不管怎樣,一定要從這裏逃出去……』
艦長室
「身體檢查的結果……發現投放了肌肉增強劑和精神興奮劑等藥物的痕跡。」伊魯姆向大鐵介紹着阿拉德的情況。
「果然是這樣。」大鐵一邊聽着伊魯姆的分析一邊翻看着資料,點了點頭。
「值得注意的是,其的強度……和其實際年齡很不符,而且,受傷之後的恢復能力比常人要快。」伊魯姆特意提到。
「能得救不僅僅是靠運氣嗎?」開若有所思。
「嗯,我認為是使用了什麼強化措施的緣故。」伊魯姆點了點頭。
「記憶操作和精神操作呢?」大鐵詢問道,拉托妮的先例讓大鐵對這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
「好像也有,不過從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孩子。」伊魯姆答道。
「拉托妮在剛剛遇到傑達他們的時候也有嚴重的自閉症和對人恐懼症……」開回憶起當時遇到拉托妮的時候,說道。
「是顯而易見還是隱藏不露,現在我們都還不能確定……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可以的話最好還是拜託拉達。」伊魯姆說道。
「……從阿拉德·巴蘭卡那裏得到dc殘黨的情報了嗎?」大鐵沉聲道。
「不能抱太大希望,他提供的情報正確與否都還不知道……何況他看起來好像只是個末層的士兵。」伊魯姆要搖了搖頭,要是指望從這麼一個孩子的嘴裏掏出dc的機密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是嗎……」大鐵也是隨口一問,也沒打算真能問出些什麼。
「艦長,那以後怎麼處置他?」拓哉問道。
「作為俘虜拘禁在本艦內,然後移交到極東方面軍司令部……」大鐵毫不猶豫地回答着,很明顯他已經對這種事很有經驗了。
蕭塵的眉毛一挑,雖然之前在軍隊裏看到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了,不過還以為大鐵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處理的他還是失望了。
「請等一下,艦長,關於這件事請聽一下我的想法。」開突然出聲打斷道。
「想法……?」大鐵抽了一口煙斗看着開。
……
會議室
「嚇!?你說讓我們去說服他嗎!?」隆聖右手指着自己,誇張地長大了嘴。
「沒錯,拉托妮和你、還有布利特和他年齡差距不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他加入我方。」開鄭重其事地說道。
『什麼……?』拉托妮聽完開的話後一陣失語,她對於開的行為完全無法理解。
「加入……不帶他去伊豆基地沒問題嗎?」隆聖對此很抱有疑問。
「嗯,已經獲得艦長的許可了。」開點了點頭。
「但他以前是阿拉德·克霍的部下吧?」不僅僅是隆聖對此有疑問,就連一向是一腔熱血,直腸直腦的布利特也對阿拉德有所懷疑,「如果對dc的忠誠已經根深蒂固……」
「你應該知道school的成員不一定都是這樣吧。」開凝視着布利特,說道。
「嗯,嗯,確實拉托妮就……」布利特若有所思。
「涼斗君和莉奧娜妹妹以前就是dc和衛星統合軍的,也沒什麼特別的吧?」艾克塞琳說道。
「但是阿拉德·巴蘭卡也有可能是敵人的間諜。」萊迪斯一臉的嚴肅認真,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嗯~人家才不這麼想呢……」艾克塞琳擺了擺手,調侃着萊迪斯。
「我也同感有的。」拉米婭這次也很同意艾克塞琳的觀點。
「證據呢?」萊迪斯轉頭看向拉米婭。
「作為一個間諜,他過於莽撞是了的。」拉米婭說道。
蕭塵無語地將雙手按在臉上,你這是在無形暴露你是間諜嗎?不要表現得自己很有經驗一樣啊。
「這也許是為了麻痹我們。」萊迪斯皺了皺眉。
「他完全可以通過脫出或者投降的這裏到來的方式,但是他那種行動死亡幾率太高是了,我不認為他是以潛入鋼鐵號為這樣的目的。」拉米婭冷靜沉着地分析着,有理有據,這篇作文蕭塵可以給打十分。
然而拉米婭是不是有點太過熱心腸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間諜啊喂……
「沒錯沒錯……潛入之前死掉就沒意義了。」隆聖一想起為了潛入而被射死爆炸的間諜就有些汗顏,不管是哪邊的間諜也不會培養出這麼極品的間諜吧,而且看那傢伙愣頭愣腦的也沒有這天賦。
「而且就算想從他那裏得到敵人那方面的情報……讓他加入我方也許反而會讓我們知道了更多許多的事情了喔。」拉米婭將讓他加入進一步的優勢說了出來。
萊迪斯默然無語,拉米婭的各種分析確實讓他無話可說。
『決定不了嗎,不過……為什麼呢,我會為那個士兵辯護……?』拉米婭待到將自己的一套說辭說完了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大對頭,這種事對於以前的她來說完全是不可思議的。
「萊,我明白你所擔心的,只是我不能對拉托妮置之不理。」萊迪斯面色堅定。
「是……同情嗎?」萊迪斯凝視着開的雙眼。
「可以這麼說吧,我希望school出身的阿拉德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被大家所接受,就像以前的傑達和嘉妮特那樣對待拉托妮。」開的眼中閃過許多畫面,在這個本來就已經充滿了悲傷的時代,儘量減少一些負面的能量吧。
「……我明白了,少佐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萊迪斯緘默片刻之後也終究是妥協了。
『像正常人一樣對待嗎?』不知為何,拉米婭突然感覺心臟一抽,有一些東西混亂了自己的思緒,『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完成任務的障礙,士兵只不過是戰爭的道具。』多年的洗腦式教育對拉米婭又發生了作用,讓她記起了自己是士兵的身份。
『可是……為什麼我這麼在意他說的話?』拉米婭仔細地咀嚼着那句平凡的話,自己……也能夠像是正常人一樣嗎……為何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如此之激烈呢,一種名為『渴望』而拉米婭本人渾然不知的情感正在逐漸覺醒,是的,她也渴望像是一個平凡人一樣活着……
「……不愧是開少佐啊,這麼多年的咸鹽可不是白吃的。」隆聖一臉欽佩地說道。
然後就吃到了開賞他的一個大大的暴栗,「痛死啦!!」隆聖揉着自己腦袋上的小包。
「先跟你說清楚,隆聖,雖然有孩子了……但我只不過是30多!」開的面部肌肉微微地顫抖着,一字一句將自己要說的話從牙關咬了出來。
「對、對不起。」隆聖向着開道了個歉。
『討厭啦,人家還以為是更老的呢。』艾克塞琳看着開留着的鬍子,搖了搖頭。
「……不說這些了,阿拉德好像沒有接受強力的精神操作之類的東西,所以今後看來要在鍛煉方法上下功夫。」開已經想好了要如何鍛煉這個新兵蛋子了。
話畢,開掃視了一圈眾人。
「但是,我並不想強迫他去戰鬥。」開說道。
「……同感。」布利特表示贊同。
『就是啊……這樣的事情,在上次的大戰中不知見了多少次了……』隆聖回憶着過去戰場上那些無辜的被抓去為完全不想要戰鬥對象而戰鬥的哪些人,面帶慍色。
「總的來說就是要尊重他的意見。」開繼續說道。
「他要是拒絕參戰怎麼辦?」拉米婭舉手問道。
「自然不能讓他回dc,只是要按照相應的規定處理。」開回答道。
拉米婭放下手臂,沉默不語。
「好了,布利特,隆聖,絕對不能強求。」開叮囑到。
「嗯,我明白了。」隆聖用力點了點頭。
「而且……你們遲早也會有自己的部下。」開突然一笑,「趁這個機會也學學怎麼當上官和長輩。」
「……了解,我會盡力而為的。」布利特點頭應道。
「尤其,不要跟某人學習。」艾克塞琳捂着小嘴,瞥向正躺在桌子上睡覺的蕭塵。
眾人看到了熟睡的蕭塵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嗯……嗯……」開清了清嗓子,瞪了眾人一眼,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蕭塵。
「大佐,事情已經講完了。」開走到蕭塵身邊小聲道。
「啊……嗯?是嗎?」蕭塵被開推醒了,然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蕭塵很快整了整凌亂的衣冠,拍了拍身上的灰,場下的眾人忍不住看得一陣發笑。
「嗯嗯,那個,我說幾句話。」蕭塵邁着大步來到了講桌上,看着下面排排坐的眾人,頓時一陣好笑,簡直跟到了學校似的。
「重要的一些事情開已經跟你們交代清楚了,我要說的就是一些綱領性的東西,以及一些總結性的東西。」蕭塵完全沒有身為長官的覺悟和架子,也沒有擺出很嚴肅的神態,就跟嘮家常一般。
「阿拉德是個很好的例子,雖然他曾經是dc的士兵,但是他也是跟我們一樣的人,而且是被迫抓入school被做各種人體試驗的人,然而他只是一個孩子!」蕭塵突然面色嚴峻地掃視着下方的眾人,「試問,如果你們的親人受到如此對待,你們會怎麼做。」
看着下方面色大變的眾人,蕭塵心中十分滿意,明白這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起到了效果,「記住四個字——將心比心,如果是在戰場上刀槍無眼也就算了,但是既然已經成為了俘虜,我們就不能再那麼簡單地對待了,這不僅關係到聯邦的形象,我們的內心,還關係到聯邦軍的軍風!」
聯邦的旗幟,在風中高高地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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