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睡好了,我可以打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響坐在床邊,打起坐來。
他本來就常修練過夜,打坐一夜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上官星暉想要推辭,可是卻還是躺在床上。
二人突然陷入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除了風水以外,二人對對方都一無所知。
李響似乎入定了,黑暗中只傳來他細密悠長的呼吸聲,還有幾聲遠處村里野狗的吠夜聲。
上官星暉倒在床上,和衣而睡,也沒有把那床破棉絮蓋在身上,現在已是夏天,入夜後也不是特別冷。
上官星暉就這樣瞪大着眼睛看着屋頂,突然他說道:「李響,你睡着了嗎?」
李響身子一震,他當然沒睡着,為了避免尷尬,他早早地盤腿而坐,就是怕上官星暉覺得彆扭,卻沒想到上官星暉主動找他搭話。
「嗯,沒睡,怎麼了?」
上官星暉似是有一長串的話要說,頓了頓,道:「我父親傷重住院,你知道嗎?」
「好像聽說過。」李響略有些尷尬地應道。
自從上官建元失勢後,上官家族的人就有意無意地將上官建元這個人選擇性地遺忘,好像上官家族從未有過這個人一般。
上官星暉倒是還好,他當家主的時候,大部分的事情都沒有參與,只是醉心修煉,也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惡跡,所以上官家族的人對他並沒有多少惡感。
「我爸的腿被打殘,整個膝蓋都被碎掉,小腿要被截肢,胸口還被電焦了一大塊皮膚。」上官星暉躺在床上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出。
李響吃了一驚,他願本以為上官建元只是受了普通的外傷,多半是失勢後,被以往惹過的仇家找上門來,所以才受的傷,聽上官星暉這麼一說,才知道事情的嚴重。
「是誰幹的?」李響忍不住問道,他當然不是為上官建元感到難過,而是這樣狠毒的傷一般的黑道也難做出。
上官建元難道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對手?
「我查過了。」上官星暉突然說道。
李響一驚,雙眼也睜開,從打坐的姿勢中恢復過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上官星暉。
「是一個叫作阿烈的人,據說是程家的人。」
李響心中一震,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那阿烈身上。
「連帶着還有上官星文也受了傷,我問過他了,說是為了逼問你的事,才把他們打成這樣的,可笑的是如果他們一早說明來意,根本就不用打的。」上官星暉說出這些話時,李響也覺得滑稽。
找自己的麻煩居然找到了上官星文和上官建元頭上。
李響腦海中突然一亮,想到阿烈他們是從哪裏知道程州中了陰幻陣的事了,多半是從上官星文身上。
上官星文原本就和那個大熊哥與程州有聯繫。
自己給程州設了陰幻陣後,程州發瘋那次,上官星文也一定就在現場。
所以通過他的描述再加上郭凱這個風水大師在一旁,兩相對比,就能還原出陰幻陣的全貌來。
「我這回來是找程家報仇的,也就是那個阿烈,這次守墓的事也有他一份對吧。」上官星暉說出了此行的目地。
李響只覺的這整件事都荒謬至極,仇人的兒子為了報仇而找自己聯手。
而上官建元受傷居然是因為自己。
原本按他的設想,上官建元與程重他們這一派的勢力見面後,應該把酒言歡,好的跟兄弟倆似的。
現在看來,程重他們根本就看不上上官建元、上官星文這樣的人,懶得與他們聯手。
李響正想得入神,上官星暉又說道:「李響,我這回會全心全意地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這時上官星暉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夜裏只有那兩顆發亮的眼睛對着李響。
李響看着那兩顆宛若鬼火似的眼珠,說:「請說。」
「那個阿烈要讓給我。」
李響聽到上官星暉這麼堅定的聲音,也不禁為阿烈感到悲哀。
上官星暉的風水本事不差,再加上有些一根筋的性格,阿烈攤上他這樣的敵人,真算是不幸。
「好。」李響爽快地答應下來。
在他們二人聯手後,似乎從來沒想過會敗在郭凱手下的可能。
雖然郭凱是二陰脈的高人,成名之久,甚至還在上官星暉出生之前。
但是風水一道最重天賦,在天賦上而言,李響和上官星暉聯手就能將郭凱轟得渣也不剩。
自此二人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時,院子裏已經傳來「咕、咕」的響聲,是那個阿婆開始餵雞。
李響從地上站了起來,跺了跺腳,坐了一夜,固然他血脈通暢,四肢五臟已成一體,但是腳還有些發麻。
跺了兩下,氣血已活,李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骨頭髮出咯咯的響聲,這一下熱身活動做完,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床上的上官星暉早早不見,多半是出去了。
他知道上官星暉有早起的習慣,也不驚訝,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似是有人在屋外爭吵。
李響還聽到了機器的轟鳴聲。
這村里就連汽車也沒有一輛,平日裏只能聽到狗叫聲,哪裏聽過這種轟鳴聲。
李響忙推開門出去,快步搶出院外。
只見上官星暉扶着那老婆婆坐在一邊,正對着一幫人怒目而視。
那幫人都是工人打扮,但是一臉的兇相,和地痞流氓沒有兩樣。
還有幾個站在最前面的手持鋼管,一個作勢就要朝老婆婆頭上打下。
李響沒有動,他知道有上官星暉在,一定能護得老婆婆周全,他把目光轉向那幫人身後的黃色大推車。
那推車上的履帶沾滿了泥土,應該是一早從村外的土路開進來的。
老婆婆的屋子就在村口的位置,出入最是方便,當初李響也是看到這裏的位置便利,才選擇在這裏借宿。卻沒想到一覺睡醒就碰上這樣的情況。
「啊!」一聲尖叫傳來。
只見剛才那持着鋼管的工人抱着膀子退了開去,手裏的鋼管已經彎成兩截,幾乎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
上官星暉若無其事地收回拳頭。
那群工人臉上都出現了駭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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