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任誰攤上這樣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般的敵人都會有些緊張。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時電視裏放出緊急新聞,程重將電視聲音調高。
二人就是在這個點等着電視裏的新聞確認結果。
「今晨3點鐘,新安區大豐攝影棚再度發生火災,整個片區被燒為平地,所幸現場並無人員傷亡,沒有發現任何受難者的遺體。」電視上的女記者播報完這條新聞後,又翻了下一張稿紙,開始念道:「近期,京州將進入高溫期……」
「不可能!」這句話卻是阿烈說的。
他緊緊盯着電視屏幕,揮舞着拳頭道:「不可能,一定是他們故意把這個消息瞞下來了。」
他和曉菲親眼看到那個大豐攝影棚着火,然後還特意拿着柜子出來頂住了消防通道的門。
要是這樣李響和上官凌雪都能逃出來,那真是奇蹟。
程重本已有些放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確認。」程重豎起一個指頭。
阿烈打了一個哆嗦,他話也不說,就往外面走去。
他知道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確定,會是怎樣的結局。
紅色!漫天的紅色!
上官凌雪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小白鼠,無論往哪裏逃,都是一扇牢不可破的障礙等着自己。
黑暗中連那隻溫暖的大手也離去,自己再也抓不到任何東西。
「啊!」上官凌雪驚叫了一聲,坐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上官凌雪看到白色的床單,還有隱隱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才恍悟過來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李響呢?
上官凌雪向旁邊看去。
卻沒有看見人,旁邊的那張病床空空的,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
這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小姐,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男人?我不知道,你可能要問一下前台。」
上官凌雪身上並沒有什麼針管線頭之類的東西,她立刻下床往前台跑去。
護士在後面叫道:「唉,你還沒吃藥呢?」
但是上官凌雪就像只遇險的兔子跑遠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這話。
「李響,你一定不能有事!」
上官凌雪昏迷前看到的只是李響向那扇門撞去的畫面,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只記得自己被李響迷迷糊糊地拉過一道縫隙,然後他把自己抱了起來……
這時上官凌雪已經跑到了前台,向那裏的護士問了同樣的問題。
「和你一起入院的那個男人嗎?」護士似乎有些印象。
在凌晨的時候就只有他們這兩個病人送進來,要想沒有印象也很困難。
護士點了幾下鼠標,打開了資料檔案:「他現在在手術室里,三樓……唉!」
護士的話剛說到一半,上官凌雪已經像一道風颳出,呼呼地往三樓跑去。
「話還沒說完呢,現在手術已經做好了。」護士小姐不滿地坐下。
上官凌雪一聽到手術,整個人就不好了。
自己最擔心的結果可能已經發生。
李響又是中了槍傷,又是在火場裏呆了這麼久,就是鐵打的人都早已經躺下了。
要不是為了我……
上官凌雪的念頭飛轉,腳步也絲毫不慢,這個時候已經跑到了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門緊閉着,上面的顯示屏上滾動着三個紅色的大字:手術中……
上官凌雪無力地靠牆坐下,整個人抱頭埋在雙膝中,開始小聲地啜泣。
手術室外人來人往,卻沒有多少人上來安慰她一下。
這種場面在醫院裏看多了,就是心再軟的人也會習以為常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推了推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的頭沒有抬起來,她只是在無盡的自責中。
如果不是她賭氣出去的話,呆在上官家族裏,有爺爺護着,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綁架,李響不用來救自己,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上官凌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無法自拔。
那隻手又推了她幾下,上官凌雪還是沒有察覺。
直到那隻手的主人也不耐煩起來,用一根食指抵在上官凌雪的腦門上,硬生生地把她的頭揚起。
上官凌雪惱怒道:「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請你吃雪糕啊!」
上官凌雪坐在地上,雖然揚起了頭,也只能看到一截雪白的雪糕在眼前晃着,雪糕伸到太前面了,讓上官凌雪都看不清拿着雪糕的人是誰,聽聲音是個男的,也很熟悉。
只是現在上官凌雪這個心情又怎麼吃得下陌生人送的雪糕。
「不用,謝謝。」
上官凌雪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要把頭埋進膝里。
卻覺得那男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不會的,不會的,他現在在手術室里,一定是我聽錯了。」上官凌雪在心中提醒自己。
「真的不吃啊,這麼浪費,那我吃了。」那個男人用一副認識上官凌雪很久的熟悉語氣說道,傳來了茲茲的嘬冰棍的聲音。
這話聽了再也錯不了。
上官凌雪猛地一抬頭,卻看到李響好好地站在眼前。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響?」
如果不是李響那臉上的表情太過逼真,她絕對不會認錯,上官凌雪差點以為是自己見鬼。
「你、你……」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哭啊?」李響不經意地問道,身上雖然還穿着病號的病服,但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好像是上醫院打針後,得到媽媽獎賞糖果的小男孩。
「你真的沒事?那個手術室里的人是誰?」上官凌雪指了指手術室。
李響回頭望了一眼,聳聳肩道:「我哪裏知道?」
「可是你的槍傷……」上官凌雪伸手就要去摸李響的肋下,被李響一扭腰躲過。
「已經好了,醫生說是貫穿槍傷,子彈已經飛出去了,剛好沒有傷到內臟,只在表皮上穿了個孔,怎樣?我的運氣好吧?」李響笑嬉嬉地答道。
上官凌雪看了又氣又喜,上去就擰住了李響的耳朵:「那你剛才看我哭還在那裏幹嘛?」
「冤枉啊!」李響大叫道:「我看你哭,所以才出去買了冰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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