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李響現在的修為處於通靈前期,想要從通靈前期進入通靈中期,不僅僅只是靈力到達通靈中期的水平就行的。想要突破這一層屏障,不僅對靈力有要求,而且對神識、心境以及領悟力也有要求。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對境界的要求,就像同樣是玩遊戲,業餘玩家和職業玩家是有本質區別的。
這種區別不僅僅體現在操作的技術上,更重要的還是一種對遊戲的整體把握,對遊戲中角色意識的一種把握。
言歸正傳,這功德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能夠讓風水師突破等級提升的屏障,逾越等級之間巨大的鴻溝。
除掉邪嬰的同時,也就是拯救宿主的過程。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死去的人造塔,畢竟不如「救人一命」的功德更大,更有意義。
李響既然已在心中做了決定,於是不再遲疑:「趙先生,在除掉你愛人肚子裏的邪嬰之前,我還需要一些做法事的材料,麻煩你找來紙和筆。」
趙興邦叫保姆找來紙和筆,李響便在上面寫上自己需要的一些東西,遞給了他:「麻煩趙先生將上面這些東西在兩個小時之內備齊,一定要按照我上面所寫的準備,不能有分毫差錯,我得趕在在日落之前除掉邪嬰。」
邪嬰這種東西屬於至陰至邪之物,除掉這種東西並不容易,想要提高成功的幾率,必須在日落之前。日落之前世間陽氣旺盛,依託於這種大環境,一些秘術秘法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趙興邦接過李響手中的紙,就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敲門進入了病房,趙興邦將手中的紙交給他,低聲吩咐了幾句,中年男人神色凝重地點頭離開。
在準備材料的過程中,李響又出來外面,坐在沙發上,目光再次鎖定在了茶几上的那個小梳妝銅鏡之上。整個過程中,皇甫晴都是默默的陪着他,並不說話。
陸明和趙興邦站在一邊低聲交談着,話題是關於李響之前如何救他的女兒。在陸明的寬慰之中,趙興邦臉上的憂色減了不少,再看向李響的時候,臉上更多的是希望和期待。
猶豫琢磨了一陣,李響最後還是伸手將面前的銅鏡拿了起來。邪嬰已經種下,這枚銅鏡普通人拿着並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但風水師不同,由於這東西是個邪器,風水師的靈力自身就會產生一種危險的感覺,如同本能和天生一般,這種感覺是無法克制的。
陰冷的感覺沿着李響的手臂神經傳遞到身體的各處,讓他忍不住緊了緊身子,如同從炎夏走進了寒冬。
在靈力和神識的雙重探測之下,李響也知道了這把邪器銅鏡其實屬於半成品,並不是完全的邪器。它的作用只是一個媒介,用來給第一個接觸它的人種下邪嬰。
邪器與靈器一樣,也有等級之分,分為下品、中品和上品,每個品級又有三個等級,此處不再贅述。
要說辦事效率,有權有勢之人那是相當的快,在這一點上權貴是有着絕對優勢的。李響規定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內,這也是他因人而異所下的要求。若是普通人,想要弄齊那紙上所寫的東西,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基本不可能,但這趙興邦救妻心切,在一個多小時候就將李響所需的東西準備好了。
依然是剛才進來的那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將東西送進了病房,然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李響紙上所寫的除了常用的法事道具之外,還寫着一個神奇的風水方子。其實本質上算是一個藥方,不過這種藥方中醫絕對不敢使用,只有風水師方敢用之,也只有風水師才能用之,所以稱之為風水方子。
這風水方子中包含有:現殺公豬血300毫升,高山公黑羊血300毫升,公雞血300毫升,公黑狗血300毫升,農村犁地老牛血300毫升,穿山甲皮一張,眼鏡蛇心臟一個,老鼠尾巴一根,還有白花龍舌草一株,用做藥引。
最特別的當屬這白花龍舌草。
白花龍舌草別名龍吐珠、珠仔草,莖幹纖細,葉對生,夏秋之間生長茂盛,不到半個月就開花結籽,腋生單枚白色小花,形狀如蛟龍吐水,對邪物有天生的克製作用。
李響將所需的東西依次放在茶几上,然後又叫趙興邦準備了一個吃火鍋用的那種銅製大鍋。將銅鍋放在茶几正中後,依次的把那幾份動物血液倒入鍋內。
殷紅的血液倒入,頓時一股血腥氣息就充斥在了整個屋內,除李響之外,三人都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血液入鍋之後,李響從身上取出一張符籙,卻並不燃燒祭出符籙,而是將符籙放入鍋內。很快,符籙就被血液浸透然後沉入了鍋底。
神奇的事情隨即發生了,鍋底並沒有火加熱,然而鍋內的血液卻慢慢的了起來,放眼看去,感覺甚是噁心。
「趙先生,麻煩你拿着這株白花龍舌草去到內間,掀開蓋在你愛人身上的被子,用白花龍舌草從頭到腳掃三遍你愛人的身體,切記在這個過程中不要說話。」李響將手中的白花龍舌草交到了趙興邦手裏。
趙興邦雖然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就像是部隊裏的士兵絕對服從命令一樣,他接過白花龍舌草點了點頭,進入了內間。李響並沒有跟着進去,吩咐陸明和皇甫晴也不要進去,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着。
很快,趙興邦就從裏面走了出來,將手中的白花龍舌草交到了李響手上。
李響手持白花龍舌草,嘴唇蠕動,開始念叨起一些拗口古怪的咒語。咒語念完,取過茶几上的無根水喝入嘴中,然後向着白花龍舌草噴出。
無根水從李響的嘴裏噴到白花龍舌草上後,只見龍舌草上原本盛開的白色小花全部凋零了,就連龍舌草的葉子也開始凋落。最後李響的手裏只握着一株龍舌草的枝幹,接着他將其放入了面前的銅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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