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肅從沙發站起來,準備去輔導一下兒子的作業。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主臥的大床,馬肅想起了李響的話。
「移床?」馬肅小聲嘀咕一句,決定試一試。
直接走進主臥,在林秋玉異樣的目光,馬肅開始奮力的移動雙人大床。
一聲聲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林秋玉不解道:「老公,你搬床做什麼?」
「科學研究表明,床的放置方位對人的睡眠有很大的影響,最近我睡眠不是太好,想換個方位試試。」
馬肅可不好意思說是因為風水的原因才移動床的方位。
林秋玉笑着搖了搖頭,對於床的方位是否影響睡眠的問題她沒興趣去深究,既然馬肅想試試,那任由他試好了。
隨着年齡的增大,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費了好大的力氣,馬肅才算是將床移動成東南向。
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馬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在大床趟了下來。無論什麼地方,還是不如自家大床躺着舒服啊。
由於主臥照射不到太陽,所以一直以來馬肅都覺得主臥的溫度客廳低。說也怪,這個時候馬肅忽然覺得臥室有些溫暖,這種感覺像是冷天開了空調。
馬肅從床坐起來,這種溫暖的感覺依舊存在。
難道是將床換了方位的緣故?
真有這麼神?
「老婆,你快過來!」馬肅對屋外喊道。
「來了。」林秋玉走進臥室,「怎麼了?」
「你來我身邊坐下。」
林秋玉依言在馬肅身邊坐下。
「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尋常?」
林秋玉雙眸全是問號:「沒有啊。」
「你不覺得臥室變得有些溫暖嗎?」
林秋玉搖搖頭。
「難道真是我身體的感知出問題了?」馬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顯得很困惑。
…………
下班後,從公司大門走出來,李響正尋思着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陸雨柔邀她一起去吃個晚飯的時候,拿在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出現了「鄒蓉」兩個字。
按下接聽鍵,鄒蓉清脆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來:「喂,李響,你在哪裏?」
「我在京州啊。」
「我知道你在京州,我的意思是你在京州哪裏?」
「額,我剛下班,在恆豐地產公司。」
「你等着,我們開車來接你!」
鄒蓉說完掛了電話,反倒是把李響弄得一愣一愣的。鄒蓉最後一句話的信息量好大,看來這妮子還真跑京州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無聊的回到辦公室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鄒蓉又打電話來,叫自己出來。
公司的大門外停着一輛大眾,李響走前去,發現司機並不是鄒蓉,而是一個長發女人。
「愣着幹什麼,車啊。」鄒蓉的聲音從車內傳出來。
李響這才注意到她坐在副駕駛位置,於是拉開後排的車門車。
又是半個多小時後,三人在一家傣味餐廳的雅間落座。
原來這個長發蘋果臉的女人是鄒蓉的大學同學,是那種玩得很要好的大學同學,俗稱閨蜜。她的名字叫白雅麗,在京州檔案館工作。
「雅麗,你對面這位是李響李大師,你的問題,他能幫你解決!」
看鄒蓉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李響突然發現這妮子有做介的潛質。
白雅麗對着李響露出微笑:「李大師你好,我想請問……」
「等等!」鄒蓉打斷她的話,「你先別說。李響,你幫忙看一下雅麗的面相,露兩手來看看。」
嘿,還露兩手,這鄒蓉還真當風水是街頭雜耍了。
既然美女警察有要求,哪能不從,李響笑道:「,能不能伸出你的右手讓我看看?」
心懷揣着好,白雅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並打開手掌心。
李響伸出食指,在白雅麗的掌心畫了起來。一種酥麻的感覺從掌心傳遍白雅麗的全身,讓她下意識的想抽回右手,但終究還是忍住。
這個李大師一臉專注的模樣,似乎並不是在吃我豆腐。
李響在白雅麗的掌心畫了一個符,最後在她的生命線正一點。白雅麗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好像有一股微弱的電流沿着手臂傳到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確實很神。
「李大師……」見李響神情凝重的盯着自己看,白雅麗心感覺不大好。
李響收回右手和目光,喃喃道:「生命線折紋,天隱暗,乃近煞之相。,你最近是不是心神不寧,疑神疑鬼?」
白雅麗連忙點點頭,自己是唯物主義者,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但最近一到晚或者獨處在一個無人的環境時,耳邊總能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說話的聲音古怪而陰森。
一開始白雅麗以為是誰在作弄自己,直到有一天半夜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白雅麗尖叫着打開臥室的吸頂燈,屋子裏哪有什麼人臉,只有夜晚的涼風徐徐地從窗縫吹進來。
鄒蓉來到京州後,白雅麗將自己最近出現的狀況告訴了她。於是乎才有了今天跟着鄒蓉來見他的這位風水大師朋友這一幕。
「,你身體出現的狀況不容樂觀,如果不解決,恐怕會出現生命危險。」
見李響說得這麼嚴重,白雅麗害怕了:「李大師,這可怎麼辦?」
鄒蓉伸腳在桌下踢了李響一下,示意他不要嚇自己的好閨蜜。
「,你最近是不是碰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遇到什麼怪的事,進入過古怪的地方?」李響縮了縮腳,瞪了一眼鄒蓉。
白雅麗皺眉凝思起來。
不乾淨的東西?
怪的事?
古怪的地方?
要說自己最近感覺最不正常的地方是檔案館裏的那個房間了。
「李大師,我感覺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在我班的地方,也是京州市檔案館裏。那天臨近下班,如往常一樣,我進入我分管的檔案室去關窗戶和整理今天被其他單位翻閱過的檔案。」
白雅麗開始回憶起來,這時候陸續有服務員將飯菜端桌。
「整理清爽檔案,清理了地面的垃圾,關好窗戶之後,我正準備關門離開。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砰的一聲。」白雅麗說到這裏,臉流露出一種後怕的表情,「這個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轉身看去,見一份檔案不知何故從架子掉了下來。」
「我只好轉身進去將它從地撿起來,然後將它放回架子。在放回架子的那一刻,突然感覺有一股冷風迎面吹來。當時我感覺不對勁,因為檔案室的窗戶都是關的,風怎麼會從架子向我吹來。」
「檔案放好之後,我向門外走去,然後關門離開了。」
對於這個事情,白雅麗其實也並沒有放在心,今天李響提醒她才想起來。
難道因為一個檔案自己沾染不乾淨的東西了?
白雅麗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自己已經在檔案館裏工作了五六年了,那間檔案室是新裝修出來的,裏面又沒死過人。
聽完白雅麗的講述,李響沉思少許,抬頭問道:「那間檔案室主要是放置什麼類型的檔案?」
「很雜,什麼類型的檔案都有,而且檔案的年頭都很長,基本只有警局刑偵科的人會去調檔。」白雅麗回道。
有古怪,看來有必要去現場看看。
李響給白雅麗和鄒蓉倒茶水,開口道:「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想去那間檔案室看看。」
…………
一個半小時後,三人出現在了京州檔案館內。時間已是八點整,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檔案館內部雖然亮着路燈,不過卻讓人沒來由的生出一種詭秘的感覺。
將車停下後,白雅麗帶着兩人往一棟五層的小樓走去。
這棟五層小樓看起來有些老舊,應該是十年代的建築,是那種小磚砌起來的樓房。
了二樓,白雅麗伸手指了指左邊:「李大師,我所說的檔案室是最裏面的那一間,我帶你進去看看吧。」
白雅麗說着取出鑰匙準備帶兩人走過去。
李響伸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鄒蓉,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這……」白雅麗有些遲疑。
「雅麗,聽他的。」鄒蓉知道李響的本事,一般情況下,李響臉出現這種慎重的表情說明這個檔案室有問題。
「好吧。」白雅麗將鑰匙交到李響手,「李大師,麻煩你了。」
李響向着左手邊走到最裏面,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防盜門,與隔壁的木門不同。神識一掃,李響能夠察覺到一種輕微的煞氣波動,波動的來源在屋子。
用鑰匙將鎖打開,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一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
李響嘴角翹起一抹冷笑,走了進去。
屋內的陰煞之氣很濃,不過對於如今的李響來說,這些陰煞之氣完全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伸手按下牆的開關,日光燈還作怪的閃爍兩下才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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