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古墓外面,李響心情還是有些鬱悶的,畢竟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連個九鼎的影子都沒見到。
找到越野車,兩人上車後,李響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道:「清雅姑娘,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清雅不太明白。
李響一拍額頭,這才想到她穿越了兩千多年的歷史,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身份問題,幫人幫到底,得幫她弄個身份證才行。
一路駛進城內,找個停車場將車停了,李響便帶着清雅在城中逛了起來。一邊逛一邊給她講解一些事情,好讓她對現在的世界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逛累了,兩人在一家餐廳吃過飯後,李響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孫老,你好,我有個事情想麻煩您幫個忙。」李響撥通的是孫建柏的電話。
孫建柏很客氣:「李大師請說。」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西藏,我有個朋友她沒有身份證……」李響將事情大概的和孫建柏說了一下。
孫建柏的能量李響是很清楚的,其實這種事情對孫建柏來說根本就不算事,頂多也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這個問題簡單,你將你朋友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發給我,最多半個小時,西藏那邊會有人和你聯繫的。」
「那就多謝孫老了。」
「……」
在掛斷電話之前,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孫建柏還是那麼熱情,極力的邀請李響去孫家作客。
從餐廳出來,打開手機地圖看了看,李響帶着清雅往火車站的方向逛過去。
在經過一個巷道的時候,冷不丁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猥瑣的聲音:「美女,你的錢包掉了!」
「哎,美女,別走,你錢包掉了!」
走在李響身後的清雅根本不搭理身後出現的聲音,猥瑣男着急之下,一把就向清雅的手臂抓了過去。
下一秒,殺豬似的慘叫聲響起。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在清雅身後的地上一邊慘叫一邊打滾,那種慘相,就像是承受了世間所有的痛苦。
也是這個男人不長眼,調戲誰不好,居然敢調戲一個御靈後期的風水師,那絕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痛苦減輕之後,地上的男人吸着冷氣惡狠狠地吼道:「都特麼給我出來,給我打死這娘們!」
男人的話音一落,從巷道中忽然竄出來三個男人。三個男人將李響二人圍了起來,手中同時亮出了刀子,面目猙獰。
李響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抱起雙手,淡定的臉上就寫着兩個字:看戲。
三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收縮靠近。不過還沒等他們動手,只見清雅的身影一晃,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響起。
三個男人同時倒在了地上,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打倒的,只知道身上很痛,非常痛。
這種情況還是清雅手下留情,若不然,這幾個傢伙估計得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
清雅甚至看都沒看四個傢伙一眼,轉過身對李響道:「李公子,我們走吧。」
李響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瞟見了什麼,不由得愣住了。
走了幾步的清雅回頭發現李響的異常,疑惑問道:「李公子,怎麼了?」
李響就像是沒有聽見她的問話,直接向躺在地上的四人中的其中一個走過去。那個傢伙以為李響要打他,一邊不停往後退,一邊不停求饒。
李響快步走到他身前,伸手一抓,從他的脖子上扯下來一個掛墜。
掛墜是一塊圓形的玉石,有黑白兩種顏色,握在手中有一種淡淡的溫潤感。
李響之所以對這塊玉石感興趣,是因為這塊玉石間歇性地會釋放出一種奇怪的靈場波動,就是這種波動不經意間被李響捕捉到了。
李響將手中的玉石在地上那傢伙眼前晃了一下,喝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我祖傳……哎喲……」
李響在他身上踹了一腳:「再給你一次機會。」
「別打我,我偷的,我偷的!」
李響將玉石裝入口袋,走到清雅身邊,淡淡道:「我們走吧。」
「哎,那是我的東西……」
…………
在快走到火車站的時候,李響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李響知道肯定是孫建柏安排的人,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李響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他。
沒過多長時間,一輛別克轎車就出現在了李響和清雅身邊。
從車內下來一個男人,經過簡單的身份確認後,他將一個信封交到李響手中,然後不做過多的停留,上車離開。
李響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身份證,清雅的身份證。
帶着清雅進入火車站,買了兩張臥鋪票,等候了半個多小時後,兩人乘坐上了開往成都的火車。
整個軟臥車廂中只有李響和清雅兩人,時間漫長,又沒有睡意,李響便將口袋裏的那個玉石拿出揣摩起來。
這塊玉石並非靈器,也不是法器,就這麼看上去,也就是比較奇特的一塊圓玉而已。
李響估摸着這東西肯定有古怪,然而使用神識感應和靈力探測之後,均沒有任何的反應。李響甚至將靈力注入玉石之中,但依舊沒有作用。
又嘗試了幾種其他的方法後,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坐在李響對面的清雅感到有些無聊,於是便將身上的秘卷取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清雅手中的秘卷和李響手中的玉石好像是產生了什麼感應,同時亮了一下,然後玉石黑白部分動了起來,變成了太極中的陰陽魚,一種迷幻的光澤瞬間充滿了整個軟臥車廂。
「這是……幻境……」李響喃喃自語。
李響眼前的景象變了,不再是軟臥車廂中,而是置身於一個村莊中,以上帝視角俯瞰着一切。
這種感覺十分的真實,就像是帶着vr眼鏡看vr視頻,絕對的身臨其境。
清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了一下,不再去動手中的秘卷,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村莊之中,黎明已經到了,天空開始泛白,柔和的光芒灑滿大地。
在村中的一條小路上,一個老者肩上挑着扁擔去挑水。這位老人乃是村長的老爹,與往常一樣,他大清早便準備挑水磨豆腐。
山中的霧氣還沒有散開,遠遠看過去,整個村莊隱約而朦朧。
由於太陽還未出來,所以村莊中有些清冷,老者身上穿得有些單薄,似乎並不覺得冷。
老者走得很快,不多時便翻過了一個小山包來到了一口井邊。
水井周圍的霧氣更濃,探頭往井中看去,根本看不見水。
老者放下肩頭的扁擔,將一隻水桶繫上繩子慢慢的放進了井裏,等老者將水桶拉起來的時候,水桶裏面沒有一滴水。
這種情況大大出乎老者的預料,水桶已經放到底,水桶中沒有水,那麼就說明井裏面沒有水。
這可真是怪事了,老者在村子裏生活了七十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俗話說「力氣用不盡,井水挑不干」,怎麼井裏會沒有水?
他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就捋手捋腳,摸索着身子下到井裏去。
結果是顯然的,井裏當真沒水!
村長老爹當時那個驚嚇,就連話也說不圓通,連忙挑了那擔空桶,踢踏踢踏往村子裏急急奔回來。
因為心裏特緊張,路走得慌忙,肩上的水桶難免就碰了這碰了那,弄得一路上哐當哐當地響,把人家剛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雞鴨,驚得嘎嘎嘎、咯咯咯鬧翻了天。
不知誰家一隻大紅公雞,忽地撲開翅膀飛將起來,飛過一堵籬笆牆,把另一戶人家的什麼物件掀翻了,嘩嘩的響聲,把主人驚嚇得不輕,隨手拿起響雞耙追趕,一邊追一邊罵:「災雞!災雞!今天要剁你的腦殼!」
這時,一個叫水秀的女子看見村長老爹慌慌張張的樣子,從門縫裏探出頭來問:「八公,你慌什麼,出了什麼事?」
村長老爹使勁用手朝女孩子搖了搖,貓腰進了另一個村巷,往自家屋裏跑去。
進了屋,猶自喘息未定,他隨手放下水桶,拖了條長凳,灰也不拍,一屁股就坐下去。坐下去之後,還是上氣不接下氣。
「建明!建明!」他喊。
喊了幾句無人應承,他才猛省當村長的兒子不在家。
很快,村長老爹家裏便聚集了一堆人。
大家聽完村長老爹一番敘說,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不相信。
雞公寨這井裏會沒水?除非日頭真打西邊出來!
可是看村長老爹喪魂落魄的樣子,不像是一時糊塗發神經,就覺出這事情恐怕有點蹊蹺,於是有人就提議到井邊看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頓時就有幾位上了年紀的婦女,兩眼骨碌碌轉着轉着就不轉了,呆了、傻了、痴了。
先前是一動也不動,後來就如丟了魂魄,癱軟成一灘爛泥。
又過了好久,她們像約好了似的,忽發出一陣陣的嚎哭:城隍土地啊,過往神靈啊,你們行行好啊,雞公寨人不能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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