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放在以往,高飛肯定會追問唐鵬,他跟楚良宵之間的詳細故事。
男人其實也很八卦的,尤其是牽扯到漂亮女人被人撬走後。
不過現在他可沒這心情,除了陳家後坐在了後面,連車子也不願意開,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唐鵬倒是很自覺,上車後啟動車子問道:「去哪兒?」
「隨便吧,我睡一覺,到地方再叫醒我。」
高飛打了個哈欠,歪倒在了後座上。
唐鵬啟動車子,駛上主幹道後說話了:「其實吧,我覺得你實在沒必要為此消沉。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跟王晨之間,到底發生了那些誤會,可我能看出她很在乎你。」
高飛沒吭聲,只是發出了均勻的輕鼾聲,好像睡着了那樣。
唐鵬猶在叨叨:「但你現在已經跟人結婚了,有些人該放下就得放下,要不然你在傷害人家的同時,也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這次高飛說話了,卻是不耐煩的樣子:「臥槽,拜託別拿出一副說教的嘴臉來教訓我,行不行?搞得你自己跟多睿智那樣,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乾淨再說吧。」
「尼瑪,真是好心沒好報,當我願意管呢?」
唐鵬罵了一句,轉變了話題:「你能不能先給你那位在地底下蟄伏的相好說一句,讓她趕緊來一趟,看看有沒有辦法,讓我老子恢復正常。」
「我先看看再說吧。」
高飛閉着眼,喃喃的說:「我先睡一覺--最好是堵車,那樣就能多睡會兒。」
「烏鴉嘴。」
唐鵬低低的罵了一句。
高飛今天起來的倒不是很早,可昨晚他休息的時間卻不長,再加上看到王晨後悔、傷心的樣子後,他心裏也不是很好受,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希望,等他醒來後,他跟王晨之間的恩怨,就這樣過去了,就能身心輕鬆的投入到接下來的戰鬥中。
老天爺好像也很體諒高飛,因為唐鵬駕車右拐前行不久後,就遭遇了堵車。
現在已經是下班高峰,只要發生一點點的意外事故,路上就會堵的嚴嚴實實。
「真特麼的烏鴉嘴。」
唐鵬回頭看了眼沉睡過去的高飛,再次低聲罵了句,落下車窗點上了一顆煙,隨意向護欄另一側打量着。
就像看不到首尾的長龍那樣,迎面駛來的車子,速度慢得像龜爬,不過當地人都習慣了堵車,也沒多少人埋怨。
唐鵬慢悠悠吐出一口煙霧時,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對面緩緩駛了過來,也是占的內道,貼着護欄,所以他能從落下的車窗內,看到對面的駕駛員。
開車的,是個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的外國女郎,高鼻子藍眼睛雪一樣的皮膚,渾身都洋溢着無法形容的成熟氣息,仿佛讓男人只看她一眼,就能把心底最深處的某根心弦撥響。
美女,成熟到了極致的外國美女,別說是在亞洲了,就算是在盛產美女的東歐,她也是絕對的頂尖極品,真搞不懂她怎麼會一個人開車,行走在京華的街頭上。
是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這種極品外國美女時,就會目不轉睛的看着人家--欣賞。
唐鵬也是這樣,眼珠子肆無忌憚的直勾勾盯着人家,心說:也不知誰家男人這樣大方,敢放這種極品來街頭上瞎轉悠,難道就擔心像老子這樣的人起了歪心思,給他禍害了?
看到極品美女時,正常男人總會有這種想法,而且心裏還盼着能多看人家一會兒。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就像知道唐鵬在欣賞自己那樣,向前看的極品美女,忽然側臉看向了他,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笑了一下。
可能是出於禮貌吧?
肯定是出於禮貌,畢竟很少有美女發現某男正用齷齪的眼神盯着自己時,仍然能保持着淑女風度,不但沒有厭惡,還能沖他報之友好的一笑.
而且最重要的是,美女這一笑中,竟然還帶有那麼一絲絲挑逗的意思--這讓唐鵬心裏一顫,在這一刻竟然忘記他老子正需要他去解救,生出一股子恨不得馬上下車邀請人家去喝咖啡的衝動。
很可惜的是,美女並沒有給他機會,因為那邊的車速忽然加快。
美女只留給唐先生一個風情萬種的回眸,然後就遠去了。
「估計這女的也不是啥正經人,要不然在大街上也不會亂拋媚眼。」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唐先生,為了看人家幾乎把脖子都擰斷,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才滿臉遺憾的回過了頭。
男人就這樣,尤其是有了老婆的人,一方面希望自己老婆是個傳統的賢妻良母,懂得三從四德,卻又希望別人的漂亮老婆,都能像潘金蓮那樣的不甘寂寞,能夠在人潮人海中,找到自己這個西門慶。
路上堵車時,遇到一個極品美女,這不是啥稀奇的事兒,哪怕她再漂亮,可還是很快就被男人所忘記,既而開始埋怨某部門領導都是吃屎的嗎,堵車這麼久了都沒有得到解決。
叮、叮叮噹,唐鵬的手機第三次響起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多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他竟然在路上堵了四個小時,遭遇三次大堵車,也真夠背得了。
電話是潘冬冬打來的,她前兩次打電話來,無非就是詢問唐鵬怎麼還沒有回來。
「好了,再有三分鐘,我就到了。」
本不想接電話,想節省一點話費的唐先生,擔心她會多想,只好接起了電話。
不過這次潘冬冬給他電話來,卻不是詢問他啥時候才能到的,而是要告訴他,有個女孩子正在會所門口等他。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聽到這個消息後,唐鵬扣掉電話後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着急他老子,在得知那個女孩子在那兒等他後,他肯定會遠遁他方:你愛等就等吧,反正也不是我讓你等的。
雲霄閣會所門口,潘冬冬正在小月的陪同下,陪着一個女孩子說話。
這個女孩子,正是今天上午來過,後來又傷心離去的荊無艷。
在為人處事相當圓滑的潘冬冬眼裏,其實智商一點問題的荊無艷,絕對是個智障兒,不過人家有着讓好多人都羨慕的非凡家世,所以哪怕從心裏排斥她,但潘冬冬也不敢對她流露出絲毫的不滿。
「來了,來了!」
看到一輛車子停在台階下面後,剛才很沒素質偷聽人家潘冬冬打電話的荊無艷,就知道唐鵬回來了,一臉興奮的快步走下台階,打開了後車門。
荊無艷上午離開時,還是哭着走的。
但傍晚來時,就喜氣洋洋的,看來壓根沒有把上午唐鵬那些話放在心上。
好像也唯有玩過家家的小女孩,才會有她這種反應。
做為一個成年人,荊無艷無疑會被潘冬冬在暗中恥笑,可同時也會羨慕她--像這麼大年齡的女孩子,又有幾個保持着荊無艷這種純真?
尤其是她雖然狂妄自大,卻從不仗着非凡的家世來欺負人,更不會像太多人那女人那樣,愛記仇,她做的任何事,說出的任何話,都是發自內心本意的,哪怕是看起來、聽起來很可笑。
望着荊無艷拉開車門,彎腰拽着唐鵬胳膊下車的迫不及待樣子,潘冬冬有些羨慕的搖了搖頭時,卻聽到有人怪叫道:「哎喲,你誰啊你,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接着,潘冬冬就看到荊無艷好像觸電那樣,騰地向後跳出一步,尖聲叫道:「啊,你、你不是唐鵬?」
在荊無艷跑下台階去開車後門時,潘冬冬也以為唐鵬得坐在車子後面。
唐先生那是什麼人呀,只要不是跟女人在一起,一般都是坐在後面的。
可從車後門被荊無艷拽出來的,卻是個陌生男人,上下打量着她,還抬手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是誰啊你?」
荊無艷再次後退了一步,抬手放在小鼻子下面嗅了嗅,接着開始用力甩了起來。
這個動作,就像人們不小心碰到了有怪味的東西,才會做出來的,放在某人身上,絕對是個打擊自尊心的羞辱。
高飛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要不是看在荊無艷應該跟唐鵬很熟的份上,早就一個大嘴巴扇過去了,正所謂士可殺而不可辱的。
「唐鵬,他是誰啊他?」
在高先生那陰沉的目光中,荊無艷有些畏懼的一步走到剛下車的唐鵬身邊,挽住他胳膊,抬起左手問道:「你怎麼親自給他開車呀,他不是你小弟?」
「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唐鵬實際上還是很喜歡被漂亮女孩兒主動挽着胳膊的,不過在潘冬冬面前,他可不想表現出來,皺眉掙扎了下--沒掙開也就算了,隨口說道:「他可不是我小弟,是我朋友,高飛。」
「哦,原來是你朋友啊,我看着怎麼不像好人呢?」
隨意瞥了高飛一眼,荊無艷就不再搭理他,兩隻手都抱住唐鵬的胳膊,一臉歡喜的說:「唐鵬,快跟我走,我等你好久了呢!」
「去幹什麼?」
唐鵬隨口問道。
「我爸要見你!」
荊無艷在提到她爸時,臉上浮現出了自豪的神色,仿佛她老爸能見唐鵬,絕對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什麼,你爸要見我?」
唐鵬愣了下。
「是啊,我可是求了他好久,他才答應抽點時間見見你的。」
荊無艷歡喜着用力點頭。
可唐鵬卻說:「今晚,我沒空。」
「啊?」
荊無艷呆住:「你、你今晚沒空?」
唐鵬點了點頭:「沒空,我還有很要緊的事要做。」
唐鵬沒有撒謊,他真有很要緊的事:任誰老子中了邪後,都不敢拿着不當回事的。
荊無艷緊緊抿了下嘴角,着急的問道:「再要緊的事,能比得上我爸要見你?」
唐鵬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荊無艷臉色大變,寒聲問道:「你給我說,到底是什麼要緊事,能要緊過我爸要見你!」
「我不能說。」
唐鵬搖了搖頭:「總之,我今晚沒空去見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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