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之災。
絕對是無妄之災。
在小良家主動碰瓷未果後,經過鐵屠倆人的提醒,高飛就已經猜出小良家的敏敢身份了:當下正被北朝特工全力追捕的叛國者。
北朝雖然是華夏的小兄弟,兩國之間在歷史上也有着很深厚的兄弟感情,但高飛卻沒心思為兄弟之國排憂解難,壓根就沒想幫北朝人,緝拿小良家。
不但沒有幫北朝特工,反而在他們要暗殺小良家時,主動出手替她解決了危機。
高飛,絕對是小良家的救命恩人。
人世間,還有什麼恩情能大過救命之恩啊?
可小良家是怎麼報答這份恩情的?
竟然說他是個把她拋棄了的負心漢!
更是守着越來越多不明真向的人民群眾,上演了一幕催人淚下的悲情戲,徹底把高飛逼到了人民群眾的對立面--如果有人把臭鴨蛋換成磚頭,相信高先生這會兒鐵定會頭破血流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高飛,在無奈之下只好『屈打成招』,悲憤的承認他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負心漢,誰要是再敢拿臭鴨蛋砸他,他就真不管抱着他腿子的小良家了。
人民是善良的,大家對高飛發怒,也只是因為他始亂終棄罷了,現在看他有悔過之心,也就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嘛,相信這廝遭受今天的教訓後,以後會對自己老婆好一些的。
特麼的,有這麼嬌滴滴的小老婆,還不知足,真是該遭雷劈!
看到高飛服軟後,善良的人們的怒火,終於慢慢消退,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代表人民群眾,點着他鼻子教訓了足有七分鐘後,才心滿意足的揮手,說讓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
終於,圍在高飛身邊的數十上百群眾,很快就散去了,只留下一地的菜葉子,鴨蛋殼,還有一隻黑襪子,也不知道哪位妹妹一時氣憤,想用襪子把某個負心漢給勒死拉倒。
小良家仍舊癱坐在地上,緊緊抱着高飛的腿子,精緻的臉蛋埋在他兩條腿之間,態度很親密,模樣很曖昧,一動不動的,仿佛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全感。
擦了把臉上的臭鴨蛋,高飛扭頭看去,就看到鐵屠,還有葉心傷倆人,就蹲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叼着個煙捲的低聲談笑着什麼。
看到高飛看過去後,老鐵還露出憨厚的笑容,抬手給他打了個招呼:「嗨,忙完了沒有?」
攤上這種自己身陷困境,卻跑的比誰都快的兄弟,高飛覺得他實在無話可說,沖那邊狠狠吐了口濃痰,低頭對小良家說道:「宋慧喬,人都散了,你也別再演戲了。」
小良家的身子,猛地一震,沒有吭聲,更沒有抬頭,就像沒聽到他說話那樣。
「行了,別裝聽不懂我說什麼了。」
高飛抬手又擦了把臉上的蛋黃,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咧了下嘴巴時,順勢抹在了小良家的頭髮上:「其實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宋慧喬,不管你的死活呢。好了,你的危機暫時解除了,我這次算是無償替你解決困難了,也不要你啥子回報,咱們各走各的路。當然了,你可以再不要臉的喊我老公,但也小心我對警察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小良家慢慢抬頭,就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警車,看來警方還在關注着這邊,生怕會再次引起什麼治安問題,如果高飛這時候向警方說出她的真實身份,那麼相信她的下場比直接被北朝特工抓走,也強不了多少的。
「你、你救我。」
小良家知道高飛不是在嚇唬她,更看出他對自己的極品女人風采,貌似不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把臭鴨蛋擦在她頭上),她要是再裝傻賣呆的話,估計真會弄巧成拙了,倒不如索性分高飛坦誠以對。
「救你?嘿嘿。你特麼的跟我什麼關係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讓我救你。我欠你的?還是以前真把你給辦過?」
高飛冷笑,吐出一連串的髒話。
「我、我就是宋慧喬,北朝金次帥的妻子。在那邊發動政變失敗後,逃來華夏,卻在出境時被北朝特工發現,一路追殺到這兒。」
從高飛剛才的話中,宋慧喬就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只是對她沒啥興趣罷了,所以她大可不必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必須得想方設法打動這個男人,才能有希望活下去。
高飛甩出手機打掉北朝特工手槍的瞬間,宋慧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由此來推斷他不是一般人了。
更重要的是,高飛對她沒啥興趣,這就讓她更加深刻的認識到,要想逃避北朝特工、唐鵬等人的追殺,目前好像唯有高飛才能幫她。
可問題是,高飛憑什麼救她?
暫且不說高某人當前自己就是麻煩纏身的,單說宋慧喬本身吧,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誰要是對她提供幫助,無疑會招惹北朝某些整治力量的仇視。
北朝這個國家,雖然在國際上的名聲不咋樣,而且國力也不是太強大,但它畢竟是一個有着幾千萬人口的國家,絕不是私人願意招惹的。
所以高飛在宋慧喬坦誠她自己的身份後,就當機立斷的拒絕了:「你覺得,我會為了幫你,就去得罪北朝人?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是那種因為可憐別人就忘記自己多高的傻蛋?」
高飛冷笑着,抬腳毫不客氣的把這個女人蹬了出去。
當然了,為不引起路人的反感(沒有誰喜歡男人在大街上揍女人的),高飛只是用腳蹬開她,卻沒有讓她受傷,隨即轉身就走。
「求您了,救我!」
宋慧喬好像意識到,高飛絕對是她能否活下去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剛被蹬開就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再次抱住了她腿子,花容失色,櫻唇顫抖:「求您了,救救我!我會報答您的,無論您讓我做什麼!」
說到這兒時,宋慧喬故意一抬胸膛,在高飛的腿子上來回用力蹭了幾下,讓他充分感受到她的本錢是那樣無法推辭。
她在做出這個動作時,心裏還是在滴血的。
曾幾何時,她就是北邊那塊土地上的第二夫人,跟老公出席過太多的高檔場合,無論到哪兒,都會受到人們的熱情擁護,還有尊敬。
就算她長相嫵媚迷人,但人們也沒誰褻瀆她,只有崇拜。
所以呢,在那些年中,她就是一隻鳳凰,也只有一個男人,無論要求別人做什麼事情,只需動動嘴,抬抬手指,就會有數不清的人,搶着為她去做,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可是今天,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第二夫人了,昔日把她當領、袖崇拜的北朝特工們,已經把緝拿她回國、暗殺她當作了最高追求。
她為了能活下去,躲開北朝特工、唐鵬等人的追殺,必須得有求於高飛。
她已經不再是第二夫人,高飛更不是昔日尊崇她的北朝人,所以她要想求人家幫她,除了拿出她最後的本錢--她本人外,她已經沒有太多辦法了。
宋慧喬對自己容顏、身體,那是有着絕對的自負。
因為從她四歲開始,她就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專門學習該怎麼才能把自己的身體、容顏,氣質,發揮到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高度。
美色,或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也是最能改變男人的:當年吳三桂衝冠一怒放滿清人入關,還不就是因為李自成霸佔了他最愛的陳圓圓?
漢人江山被滿清人坐了兩百多年,導致華夏迎來她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也影響了滿清滅亡後數十年,讓華夏受盡了恥辱,讓數十上百萬國民,被倭寇所害--這都是因為一個女人惹得禍。
用羞辱跟鮮血寫成的歷史證明,女人的美色,是絕不能小視的。
事實證明,在北朝有着很大影響力的某次帥,也正是受到宋慧喬的蠱惑,才企圖成為那片江山的主人,結果卻是很特麼的讓人遺憾。
女人,尤其是像宋慧喬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禍水,災難的代名詞(在她想利用美色來達成某個目的時)。
宋慧喬堅信,高飛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身子有料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她此時配合肢體動作的表情:她的小身段,輕輕的扭着時,領口處出現了一道深邃道讓男人暈眩的溝塹,那兩團軟玉若隱若現中,她的下巴高高揚起,性敢的唇兒輕輕的抿着,秀眉的鼻子微微皺着,一雙好像深潭似的雙眸中,全是說不出的惶恐,無助,無力。
她懂得,在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眼神,來讓男人為她心動。
在高飛不友好時,是絕不能發掃的,那樣會更讓他反感,覺得她就是個用身子換東西的狐狸精。
這時候,能讓男人怦然心動的,只有無助,無力跟害怕。
唯有這些東西,才能讓愚蠢的男人們,對她升出一股子呵護,憐惜之情。
她堅信,高飛擋不住她現在的樣子。
可她的心裏卻在滴血,因為她把此時對高飛的討好,當作了從沒有過的恥辱,並在心中發誓:以後,我會讓這個男人,異常痛苦的死去,唯有用他的鮮血,才能來洗滌留給我的骯髒!
正如宋慧喬所希望的那樣,在她把全身的女人味道,都盡情的釋放出來後,高飛臉上的不耐煩之色,慢慢消失了,眼睛發亮。
那是惡狼看到小山羊,狗子看到骨頭,七十歲的老光棍偷看三十歲小婦女洗澡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來吧!
宋慧喬在心中深情的呼喚着。
仿佛聽到了她的呼喚聲,高飛的右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臉。
魚兒上鈎了。
宋慧喬身子開始發抖(是故意發抖的,這樣才更迷人),聲音一變得沙啞起來,喃喃說道:「求求您,救我--我、是您的。」
高飛笑了。
很邪惡的那種笑,伸過來的手忽然加速,在她白嫩嫩的臉蛋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啊!」
宋慧喬被抽的慘呼一聲,腦袋猛地轉向,眼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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