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國家普遍信仰上帝,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
尤其是電影中那些美英大兵,在上戰場時,都會拿着個十字架,在眼前比劃兩下,祈禱上帝保佑。
上帝,這個由猶太人信奉出來的神祗,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了全人類的信仰。
他老人家的擴張速度,絕對是空前絕後的,這恐怕也是猶太人沒想到的,卻能看出他在統治他的信仰子民時,所用的某些手段--或者說,就是一種信仰的文化入侵。
就像非洲人對英國人所說的那樣:多少年前,你們手裏有《聖經》,我們手裏有黃金;多少年後,我們手裏有《聖經》,黃金卻都到了你們手中。
由此可以看出,上帝這個無所不能的老人家,其實也是個悲劇人物:他只是被人給利用了,成了掠奪別人財富、統治別人思想的武器。
不過也不是所有西方人,都承認上帝的存在,比方自稱是來自亞特蘭蒂斯的史泰龍先生,他信奉的就是天神:古希臘文化中的天神。
在史泰龍先生看來,早在一萬兩千年之前,古雅典人就已經跟文明極度發達的亞特蘭蒂斯軍隊猛磕了,而亞特蘭蒂斯,則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海神波塞冬創造的。
至於現代人普遍承認的上帝耶穌,卻是出生在公元前幾年才出生的,那時候是華夏西漢年間,論起年代久遠來,他比佛家的釋迦牟尼,道家老子都要晚五百多年,可最終卻是人家統一了天下。
這對史泰龍來說,是個無法接受的事,所以他才在回答沈銀冰的問題時,眼裏流出了悲哀的神色。
這是信仰的悲哀。
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神祗,就像阿拉伯人信奉伊斯蘭教,印度信奉佛教,猶太人信奉上帝那樣,也像狼就該吃肉、兔子就該吃草一個道理。
可實際上呢,現在實際上很多人都忘記自己信仰什麼了,而是隨着『上帝文化』的入侵,張嘴閉嘴的說主保佑了。
事實上,當一個人沒有自己的信仰後,他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就會有種無力感,不知道誰才能幫他。
千萬不要忽略信仰的力量,因為在某些時候,信仰就是精神的支撐,力量的源泉:晚清時期的義和團,就高呼着『白蓮聖母』等口號,高舉着大刀長矛迎向外國鬼子的彈雨那樣,他們就是堅信自己是刀槍不入的,堅信聖母在保佑着他們。
當然了,任何一個被人們所信仰的神祗,都提倡人們做好事,要有善心跟愛心的--但前提是,現在上帝的橫行,卻是西方國家用來擴張的武器,就像用《聖經》換走非洲人手裏的金子,八國聯軍侵華那是上帝的旨意一樣。
以前的時候,沈銀冰是信佛的。
但現在她不信了。
她只信兩個人:一個是高飛,一個就是她自己。
任何人都會相信自己,沈銀冰也不例外。
而她信高飛呢,則是堅信永遠都不會害她,都會保護她,無論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沒有理由,就跟女人總是愛亂發脾氣那樣。
她不信上帝,不信佛,不信道,更不信史泰龍所說的天神,所以在看到這個男人眼神中露出悲哀後,沒有一絲觸動,只是覺得好笑。
但出於禮貌,她還是給了史泰龍半分鐘的默哀時間後,才說:「我以為,亞特蘭蒂斯只是柏拉圖猜想中的一個存在,現實中是不會有的。」
「現實中,真的存在。以前在,現在在,以後也在,始終都是存在的!」
看到沈銀冰質疑亞特蘭蒂斯的存在後,史泰龍的情緒有些激動,臉上的難受神色,甚至比被高凌一腳跺的吐血還要難過。
沈老闆有時候是個善良的人,最起碼現在就是,尤其是看到史泰龍的『虎目』中竟然有淚光點點後,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吧,我相信它在了,你也是來自那個地方。但這地方,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我們是來邀請你去亞特蘭蒂斯做客的。」
一直沒說話的赫拉,這時候說話了。
「邀請我去做客?」
沈銀冰秀眉一皺:「去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
「是的,我已經跟你的手下說過了。」
赫拉點了點頭。
「暫且不論亞特蘭蒂斯是否真的存在,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請我去那個地方?」
沈銀冰說着,笑了:「是渡假,還是參觀?」
「是渡假,也是參觀,我敢發誓,你會喜歡上那個地方的。」
史泰龍的眼神明亮了起來,帶着嚮往:「那兒,有着永遠都不會衰竭的萬能之源歐磁石,沒有一點傷心,沒有一點痛苦……」
史泰龍所說的這些,沈銀冰自動忽略了,只是抓主一個主要問題:「我跟亞特蘭蒂斯,從來都沒任何干係,你們為什麼要邀請我去那兒過天堂般的好日子?」
「為什麼?」
史泰龍一愣時,赫拉緩緩說道:「因為你留在塵世間,會對某些人、某些事產生負面影響。」
沈銀冰臉上淡淡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沉默很久後,才問道:「你說的某些人中,是不是包括我丈夫高飛?」
「是的。」
赫拉倒是坦率的點頭承認。
「我知道了。」
沈銀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切的來說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將會發生一場強者的戰爭。按照我們東方文化來說,參與戰爭的雙方,是輪迴六道中的天道、人道。而我呢,則是跳出這兩道的修羅道。所以呢,我的存在,為這場戰爭增添了一個變數。」
不等赫拉他們說什麼,沈銀冰又說:「所以呢,你們所認識的紅塵道長,就是她所代表的颶風,才會無緣無故的派人去我婚禮上搗亂,目的就是希望我能知難而退,遠離這場強者之間的戰爭。」
「你說的很對。」
赫拉想了想,才說:「不過,我們好像是中了某人的奸計,這才導致楊雪死亡,讓你對我們產生了誤會。」
「誰的奸計?」
沈銀冰追問。
赫拉看了眼史泰龍,才說:「峭壁大首領。」
「峭壁的大首領?呵呵,也就是一九七三當前的大首領鄭腐了。」
沈銀冰又笑了,笑容輕蔑:「你們應該知道,他要對付我丈夫,也惱怒於我懷了他們的好事,卻又因為某種原因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就串通楊雪所在的颶風,去破壞我的婚禮,想讓我跟颶風為敵。畢竟,就算我死在颶風手中,遭受數百上千無辜華夏人死亡,他也不用因此擔負任何責任的。」
赫拉嘆了口氣:「唉,沈總,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
「我向來都很聰明的。」
沈銀冰也沒謙虛,說道:「只是颶風也沒想到,我會把對付華夏的手段,用在了他們的地盤上,讓他們心生顧及,就算我在這兒幹掉了近百人,他們除了給我施點障眼法,眼睜睜看着楊雪去死之外,壓根就不敢把我怎麼樣。」
「其實,颶風本來就不在乎楊雪的生死。」
史泰龍又插嘴了。
「為什麼?」
沈銀冰問。
史泰龍回答:「因為楊雪本來就不屬於颶風的人。她,也是來自亞特蘭蒂斯。」
沈銀冰一愣:「什麼,她是來自亞特蘭蒂斯,是跟你們一樣?」
史泰龍點頭。
「等等,先讓我靜一會。」
沈銀冰抬手,擋住了要說話的史泰龍,端起咖啡杯慢慢喝了起來。
過了足有三分鐘後,她才問道:「你們,為什麼要主動招惹我?」
「我們跟你打交道,本意是善意的,都是楊雪受到了鄭腐的蠱惑,私自做出了蠢事,才招惹了殺身之禍。」
史泰龍解釋道。
「哦,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們跟颶風的關係,很不一般?」
沈銀冰想了想,才問道。
亞特蘭蒂斯、楊雪,有着數十年仇恨的颶風、峭壁雙方,這些人糾結在一起,好像都跟沈銀冰扯上了關係。
要想理清楚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對任何人來說都有些費力。
不過,當史泰龍倆人給沈銀冰講了個故事後,她才慢慢明白了什麼。
如果高飛在場的話,就會發現史泰龍他們所講的這個故事,跟龍雲兒所講的『神州發展史』,想表達的意思完全一樣,只是換成了西方世界發展史。
簡單的來說就是:就像主管神州興衰的流波山那樣,西方社會的發展,不管是文化、經濟,還是戰爭、甚至歐洲中世紀的瘟疫橫行,都是亞特蘭蒂斯安排的。
至於亞特蘭蒂斯在一萬多年前,為什麼會從世界上消失,則像《山海經》中記載、但塵世間卻沒有的流波山那樣……沒有一定的資格,是不配知道這些秘密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東西雙方各自管着各自的轄地,可在滿清後期,亞特蘭蒂斯被流波山紛爭不休的某派,請來了東方。
從那之後,亞特蘭蒂斯就開始很關心東方情況了,更是在數十年前,派遣近兩百名高手,參與了颶風、峭壁的對抗。
而楊雪,則是亞特蘭蒂斯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安排在颶風中的一顆棋子(她擔負着隨時向西方匯報這邊情況的任務),這次赫拉倆人從西方而來,就是想順手帶走她的,誰料到卻死在了沈銀冰手中。
至於亞特蘭蒂斯之所以邀請沈銀冰去西方,卻是受到了流波山上某派的委託,再加上他們自身也不想一個異類來參與某個遊戲,所以才這樣派來了赫拉倆人。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赫拉倆人才講完了這個故事。
沈銀冰沒說話,雙眸微微的閉着,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的樣子。
等了半晌,看她仍舊半死不活的樣子,史泰龍有些沉不住氣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沈總,你都聽明白了沒有?哪兒不明白,我可以再給你解釋的。」
「聽明白了。」
沈銀冰這才睜開眼,嘴角帶着似笑非笑:「想不想聽聽我的聽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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