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先出去吧。」
郝連偃月推門進來看時,沈銀冰的氣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好像剛才她沒有摔杯子似的。
郝連偃月見沈銀冰不願意說,也沒敢多問什麼,點了點頭又退出去了。
房門剛被關上,沈銀冰平靜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低聲罵道:「傷風敗俗,真是不要臉之極!哼,沒想到那個莫邪征東表面上看起來高貴無比,實際上卻是個標準的當婦銀娃!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怎麼就好意思在那種地方做那種事,還特麼的花樣百出……」
氣憤之下,平時很淑女的沈總,終於爆了粗口。
這也不能怪她如此生氣,因為疤瘌哥送來的那個優盤中,是高飛跟莫邪征東在香蕉樹酒店客房內的『近身鏖戰』畫面。
那對狗男女的動作,尺度,以及頻率--就算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沈銀冰都被羞的腳丫子發癢。
這樣說吧,沈總在男女方面可不是像她清純的相貌那樣,啥事都不懂,因為早在上大學時,就已經跟室友下載了蒼井空、小澤瑪利亞等島國愛情動作片巨星主演的小電影看過了,可那些人所表演的什麼捆綁啊,女王啊等花樣,相比起高飛跟莫邪征東來說,都是小兒科,壓根就不值得一提!
沈銀冰敢發誓,假如把這段視頻傳到網上去,高飛兩個人,鐵定會成為全世界億萬青少年的偶像--男人的勇猛,女人的妖嬈完美結合在了一起,那些放肆的動作,難以想像的姿勢等等,都給人一種做夢也想不到的新奇感。
從心裏有了高飛的那一天開始,沈銀冰就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男人。
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還會是這樣,不管倆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又會發生多大的誤會,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這個觀點,沈銀冰從沒有動搖過。
沈銀冰看過這段視頻後,有了種老公當着自己面,和其他女人做事的強烈不忿感,羞辱佔了很大比例,所以才這樣的生氣。
看着筆記本電腦上那個優盤,沈銀冰一下拿過來,推開窗戶就扔了出去。
這還不解恨,她又轉身抱起了筆記本,剛要扔出去時,動作卻頓住了。
望着後窗外面青翠欲滴的雨林,沈銀冰呆愣了很久,慢慢恢復了理智:高飛或許是個色郎,在跟女人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兒時,也許總是發揮出如此的高水平。
可問題是,就算他跟莫邪征東再情投意合,迫不及待,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守着陳果果、李德才等人,在酒店中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呀。
更何況,剛才疤瘌也曾經說過了,高飛在去了香蕉樹酒店後,還曾經點了四五位歡場小姐。
高飛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女人,他怎麼會想要歡場小姐呢?
還有就是,疤瘌也說了,高飛是先去香蕉樹酒店的,陳果果、莫邪征東等人是隨後去的。
「那麼,在我離開你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你有了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沈銀冰喃喃的說着,把筆記本放回了案几上,抬手在案幾一角的那個紅按鈕上,稍稍拍了一下。
房門立即開了,郝連偃月出現在了門口:「沈總!」
「告訴疤瘌,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打探出高飛為什麼要做那些事的原因。」
沈銀冰重新坐在了藤椅上,看着紅酒瓶子,緩緩的說:「還有,讓韓家駿通知我們安排在伐南縣的所有人,立即密切關注高飛一行,包括李德才他們,以及任何接觸他們的所有人。」
「我,必須得知道,在我離開紅姐的安身之所後,高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口氣下達完命令後,沈銀冰抬手擺了擺。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郝連偃月轉身退出了房間,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好像聽到沈銀冰喃喃自語:「高飛,你到底是怎麼了?」
高飛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想告訴別人。
實際上,就算他想,也說不出當前的感覺,因為在把莫邪征東拋到大炕上撲在下面後,他身體裏那股子無法控制的烈火,很快就找到了發些點。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氫氣球,眼看就要爆炸了,但充氣的地方仍然不停的給他充氣,讓他全身都覺得異常難受,狂躁,熱,只想找個萬年冰窟躲起來。
剛開始時,他還是有些思維的。
他能看到在進攻莫邪征東時,她皺起的眉頭,代表着她可能有些疼--想想也是,莫邪征東今天凌晨才被他破了身,還是長達一個時辰,現在又重新來過,她怎麼可能受到了?
也就是仗着她有着精湛的武功,身體素質要比一般女人厲害好多吧。
假如換上張暮涵那樣的小妹妹,估計今天凌晨就得香消玉損。
沒辦法,身中改良版烈陽蠱的高飛,在做那種事時,就不在是人了,而是一個機器,好像永不停歇的機器。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機器還是有思想的。
莫邪征東只想用最平常的姿勢,來承受他火山爆發般的進攻,可他卻不滿足--這一刻好像被魔王附體那樣,淫邪的笑着,把她當做木偶那樣玩弄,以各種姿勢。
開始時,莫邪征東還能承受,並努力配合,希望用他滿意的姿勢,來提前結束這種攻伐。
但當高飛的眼珠子,又開始浮上野獸般的紅色那樣,莫邪征東就知道真正的磨難才開始……有好幾次,被整的好像隨時都要死去的莫邪征東,都想點了他的昏睡穴。
卻沒敢。
因為她很清楚,假如這時候中斷高飛的發些,那麼他就會像子彈在槍膛內爆炸的槍管,轟的一聲炸成碎片。
莫邪征東不想高飛死。
如果她的重生,必須得用高飛的生命來換取,她寧可選擇放棄,或者乾脆去禍害別的男人。
漸漸的,莫邪征東的神智也開始變得混濁起來,雙眸無神,呆呆盯着天花板上的燈泡,一動不動的任由高飛折磨她。
「我就要死了。」
當莫邪征東心中浮上這個念頭時,就聽到高飛猛地發出一聲低吼,接着一股子讓她全身都在顫慄的熱流,瞬間把她淹沒,再也無法保持哪怕一點的清醒,雙眼上翻昏了過去。
等她像是終於從熱海中掙扎着冒出頭,面向蔚藍的天空猛地吸了一口氣後,才睜開了眼,然後就看到高飛正坐在她旁邊,望着窗外吸煙。
聽到她吸氣的聲音後,高飛才低頭看着她,淡淡的說:「醒了?」
與莫邪征東昏迷前不一樣的是,現在的高飛,重新恢復了他原有的理智,跟正常人沒啥兩樣,充其量也就是眉宇間,多少帶有一些疲憊的意思。
莫邪征東緩緩點了點頭,剛要坐起來,某個部位傳來的疼痛,卻又讓她摔倒在了炕上。
「很疼,是吧?」
高飛笑了,那笑容中,帶着明顯的譏諷之色。
莫邪征東受不了這種目光,扭頭看向了別處,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這次,你又用了多少時間?」
「兩個多小時吧?忘記了,不過足夠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高飛曬笑了一聲,說:「還有就是,我們才是愛情動作片當中的功夫巨星。」
「對不起,高飛。」
莫邪征東輕輕咬了下嘴唇,閉上了眼睛,低聲說:「我知道,現在無論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我也不想解釋了,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想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我莫邪征東的男人,唯有你高飛。」
「也許,我真該感到榮幸。」
高飛沉默半晌,才再次輕笑了一聲。
但這次的笑聲,只代表了笑,並沒有什麼譏諷等負面情緒在裏面。
因為高飛能聽出,莫邪征東所說的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她就算去『害人』,也只能去害他,因為他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能看上眼的男人。
這就是一種榮幸,就像很多野蠻女友在狠狠擰了男朋友肋下軟肉一把後,還得拿捏出一副『你佔了便宜』的嘴臉說什麼,別的男人她還不屑去擰那樣。
高飛伸手,在莫邪征東那滿是青紫扭痕的身上,輕輕摩梭了一下,把毛毯蓋在了她身上,低聲說:「能不能再仔細跟我說說,我以後會是一種結局?是不是精、盡人亡?」
「不,不會的,你決不會那樣。」
莫邪征東強忍着疼痛,翻身坐了起來,左手揪着毛毯,蓋在了雄口:「我已經與拓跋先生反覆研討過了,你種了烈陽蠱後,雖然每天都需要進行長達一個時辰的、的運動,可只要能及時進補,身邊隨時有女人承載你的火氣,熬過一年還是很簡單的。」
「一年?每天都要跟女人在一起兩個小時?」
高飛嘴角抽了幾下,喃喃的說:「對於所有男人來說,跟你這種美女在一起那個啥,就算是累死也心甘情願。不過要是在不死的情況下,一年365天總做那種事,估計就算是世上最色的色郎,恐怕以後再做這種事時,也會嘔吐吧?」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無法更改,看來我唯有認命了。」
高飛抬手,撫摩着莫邪征東柔順的金色髮絲,低聲說:「或許,這本來就是我的命--被所有男人都羨慕,嫉妒,實際上卻多少有些痛苦不是嗎?不過想到遭這樣的罪過,就能改變你的命運,我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我對你唯一的不滿處,就是你該告訴我的。」
高飛右手下滑,替莫邪征東擦掉眼角的淚水,柔聲說:「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該明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下次,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要瞞着我,記住了?」
「我、我記住了。」
莫邪征東慢慢伏在了高飛懷中,聲音中帶有了哽咽:「高飛,我發誓,以後無論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欺騙你……」
「你不會欺騙他,可並不代表着你的手下,也不會欺騙他。」
房門忽然開了,陳果果站在門口,看着莫邪征東一字一頓的說:「就怕,連你也一塊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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