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為了那輛白色寶馬車上人來的?」
剛哥聽後狂喜,連忙回答:「我看到了,看到了,那輛車就在那邊!」
不用問,從車上下來的這兩個人,就是跟蹤而來的高飛和梁嬌嬌。
聽剛哥說沈銀冰的車子就在那邊後,高飛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車子上的人呢,你看到了沒有?」
剛哥回答:「看到了,車上總共四個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女人。女人是被男人背着的,順着羊腸小道向那邊山頭爬去了,山上有座龍王廟,他們應該是去那兒。我在發現異常後,這才趕來準備去派出所報警的。」
「太好,太感謝你了!」
高飛用力拍了拍剛哥的肩膀,扭頭對梁嬌嬌說:「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
梁嬌嬌馬上說:「我和你一起去!」
高飛拒絕:「不行,那三個人是殺手,他們手裏有槍,到時候我沒發同時照顧你們兩個。這樣吧,你現在馬上報警,等警察來了後再過去,就這樣,別說了!」
說完,高飛擰身向旱道跑去,卻聽到梁嬌嬌喊道:「站住!」
高飛還沒有扭頭,就聽到腦後有勁風襲來,右手一抬,啪的一聲抓住了一把短匕。
梁嬌嬌說道:「帶着它,也許會對你有幫助。」
高飛扭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飛身跑了。
梁嬌嬌望着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的高飛,低低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
順着剛哥指點的道路,高飛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很快就看到了那輛白色寶馬。
出於潛意識習慣,高飛拉開後面車門看了一眼。
車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一支沈銀冰用的口紅,孤零零的擺在座椅上。
——
上帝在給予你一些東西時,勢必也會拿走你一部分東西,這是個真理,沈銀冰早就信服。
而且,這條真理也一直伴隨着她:上帝賜予了她絕品的美貌,給予了她億萬身家,卻在她年幼時奪走了她的母親,目前又遭到了別人的暗殺。
這一切,沈銀冰並沒有抱怨,畢竟上帝是公平的不是?
就算她被刺殺了,那也是因為她享到了絕大多數人沒享受過的優越生活。
說是死而無憾是有點不甘,但怎麼着也不算是白活一場了。
可現在,她卻覺得上帝一點也不公平,簡直就是個老混蛋:如果讓姐姐非死不可的話,那又為什麼在臨死前還得遭到刺客的侮辱?
沈銀冰不甘心,所以她掙扎,拼命的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捍衛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撕破沈銀冰外套的大茂,在沈銀冰又咬又抓又哭又罵下,真煩了,劈手再次給了她一記耳光!
嗡——無數的小蜜蜂,又從沈銀冰腦海中飛起,她掙扎的動作一凝,大茂已經陰笑着抓住了她雄前的黑色絲帶:「美人兒,我勸你最好別掙扎,因為你越是掙扎,就越能激發出我要強女干你的強烈,哈,哈哈!」
「哈,哈哈!」
蹲在地上看着沈銀冰的大島和大和,也都狂笑了起來,眼裏帶着強烈的迫切,迫切希望大茂最好十秒鐘完事,那樣才能挨上他們。
大茂狂笑着,剛要把那個礙事的絲帶拽段,笑聲卻猛地嘎然而止,變成了慘叫:「啊!!」
一個人從狂笑變成慘叫的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無疑是很瘮人的。
正在狂笑的大島倆人,笑聲也驟然停頓,舉起手電筒看向了大茂。
他們看到,大茂正雙手捂着脖子——一截血淋淋的刀鋒,從他咽喉處突了出來!
大茂眼裏帶着見了鬼似的恐懼,嘴裏發出了臨死前倒吸冷氣的呃聲,緩緩的從沈銀冰身上,猝然摔倒在了地上。
大茂身子摔在地上後,大島手中的手電筒光芒,就照在了他身後不遠處。
他們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大茂身後不遠的一棵樹下。
下意識的,大島手電筒向上移動,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一個鬼!
大島敢向天皇陛下發誓,這的確是個鬼,因為他滿臉都是通紅的血跡,在燈光下顯得是那樣詭異。
腦袋裏小蜜蜂逐漸消失的沈銀冰,也看到了那個鬼。
但她與大島倆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她寧可去面對一個厲鬼,也不願面對大茂三人,因為他們比厲鬼還要讓人不齒!
「你、你是誰!?」
大島等人雖說是三流殺手,可人家終究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並沒有因為厲鬼的忽然出現奪走大茂的性命就嚇得癱倒在地上,而是迅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反手就拔出了手槍。
厲鬼說話了,語氣陰森冰冷:「我是來要你們狗命的!」
「你再次去死吧!」
大島和大和,齊聲大喝一聲,舉槍對着厲鬼雙雙扣下了扳機!
如果對方是個人的話,哪怕他是當今世界上最牛叉的鬼舞,大島倆人也會做出最為正確的反應:利用沈銀冰來對付他!
可他們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雙雙對厲鬼開槍。
他們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
咻——咻!
兩聲輕微的槍響,子彈在夜色中搖拽出兩道幽藍色的彈道,以每秒超過八百米的速度,向厲鬼激射而去!
按照正常推斷,世上沒有誰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躲開兩個職業殺手的子彈。
除非是鬼。
也只能是鬼。
那個滿臉鮮血的東西,很可能就是一個鬼——因為大和倆人發現,在子彈高速激射出去後,竟然忽地消失不見了!
兩顆搖拽着藍色尾巴的子彈,咻咻厲嘯着飛入了夜空,打落一串樹葉。
敵人的忽然消失,大島大驚,騰地站起身,左手舉着手電向地上掃射時,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從乒乓球那樣大,一下子變成了整個世界。
還沒有站起來的大和就看到,一顆石子鑲嵌在了大島的左眼裏,把他的眼球硬生生擠了出來,吊在了鼻子一側。
「啊!」
大島長聲慘叫着,扔掉手槍剛要去捂眼,又是一顆石子飛來,準確的鑽入了他的右眼中!
「啊!!」
眨眼間,大島的兩顆眼球都被石子擠出了眼眶?,晶體在臉上晃蕩着,他厲鬼般的慘叫着,雙手捂着臉原地搖搖晃晃的轉了兩個圈,這才撲通一聲的摔倒在了地上,順着斜坡向山下滾去。
慘叫聲一路,驚起了一群群的夜鳥,嘎嘎的叫着飛向了遠方。
大島在混下斜坡時,手電卻沒有隨着滾下去,仍然照在前方,這讓大茂看到了那個厲鬼——就像夜空中有一根繩子在拽着那樣,趴在地上的厲鬼,在沒有雙手撐地的情況下,竟然一點點的直起了身子,滿臉通紅,雙眼中閃耀着詭異的亮色!
鬼,是打不死的。
剛才大和已經親眼見到,厲鬼輕易躲開了他和大島的子彈。
大和握着手槍的右手,劇烈哆嗦着,牙齒發出了格格相撞聲。
厲鬼慢慢站直了身子,森然說道:「放下槍,放下槍——」
「是,是……我放下槍,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大和嘴唇哆嗦着,正要鬆開握槍的右手時,卻聽到地上的沈銀冰忽然喊道:「你是不是鬼,你是佐羅,你是佐羅!」
沈銀冰的喊聲中,帶着聾子都能聽出來的狂喜。
她能認出這個滿臉血跡的厲鬼不是厲鬼而是佐羅,是因為他那雙眼睛!
在南越草甸基地水牢中的那個雨夜,沈銀冰也沒有看到神探佐羅的真面目,但卻記住了他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裏,有一種沈銀冰很熟悉的感覺。
看到那雙眼睛時,沈銀冰就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高飛。
高飛的眼睛,有時候也會流露出和神探佐羅一樣的神情。
但沈總卻很清楚,高飛絕不會是神探佐羅:那個不要臉的傢伙,怎麼會有那麼牛叉的本領?
聽沈銀冰狂喜着喊出這句話後,滿臉塗滿口紅的高飛,心裏惡狠狠的罵了句: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娘們,不說話,你會死嗎!?
狂喜下的沈總,根本沒有意識到,正是她這聲大喊,一下子驚醒了精神崩潰了的大和。
大和很怕厲鬼,看他卻不怕人!
事到如今,哪怕是鬼舞到場,他也會為了自己安危放手一搏!
沈銀冰的喊聲未落,大和重新抓緊了手槍,槍口一下抵在某美女的額頭,厲聲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開槍打死她!」
冰冷的槍口抵在額頭上後,也讓沈總清醒了:我怎麼這麼蠢呢,幹嘛要喊啊?
扮鬼的把戲被拆穿後,高飛眼珠亂閃,咯咯陰森一笑中緩緩前行:「好啊,那你開槍,現在就開槍好了。」
「站住,你再過來,我真開槍了!」
大和見高飛仍然向這邊走來,額頭冷汗直冒,握槍的手開始劇烈顫抖。
「開槍啊,你要是不開槍,你就是個王八蛋。」
高飛腳步稍微一頓,隨即冷笑繼續前行。
「我真開槍了!」
大和嘶吼一聲,手槍狠狠抵了沈銀冰腦門一下,雙眼開始充血,帶着瘋狂。
高飛眉頭一皺,知道他精神已經極度緊張,不能再逼迫他了,要不然他真會開槍。
可如果就此站住,他肯定會挾持沈銀冰離開這兒,那可不是高飛所希望看到的。
該怎麼辦呢?
就在高飛心思電轉考慮應付對策時,卻忽然聽到沈銀冰一聲嬌叱,修長的右腿忽然猛地彈起,重重蹬在大和額頭上!
話說沈總以前可是練過幾年瑜伽的,身體柔韌性那是相當的棒,能夠輕而易舉的把腳面放在頭頂上。
她之前練習瑜伽,只是為了追求形體美,倒沒有打算用此來搏鬥。
不過,當她看到高飛因為她而忌憚大和,大和又把全部精神集中在高飛身上時,這才冒險一擊。
一擊奏效!
全力關注高飛的大和,做夢也想不到沈總會有勇氣偷襲他,毫無防備下被她狠狠一腳蹬在額頭,身子一個踉蹌,噗通一下蹲坐在了地上,抵着沈銀冰腦門的手槍,槍口也抬了起來。
「啊!」
大和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呼,正要做出反應時,高飛暴喝一聲,右手猛地一甩,扣着的小石子嗖的飛出,重重擊打在了大和鼻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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