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郝連偃月的到來,為張家這次舉辦的宴會『失色』不少。
想想也是,主家這麼看重本次宴會,結果卻有人來搗亂,心情能好的了嗎?
主人心情不好,自然看不到佷多青年俊才的『傑出表現』了,結果到宴會結束,也沒幾個人有機會和張暮涵說上幾句話。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絕對的不歡而散,有違了主家的本意,也讓各位來賓感到不爽,告辭時都興趣缺缺的,張耀明只好說了些隔日再答謝各位的客氣話。
做為本次宴會的『主角』之一,高飛倒是和莫孤煙等人相談甚歡,臨走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握着張林風的手,墨跡了老大會兒,才由張家兄妹陪着送了出來。
「哥,你去送送西北那幾位的吧,勸他們在這邊多呆幾天,找個機會把失掉的禮儀賠上。」
好像知道張耀明不願意看到高飛,張暮涵很貼心的讓他去照顧那幾個西北公子。
張耀明自然是求之不得,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走了。
在張暮涵的陪同下,高飛來到他的車子前,打開車門時低聲笑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小涵,你不會現在就想跟着我走吧?」
張暮涵小臉一紅,借着抬手攏髮絲的動作,扭頭看了眼並沒有誰注意這邊,才小聲說:「你--什麼時候還有空?」
「在六月初九之前,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找我,只要你能想到正確的理由。」
高飛想了想回答。
張暮涵笑了,轉身邁着輕快的步子向回走:「過幾天我會去肖魚兒家,答應輔導她學英語……到時候,還缺個在家跑腿買飯的。」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腿子特別賤。」
望着張暮涵急速扭動的渾圓雙豚,高飛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眼神異常的邪惡。
張暮涵忽然有了種好像被毒蛇從背後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時,發現高飛的車子已經駛出去了。
「我怎麼會變得這樣喜歡女人了?」
高飛上車後,臉色陰沉了下來,心裏竟然有了一絲彷徨。
就在昨天之前,他還堅信他是個性取向很正常的人,在白瓷、秦城城對他有那方面的要求時,他總是找各種藉口來拒絕。
但當妮兒來了後,他卻無法再躲避了,強硬着頭皮做了些本該是他做的事情--然後,就像邪惡的洪水衝破了大提那樣,竟然一發不可收拾:他竟然真喜歡上了女人!
那種感覺,與他和某人在一起時的感覺,一樣的刺激,甚至會讓他更加興奮。
和某人在一起,那算是想當然的。
但和妮兒在一起,卻有種做壞事怕被發現,卻無法自禁的去做終於嘗到了禁果的好滋味那樣,讓他有了種說不出的快樂。
開始時,他還以為他和妮兒那樣,是因為大洋馬特殊的身體……但當情不自禁強吻了張暮涵,又吃遍了她豆腐後,他才驀然驚覺:原來,他也喜歡女人。
高飛開着車子,腦子裏胡思亂想着,在經過一個網吧幾十米後,忽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絲毫不顧前面就有交警,下車快步走進了網吧。
才午後一點多,網吧里已經很忙了,好不容易才在最角落找到了空閒的機子。
角落這邊還有個小門,半敞開着,門板上貼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休息處』的字樣。
這就相當於一個小旅館,是網吧老闆專門為那些上網『廢寢忘食』休息的人所準備的,一個房間的每小時是五塊錢,經濟實惠。
這時候上網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從附近學校逃學出來的半大孩子,他們興致勃勃的玩着遊戲,不時的發出一聲『我靠,草』的尖叫。
看着電腦顯示器,高飛深深吸了口氣,才飛快的在鍵盤上打出了幾個字:女人為什麼會在喜歡男人的同時,也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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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為什麼在喜歡男人的同時,也會喜歡女人?」
聽莫邪征東說,外界那個高飛,可能會代替他『寵幸』他的女人,就有些不解:「你覺得,那個安歸王會變得喜歡女人嗎?」
莫邪征東坐在窗前的蒲團上,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嘴角帶着不屑:「應該吧,要不然你那個洋媳婦在離開之前,也不會顯得那麼滿足,整個人都水靈了許多。由此可以推斷,偉大的安歸王肯定非常投入,才會讓你媳婦滿足。嗯,不過你別生氣,她也是你媳婦之一嘛,就當是倆媳婦在玩遊戲吧,總比去找別的男人好很多。」
輕輕吸了下鼻子,莫邪征東側臉看着高飛:「至於女人為什麼在喜歡男人的同時,也會喜歡女人,這其實和男人有時候也喜歡男人一個道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才導致了性取向出現了問題。嗯,這就是典型的雙面戀了。」
雙面戀(那個性不方便寫,就寫雙面戀吧)可不是近代社會才有的產物,在華夏古代封建社會,就有很多記載了,像兩晉時期那些豪門貴族,在娶了多房的嬌妻美妾後,還會養一些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那時候,貴族們這樣做,沒有誰會感到丟人,社會風氣就是這樣,就像現代社會上那些時髦的都市女郎,都喜歡養大體型的獵狗一樣……
雙面戀最早的記載,還得追述到在古希臘。
在那個時代,很牛比的亞歷山大大帝就是這號人,他有成群的妻妾,同時也與他的好朋友赫費斯提翁保持着密切的關係。
在古斯巴達,更是公開鼓勵士兵間產生這種關係,即便這些男性士兵有妻子有孩子。斯巴達人認為年長士兵和年輕士兵間產生這種關係後,會士兵在戰鬥中團結一致,並且為了給自己的愛人留下美好印象、或者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在做戰時會更勇敢。
「總之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成為雙面戀後,這都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外界那些同性的,不也光明正大的創造這組織那組織的?所以啊,這事很正常,就渴了喝水那樣,只是有人喜歡喝熱水,有人喝涼水。」
莫邪征東一臉的無所謂,可高飛卻能從她的眉宇間,看出幸災樂禍的不屑。
看到高飛直愣愣的望着自己,莫邪征東收起了那一抹的幸災樂禍,笑着說道:「當然了,你要是不高興她這樣做的話,等你出去後,你大可以狠狠打她一頓皮股嘛。說不定她就改了。不過……」
高飛問:「不過什麼?」
莫邪征東笑的有些邪惡,低聲說:「不過我就怕,她會對這種關係上癮,打着你的旗號四處給你招惹情債,等你出去後,可能會很頭疼。」
「你肯定她能做得出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魔頭,魔頭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哦。」
高飛淡淡的哦了聲,看樣子對此不怎麼感興趣,低下頭開始看一張紙。
紙上,是用毛筆畫出來的一幅畫,奎莫拉的雕像。
高飛最近感到很無聊,幾次去那座低矮的宮殿中,去參觀那尊奎莫拉雕像,並長時間的出神,一動不動。
後來,他又在紙上畫了這幅雕像,百看不厭--好像是個果體美人那樣。
莫邪征東此前問過他,問他瞎琢磨什麼。
高飛只說看着玩。
這次莫邪征東沒有問他,他卻主動說:「我覺得,那天大祭司給我講的那個傳說,好像還沒有完。」
莫邪征東黛眉一皺:「還沒有完?」
高飛頭也不抬的說:「嗯。我就覺得吧,奎莫拉的傳說如果到了蒙古帝國就結束的話,那麼世上就不該有安歸教了。可蒙古帝國都過去六七百年了,安歸教怎麼還存在呢?任何東西,存在就是合理的,所以我覺得大祭司沒講完那個傳說。」
莫邪征東的臉色嚴峻了起來,緩緩的問道:「你覺得,傳說的後來該會怎麼樣?」
「奎莫拉再次主導了世界。」
高飛抬手掩着嘴,打了個哈欠說:「最後卻被徹底的消滅……我覺得,這才是一個故事最完美的結局。」
「怎麼可能呢?高飛,你想的太多了。」
莫邪征東說着,袍袖一揮,拂過高飛後背。
高飛的雙眼馬上就閉上了,身子軟軟後仰。
莫邪征東伸手,把高飛被點了睡穴的高飛攬在懷中,呆呆望着窗外愣了很久,才喃喃的說:「你,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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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想的太多了,呼。」
看望雙面戀的註解後,高飛再次鬆了一口氣,臉色明媚了佷多。
任何一個人,在發覺自己取向方面產生異變後,都會發生一定的害怕,高飛也是。
所以等他搞清楚自己心理的改變,可能只是建立在思念某人(或者說是思念和他做那件事)的基礎上才改變的,他才總算放下心來。
「小子,等你回來後,可能你會很頭疼吧?嘿嘿,這算是對你的懲罰吧,誰讓你每天陪着那個鬼女人了?」
輕笑一聲,高飛推開鼠標,正要起身離開時,眼角卻瞥見有人快步經過他後面,腳步不停的走進了角落中那扇門,三個字清晰傳到了他耳朵里:「跟我來。」
高飛迅速扭頭,向網吧門口那邊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人後,這才站起身慢吞吞走進了小門中。
小門的後面,是道窄窄的樓梯,水泥製成的那種,斜度很大,樓梯台階也很高。
高飛走進小門後,只看到剛才那個人的背影。
那個人很快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絲毫聽不到有什麼腳步聲響。
高飛進了小門後,也沒馬上上樓梯,而是站在那兒點上一顆煙,等了十幾秒鐘後,這才邁步走了上去。
窄窄的樓梯直接通到三樓,一道光線灰暗的走廊。
走廊兩側,是十幾個房間,窄窄的門。
高飛走到第三個單號房門前時,房門開了,一隻手飛快的伸出來,抓主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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