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基金的投資,讓北山集團煥發了從沒有過的激慶(得避開那些字眼,很彆扭),整個集團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發動機,上到總裁,下到看門保安,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工作。
身為北山集團絕對的帶頭人,沈銀冰的工作量自然是最大的,吃飯時都有可能會接到下屬打來的請示電話。
所以呢,梁明打架被警方帶走這件事,在焦恩佐主動去了解情況後,她也沒放心裏去,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中:左右不過是打架嘛,多交點錢,態度好一些就ok了。
一直忙到下午六點時,焦恩佐回來了。
看到焦恩佐進來後,沈銀冰才想到了這件事,問道:「怎麼個情況?」
焦恩佐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怎麼好辦。」
沈銀冰一愣:「哦?」
「梁明為了和島國大合集團爭奪一塊地皮,重金僱傭了幾十個社會無業人員,不但把大合集團總裁田中秀則打成重傷,而且還把那邊招商局局長打成了腦震盪。我聽那邊的警方說,梁明在被抓進派出所後,自己把自己『打』了一頓,搞出受了傷的樣子,並威脅警方必須把他送醫院……」
說到這兒,焦恩佐再次苦笑搖頭,看似隨意的說:「唉,我真搞不懂,他這樣囂張靠的是什麼,搞得天怒人怨的,聽說島國駐大使館已經向華方提出了抗議,這件案子將被移交市局處理。」
「情況這樣嚴重?」
沈銀冰還真沒想到,事情惹的這樣大,有些不信的問道:「他不會這樣沒腦子吧?為了一塊地皮就鬧的這樣大。」
焦恩佐淡淡的說:「我還聽說,這件事的導火索,就是因為梁明好像很喜歡大合集團總裁的妹妹,一個非常漂亮的島國女孩子。」
聽說這件事竟然上升到要市局出面的檔次後,沈銀冰還琢磨是不是給市局局長劉昌明打個電話,請他照顧一下樑明的。
但在聽說梁明是因為『喜歡』人家妹妹,才鬧出這麼大事後,頓時拉下臉來,冷哼一聲說道:「哼,真是沒素質,高飛這是找的什麼代言人呢!」
說出自己該說的話後,焦恩佐就閉上了嘴。
沈銀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淡淡的說:「算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要插手了。恩佐,麻煩你去告訴傑克一聲,說我無能為力。」
「好的。」
焦恩佐站起來,轉身要走時,卻忽然又說:「小冰,我覺得有件事,你得好好考慮一下。」
沈銀冰抬頭問道:「什麼事?」
焦恩佐回答:「傑克先生私下裏曾經和我說過,他最多在冀南呆半月,因為他怕在這邊呆的時間久了,會影響到他在離子基金總部的地位,畢竟人家是大集團公司高管,不可能為了咱們這邊兩筆小業務,就長時間滯留不回,給他的競爭對手造成可乘之機。而現在落日集團那邊又發生這件事,梁明一時半會的出不來,他肯定會心急如焚的。」
沈銀冰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就問:「那依你的意思呢?」
焦恩佐試探着問道:「要不這樣,我們北山集團先把落日集團那邊這個化妝品項目接手——小冰,你別誤會我意思,我並不是要搶奪落日集團和離子基金的這個項目,我就是想幫傑克一把,先把這邊工作做好,等梁明事兒完了後,再交給他。這樣,既不用耽誤傑克的時間,而且、而且高飛回來後,也肯定會感謝你的。」
沈銀冰猶豫片刻,才說:「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你和傑克商量一下?反正杰克說高飛的電話也打不通,聯繫不到他的人。」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和傑克先生商量一下。」
焦恩佐很乾脆的答應了一聲,開門正要走出去時,沈銀冰卻忽然說:「恩佐哥,謝謝你。」
焦恩佐一楞,溫言笑道:「謝我什麼?」
沈銀冰垂下眼帘:「我知道,高飛一直對你抱着某種成見。可你卻始終以君子之禮來待他,所以、所以我該替他謝謝你。」
焦恩佐眼角飛快的抽了下,笑着搖了搖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進自己辦公室後,焦恩佐的臉上的笑容,刷的就消失了,重重坐在了大班椅上,陰着臉沉吟很久後,拿起電話,淡淡的說:「你進來一趟。」
門開了,化名為朱麗的阿斯朵麗走了進來:「有事?」
端起涼了的咖啡,輕輕品了一口,焦恩佐緩緩的說:「今晚,你去給我殺一個人。」
——
「老董,那個女人走了?」
小李走了進來,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拎着幾個盒飯。
叫老董的民警,彈了下煙灰,抬頭看着牆上的石英鐘說:「呵呵,現在半夜十一點了,她再不走,就得讓咱倆犯錯誤了,嘿嘿。」
小李當然明白老董所說的『犯錯誤』是啥意思,也很曖昧的笑了:「是啊,她一個單身女人要是在我們辦公室靠一晚上,我還真怕會惹出什麼傳言。」
打開一瓶酒,小李給老董滿上:「其實這事說起來,我就特麼的生氣。招商局那幫孫子,在我們國人被島國鬼子欺負時干看着。麻了隔壁的,一群崇洋媚外的不要臉,還不如那幫農民工呢。」
老董端起酒杯:「唉,誰說不是啊,咱們劉所也很氣憤,但這有什麼用?人家是外國友人,就連大使館都出面干涉了,可招商局那幫孫子還指正那可憐孩子,那叫梁明的不吃虧才怪呢。」
「可這也不能不讓他去醫院啊,他受傷也很重。」
「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就連劉所都沒轍,聽說天亮後,市局就會接手這件案子的。」
老董擦了擦鼻子,拿起酒瓶:「算了,這事可不是咱們這些小人物能插手的,還是干好自己本職工作吧。」
小李鬱悶的喝了口酒,問道:「要不,咱們去拘留室開導一下那哥們?反正他一個人也怪孤單的,大家一起喝兩口,算是支持他了。」
「行,咋不行呢。」
老董拿起站起身,拎着酒瓶走向門口:「別忘了多拿個杯子。」
開發區派出所的拘留室,就在他們值班室的斜對過,一間窗戶上都有鋼筋防盜網的屋子。
老董剛走出門口,忽然就聽到拘留室內有人喊道:「什麼人——啊!」
聽到這個聲音後,老董臉色大變,飛步沖向拘留室門口:「小李,快來!」
小李也聽到那聲喊叫,以及最後的慘叫聲了,拿起警棍就沖了出來。
老董手忙腳亂的用鑰匙開拘留室門,但越着急反而找不到鎖孔了,足足過了十幾秒後,才總算打開了房門,猛地推開後就愣在了當場。
他看到,被關押在拘留室內的梁明,仍然躺在木板窗上,但胸口全是鮮血,身子在急促抽着——拘留室後面那個不鋼筋門窗,已經被人用東西硬生生的別開一個大口子。
「快,快打電話通知劉所!」
老董大吼着,撲到了窗前,就看到一個黑影,正靈敏的翻過牆頭。
——
第二天早上,沈銀冰剛上班,焦恩佐就急急的敲響了她辦公室門。
看到焦恩佐一臉着急的樣子,沈銀冰就意識到有什麼壞事發生了:「恩佐,怎麼了?」
焦恩佐咽了口吐沫,沉聲說:「小冰,我昨天不是去開發區派出所那邊保釋梁明了嗎?今天一大早,那邊就打電話來告訴我說,說梁明他昨晚被……被暗算了,正在搶救中。」
沈銀冰大驚:「什麼?梁明遭到暗算了?在派出所!」
焦恩佐點了點頭:「嗯,是的。」
「是誰幹的?抓到兇手沒有?」
「兇手當場就跑掉了,警方現在正在調查,初步懷疑,可能和那些島國人有關。」
「島國人?哼,肯定是那些島國人幹的,也唯有他們才能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
沈銀冰恨恨的抬手拍了下桌子,隨手抓起小包:「梁明去了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他。」
「在第三人民醫院。」
焦恩佐跟着沈銀冰快步走出房門:「要我和你去嗎?」
沈銀冰腳步不停,擺手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恩佐,梁明出事的消息,你通知傑克先生,多關心一下落日集團那個項目。」
「好的,我會的。」
焦恩佐點了點頭,等沈銀冰走進電梯內後,這才快步走進自己辦公室。
阿斯朵麗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玩着手機。
關上門後,焦恩佐臉色黑了下來:「為什麼沒有做徹底?」
阿斯朵麗放下手機,淡淡的說:「我覺得讓那人受重傷,要比直接幹掉更好,因為這樣更加會刺激到姓高的,對有意染指落日集團的沈銀冰不滿,這就最大可能的離間他們倆,方便你謀取北山集團……」
阿斯朵麗還沒有說完,就被焦恩佐狠狠甩了一記耳光,罵道:「蠢貨,你給我記住,以後千萬別對我的命令自作主張,要不然我殺了你!」
阿斯朵麗捂着火辣辣的臉頰,用力咬了下嘴唇,才把眼神中的殺意壓了下去。
「怎麼,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焦恩佐敏銳捕捉到了阿斯朵麗的眼神變化,聲音更加陰森。
「我、我沒有。」
阿斯朵麗站起身,輕輕搖了搖頭。
「哼,希望你沒有這份心思,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焦恩佐語氣稍微放緩:「你想殺死的那個人,也許以後就永遠消失了。如果你還算聰明的話,那你以後最好全力配合我,等我們掌控北山集團後,你就會有充足的資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阿斯朵麗霍然抬頭,眼睛發亮:「高飛,要死了?」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有中宮宮主親自對付他,他活着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焦恩佐擺了擺手,示意阿斯朵麗出去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輕笑一聲問道:「高少,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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