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拍賣後,剩下的,就是一些委託工作。
委託的工作有簡單的有比較困難的,不多時,就已經被身着同樣衣衫,面上附着面具的人接去。
今日沒有出現比武挑戰,舒槿畫稍稍有些遺憾。
眾人在隔間裏等了半晌,沒有等回來舒御安和秦溯,反倒是一大群的蒙面人從各個角落飛奔而來。
此時一樓的中年男子已經退出舞台,二樓的人也走了有大半,蒙面人如入無人之境,見人就砍,一時間,二樓慘叫連連。
舒槿畫心中一跳,下意識的認為是衝着她們來的。
三樓面向中間的牆壁只有薄薄的一層紗簾,對面長廊上也只是用珠簾隔開而已。
隔間內女眷眾多,聽得叫喊廝殺聲,已經嚇得不輕。
舒槿畫心急,有抵抗能力的護院都留在了外面,跟進來的丫鬟倒是守在珠簾外面。舒槿畫連忙把珠簾外的幾個丫鬟都叫了進來,各自守好自家的小姐。
舒槿棋心裏也緊張,但是已經見識過,面上也就沒表現的太愕然。
舒槿畫咬咬牙,把秦慎首先護在了身後。
隔間裏剩下的男眷只有陳家三兄弟和薛燦樺,薛燦樺的爹是驍騎營的校尉,可這大兒子卻沒有學他,反而從了文,如今入了仕,算是個文士。陳家三兄弟雖然也沒有專學武,但是防身的功夫也都有幾手。
「大表哥,表姐們就麻煩你和二表哥四表哥照看了。」舒槿畫把眾人集中在一起,兩側都沒有門。她顧得了一面,另一面就會防守稍弱。沒有辦法,只能讓陳家表哥們拖上一時半刻。
「表妹。我們不能趁機逃出去麼?」四表哥陳楓皺着眉問道,二樓的喊殺聲依舊在繼續,聽的他毛骨悚然。
舒槿畫搖搖頭,嘆口氣道,「這秀珍閣沒有一扇窗戶能通到外面,而且要到一樓從正門出去,只能走樓梯,可一樓樓梯處,定然有人看守。想要突圍,太難了。」
抽出腰間的軟劍,灌入內力,錚鳴聲響徹隔間。舒槿畫鄭重說道,「表哥放心,不會有事的,只要堅持一會兒就好。」
大表哥陳柯點點頭,護住身後的妻子妹妹們,看着舒槿畫說道。「好,表妹也要小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他們都知道舒槿畫師從白留山,武功肯定是不弱。可面對這麼多的蒙面人,他們心裏還是打怵。
今日跟舒槿畫出門的是初雪,她站在舒槿棋面前。警惕的盯緊兩側可能出現蒙面人的兩個入口。她心裏憋着一口氣,前天的帳還沒有算清呢。沒想到今日又來了一幫!正好今日好好教訓一下,別以為學士府的小姐們都是好欺負的!
趁着眾人不注意。舒槿畫偷偷低聲問秦慎道,「皇上,您身邊沒有護衛麼?」
秦慎眨眨眼,一副吃驚的表情,他可不知道舒槿畫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方才撒嬌耍懶的樣子可都讓她知道啦。
秦慎臉上出現了兩片可疑的紅暈,不好意思的說道,「護衛都在外面,不過舒姐姐不用擔心,叔叔發現異常後,會通知外面的人的。」
舒槿畫點點頭,他對秦溯的功夫是非常信任的。
「那皇上保護好自己,一定要站在後面,臣女也會盡全力保護好您的。」舒槿畫說道。
秦慎摸摸鼻子,低頭輕聲說道,「舒姐姐,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我現在叫蘇若行,比你小,你還要叫我弟弟呢。」…
舒槿畫一頓,點點頭。
女孩子們都嚇的不輕,被幾個男人護在身後,都互相攙扶着,緊張的望着兩邊出口。
舒槿畫嚴陣以待,盯緊一側。
果不其然,一陣凌厲的劍鋒掃過,舒槿畫持劍悍然迎了上去,出奇制勝。蒙面人還沒有踏入隔間地面,就被舒槿畫一劍刺破了喉嚨,向後跌了出去。
從樓梯上來的蒙面人也撩開珠簾沖了進來,舒槿畫飛身而上,對陳家表哥喊道,「表哥!你們守住窗口,那裏不方便上來,門口這裏我來!」
陳家三兄弟應了聲,撿起舒槿畫挑飛過來的刀劍,緊緊盯住紗簾那一面。
舒槿畫一人守住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長廊地方狹窄,上來的蒙面人也施展不開,倒是方便了舒槿畫,來一個打一個。
隔壁幾個隔間中也有人在,蒙面人闖入後大開殺戒,哭喊聲震耳欲聾。
舒槿畫面無表情,手中的劍舞的密不透風。堵在隔間門口的蒙面人逐漸減少,倒是堆疊在一起的屍體越來越多。
另一面從紗簾飛身上來的蒙面人,被陳家三兄弟和初雪也都解決掉,隔間中眾人倒是很安全。
樓梯處暫時沒有蒙面人再上來,舒槿畫趁機喘口氣,轉過身看了看眾人,見到都沒有事,放下心來。
這時,秦溯和舒御安從樓梯下跑了上來,一路踩着蒙面人的屍體,秦溯表情黑的可怕。舒御安背上背着一個裝字畫的圓筒,跟在秦溯身後,額頭上滿是汗水,進來後見到眾人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躲在最裏面的秦慎見到了秦溯,連忙招手喊道,「叔叔,你沒事罷!」
秦溯點點頭,轉頭衝着微微喘氣的舒槿畫點頭道謝。
舒槿畫笑了笑,並不在意。
「外面還有一撥人,門口被堵住,現在只能從後院逃出去了。」秦溯顯然是探查過,進來後率先說道。
「你的人進不來麼?」舒槿畫知道秦溯身邊有暗衛,皺着眉問道。
秦溯抿着嘴不出聲,看了一眼一大幫不會武的人。
舒槿畫瞭然,歉意的看着秦溯。秦溯如果只帶着秦慎,憑藉他自身的功夫,闖出去根本不是難題。可看着隔間裏一幫不會武的人,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要不你帶着若行先走罷,都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舒槿畫說道。
「緋兒說的沒錯,憑你的功夫,兩個人要出去沒問題。」舒御安也開口說道。他知道秦溯的顧及,在場的是舒家和陳家的人,這兩家都是攝政王的得力人手,要是年輕的一輩兒都身殞在此,這是對攝政王一方不小的打擊。
秦溯想都沒有想,開口拒絕道,「不用,這夥人雖然多,但是秀珍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去後院的人應該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過會兒就能支援過來。」
攝政王都已經發話了,舒槿畫和舒御安對視一眼,也就不再勸解。
對面隔間裏方才也傳出了打鬥聲,此時紗簾都已經被扯斷,裏面一位身着月牙白色錦服的年輕男子,雙手撐在半人高的窗框上,對着舒槿畫這面喊道,「對面的兄台,不知用不用幫忙呀!」
秦溯聽得,慢悠悠走到紗簾前,一揮衣袖,掛在窗框上的紗簾帶着凌厲的破風聲直奔對面錦衣男子而去。
男子笑容一頓,手中握着的摺扇擋住飛馳而來的紗簾,稍稍後退了半步,向一旁掃去。紗簾去勢不減,一聲鈍響,竟直直插入了牆壁半寸。男子手中的摺扇也啪的一聲從中折斷。…
「哎,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做什麼。」錦衣男子嘿嘿一笑,一副熟悉的樣子和秦溯打招呼。
舒御安這時才看見對面男子的長相,喃喃道,「難怪了……」
舒槿畫耳朵尖,湊到舒御安身邊問道,「三哥,什麼難怪了?」
舒御安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樓出口的另一側吱呀一聲響起了推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輕柔的喝聲,「哪裏來的狂徒,竟敢在我秀珍閣撒野!」
舒槿畫眉毛一挑,又問舒御安道,「三哥,這個人是誰?」
舒御安鬆了口氣,拍着胸脯道,「秀珍閣的掌柜,唐雪晴。她可總算來了。」
舒槿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跑到窗前向下望去。
一樓打開的門不大,應該是通往後院的暗門。為首走進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柳葉眉,杏仁眼,瓊鼻俏唇,就連聲音也都是婉轉動人。好一個傾城的美人!就連見慣了美人的舒槿畫都不禁感嘆。
唐雪晴似是感覺到了被人注視,抬頭看向舒槿畫的方向。見是一位年輕女子,微微福了福身,繼而高聲說道,「各位莫怕,今日定叫這群狂徒有來無回!」
跟隨唐雪晴進來的是一群手持刀劍的年輕男子,進來後就自動四散開來,奔向還在二樓大開殺戒的蒙面人。
唐雪晴一身天青色襦裙,臂上掛着一條白色披帛,緩緩走向一樓中心的大舞台。面含怒色的看着幾個圍上來的蒙面人,寒聲怒喝,「不知好歹的東西!」
語罷,臂上掛着的披帛直直朝着幾人襲取,凌厲的風聲讓蒙面人大驚。來不及躲避,被披帛直擊到門面,蒙面人一陣胸悶氣短,眼前一陣發黑,腳下踉蹌着仰面摔倒在地。
唐雪晴乘勝追擊,披帛被她舞的仿佛一把利劍,只幾個照面,蒙面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唐雪晴身後還站着兩個手中拿着麻繩的丫鬟,見幾人全都倒地不起,手腳麻利的上前挨個捆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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