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四子奕詝到刑部總理部務後,接連比督捕司的捕快快速破案,得到道光帝的誇讚。
皇六子奕訢又鬱悶了,他對手下人說:「你們弄走了捕快主管皓山,為什麼我四哥還破得案?」
「六爺,這次四爺破的那個中鐵釘假溺死女屍案,不是很難。他能破案,是瞎貓遇到死老鼠——撞彩的!」
「是的,如果下次四爺遇到稍難一些的案子,只能舉手投降了!」
奕訢的手下安慰他。
奕訢跟他的手下,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整日跟着奕詝混吃混喝的那小子,就是暗中幫他破案的高手。
奕詝為了感謝半青,又宴請她去吃大餐了。
半青吃着那些山珍山味,又唱又笑。
「喜歡就儘量放開肚子吃!」奕詝受到半青的感染,於是大聲對半青說。
「好,我不會客氣的!」半青舉起酒杯,對奕詝說。
老闆進入包廂,後面跟着一個端着盤子的跑堂。
「四爺,您大駕光臨,小的不勝榮幸!」老闆朝奕詝行禮後,叫跑堂的放那盤肉到桌上,然後又說,「四爺,這是新鮮的野豬肉,請四爺您嘗鮮!」
半青以筷條觸碰了一下那野豬肉,鼻子裏哼了一聲,好像不置可否的樣子。
「小爺,您這是?」老闆不解地問。
半青說:「老闆,您欺騙皇子,可是有罪的!」
「這位小爺,小的可不敢欺騙四爺呀!」老闆叫冤。
半青站起身,對老闆說:「老闆,我告訴你。不管是人還是豬呀狗呀的生物,死後半個時辰到兩個時辰之內就開始僵硬。死後三十個時辰左右,肌肉呈現最硬的狀況。剛才我以筷條觸碰野豬肉,見肌肉按下硬梆梆的,看豬肉的條紋,並不是很粗,知道不是因為老野豬肉才硬,而是隔天了,野豬肉發生變化了。可能老闆你將這野豬肉放在冰窖中保持不變質,但根據肉的硬化程度,我也知道這是隔天的肉,老闆你怎能騙四爺說這是新鮮肉?」
老闆見半青說得一點不差,趕緊向奕詝請罪,說這餐他不收銀子,當成賠罪。
「老闆,這位可是飽覽破案書的才子。你在此吹牛,也要看人才行!」奕詝對老闆說。
「四爺恕罪!四爺恕罪!老闆繼續賠罪。
「行了,你出去吧!」奕詝示意老闆退下。
老闆出去後,奕詝笑着湊到半青的耳邊,小聲說:「今日因為你懂屍體的變化白得吃大餐,下次你繼續使用這招,咱們又得白吃!」
「不會吧?四爺您這麼有錢,還要小的弄這些來免費吃喝?」半青掩嘴笑道。
「能省一點算一點!哎,我父皇還穿補過的褲子呢!」奕詝笑道。
「……」半青聽到奕詝說道光帝穿補過的褲子,笑了笑,想着是不是宣傳的效果?一位皇帝,怎會穿破洞的褲子?
二人繼續吃喝,邊吃喝邊說笑話。
老闆出去後,唉聲嘆氣。
夥計說:「老闆,您為啥嘆氣?」
老闆說:「四爺不知從哪帶來一位懂肉質變化的小子,剛才我在四爺面前吹牛,被那小子識破,白白賠了一桌酒席!」
「老闆,算了,不被四爺怪罪就算命大了!」夥計勸老闆。
「也是,不被皇子怪罪,是算命大!」老闆認為夥計說得不錯。
奕詝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問半青:「如果你要殺人,給你擊打一次對方的身體部位,你會首選哪裏?」
半青笑道:「我會選擇擊打心臟,就是左胸的部位!」
「你為什麼不選擇擊打頸椎?頸椎一斷,人就沒有反抗能力了!」
半青不好意思地說:「四爺,小的身體瘦弱,如果選擇擊打頸椎,萬一力度不夠,可能達不到效果!」
奕詝笑了,他也覺得半青長得瘦弱些。他又問半青:「德懋,如果你殺了人,還敢四處招搖嗎?」
半青笑道:「四爺,以小的反偵察能力,在殺人後,一定會很好地處理屍體和做案現場,一點線索都不會留下。因此不但會四處招搖,還會到案發現場看熱鬧,因為最危險的地方,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如……試一試如何?」奕詝盯着半青。
「四爺,小的說是說,不敢嘗試去殺人!」半青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奕詝笑了,他覺得跟眼前這小子相處,真的很有意思。
奕詝對半青說:「一會,咱們到護城河那邊走走吧!」
「四爺,您不會又想着護城河裏,又會冒出一具溺水女屍吧?」半青跟奕詝開玩笑。
奕詝說:「沒有,只是今日,正黃旗的官兵,在護城河裏比賽游泳……」
「比賽游泳?那不是裸露着上身?」半青兩眼放光,想着能看着眾多男人裸露着上身,說不定能從中找到鳳落塵,去,一定要去。
「四爺,咱們快去,不吃了!」
「……」奕詝望着半青,心想這小子,果真有些問題。一個男人,居然喜歡看男人那裸露的胸,真變態呀!
「四爺,走吧!」半青求奕詝快到護城河那邊去。
奕詝淡淡地說:「正黃旗的比賽,要到下午,咱們慢慢享用美食,然後再慢慢散步過去,都還來得及!」
半青聽到奕詝這樣說,只得坐下,跟奕詝一起,慢慢享用美食。
吃飽喝足,半青跟奕詝來到護城河邊。
果然,駐紮在京城的正黃旗官員,在護城河裏游泳。
正黃旗的官員,見嫡皇子奕詝到來,忙請他坐到最前面。正黃旗,是皇帝直接指揮的旗,奕詝也有當皇帝的條件,如果他當上皇帝,正黃旗就要直接接受他的指揮。因此正黃旗的官員,哪裏敢怠慢這位可能能當上皇帝的皇子?
半青跟着奕詝,也得到坐最前面的待遇。
「精彩!」半青不住地打量着一個接一個雄偉的胸,時不時叫道。
奕詝見半青那興高采烈的樣子,湊到半青面前,問道:「到底是正黃旗的官兵游泳比賽精彩,還是那些年輕男人的胸精彩?」
半青聽到奕詝這樣問,微微紅了臉,但眼睛還是不住地往路過她面前的年輕男人那上瞟。
奕詝看到半青臉紅,心想這小子,至少知道那些行為,是變態的吧?但變態之心態,能改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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