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皇子無其他事,那本宮便先走了。」彤貴妃想走了。
「貴妃娘娘,您看那邊。」奕詝看着走過來的隊伍對彤貴妃說道。
太監壓着曾英走來:「給彤貴妃娘娘請安,給四爺請安!」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抓了彤貴妃的宮女?」奕詝明知故問。
太監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怎麼說才好。這個計策是半青給出的。目的就是在於勾引出殺害小強的人,也就是彤貴妃了,可是沒想到抓到的卻是彤貴妃的心腹丫鬟曾英,而彤貴妃,卻和四爺站在一起。四爺是故意阻攔着彤貴妃,不想讓她以身犯險?現在四爺這麼問他,着實的讓他不好回答。難道四爺是想護着彤貴妃?
「我問你怎麼抓了彤貴妃的宮女?」奕詝又問一遍。
「回四爺,小的剛剛看見這宮女想害人便人贓俱獲,把她拿下。」太監回道。
後宮無非也就這樣兩種人:一種是被人算計,一種是算計別人。彤貴妃和半青這兩人的局,看上去是半青贏了,可事實上,半青費盡心力做的這個局,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拆掉了四皇子奕詝!
「大膽宮女,居然想害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刑部的捕頭拿着酒壺,朝着曾英問道。
曾英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原來都是設半青的一個局,還好,今日到這邊來的是自己,而不是主子。如果說來的人是彤貴妃娘娘,那麼,現在彤貴妃娘娘肯定是百口莫辯。好陰毒的計策,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半青,曾英這時才覺得,一個比彤貴妃娘娘還要聰明的女人。居然會有這麼可怕,她這一次整不到彤貴妃娘娘,那日後彤貴妃娘娘必有後患
「你說什麼?刑部的人把彤貴妃的宮女帶走了?彤貴妃卻沒事?」半青聽聞眼線的回話,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鬼知道她是費多大的勁兒才把彤貴妃引到這一步,而如今,自己的這完美的計策居然失敗了。
眼線道:「是的,小的親眼看見刑部的人把那宮女帶走。」
「那彤貴妃呢?」半青問。
「彤貴妃沒有被帶走,她」眼線支支吾吾的。
「她怎麼啦?」半青很着急,她之所以想暗害彤貴妃於死地,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太過份。如果留給她喘氣的機會,那麼她必然就會反撲,這一次若不置其於死地,對於半青來說,彤貴妃永遠都會是一個禍害。
「你快說呀!」
「她小的看到她和四皇子在一起」小太監這才說出來。
「四皇子?」半青根本想不到,居然會是四皇子。「怎麼會?」
「半青姑姑,你躲藏在附近,也看到了四爺擋着,小的沒有騙你,彤貴妃想到的御花園,但是四皇子已經早早地在那邊侯着了,之後彤貴妃把酒壺塞給了曾英,然後曾英拿着毒酒去害小強,最後是曾英被抓。四皇子彤貴妃安然無恙」
聽完眼線講的一切,這讓半青不由得疑惑四皇子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去幫助彤貴妃,讓彤貴妃脫離險境。
他知不知道,如果彤貴妃這次逃了,那對自己來說可是後患無窮的,所以,半青沒有再說什麼,拿着靜妃娘娘的令牌,一路跑向刑部
「半青姑娘,你怎麼來了?」捕頭看着半青問。
「四皇子在哪?」
「牢房哎,姑娘,等等,主子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姑娘」捕頭在後面追着半青,可半青是誰?是刑警,無論捕頭怎麼追,半青還是見到了奕詝。
一股刺鼻的氣味,從牢房裏傳出來。牢房裏的昏暗讓半青看不清楚座椅上奕詝的表情。
「四爺!」半青的聲音,帶着絲許的不悅。
「狗奴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辦公,不許別人進來打擾。」四皇子沒有說半青什麼,只是沖捕頭罵的凶。
捕頭早已經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可是仍然追不上半青,現在累得直喘氣:「是小的無用沒攔得住半青姑娘。」
「我的事與他無關,別把火氣都撒在他身上。」沒等奕詝讓她起,她自己便起來了。
「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置你於死地,我讓你起來了嗎?」奕詝道。
半青拿出靜貴妃的令牌:「這下你可以讓我問事情了吧。」
「不知道你問的是公事呢,還是私事?」奕詝道。
「即是公事,也是私事。」半青把令牌拿好,兩隻手撐在奕詝面前的桌子上,附身看着奕詝,「你為什麼要放她走?」
「放誰走?」奕詝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為什麼會放走彤貴妃?」
「我只是閒來無事去御花園逛逛,說了幾句話而已。」奕詝裝成這個樣子,半青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半青你若還有其它事情,請繼續說,若無事那就請自行離開,我離京多日,現在有很多公文要處理。」說完,這四爺拿着案上的一本書,自顧自地看了起來。他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的讓半青,覺得難查。所有的線索用在這個計謀之內,卻因為四皇子破壞,半青無從查起。
既然查不起,那就按照以前的方法,半青要小強去刑部告發。他揭發了,她彤貴妃讓自己不的事情。可是他們都苦於沒有證據。因為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別人做了什麼事,或沒做什麼事。
意料之內的彤貴妃並沒有承認,所以此刻半青已經把王牌準備在手裏,於是已「死」的小付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他把半青保護他的事情說了出去,同時也揭穿了,彤貴妃讓他去殺害那位破壞宮花的宮女。
事情已經展到白熱化階段,稍微一個不注意,可能死的就是半青,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又冒出了一個宮女曾英,不知道這曾英是被打了雞血還是瘋了。
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彤貴妃的時候,曾英卻說:「四爺明查,一切事情都是奴婢做的,與我們家娘娘無關。」
「你這丫頭,休要胡說,你可知道,欺瞞四皇子的罪名?」半青立於高堂,她覺得自己不能眼瞅着看這丫頭說瞎話。
彤貴妃不樂意了:「要按你這麼說,曾英指正本宮才是對的唄!」
「四爺明鑑,奴婢說的話句句屬實。」曾英已經準備了為主子赴死的決心,看來是真的拉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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