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閉的環境裏,幾個男男女女湊在一起,周圍突然響起了莫名的笑聲或者哭聲,這是一般三流恐怖片裏總會出現的劇情。
而今天這種俗套的劇情,還真就在郝浪他們幾個人的身上生了。
一般三流導演拍這種故事的時候,這些男男女女們肯定都好奇心特重,大半夜聽見這麼嚇人的動靜兒,丫們絕對不跑路,也不報警,非尼瑪裝名偵探柯南,要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往常看這種劇情的時候,郝浪總會睿智地冷笑一聲:「智障。」然後換頻道,或者在劇情展開之前就先點出裏面的兇手是誰。
不過今天郝浪完美演繹了他口中常說的智障的狀態,明知道有問題,卻也不能跑,還得浪催似的找聲音是從哪出來的。
找來找去,最後現了,原來「嗚嗚嗚」的哭聲是從攔路的石頭後邊傳出來的。
「誰?誰在哭呢?別裝神弄鬼的!」可算弄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在哪,於是郝浪裝起膽子大聲朝着石頭喊了一句。
喊是真喊了,但郝浪可萬萬沒有想到,隨着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對面居然真的傳出了回應:「我是誰?我就是我啊。」
一個輕輕地,略帶些幽怨的聲音從石頭裏面傳出,是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郝浪楞了一下,不過這個答案肯定是不能令他滿意的,於是他又喊了一句:「是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咯咯。」突然又是兩聲陰慘慘的笑聲:「我是什麼人,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郝浪看了眼身前的石壁,表示略有些為難,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行,你這石頭太厚,也太硬了,我覺着自己應該夠嗆能鑽過去。」
「咯咯。」又是銀鈴般的兩聲輕笑:「沒關係,我可以幫你過來啊,需要我幫你嗎?」
郝浪多從善如流啊,也沒跟其他人商量一下,他就果斷點了點頭「好啊」。
然而,這個「好」字才剛說出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便突然從面前的石壁中傳了出來,這股力量非常強大,都沒給郝浪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就瞬間被這股拉扯力給吸進牆壁里去了。
「啊……」直到郝浪都消失了,他剛才說的「好啊」兩個字中的這個「啊」字,才在狹小的空間裏傳盪開來!
「什麼情況?人呢?」
看着郝浪憑空被牆壁給吸進去了,大家不由都有點兒傻眼。足足過了六七秒鐘,眾人才反應過來,然後跑過去對着牆壁好一通鼓搗。
拋去他們的動作且不說,單講郝浪。現自己居然被石頭給吸進來的瞬間,郝浪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說這是什麼鬼?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都沒等他明白過事兒來呢,突然,身上的壓力感驟然消失了,一抬眼,郝浪現自己已經穿過了石頭,來到了石壁之後的空間。
先入眼的是一個大廳,非常明顯的人造痕跡,熟悉的風格,就和之前那個地底空間裏的大廳的形狀材質一模一樣。
再之後,是站在大廳里的兩個生物。之所以用了生物這個詞兒,是因為郝浪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兩個玩意了。
其中一個自然是之前的逃跑的那隻夜梟了,它翅膀受着傷,還在往下滴血。但是很奇怪,它滴下來的血液並不是紅色的,而是很幽深的黑色。
並且血液滴淌到地上之後,極短的時間內便消失掉了,仿佛被分解,抹去了一般,在原地不留任何的痕跡。留下來的只有氣味兒,很刺激鼻腔的味道,像是橡膠塑料的東西不小心燒着了的那股子味兒。
此時這隻夜梟正在眼神兇惡地盯着郝浪看,眼珠子血紅,跟要吃人似的,很是不善。一句來話用來形容它這個狀態正合適,那句話叫——准不是什麼好鳥……
夜梟長得已經足夠奇怪了,但是跟它身邊的這個生物一比,它這個奇怪的長相,頓時就顯得有點兒小巫見大巫了。
很難說這究竟是一什麼玩意,先可以肯定的這是一人型生物。它穿着一身類似於古代仕女那樣的服裝,青絲綠柳,白手洗沙,顯得很是縹緲出塵。
而吹彈可破的粉嫩皮膚,將將一手可繞的腰肢,還有飽滿的臀-乳,這些雖在衣物包裹之下,但仍就不可阻擋的曼妙身姿,更是讓人打心眼裏生出一股愛慕與憐惜之情!
以上說的這些都挺美好,但有個大前提,就是千萬別看臉!這張臉正好和這個身體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大鬍子,連鬢的絡腮鬍,這就是這張臉給郝浪的第一印象。一姑娘妖嬈的身體,脖腔子上居然是一長着大鬍子的臉,這一幕好懸沒把郝浪給膈應死。這簡直太違和了,看完這張臉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張紀中了。
更違和的是臉型,一般長絡腮鬍的人普遍都是比較寬,或者比較圓的臉型,但是這個人的臉型卻很秀氣,就和它的身體一樣,有很清晰可見的女性痕跡。
問題是您見過哪個女人長一臉絡腮鬍子啊?
和絡腮鬍子同樣不搭調還有她的五官,盼若琉璃,風情萬種的眼睛。挺拔秀麗,玲瓏嬌透的鼻子。還有唇如胭脂,齒如皓玉的櫻桃小嘴,怎麼看都是標準的女性特徵。
但是這種女性特徵之下,它卻有一對兒特別大的招風耳,還有看起來起碼得有四十多號的大腳,以及手背上突出的青筋,這些卻又都是典型的男性特徵。
郝浪有點兒迷糊了,這到底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呀?
又聯想到剛才那個幽怨的女聲,這地方也沒別人了,夜梟又不會說話,看起來也就只能是它了吧。這麼一玩意,出那種聲音是什麼鬼啊!之前銀鈴般的笑聲,在郝浪心裏立馬變成槓鈴般的笑聲了。
這尼瑪是個泰國特產啊,郝浪直嘬牙花子,心說它這德行的一會兒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都找不到地方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