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後,總在這困着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找條出去的路,於是郝浪和老奔再次行動了起來。往回走已經途徑過了這麼多岔口,早就找不到回去的路,是斷然不可為的,所以也就只剩下了繼續向前探索這條路。
因為總擔心那位女俠還會追上來,所以老奔依舊沒敢穿衣服,好在倆大老爺們光着就光着了,也沒什麼可忌諱的。
現在的時節是秋天,秋老虎還是很滲人的,再加上這個通道還不太透風,以至於倆人身上的汗液都被熱氣給蒸發成水蒸氣了,煙霧瀰漫的,乍一看就跟誤闖進了澡堂子桑拿間似的。
不過隨着越來越往通道深處走,周圍的溫度也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低,溫度逐漸的降低,赤果果的老奔最先受不了啊,也不再管什么女俠的大寶劍追不追過來了,直接又變成了妖怪的形態,厚重的鱗片遍佈全身,看着就挺保暖。
這要是弄點兒豆瓣醬,弄點兒辣椒,再找一銅鍋,老奔片成片兒就是個菜啊。魚鱗都不帶浪費的,這麼大的鱗片熬成魚鱗凍肯定香!
看着老奔,郝浪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餓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穿着一件秋衣的郝浪也受不了啊,冷的直哆嗦,感覺bj城冬天也就不過如此吧,怎麼會冷成這個樣子。
「我說這地也忒大了點吧?咱倆走的這路線基本是按照地鐵四號線來的啊,都快從天宮院到安河橋兒了吧?小半個四九城啊這可是,孫子就能瞞着好幾千號人把地下給挖空了?也忒誇張了吧也!」冷的難受,沒話找話郝浪說了這麼一嘴。
然而一開口,嘴裏直接就往外冒白氣了,郝浪都傻眼了,心說這是到了哈爾濱了?
他吃驚的時候,老奔給他普及了個知識:「我猜這裏應該是某位高人煉製的芥子空間吧,藏須彌世界於其中。我們在這個空間裏的人覺得很大,但在外面世界可能就是一塊石頭,甚至一顆黃豆大小而已,不然怎麼可能真的瞞住幾千萬人,在首都的腳底下挖個地下室呢。倒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無需那麼麻煩。」
「芥子空間?我就聽說過芥子氣」郝浪發現自個又漲知識了
再往前走氣溫開始降得更誇張了,甚至牆壁兩側都開始結霜了,看來還真沒在哈爾濱,東三省秋天也不會結冰啊!就在郝浪凍得都猶豫要不要掉頭往回的時候,終於,一個大殿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大殿就是這一整個空間的盡頭了,好幾條岔路最終的終點其實都會在這裏匯聚,而那些讓郝浪跳着腳打哆嗦的寒氣,也就是從這個大殿裏傳出來的。
「進去嗎?」看着像冰箱似的往外冒寒氣的大殿,老奔向郝浪問道。
「進吧,來都來了,都走到這兒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郝浪琢磨了一下之後,咬了咬牙,接着不由分說帶頭往大殿裏走。
越靠近大殿就越冷,當真正走進大殿內的一瞬間,郝浪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都已經結霜了。然而雖然如此,但郝浪卻並沒有抬手擦一下眼睛,因為他和老奔都被大殿裏的景象給震懾到了,以至於連身體的不適應都給忽略了。
大殿面積約莫有七八百平米大總體看上去風格和外面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也就是這個大殿沒有房頂,沒有那些被煉化出來的夜空和星辰,頭頂上就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虛無。
真正讓兩人震撼的,是位於大殿正中央的一棵樹!樹木蒼天,膚成古胴色,高度不可測,樹幹部分便已然插入頭頂那望不盡的虛空中,樹冠興許已將虛空戳破也未可知。
高度駭人,寬度也同樣如此。整棵大樹的寬度怕是得有個幾十米,估計至少要有個二三百人才能夠將其環抱。一條條藤曼分層從大樹上墜下來,每一條都有三四米粗細,仿佛一條條嗜血的巨蟒。而那些寒氣的源頭,就是來自大樹和藤曼。
電視上,生活中,各種古樹郝浪也算沒少見,每個都號稱遮天蔽日,每個都吹噓有上千年歷史。但是跟這株樹一比較的話,真的是全部差之遠矣,就好像大象與螞蟻一般,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震撼無以復加,足足呆滯了幾十秒鐘後,郝浪和老奔才清醒過來。
「這這這」
老奔直哆嗦,說話都結巴,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凍得。
而郝浪看着這大樹臉上也是變顏變色:「這都已經到頭了,也沒有別的路了,我說從這地方出去的方法,該不會是順着着大樹網上爬吧?可沒有這麼玩人的!」
郝浪這話當然是個玩笑了,玩笑過後,兩人開始在這個大殿裏探索,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出去的辦法。找着找着,郝浪最終就走到了大樹的底下。
臨近之後郝浪才發現,大樹上居然有很多的傷痕,有寬有窄,也有長有短,不知是什麼造成的。唯一一個比較清晰的傷痕,是樹幹中間一塊陷進去的地方,有幾米寬,凹凸不平,仿佛像是被誰一拳打出來的似的。
沒誰有這麼寬大的拳
在大樹地下,寒氣愈加強烈了,出於好奇郝浪輕輕用手指摸了下身前樹幹的部分。然而當冰冷、堅硬、毫無生機的觸感通過指尖傳來時,郝浪卻不由得愣住了。
不對,這觸感很不對,樹木無論如何摸起來也不該是這種感覺的。樹木不會這麼硬,這感覺摸起來更是像鐵器之類的東西。郝浪輕輕敲了兩下樹幹,「鐺鐺」,非常明顯的鐵器之音。
這大樹居然是鐵的,並非自然生長?郝浪非常吃驚。在這個前提下,再看樹上每隔個幾米就垂下來一段的藤蔓,也開始變得不對頭了。鐵樹自然長不出藤蔓,鐵樹長出來的只能是鐵鏈,再聯想到樹幹上的那些傷痕,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在了郝浪的腦海里「這地下空間,難不成是個監獄?」
伴隨着想法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段畫面,一個模糊的人影煉造蒼天鐵樹插於此處,鐵樹上藤蔓綁縛着一人,鐵樹蒼天,被綁縛之人亦蒼天。
而今鐵樹上在,人卻無蹤,傷痕斑駁仿如昨日。冥冥中仿似有一聲嘆息傳來:「這人間,又污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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