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謝謝你,」白婉兒乖巧的笑了笑,黑木也在一旁雙手握拳很激動,我拍了拍他倆的肩膀,向強子的房間走去。?
看見強子是醒着的,我坐在床邊道:「小娘皮,傷好的怎麼樣了?」
「你帶種的就再說一次?」說着一伸手就把我背後的槍掏了去,在手裏隨意的掂了掂,看上去還真有點試圖威脅我的味道。
我苦笑了笑,怎麼感覺誰都一眼就知道我身後別的槍,隨即道:「行,強子,強子哥,饒了我還不行嗎?」我看他的身手應該還恢復的不錯,他的體質還真是沒得說,但恢復的再快,腹部槍傷沒有十天半月的修養哪會真的好起來。
我正了正色道:「恐龍已經死了,強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的命又不是比我多一條,我們是兄弟,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大家都不會好過。」
強子直接沒鳥我,伸手把槍丟向我扔來,我只好尷尬的收好,但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波瀾,
但仔細一看,他的注意力已經沒在我這裏,他有些驚奇道:「這個孩子是誰?」說着伸手摸了摸在我身後景龍的小臉蛋。
景龍好像偏偏不怕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強子的光頭有興趣,居然從我身後鑽出來,抬手在強子的頭上拍了拍,傳來「啪啪」的兩聲脆響。
大家都一愣,我趕緊把景龍抱了回來,阿澤和毒蛇甚至準備跳上去拉住強子。
而強子,此時正納悶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道:「我又沒生氣,你們緊張個什麼玩意?把小傢伙抱上來,媽的,這傢伙勁還挺大。」
「額,反射性動作。」我笑道,把景龍往床上一放,他又撲上去在強子光頭上撫摸起來,強子還一副挺享受的模樣。
我們其他幾人都怪異的對視幾眼,阿澤道:「好吧,我們理解不了!」
我們都認同的點點頭。
玩鬧了一陣子,趁現在大家都在,我說道:「毒蛇、山貓,你們下午還是回老肖的地盤,可不能讓蔡老闆找你們的麻煩。強子你就留在這裏修養,有白婉兒和黑木照顧你。我和阿澤下午去把麻子臉接回來,然後就回皇室休閒中心。大家看怎麼樣?」
見他們都點點頭,我走到白婉兒身邊:「這裏就交還給你了,還有景龍,等下阿澤把錢都留給你,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好嗎?」
「嗯,蘇哥哥,可不可以讓黑木跟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可以的。」白婉兒眨着眼睛說道。
我思量到,如果黑木能和我一起去,那是最好的,因為現在蔡老闆知道白黑二子都在我身邊,如果我把他們都藏起來,蔡老闆肯定起疑,如果能帶一個在身邊蔡老闆就會以為我們都在替他辦事,這樣或許更有說服力。
可是,這裏有強子、景龍、麻子臉,我估計麻子臉應該折磨的不輕,不然蔡老闆不會說送到醫院,這樣白婉兒一人能照顧的過來?況且白婉兒手上的傷也沒好全,多有不便。
我正要拒絕她,強子說話了:「景龍交給我,而且我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你把黑木帶去吧。」
這強子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不得不說,他話雖不多,但時常和他的身手一樣,正中要害。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看向黑木。
「哼,我可以去,但除非你在有危險,不然我不會出手的,當然你若正面打贏我,我就全聽你使喚。」黑木驕傲的說道。
這黑木多半以為我把他拉去當保鏢了,看他那副彆扭勁,恐怕早就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了「慫包」兩字了,不過,不解釋反而更好,我還真怕黑木被別人拐走說漏嘴了。
見白婉兒正要教訓黑木,我揮手制止了她,對黑木道:「那好吧,就這樣定了,黑木下午和我一起出。」
阿澤把錢全都拿了出來,數都沒數全部交到了白婉兒手中,這次倒是顯得很利索。我估計應該有將近七萬,足夠生活好長一段時間了。
白婉兒也沒有客氣,小心的收好。
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準備了一頓大餐,雖然飯菜整的五花八門,但味道確實不怎麼樣,可是大家都格外的高興,桌上的食物都因為心情而變得美味了。
吃飯間,毒蛇一直在抱怨山貓的不是,白婉兒一邊在交代黑木一聽要聽話,一邊餵着景龍吃飯,阿澤一直在周圍團轉插科打諢,強子身子不便,也不能吃這些油膩的食物,只能躺在床上看我們亂作一團。
大家互相罵罵咧咧,卻也其樂融融。表面爭爭吵吵,心底卻也團結一心,我悄悄的打開手機攝像,記錄這歡樂時光。
不知覺間這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菜其實沒了,大家還在聊天吹牛,我甚至在想,這樣的生活不正是我們多年以後想追求的嗎?
生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能不能真正的停下腳步?我搖了搖腦袋,把這些想法甩到一邊,一時的快樂固然重要,但追尋亦必不可少!我們還要向前的路,還有太多要走。
下午三點整,我接到小魏的電話,他告訴我麻子臉被送到了醫院,生命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傷得不輕,叫我到了醫院再說。毒蛇和山貓起身回了老肖的地盤,我開車帶着阿澤和白婉兒往醫院趕。
到了私立醫院2號樓,在病房裏,我們見到了麻子臉,他躺在病床奄奄一息,一看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早已沒有了我當時初見的師爺風範,但人還是清醒的,白婉兒見了這幅摸樣,眼淚止不住的滴落,撲在麻子臉的身側痛哭起來。
小魏把我拉到一旁,告訴我:「麻子臉不僅有全身被利器所致的外傷,內臟都有程度不同的受損,而且手筋腳筋盡被挑斷,肌腱完全斷裂,情況很嚴重,我想先向你說明,就算治好,他也不可能恢復到以前。」
「小魏,那他能恢復正常生活嗎?」我急忙問道。
「這也得看他自身的恢復情況,我想以他的體質,正常生活沒有大礙,」
我和阿澤對視一眼,看來我們還是把蔡老闆想的太好了,他的狠毒又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向蔡老闆提出要回麻子臉,那他是否會比現在的狀況好得多。
「小蘇,我得感謝你,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在他手裏想死都死不了。而現在不過是廢了一身武功罷了,在不計也就當個殘廢,我也心滿意足了,只要能看着白黑二子安全的長大,不管再能陪伴他們多少年,對我來說已然知足。」麻子臉全身都不能動,但臉上卻虛弱的牽起一絲笑容,言語裏沒有一點仇恨,也沒有一點對生活的恐慌,反而充滿了希翼,這讓我由衷的感到欣慰和敬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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