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現在的名字,叫傑克。皮爾斯,在人前被人稱為傑克,一個很大眾化的名字。
理所當然的,在柴紫煙剛出現在這兒時,身份肯定是他的妻子了。
完全換了個樣子的天網,和柴紫煙站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有點珠聯璧合的味道,只是女方明顯的要比他『高檔』很多,這也引起了小區內很多人的暗中嫉妒。
就像大多數成功者的妻子那樣,柴紫煙現在是個『全職太太』。
在住進蘭黛小區後,她每天都在陽台的這間屋子裏,上網、百~萬\小!說,或者閉着眼的聽歌。
在天網喊『紫煙姐』時,柴紫煙正在對着電腦顯示器發呆。
其實,在天網剛走進這間屋子時,柴紫煙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了,但她卻一直沒有動,直到他說話後,才淡淡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感想,就是覺得他被人陷害了。」
「他被人陷害了?」
天網脫下身上的西裝,掛在了牆上的衣鈎上,走到柴紫煙坐着的電腦椅後面,雙手扶着椅背,眼裏閃着興奮的說:「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今天上午的時候,曾經在公司電腦中察看過那段視頻,視頻中的那個女人的確很漂亮,應該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感。還有就是,那個被他殺死的男人,臨死前的那……」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堅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只是被人冒充,被人陷害了。」
柴紫煙根本沒興趣和天網討論她愛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後,隨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柴紫煙剛想繞過天網時,他卻張開了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馬上,她的臉色就是一寒:「怎麼,你想反悔嗎?」
柴紫煙當初在答應陪天網一年時,曾經和他約定過:在這一年中,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能碰她一下子。
當時,天網是答應了的。
所以呢,看到天網眼裏帶出的躍躍欲試表情後,柴紫煙感覺很不爽。
遭到柴紫煙的責問後,天網放下了雙手,眼神躲閃的說:「我、我沒有想過要反悔,我只是想和你談一筆買賣。」
柴紫煙的黛眉一揚:「什麼買賣?」
天網臉上帶着誠懇的表情:「上午的時候,我曾經入侵過華夏相關部門網站,知道楚錚現在正被關押在一個叫做『鬼門』的地方,相信你也清楚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的,它應該是你們華夏看守最嚴密的監獄。」
對於『鬼門』,柴紫煙當然很清楚,因為她曾經在那兒呆過。
看到柴紫煙並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天網稍微頓了頓後說:「我、我呢,我想和你做的這比買賣就是,我可以用我的技術,協助他從鬼門中逃脫出來。」
柴紫煙雙眸微微眯起:「那,那麼我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天網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柴紫煙的注視下垂下了頭,喃喃的說:「我、我想你做、做我真正的女人!」
「做你真正的女人?」柴紫煙無聲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真的好想啊!」
天網說到這兒,忽然撲通一下的跪倒在柴紫煙面前,雙手摟住她的雙腿,仰着臉的哀求道:「紫煙姐,求求你答應了我吧,自從和你相處以來,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折磨着我……我發誓,只要你肯答應我,哪怕只是一次,我、我以後也會聽從你的指揮,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居高臨下的望着淌着淚的天網,柴紫煙臉上帶出了鄙視的神色,她掙開這個男人的雙手,走到沙發前坐下,翹起二郎腿,穿着脫鞋的秀足在那兒一晃一晃的,帶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風情。
望着柴紫煙的那隻腳,跪在地上的天網,就像是看着骨頭的狗。
只是主人沒有發話,這條狗只能在那兒乾瞪眼。
「其實呢,在我剛找到你的時候,我本想做你一輩子的女人。」柴紫煙反覆故意折磨天網:「呵呵,可你卻主動說出了絕不碰我的話。我這個人呢,是很講信譽的,咱們怎麼說的,就該怎麼做,這不能怪我。」
天網趕緊的回答;「我從沒有怪你!我以前那樣說,是因為我不敢褻瀆你,可現在……」
「你現在敢了?」柴紫煙冷笑着打斷天網的話:「但是卻晚了。」
天網無語的垂下了頭。
「唉。」柴紫煙幽幽的嘆了口氣,轉移開話題:「我知道你有着楚錚比不上的本事,也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關注下,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被你給玷污了……可有些事,你卻不知道,哪怕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天網。」
天網把雙膝當腳用的,快速的『走到』沙發前:「紫煙姐,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我能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是美國白宮的防禦系統,還是日本天皇的私生活?只要是在這個世界上能發生的,我就能查得出來!」
捏起一根細長的香煙,叼在嘴上後,柴紫煙說:「你不知道,如果楚錚不想去『鬼門』的話,那麼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逼他,他也不會去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逃跑,他這樣做,有他必需做的原因。還有就是,他絕不會帶人去輪女干一個寡婦,因為他想在床上玩這些花活的話,我和花漫語她們,隨時都會陪着他的。」
如果楚錚願意的話,柴紫煙隨時都會和別的女人一起上床陪着他,所以他絕不會去做輪女干一個寡婦、這種沒面子的事兒……天網聽出柴紫煙話中的這個意思後,心如刀絞:你寧肯與別的女人一起供那個男人淫。辱,卻不肯答應我一次!
看出天網眼中所表達出的意思後,柴紫煙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即叭嗒一聲的點燃了香煙。
是,柴紫煙現在的確是很擔心楚錚,也恨不得現在立即飛回華夏。
但她所有的行蹤,卻都在天網的控制之下:自從來到紐約『隱姓埋名』的居住下來後,天網就針對她設置了一款軟件,哪怕她走出他規定的屋子一步、使用一次通訊工具,那麼她遠在華夏蜀中的親人,就會遭到無妄之災。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天網因為車禍啊、疾病等原因,在這一年中意外身亡的話,柴家眾人,還是會遭到這樣的打擊。
所以呢,別看柴紫煙可以很輕鬆的上網、吃她想吃的一切,但她卻像極了一隻被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根本沒有半點的自由,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所以只能苦苦的熬日子。
柴紫煙心中是怎麼想的,天網這樣高智商的人,沒有任何理由不知道的。
不過,天網不在意,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來掌控這個只對着他一笑,就把他魂兒也勾走了的妞兒。
天網當初以為,柴紫煙只要守在他身邊,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隨着這個妞兒真的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卻只能看不能摸之後,他才知道他原來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才知道男人骨子裏的佔有。欲,有多麼的強大,這種強烈的佔有。欲,使他無時無刻不在渴望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個女人給推倒。
就在天網找機會時,楚錚犯事了……所以,他馬上抓住了這個機會:只要你肯答應和俺睏覺,哪怕是一次,俺就幫你把那廝給救出來!
但是,當他說出這樣的話後,柴紫煙卻異常冷靜的告訴他:這一切是楚錚自願的,根本用不着你去救他。
眼看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就要這樣白白的失去,天網有些怒了,在愣了片刻後,忽然嘶吼了一聲,從地上跳起。
「你要做什麼……」柴紫煙剛叫出這句話,就被不管不顧的撲過來的天網,壓在了沙發上。
「我、我必需要了你!」將柴紫煙撲倒在沙發上後,天網雙眼通紅的,喘息着就去解她的衣服:「我、我不管,我、我實在受不了,我今天必需得到你……」
對天網的發狂,柴紫煙並沒有繼續大聲叫嚷,而是用動作來回答了他:一把鋒利的刀子,抵在了天網的咽喉上!
刀尖微微刺入皮膚後引起的痛感,讓天網手上的動作全部停止。
拼命昂着頭的柴紫煙,握着刀的手紋絲不動,猶如她冷冽的眼神:「你敢再動一下,就得死!」
面對寒氣逼人的刀尖,天網慢慢的鬆開了手,很不甘的從柴紫煙身上爬起來,坐在了沙發上,咬了咬牙後說:「你不敢殺我的,因為我死了,你、包括你的全家人都得死!」
柴紫煙慢慢的收回刀子,慢條斯理的重新點了一口煙,很從容的說:「你也許不知道,我寧願去死,也不會和你這樣的男人苟合的。我承認,親人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對一個死去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呢,你別逼我走上絕路。」
眼睜睜的看着心儀的女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染指,這對男人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痛苦。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假如天網能夠知道華夏作家張小嫻的話,他此時肯定能說出這句讓人感動的話,也許大官人會被他感動的眼淚嘩嘩的……
可惜的是,天網不知道這句話,他又不敢強迫柴紫煙,因為這個女人可是那種說到做到,言出必行的猛女,如果她一旦要拼個魚死網破,那麼他的自身安全也很難保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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