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旁病房中走出的這五個人,楚錚只認識三個:凌星、田柯,和花漫語的專職秘書沙園屏。
其餘那兩個妞兒,楚錚並沒有見過,但卻能猜到:這倆個人渾身都散發着與凌星不一樣的桀驁,應該是京華方面配給柴紫煙的中南海保鏢。
說話的這個人,就是上官靈。
上官靈當先走出病房後,向楚錚伸出了手:「楚三太子,認識一下,我叫上官靈,這位是我姐妹許南燕,我們的工作是保護柴紫煙。」
楚某人在很多時候,其實都是個紳士的,尤其是看到長得不錯的女孩子,主動向他伸出小手時。
「很高興認識你們。」輕輕的和上官靈握了一下手後,楚錚這次主動的向許南燕伸出了手。
「楚錚,我、其實我很抱歉。」許南燕望着楚錚伸出來的手,垂下了眼帘:「柴董的這次失蹤,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如果我不原諒你們的話,我是不會和你握手的。」楚錚笑了笑。
「謝謝。」許南燕這才和楚錚握了一下手。
「凌星,田柯,一直沒有機會祝福你們能走到一起,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楚錚既然認識凌星幾個人,所以也沒有必要握手了,只是衝着站在最後面的田柯,和沙園屏微笑着點了點頭。
沙園屏認識楚錚的時間不長,但凌星和田柯和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望着昔日曾經在冀南雲水集團分部當個小職員、原來卻是一遇大風就成龍的楚錚,凌星就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點癲狂的意思,總感覺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後卻只說出了一句:「謝謝你的祝福。」
「紫煙的事情,你們不用太記掛在心上,一切都會有我去處理。」楚錚沉吟了一下,說:「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田柯馬上就回答:「楚三太子,你有什麼吩咐,就儘管說吧。」
「紫煙這次走的這樣匆忙,肯定沒有安排好雲水集團的事情,你和凌星最好儘快趕回蜀中,暫時替她主持最基本的工作。」
楚某人現在就像是個老闆那樣,一本正經的吩咐田柯:「如果集團內有誰不服氣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替你們解決的。」
「自從紫煙重歸雲水集團後,原先那些不怎麼服氣的股東,現在都老實了很多。雖說現在紫煙暫時不知所蹤,但我覺得,他們要是夠聰明的話,應該不會在這時候鬧事,畢竟現在的集團不再是柴家強硬的時候了。而且,還有三少爺(柴名聲)夫婦,與周伯坐鎮,相信不會有什麼亂子發生,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對雲水集團的現狀,田柯比較清楚。
楚錚點點頭:「好的,那麼你和凌星儘快趕回蜀中吧。至於漫語的安全,我想暫時的……」
不等楚錚說完,上官靈就接過了話:「我和南燕會負責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楚錚笑了笑,對沙園屏說:「沙秘書,你一直都是幫着漫語處理集團內務的,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只是你的傷勢不要緊了吧?如果還不行的話,那你就在醫院中多觀察幾天。」
沙園屏也很乾脆的說:「楚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有點骨折,不怎麼礙事的……你,你還去看看李金才嗎?」
「金才?」楚錚抿了抿嘴角:「呵呵,我當然要去。哦,對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已經回來了,這點你們應該懂得。」
……
李金才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個白痴那樣的望着天花板。
他現在雖說是身負重傷,可身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上來自精神上的。
這些天中,他一直在自責:我第一次給花總開車,就出了這樣的大事,我以後該怎麼面對揚哥?
自從李金才住院,就一直和王小三陪在他身邊的堂妹李燕,看到他眼珠子又發直後,心中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金才哥,那個很漂亮的柴董都說了,花總這次出事的責任不在你,你就別這樣自責了,這對養傷沒什麼好處。」
「以後我見了揚哥,該怎麼面對他呢?他把我當做心腹,可我卻辜負了他對我的期望,出了這樣大的禍事,我該怎麼面對他呢?」李金才對堂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喃喃的說出了這句他醒來後最少說了八百遍的話。
「金才哥,我覺得揚哥肯定不會怪你的,要怪就只能怪那些……」站在門口吸煙的王小三,剛悶悶的說出這句話,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敲門聲。
花漫語遭遇車禍變成植物人後,心中難受的不僅僅只是李金才,還有全體新藥廠的安保人員。
別看新藥廠存在的時間不長,但這些大爺因為老闆特別的強勢,都養成了走路晃膀子、鼻孔朝天的傲人氣勢。
自以為很是個人物的新藥廠眾保安,在花漫語出事後,全體一百多號人眼珠子都是通紅的,晚上巡夜時總是被行人誤以為是狼……這樣說雖說有些誇張,但這也間接說明了,他們心中存着一口惡氣。
沒有誰敢不信,假如那個給花總和李金才製造車禍的幕後黑手,這時候要是站出來的話,這些人肯定會生啃了他。
而在新藥廠多少算是個領導的王小三,這股子怨氣尤為的大,今天上午還因為一個護士走錯了房門,打攪了金才哥的休息,被他好好的訓了一頓。
心情很不佳的王小三,這時候聽到有人敲門,而且敲門聲大的,足夠整條走廊的人都能聽到後,心中自然就火大了,騰地一把拉開房門,劈頭就罵道:「草,敲、敲你嘛那個……呃!」
王小三一句狠話還沒有說完,就驀然呆立當場,因為外面那個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全體保安人員的生活偶像,楚大老闆是也!
雖說楚某人不可能認識王小三這種小癟三,但全體安保人員,卻沒有不認識他的,因為人家在新藥廠開業那天,可是和花漫語出了個大大的風頭,想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都難啊。
獨自前來探望李金才的楚錚,也沒想到剛開門,一個傢伙就敢衝着他嚷嚷,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王小三可不是瞎子,楚三太子一皺眉頭,他心裏就開始發慌,倆腿子開始打軟腿,小臉蒼白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揚、揚哥,我、我,沒有想到是、是您。我以為又是那些不長眼的護士,來打攪金才哥的,我……」
王小三這一結巴,楚錚很快就明白這小子剛才為什麼這麼大火氣了,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低聲說:「沒事,金才有你這樣的兄弟陪在身邊,我放心。」
楚錚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大桶蜜糖那樣,一下子讓王小三所有的不安給淹沒了,滿腦子都回想着一個巨大的聲音:傳說中的楚三太子,竟然拍我的肩膀了,而且還說放心我,他信任我了!
對傻了般的王小三微微一笑,楚錚推開他走進了病房。
在敲門聲響起、楚錚和王小三說話時,李金才始終都像個瞎子聾子那樣,喃喃着那句話,看也沒看門口一眼。
不過,陪着他的李燕,卻看到了楚錚。
當初做為柴家沒落導火索的李燕,在唐王鎮派出所時,還勇敢的向楚錚『自薦枕席』,雖說遭到了無情的拒絕,但某男那瀟灑的裝比模樣,卻始終存在於少女的心中,一直不曾忘記。
每個少女,都會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夢,在她自己的夢中,總是有一個騎着白馬、不怕隔着蛋的貨,不是嗎?
現在,當李燕看到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忽然走進了病房中後,比周舒涵高不了多少的小胸膛,頓時就劇烈的起伏了起來,眼睛亮的好像剛昨夜最亮的那兩顆星:「楚、楚,你來了……金才哥,楚錚來看你了!」
喃喃了半句的李燕,這時候驀然清醒,趕緊的轉身,一把抓住了李金才的手臂。
李燕在激動之下,根本沒有看到一把抓住了金才哥的那根斷了胳膊,這麼一晃悠,頓時就把深陷自責中的李金才,給疼的大叫一聲:「哎唷!」
「啊、啊,對不起金才哥,是我不小心。」
李金才的痛呼聲,讓李燕大吃一驚,她趕緊的鬆開手,剛想去察看一下,就看到她金才哥臉上帶着激動的,掙扎着就要爬起來,嚇得她趕緊按住他:「金才哥,你要做什麼呀,別亂動!」
李金才根本不理堂妹的安慰,一把打開她的手,眼睛盯着楚錚,嘴唇哆嗦着就要翻身向床下滾。
「金才,你不要命了!?」李金才這個樣子,楚錚心中當然明白,趕緊的搶上前去,一把按住他雙肩罵道:「你他嘛的趕緊給我躺下,想給老子磕頭賠罪,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你好了再說。」
「揚哥,是我、我害了花總!我、我感覺沒臉見你……哇哇。」李金才挺大的一條漢子,在被蔣公瑾手下折磨時都沒有掉眼淚,但現在卻像是個被娘們甩了的小男生那樣,緊緊抱着楚錚的手,哇哇大哭起來。
看到李金才這樣,李燕也被嚇得哭了起來,還有站在門後的王小三。
任由李金才緊緊的抓着自己,楚錚坐在床上,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後,淡淡的說:「金才,我來,不是來看你哭的,因為這樣,會讓我想起你們的花總。其實我最想她能抱着我哭,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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