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夜璀璨母女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大廳後,花漫語走到了呆立在那兒的柴紫煙面前。
看着這個昔日大學的好友、現在商場有過無數次不擇手段拼殺的對手,花漫語感覺柴紫煙在這一刻,忽然失去了她原有的靈氣,就像是一個精美的木偶,呆呆的站在那兒,目光滯塞。
唉,以你的灑脫,竟然也有失魂落魄的時候。心裏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後,花漫語伸手挽住柴紫煙的手:「紫煙,我們回吧。」
柴紫煙沒有說話,只是很順從的被花漫語牽着手,動作有些僵硬的向大廳門口走去。
看到堂妹這副樣子後,柴放肆本想過來把她帶回家的,可花漫語卻對他搖了搖頭。
柴放肆停住腳步,眼神里滿是疑惑:妹妹和花漫語在商場上不是一直都是死敵嗎,現在怎麼走的這樣近了?
柴放肆疑惑歸疑惑,但他根本不擔心,依着花漫語的精明,她才不會傻到這時候暗算柴紫煙的。
……
一場從沒有匯集這麼多頂級衙內的宴會,在柴紫煙和花漫語雙雙離去後,就這麼草草的散了
儘管還有很多比方林家、黃家這樣的重量級衙內,還沒有來不及被主人向大家介紹。
但除了那些想釣大魚的女影星外,只要算個衙內,就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心情,大家都希望能夠儘快趕回家,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完整的告訴家族掌舵人,以便他們能夠從本次聚會中分析出對家族有用的信息。
作為本次晚宴的東道主,謝妖瞳夫婦和謝風雲,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尤其是謝妖瞳,這個一心想破壞楚柴聯盟的始作俑者,更是因為出現那夜璀璨『出醜』一事而感到不安,送走客人後,都沒有來得及和謝風雲囑咐一句什麼,更是連看也沒看韓放一眼的,就匆匆的向謝家趕去。
……
柴紫煙跟着花漫語走出了天上人間的一樓大廳,她的腦子裏,一直響着那夜璀璨的那句話:你作為楚錚的妻子,卻不信他呢?我覺得你有些愚蠢……
除了這個聲音一直在她腦子裏迴響外,也就是某人的影子在裏面轉啊轉的了,轉的她頭疼。
侯在大廳門口的凌星和李彪,看到這倆妞出來後,連忙一起迎了上來。
說起來也有些可笑,在冀南的時候,凌星和李彪每次見面還都帶着敵意,可隨着柴紫煙和花漫語攜手走進天上人間後,他們卻暫時又變成了朋友,儘管在笑起來時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凌星,紫煙今晚心情很不好,在路上,你慢點開車。」花漫語對一臉不解看着柴紫煙的凌星吩咐。
雖說剛才凌星也看到楚錚剛剛離去,但他卻沒有把柴紫煙心情不好的事,往他身上想。聽到花漫語的囑咐後,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凌星剛想轉身去打開車門,柴紫煙卻說話了:「凌星,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今晚不想回家了。」
「不回家?」凌星一愣:「柴董,你要去哪兒?」
作為柴紫煙的首席保鏢,凌星當然要為她的安全負責。
「我和漫語在一起。」柴紫煙說着轉身看着花漫語:「我們好幾年沒有單獨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吧?今晚我想和你說說話。」
「柴董,我在接你出來之前,老爺子就吩咐早點送你回去的。」不等花漫語答應,凌星趕緊的用柴老爺子的話提醒她:你可不能單獨和花漫語在一起,別忘了你們一直是敵人的!
凌星話中的意思,花漫語這樣聰明的人兒,又怎麼會聽不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害紫煙的。」
凌星尷尬的看了一眼柴紫煙,卻見她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走就是了。
柴紫煙說出來的話,凌星從沒有想過要違抗,尤其是看到她現在心情好像很糟糕、好像隨時發脾氣的樣子。
「那好,柴董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凌星點點頭,轉身很很麻利的上了車,和兩個同伴說了一句,駕車閃人了。
「花總,今晚你要去哪兒休息?」等花漫語和柴紫煙上了車後,負責開車的李彪問。花漫語在京華,除了花家老宅有她的房間外,她在別的地方還有一處私人住宅。
「落月小區。」
落月小區,是位於京華朝陽區的一個高檔居民小區。
花漫語平時只要不在柴家老宅住,就是一個人在這兒落腳。
要想在落月小區擁有一套房子,沒有幾百萬是買不下來的。
能夠住在這個小區的人,不管是做什麼的,但表面上都……知道那些脫離低層趣味、舉手投足間盡顯文雅的人吧?他們表面就是這樣。
當然了,幾百萬放在花漫語的眼裏,也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錢。別忘了人家當初在黃河公園遭遇楚某人威脅時,一開口就給了他五百萬。
按說,依着花漫語的實力,在京華弄套像花殘雨所住的玉龍山那樣的別墅,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但她需要放鬆的時候,一點不願意住別墅,總覺得別墅的空間太大,顯得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家的感覺。
半小時後,李彪駕駛着勞斯萊斯駛進了小區,停在了一棟高樓前。
「李彪,你回去吧,等我電話。」花漫語在下車前,和李彪說了一句。
因為落月小區是個高檔小區,安保措施非常到位,再加上花漫語在外面非常低調,小區中的居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漫天實業的老總,所以李彪對她單獨住在這兒時的安全,還是比較放心的。
李彪答應了一聲,調轉車頭走了。
花漫語在前,柴紫煙在後,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妞,乘坐電梯來到第十七層的一個房間。
「你是第一個來這兒的人,這是我的私人空間。只要我在京華,基本就住在這兒。」等柴紫煙進來後,花漫語將房門關好,雙腳甩了兩下,就把高跟鞋甩到了一邊,赤着腳走到空調前打開,問:「這房間的佈局是我個人設計的,怎麼樣?」
這套房子是複式結構,總面積大約有三百多個。裝潢的並不是多麼的奢華。但別出心裁的房間設計加上以水粉色為主的暖色調,很是給人一種古時大家閨秀繡樓的感覺,一點也不符合花漫語在外面時那冷冰冰的性格。
「不錯。」柴紫煙點點頭。
「喝點什麼?」
「酒,白酒。」柴紫煙也將高跟鞋踢掉,在向沙發走去時,已經將晚禮服脫了下來,隨手仍在了沙發上,就穿着三點式的內衣,重重的蹲坐在沙發上。隨意的樣子,好像回到了她自己的家。
花漫語瞥了她一眼,從酒櫃裏拿出一瓶茅台和兩個小瓷酒杯。
把這些放在柴紫煙面前的茶几上後,花漫語就去了二樓的臥室。
等她穿上一件寬大的體恤衫手裏還拿着一件體恤衫走出來的時候,柴紫煙已經打開茅台並喝乾了一杯。
花漫語見柴紫煙又把酒杯滿上,再次一飲而盡時,皺了皺眉頭走到沙發前挨着她坐下,將白色的體恤衫放在她腿上:「你身上還帶着傷,小心一些。我知道你今晚很難過,但你應該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吧?」
「我不是愁,只是想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花漫語說:「今晚你可能真的誤會楚錚了。而且,守着這麼多人你抽他的耳光,他心裏肯定不是滋味。」
「呵呵,他不是滋味?那、那你們為什麼不替我想一想?」柴紫煙笑笑,捏着手中那白淨如她皮膚的瓷杯,忽然沒頭沒腦的問:「漫語,看在我們曾經是好姐妹的面子上,你告訴我,你愛楚錚嗎?」
花漫語一愣,接着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拿過一個酒杯給自己滿上,漫不經心的口氣問:「你怎麼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你愛他,是不是?」
花漫語沒有回答,淺淺的抿了一口酒,白淨的臉上浮上一絲紅暈:「很久沒有喝白酒了,喝一點都臉紅。」
「從冀南國際機場碰到你的時候,當時你說家裏有事,我也沒有多想。」對花漫語的避而不談,柴紫煙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不過,今晚在天上人間門口再次碰到你之後,我才知道你來京華是為了什麼。你是為了楚錚,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你就是愛上他了。」
花漫語淡淡的一笑:「因為我想幫他,就是愛上他了?」
柴紫煙伸手從茶几下面摸出一包軟中華,抽出一顆點上,像模像樣的吸了一口,眼睛盯着地板的某個地方,淡淡的說:「別忘了,我們在大學時,曾經是最好的姐妹,彼此都很了解對方。你對男人的態度,在這個世界上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麼樣?」花漫語說着,也拿過煙點上一顆。
柴紫煙皺了皺好看的小鼻子,嗤笑一聲:「他是我男人。」
「可你們已經離婚了。」花漫語端起酒杯,揚起下巴喝乾,放下杯子後,說:「既然他已經不再是你老公,而我又已經和他發生了那種關係,就算是愛上他,好像也不是過份的事吧?何況,現在他身邊就有一個周舒涵。別的女人既然可以愛他,我為什麼不能?」
「就算是我和他離婚了,可他還是我的男人。你們之間有了那種關係,這只是一個意外,根本不是你愛上他的理由。」
「你既然自稱這樣了解我,就該知道我花漫語是個從一而終的人。」
柴紫煙冷笑一聲:「怎麼,就因為你們睡過了,你就和我來那一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狗血橋段?」
「不行?何況周舒涵……」
柴紫煙扭頭看着花漫語,嘴上帶着笑,眼睛裏卻有寒意:「周舒涵那個小丫頭,我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裏。以後,我會讓她知道搶我柴紫煙的男人,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
「紫煙,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既然和他離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在乎他?」花漫語悠悠的說:「你既然這麼在乎他,就不該和他離婚。」
「我和他離婚,那是我的事,誰都管不着。」
「他既然離婚了,就是一個單身男人。愛一個單身男人是我的權利,別人也管不着。」
柴紫煙望着花漫語:「花漫語,我警告你,千萬不要試圖和我搶男人,要不然你他媽的會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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