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秀惠子盯着楚錚手腕上的那串手鍊,目不轉睛。
「怎麼,看你眼裏貪婪的表情,是不是想用蠻力來搶?」楚錚笑眯眯的看着廣秀惠子:「我可告訴你啊,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要不然你會後悔的,真的。」
「是嗎?」
「不信,你可以試試,我從不騙人,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楚錚一臉誠實的點點頭。
要不是那夜璀璨一再強調千萬不要明搶,廣秀惠子根本不可能和楚錚說這些廢話。對這個敢把日本第一美女稱為老女人、拿大話來嚇唬她的男人,她很反感。
呵呵,廣秀惠子心裡冷笑幾聲,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她移開目光,問:「楚先生,你究竟怎麼才肯答應出讓手鍊?」
「都說不賣了,你真羅嗦。好吧,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楚錚說着用力把車門帶上:「想我轉讓這串手鍊,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告訴我這串手鍊的真正用途。第二,出價十億美金。第三……」
說到第三個條件時,楚錚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廣秀惠子定定的看着楚錚:「第三條是什麼?」
「讓那夜璀璨和南詔戲雪母女一起來伺候我。如果你們肯接受這三個條件,我可以考慮把手鍊轉讓,要不然免談。」鼓足勇氣把第三個條件說出來後,楚錚就啟動車子閃人了。
和一個女人說出『俺喜歡玩雙飛』這句話,太丟人了啊……
那夜璀璨為了糾結手鍊,沒有採取明搶暗奪而是選擇把她自己當禮物送出,這實在是大出楚錚的意料。
這也同時說明了,這串手鍊肯定有着楚錚不知道的作用,而且還很巨大,巨大到讓那夜璀璨母女都先後願意自薦枕席的地步。
如果把楚錚換做別人,只要在遇到南詔戲雪時,就肯定心動了。
可楚某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楚錚。
楚錚手裏不缺錢,身邊更是不缺美女。所以,他才向廣秀惠子提出了這個根本不可能被接受的條件:不但要拿出十億美金,而且還要告訴他糾結手鍊的真正用途,更是邪惡的坦言,讓日本第一美女母女陪他玩『雙飛』。
這人的思想,很邪惡很不純潔。
事實上,楚錚在提出這三個條件時,的確對第三個條件充滿了幻想。
那夜璀璨雖說已經有了女兒,但人家卻是日本第一美女呢,而那個南詔戲雪也是很漂亮的要命。如果、如果和這樣的母女玩雙飛……
靠,想想就心動了!
望着楚錚車子遠去的地方,廣秀惠子慢慢的攥緊了拳頭。她覺得,既然這個男人不知好歹,她應該違抗主子的命令,採取一些非正常手段將手鍊搶到手。比方,今晚讓他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廣秀惠子打定主意後,轉身快步向她的豐田車走去。
心裏盤算着怎麼才能幹掉楚錚的廣秀惠子,走到車前拉開車門。
一把黑黝黝的軍刺,隨着她拉開車門,就幽靈般的從車內伸出,抵住了她的咽喉。
一個女人,一身白衣,連頭髮都是雪白的女人,靜靜的坐在廣秀惠子車內的駕駛座上,手裏的那把軍刺抵在她的咽喉上。
手如磐石那樣的沉穩,聲音比軍刺本身還要冷:「如果你敢對他不利,你會死。」
廣秀惠子既然被南詔康泰倚為南詔家族第一保鏢,自然不是庸手。可她卻沒有發現,這個白髮女人是什麼時候鑽進她車裏的!
瞳孔,猛地一縮。冷汗,順着後背淌下。
廣秀惠子垂下眼帘看了看下巴下的軍刺,聲音有些發澀的問:「你,是鬼車?」
在來華夏之後,廣秀惠子就曾經看過有關殺手之王鬼車現身冀南的消息。更從網絡上知道了白色的髮絲、黑色的軍刺,是鬼車的獨特標誌。尤其是白髮女人竟然能夠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詭異的出現在她車裏,很自然的,就讓她馬上就聯想到了鬼車。
白髮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收起了軍刺。
廣秀惠子連忙後退了一步。
「記住我的話。」白髮女人下了車,將脖子後面的帽子戴在頭上,冷冷的看了廣秀惠子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廣秀惠子自從跟了南詔家後,就從沒有把任何舞刀弄槍的人看在眼裏,哪怕是國際上盛傳的那些有名的殺手。
可今天,她在看到鬼車後,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認識是多麼的錯誤!
剛才,鬼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她的心跳幾乎都停止。
壓力,比死亡還要讓人難以忍受的壓力,瞬間讓廣秀惠子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殺手!
同時,她也不明白:楚錚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有殺手之王在暗中保護他。
望着白髮女人從容離去的背影,廣秀惠子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一種叫做死亡的氣息,一直緊緊的纏繞在她心頭。
夜風吹來,她忽然打了個冷顫。
……
楚錚知道,他提出的那三個條件,尤其是第三個條件,對方肯定不會答應。
不過,他才不在乎這個。本來,他就沒有打算要把手鍊轉讓出去的意思。
雖說用這樣的條件來拒絕別人的要求,是件很齷齪的事,可這也不能怪他。
誰讓那夜璀璨先用『日本第一美女』的名頭來勾引他呢?
男人麼,在女色面前要是不動心、不貪心,那還是男人嘛。
至於那夜璀璨母女遭到拒絕後,會採取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對付他,楚錚更不在乎。
實際上,在把索倫森幹掉後,他就一直手痒痒的要命。
當然了,剛才在看到廣秀惠子那小半個雪白的胸脯時,他有個地方更痒痒,這也讓他感到難為情……
楚錚駕車來到了保鏢公司門前。
剛一下車,張大水就就快步迎了出來,在他身後,跟着個光着膀子的小孩。
這個渾身上下髒兮兮、露着一身排骨、肩膀上還貼着海綿寶寶貼畫的小孩,正是福臨門旅館的老闆,葉大少。
「日!好久沒有看到你這個傢伙了,我還以為你把老子給忘了呢!」看到楚錚後,葉大少眼睛發亮的,搶先一步從台階上跳下,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一隻髒兮兮的手就向他口袋裏亂摸。
「草,你找什麼?」楚錚一把打開這個和他沒大沒小的傢伙。
「草,」葉大少毫不吃虧的回罵道:「你今天來見老子,難道就沒有想到要拿點禮物來?」
楚錚一把揪住他耳朵:「你他媽的又不是大姑娘,老子給你準備個屁的禮物……哎,你拿我的煙幹嘛?」
張大水笑了笑,把話接了過去:「他現在也算是c級煙民了。」
c級煙民:不帶煙,不帶火機,吸煙不經過肺。
楚錚瞪大眼睛望着葉大少:「媽的,你們怎麼不管管這個兔崽子?他才多大個鳥人就吸煙。」
「老子現在手底下有十幾個小弟,」葉大少拿出一顆煙,熟練的叼在嘴上,點燃:「你見過有不吸煙的老大?」
什麼老大?楚錚向張大水看去。
張大水很無奈的說:「自從搬到這兒來住後,葉大少就把附近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揍了一個遍。現在那些小子見到他後,都會喊老大。」
對着葉大少,楚錚伸出大拇指:「你牛逼。」
葉大少吸了一口煙,昂起腦袋眯着眼的:「那是。哥們,在外面如果有人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報我的名字。誰要是敢不服氣,我領人去砍了他!」
「行。」楚錚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向他後面看了一眼:「風騷老大,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葉大少很喜歡聽別人叫他老大,尤其是被比他大很多的楚錚。睜開的眼裏全是喜色的,問:「有話儘管說,咱自己人,好辦。」
楚錚點點頭,問:「你在外面打架,在這兒吸煙,難道不怕你娘說你?」
「不怕!」葉大少擺擺腦袋:「我娘整天忙的脫不開身,哪兒有空來管我?再說了,我在她面前是從不吸煙……大水哥,你踢我幹嘛呢?」
葉大少剛納悶張大水為什麼要踢他,就覺得右耳被人揪住,疼的他咧着嘴的:「哎喲喲,這他媽的誰呀?快鬆手,要不然我喊人來把你砍了……」
站在葉大少背後的葉盈蘇,將他嘴上的香煙拿下隨手拋在地上:「是誰讓你吸煙的?」
「娘……」葉大少這才看清擰他耳朵的人是葉盈蘇,連忙說:「我本來不想吸煙的,可楚錚他非得給我,有事你問他。」
葉盈蘇在出來前,葉大少就已經把煙叼上了。她也知道,楚錚對這個傢伙很好,很有可能真的會給他煙,於是就將信將疑的問:「他主動給你?」
「是啊。」葉大少不顧耳朵被擰着,使勁的點頭:「你想啊,他那麼大個人,要是不主動給我煙,我怎麼可能從他手裏奪過來?」
不等楚錚辯解,葉大少一臉恍然大悟的:「啊,我知道了,草,楚錚你個狗日的!你這是故意陷害我是不是?上次在福臨門門口的時候,你就拿煙來引誘我,害的我被我娘擰了一頓耳朵。今天你他媽的又玩這一手。行!你小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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