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追上來的車子,是輛悍馬。
從上面跳下的人是個年輕的華夏男人,他襯衣扣子都沒有系的露着胸膛,下面更是光着腳丫子穿着皮鞋,好像剛被人從被窩中拖出來那樣。
「喂,你是幹什麼的?」本以為車上最少有好幾個人的老二老三哥兒倆,看到只有一個穿戴不整齊的傢伙從車裏下來後,馬上就產生了懷疑,但在看到這傢伙只是赤手空拳後,警惕性隨即消失,只是皺着眉頭的問:「你是、是那個女人的弟弟?」
在剛接到任務時,家索拉等人就被僱主告知:目標有一個長得很帥的弟弟,他可能會在你們執行任務時來阻攔。但你們千萬不要傷害他,頂多把他勸走或者乾脆打暈拉倒。如果你們敢傷害他的話,不但剩下的那五百萬酬金沒有,而且你們遠在印度的家人,也會被幹掉!
當時聽僱主這樣說後,家索拉等人很不滿意,也提出了讓僱主把目標弟弟支開、或者乾脆關起來的建議。
可僱主卻沒有就此事再做討論,只是重複了一遍那些話。
對此,家索拉等人很無奈……現在,看到這個長得不賴的年輕人緊追不捨的趕來後,就很自然的把他當作了目標的弟弟。
這個年輕人走到車前的大燈處,聽到人家這樣問他後,半點都沒有猶豫的點點頭:「是的,我就是她弟弟。」
嘛的,還以為你不會出現了呢,沒想到你還是來了。看來只有把你揍昏了,要不然老子等會兒該怎麼享受你那個漂亮姐姐?
老二老三對望了一眼後,就把手中的槍口垂下,一起迎着年輕人走了過去:「兄弟啊,這事你最好還是少摻合,因為對你沒好處的。」
悍馬車距離這哥兒倆也就是七八米左右,他們在向年輕人走去時,後者也正向這邊走來,所以在老二老三說出這句話時,雙方的距離就已經縮小到了不到兩米左右。
「嗯,是對我沒好處,但我卻必須得摻合。」那個得到警告的年輕人笑了笑,一口的白牙在黑夜中顯得有些陰森森,不等老二想到這傢伙是用哪個牌子的牙膏才把牙齒刷的這樣白,就忽然覺得咽喉一疼,接着他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從他身體內部傳出,然後他那雙印度大眼珠子就猛地凸出眼眶,手中的微沖叭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在老二咽喉被這個年輕人給用別人根本沒看清的動作捏碎時,老三還以為這小子是在推搡自己哥們,眉頭一皺的剛想說什麼時,卻看到他哥們手中的微衝掉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就像是死狗那樣癱軟在地上。
「啊……」不知道自己哥們這是在幹啥的老三,驚訝之餘剛想本能的問問這是咋回事時,那個年輕人的右手卻閃電般的掐住了他的咽喉,使他接下來的話嘎然而止,好像一隻被踩到脖子的雞,變成一聲很不好聽的咽氣聲。
完全是下意識的,在要害被制住後,老三的微沖馬上抬起就要扣扳機……可問題時槍卻抬不起來,因為那個傢伙用腿夾住了槍管,並在右手稍微一緊然後鬆開時,森然問道:「前來追殺謝妖瞳的人,除了你們這輛車之外,還有多少人?」
老二老三既然能追隨家索拉生猛的闖入國際殺手集團的前十五名,除了他們擅長追蹤和近距離狙殺外,自身的功夫那也肯定得相當牛叉才對,但他們在面對這個年輕人時,卻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家給捏死一個、活捉了一個,這倒不是說這個年輕人的功夫變態到天大的地步,實在是他們以為這傢伙是目標的弟弟,所以才沒加防範而已。
因為大意被年輕人給逮住後,老三心中有多後悔就別提了,反正『欲哭無淚』這個成語,就像是專門給阿三兄弟準備的那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在某種職業中取得成就,其職業素質肯定是很強的,要不然也不會幹出這麼好的成績。
所以呢,在老三被年輕人掐着脖子問問題時,他馬上就將生死拋在腦後,繼而換上了一副不怕死的大義凜然樣,狂笑兩聲……儘管笑聲很不舒暢,但總算是笑出來了:「哈,哈哈,想從我嘴裏知道些什麼,那你絕對是痴心妄想!」
老三的『硬朗作風』,應該早就在年輕人的意料之中,他只是皺着眉頭的看了一眼前面已經駛到小湖泊邊的那兩輛車,然後一彎腰,左手一翻亮出了一把黑黝黝的鐵傢伙,抵在了老三的脖子下面,無聲的冷笑一聲:「你要是再敢嘴硬的話,信不信我會讓你嘗到你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出的折磨?」
明晃晃的車燈就在不遠處,可以讓老三把那根黑黝黝的鐵傢伙看清:軍刺,這應該是號稱陸軍之王的華夏陸軍最擅長的56式軍刺……可這把軍刺怎麼會是黑色的呢?黑色的軍刺……
呆呆的望着這把黑色的沒有絲毫生機的軍刺,老三忽然嘎聲說道:「我、我知道了,你是前殺手之王鬼車!」
那個年輕人微微一楞,隨即點點頭淡淡的說:「呵,你眼光倒是不錯,竟然能從兵器上知道我是誰,不錯,我就是前、錯,是殺手之王鬼車,我叫楚錚,要是下輩子還有機會再投胎做人的話,你最好給我每天三炷香,保佑下輩子千萬別遇到我。」
鬼車?我們哥幾個怎麼會在這兒遇到鬼車呢?
心中很是納悶的老三慘然一笑:「認出你來能有什麼稀奇?只要是在道上混得,誰不知道鬼車有一把代表着死亡的黑色56式軍刺?呵,呵呵,沒想到今天能夠遇到鬼車,看來這也是佛祖的意思,我也沒必要再和你嘴硬了,免得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唉,你放心吧,除了我們四個外,就再也沒有外來人員追殺那個女人了。但我不敢保證僱主那邊會不會派人來,還有就是,你最好給我一個痛快,因為我的那倆同伴想把那個女人生擒活捉,享受過了後再殺她的。」
「都說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好吧,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楚錚說着,右手猛地向前一推,黑色的刺尖就從老三的後背鑽出,閃着死亡的刺尖掛着一滴暗紅的血滴,在汽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妖異。
就在楚錚準備收回軍刺的閃人時,已經鬆開微沖的老三,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在眼眸中生命的色彩迅速消逝時,急促的問道:「那、那個女人到底是你的什麼人?竟然勞駕鬼車來、來救她?」
楚錚側轉身子,將老三的右手捂住軍刺的刺身,然後慢慢的抽回軍刺,在鮮血順着老三的右手呲呲的往下淌時,他才趴在人家耳朵上說:「她啊,她是我的老婆。」
草他嘛的僱主,原來我們哥幾個要殺的這個女人是殺手之王鬼車的老婆,他們當初為什麼不說呢?唉,下輩子說啥也不做這種煞筆事了……老三的徹底擴散的瞳孔中,帶着不甘心的憤怒。
……
京華鬧市,謝家胡同內的謝家四合院中的正廳。
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屋子的人,都雙手貼着大腿根部,微垂着頭的望着地面,一句話也不說,唯有一個年齡在五旬左右的中老年婦女,會偶爾的吸一下鼻子,在當前這種絕對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刺耳。
在這個婦女的旁邊,站着是謝妖瞳的親生父親---山城市委書記謝運來。
昔日在人前、熒屏內總是氣定神閒的謝運來,此時也是眼圈通紅、目光有些呆滯。
沒辦法,不管那個此時正在遭到追殺的女兒再作惡多端,但她終究是他的親生骨肉,當父親的心情此時是什麼樣,可想而知的。
對老爺子毅然決然的下達了『只要謝妖瞳獨自從楚家出來,立即對其展開追殺!』的命令,包括謝運來兩口子在內的人,都很理解:沒辦法,要想保住謝家不遭到攻擊、不像柴家那樣的崩潰,壯士斷腕這一招該用還是得用的。
在這些豪門世家中,整個派系的利益壓倒一切,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屋子的人都站着,唯有謝崑崙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廳北牆下的太師椅上,他手中端着一杯早就涼透了的茶,雙眼微微的閉着默不作聲,好像已經睡着了那樣。
從得到謝妖瞳獨自離開楚家的那一刻起,謝家嫡系的這些人就齊聚到了這間正廳中,大家都在等,等謝妖瞳被刺殺的消息傳來。
從零點四十三分得到消息到現在,謝妖瞳的母親就一直無聲的哽咽,要不是因為她深知道這件事關係到整個謝家的興衰存亡,恐怕她早就哭天喊地的要求丈夫、要求謝老爺子放過她女兒。
但她是個冷靜的人,深知道眼前謝家除了這樣做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走,所以只能無聲的哽咽卻無法象普通人家的母親那樣:拼勁一切全力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也許就是豪門世家獨有的殘忍性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屋角那座落地鐘敲響了凌晨三點半的鐘聲後,謝老爺子的眼皮動了動。
就在此時,外面的院門口發出砰……的一聲響。
院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在午夜之後顯得是這樣的響亮,以至於讓屋子裏的人身子都猛地一顫,謝老爺子也緩緩的睜開了眼,向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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