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楚某人平時最愛自吹自擂,但卻不怎麼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自誇。
所以呢,當他聽陳怡情誇讚她爺爺是相術界的一代宗師時,就很自然的出言諷刺了。
對楚錚的譏諷報之無奈一笑後,陳怡情不再計較這些,徑自說道:「當時我爺爺根據你的生辰八字,精確演算後,得出你就是女媧娘娘座前的那條小白蛇轉世,這次投胎轉世到人間就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的,這也算是女媧娘娘念在你在她座前忠於職守許多年的賞賜吧。不過,你這次下凡除了享受榮華富貴外,你還不甘心就這樣來世間走一遭,所以你就有了興風作浪的念頭,想在這輩子給世人留個想頭。」
「麻了隔壁的,老子這樣英武偉岸的,怎麼可能是一條破蛇轉世?」楚某人低低的罵了一聲後問:「我怎麼興風作浪了?」
陳怡情馬上反駁道:「你放着楚家三太子的優異生活不享,卻在國外當了那麼多年的殺手,為了一些銅臭之物和信念所致,殘殺了那麼多的無辜者,更是闖出殺手之王的『美譽』,難道這還不算是興風作浪?」
「我殺的人,都是些該死的!」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該死?就算那些人該死,也不該讓你去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可你現在還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陳怡情反問道:「殺了那麼多人都不算興風作浪的話,難道非得挑起一場戰爭,那才算是?」
楚錚一擺手:「書歸正傳……老子沒興趣和你在這兒做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繼續說。」
陳怡情低低的嘆了口氣:「唉,你就是這樣的性子,總是改不了。好吧,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老子是條破蛇轉世,來人間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可卻耐不住寂寞要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去興風作浪當殺手了……奇怪,你也知道我當殺手的事兒。」楚某人一臉鄙夷的說:「就你這前面剛說完後面就忘了的記性,也有臉自稱是什麼大師。」
陳怡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樣子想和楚錚爭執什麼,最終卻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因為你不安心就這樣來世間走一遭,所以你就升起了興風作浪的念頭。女媧娘娘在你投胎轉世一年後,就發現了這點。為了能夠給你一點束縛,所以她才再次安排了一個可以克制蛇兒的天敵下凡轉世,當你的妻子,目的就是讓你戴上枷鎖……」
陳怡情剛說到這兒,楚錚就擺擺手睜大眼睛的說:「停,停!你說那個女媧娘娘為了給我一些束縛,所以就派了一個可以克制蛇、哦,就是我的天敵下凡,當了我的老婆。如果這樣說的話,我想知道我那個老婆的前身又是一種什麼東東?不會是浣熊或者刺蝟之類的東西吧?」
浣熊、刺蝟,都是蛇兒的天敵,稍微有些常識的人就知道這些。
陳怡情搖搖頭:「那個下凡來克制你、當你妻子的天敵,不是浣熊和刺蝟,而是女媧娘娘身邊那隻很愛很愛你的鳶。」
鳶,其實就是我們常說的老鷹,猛禽類,嘴藍黑色,上嘴彎曲,腳強健有力,趾有銳利的爪,翼大善飛,吃蛇、鼠和其他鳥類。
這一下,楚錚真有些呆了:「啥?柴……我那個老婆原來是一隻老鷹轉世?」
「鳶,本來就是一種棲息在樹上的鳥兒。」陳怡情也沒管楚錚叨叨些什麼,猶自說道:「所以呢,它在下凡後就投胎到一個帶『木』字的家庭中。而她這次下凡的最主要任務就是來束縛你、讓你一輩子也逃不開她的掌握,所以呢,她得用自身來化解你的殺戮,這就形成了把你殺人所用的『匕首』刺入她『此』身的緣故。而鳶又是一種在樹上棲息的鳥兒,故而下面有個『木』字,從而組合成了『柴』字。」
陳怡情說完這些話後,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着楚某人在那兒喃喃的說:「扯淡,這純粹是在扯淡。就因為她的姓中有這三個字,你就這樣說……那個啥,一本正經的陳大師啊,我問你,她既然是我的天敵,那她為什麼沒殺我?而且還得讓我三番五次的去保護她?」
陳怡情也許是真渴了,端起從不喝的啤酒喝了一口,微微皺起黛眉的說:「她是你的天敵不假,但這次下來卻不是為了殺你的,只是通過感情來和你做對並約束你的。因為你是女媧娘娘派來享受榮華富貴的,不該橫死。可你犯下了那麼多的殺戮,理應受到懲罰。但她卻深深的愛着你,並心甘情願替你承擔一切的罪過,所以她才在長大成人的日子中,要接受很多的挫折和痛苦,直到你這個沒良心的徹底醒悟後,她才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楚錚這一次沒有嗤笑陳怡情是扯淡,而是在發愣:難道真是這樣?
陳怡情知道楚錚心中在想什麼,卻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她轉世是來替你承擔罪過的,所以你欠她太多太多。除了你們是彼此相愛外,這也是她一旦遇到什麼危險你都要不顧一切趕去救她的原因。不過,因為她除了擔負着當你妻子的使命,在天性中卻是你的天敵,所以她處處都約束着你,使你感到很煩卻偏偏又爭脫不了。別看你們在不見面時恨的對方都牙痒痒,可一旦讓你們有了置對方有死地的機會,你們卻再也狠不下心來,總是因為深愛的原因而找出各種理由來寬恕對方。」
楚錚慢慢的摸出一顆煙點燃,深深的吸了幾口後才說:「儘管你說的這些很有感染力,但我卻始終不信。因為你說我上輩子是條和鳶深愛的破蛇轉世,那麼這輩子不管和鳶有多麼大的糾葛,也只該有她一個人。可我呢?身邊好像有很多女人吧?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日本除了要殺你之外,還想把那夜璀璨、南詔戲雪這母女倆都帶走。女人對我來說,是多多益善的……陳大師,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陳怡情嗤笑一聲:「切,這有什麼難解釋的?蛇性喜淫,本來就是淫神的圖騰,就算你深愛的她,可還是和那麼多女人苟合,這也沒什麼稀奇。這只能說是天性而已,天性,懂不懂?」
「不懂,沒學過這個詞彙。」楚錚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馬上岔開話題:「聽你這樣一說,我這一輩子都得被她給壓着了?不管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老子都得裝看不見那樣,總是得敞開寬闊的胸懷去原諒她,讓人把我看成是一個賤人,對不對?」
陳怡情抬手攏了一下肩膀上的髮絲:「無論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都是因為太愛你。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去寬容她,那都是因為你也深愛着她。無論她遭遇了什麼樣的打擊和磨難,那都是她在為你承擔罪過。所以呢,你是不是個賤人,可能你自己最清楚了。」
老子才不信這些荒唐的狗屁,老子更不是賤人!我之所以不忍心她被人弄死,只是因為我太善良了……楚某人心中大叫着這些話,使勁的晃了一下腦袋,強迫自己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馬上轉變話題:「剛才你說,老子在還是一條蛇時,就被一隻鳶和兩隻金烏同時愛上了。那麼柴紫煙要是算那隻鳶的話,那兩隻金烏呢?它們有沒有來人世間走一遭?」
陳怡情馬上就肯定的回答:「來了!」
楚錚一呆,下意識的問道:「在哪兒?它們又是誰,還能不能記得老子?」
陳怡情淡淡的一笑:「有一隻金烏已經為你生了個兒子。」
楚錚騰地一聲就從沙發上蹦起:「啥?你說的是花漫語?花漫語就是一隻金烏轉世?」
陳怡情也沒理會楚錚的失態,而是緩緩的解釋:「在女媧娘娘身邊的時候,那條蛇兒只和鳶相愛,卻對那兩隻金烏置之不理。可在大家都投胎轉世後,有一隻金烏卻不甘放棄它所愛的白蛇,也因此和鳶成了大對頭,想方設法的把對方從白蛇身邊擠走,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去害鳶。可事實呢?楚錚,你也該最清楚的。就算花漫語為你生了個兒子,為你的事情操心勞累,但在你心中,是不是一直抵不上柴紫煙?你千萬不要否認,因為你對花漫語這種感覺是很正常的。要怪,就只能怪當時白蛇只愛上了鳶。」
花漫語對楚錚怎麼樣,只要是個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看到聽到,包括他自己也很清楚:花漫語自從和他有了那層孽緣後,就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可他呢?無數次的發誓要好好愛她,但在柴紫煙出現時,卻總是把這些誓言給輕易的忘掉。
想到自己和花漫語、柴紫煙之間那些糾結到讓人蛋疼的感情,再和陳怡情所說的這些一比較,楚錚就真的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茫然感,使他感覺渾身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喃喃的問:「如果花漫語是那隻我不愛的金烏,那麼另外一隻金烏在哪兒呢?是商離歌還是謝妖瞳?或者是周舒涵等人中的一個?」
陳怡情垂下頭,烏黑的髮絲遮掩住了雪白的臉龐,低聲回答:「另外一隻金烏不是商離歌,也不是謝妖瞳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它、它就在你眼前……我就是那只在上輩子也愛着你的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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