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紫煙一手挑着楚錚的下巴,將那誘人的紅唇印在了楚錚的嘴巴上。 此時的動作,就像是早上某男吻葉盈蘇那樣。
就在兩個人的嘴唇剛剛碰到,小巧的舌頭剛剛伸出柴紫煙的嘴唇時,辦公室的門,卻開了。
進屋請敲門,這是禮貌,更是一個被融入了生活中的常識。當然了,有些人是不在意這些常識的,比方楚錚。不過除了他之外,一般人還都知道進屋敲門的,尤其是在進入柴紫煙的辦公室時,敲門那更是必須的。
可現在,就在柴紫煙拿着楚錚『做試驗』時,門卻被推開了,這只能說明外面想要進來的人是柴紫煙的心腹,而且還發生了什麼讓他(她)來不及敲門的急事。
啊!這可怎麼辦?我吻男人被別人看到了!在眼角看到門被推開後,柴紫煙的腦袋裏就轟的一聲響,剛才嘴唇吻到楚錚時帶來的甜蜜,一下子就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腦子的怎麼辦。
柴紫煙和楚錚是合法夫妻,別說被人看到他們倆人是接吻了,就算是被看到不穿衣服的摟抱在一起,那人也肯定連個屁都說不出來……可關鍵是現在除了周伯外,冀南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啊。
要是外面來的這個人是周伯的話,這一切都好說,可柴紫煙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周伯在進來時也會敲門的。
既然來人肯定不是周伯了,那麼別人、哪怕是被田柯看到柴紫煙主動來親吻楚錚,就算和她解釋倆人之間的關係,但柴紫煙從此在那人心目中的印象也會大大的改變:一向高高在上的柴紫煙,會在辦公室里親吻男人……
柴紫煙是夠聰明的,她在電光火石間就想到了這些,並推斷出不管是她『坦白不坦白』和楚錚的關係,她都將陷入尷尬之地。
唉,要說在關鍵時刻,還是得看爺們的呢?瞧瞧楚錚的舉動,就可以證明這是一條真理了。
啪!就在柴紫煙傻了、門口那個人的視線已經向這邊投來時,楚錚忽然掄起巴掌對着自己的腮幫子就是一記耳光,聲音是那個響亮,響亮到他都被自己抽的一下子躺在了沙發上。
啊?紫煙怎麼會和一個勤雜工親吻?這這是怎麼回事?沒有敲門就闖進來的田柯,看到柴紫煙吻在楚錚嘴上的那一刻,瞬間石化在當場,直到耳邊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這才緩過神來。接着她就看到楚錚捂着腮幫子,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不斷的向保持着彎腰伸頭動作的柴紫煙鞠躬。
「柴、柴紫煙,對、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看你太漂亮了,才忍不住吻了你一下!你大人大量,看在我們曾經是老同學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不是人,我是流氓……要不,您再抽我一耳光?實在不行踹我幾腳也行,但千萬不要把我開除公司啊,我求您了!」
哦,我知道了!聽到楚錚這樣說後,門口的田柯頓時明白了:這傢伙借着和紫煙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強吻了紫煙!不錯,肯定是強吻,要不然紫煙怎麼會抽的他嘴巴那樣響?呀,老天爺,幸虧我趕來的及時。
「楚錚,你好大膽!」田柯轉身迅速的把門關好,快步走到柴紫煙身邊,絲毫都沒有猶豫的抬起手中的一個文件夾,對着楚錚臉頰就是一記耳光。
草,臭女人用這個抽老子,真你媽的疼啊!楚錚被田柯抽的在地上轉了個圈後,跌跌撞撞的扶住沙發幫,手捂着被抽紅了的腮幫子,低着頭的一個勁求饒:「對不起,柴董,還請你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原諒我。」
為了我的面子,他竟然不惜這樣做。啊,用文件夾抽臉肯定很疼吧?這時候,柴紫煙也清醒了過來,心裏莫名其妙的一疼,剛想說什麼,卻又頓悟過來,只能用很複雜很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低頭認罪的楚錚,抬手拉住又要對他拳打腳踢的田柯:「田柯,看、看在我和他是老同學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吧……楚錚,這次我不怪你,但下次你別忘了今天的這兩耳光,如若再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楚錚對轉身向辦公桌走過去的柴紫煙是連連鞠躬,心裏想:下次?哼,自抽耳光和被人抽耳光的滋味很好嗎?再也沒有下次了!
「你出去吧。還是那句話,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我剛才說過的依舊算數,你還是可以進入籌備小組工作、併兼任我的司機。」柴紫煙端坐在老闆椅上後,臉上已經恢復了她昔日的董事長風度,淡淡的說:「但是,我不想聽到有關今天這事的任何傳聞,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讓我當你的司機?楚錚一愣,但接着明白過來這是柴紫煙讓他和她住在一起的理由。
「什麼?紫煙,你怎麼可以讓這種人當你的司機?」田柯聽到柴紫煙不但原諒了楚錚對她的無禮,而且還讓他擔任司機,當即就急了:「應該把這種人腿子砸斷,小雞雞割掉再轟出公司才對……」
我靠!你丫的也太狠了吧?就算是我強吻了柴紫煙,你也不能把我腿子砸斷再割了我兄弟呀?媽的,難道你這女人是變態?楚錚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田柯,真的起了把她賣到非洲送給那些黑人礦工『享用』的想法。
「算了,田柯,」柴紫煙倒是對田柯的『彪悍』見習慣了,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是朋友,要是對他太過了,老人家的面子上會抹不開的。」
哦,我說你怎麼輕易的原諒他呢,原來這傢伙不但是你老同學,而且他老子和柴老董事長也是朋友啊。不過,就算是有這些關係,但也不該讓他當你的司機呀?田柯剛想說這些,卻見柴紫煙擺了擺手,只好轉身對着誠惶誠恐的楚某男低聲喝道:「柴董既然已經原諒你了,還不快滾?!」
死丫頭,以後別犯在我手裏,要不然我會、會找人把你先奸後殺、再殺再奸。楚錚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十幾下腦袋,看也不敢看這倆妞一眼的,貼着牆根灰溜溜的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
唉,真難為他了,這樣為我着想。柴紫煙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後,笑着對田柯說:「幸虧你進來的及時,要不然我一巴掌肯定扇不醒他。咳咳,不過他爸爸和我爸爸的確是朋友,而他也一直在追求我……算了,這事就別提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看在雙方老人面子上。」
「嗯,不提了。」田柯轉身看了一眼門口,心想:周伯呢?剛才他明明就在我身後的啊,怎麼不見他進來?呀,他老人家不會偷着去折磨那個傢伙了吧?哼,那樣正好。什麼東西呀,不就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小白臉嗎?除此之外憑什麼和那些豪門紈絝相比呀,還好意思的追求紫煙。
「田柯,是不是發生什麼急事了?」就在田柯扭頭對着門口發狠時,柴紫煙問她話了。
經柴紫煙這一提醒,田柯也記起她來這兒是幹嘛的了,再也顧不得剛才那事了,連忙把文件夾遞給她:「紫煙,剛才周伯在國際of殺手網絡平台上,發現了這個。」
「什麼東西?」柴紫煙打開文件夾,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田柯送來的那份文件的第一張,就是柴紫煙最近接受中央電視台財經新聞採訪時的照片。
一個人的近照如果被掛上了殺手平台,就算是傻瓜也會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何況,柴紫煙根本不是傻瓜。
「有人要殺我?」柴紫煙心裏雖然震驚,但她表面卻很鎮定的,把兩張有關她詳細資料的文件看完,然後推到一邊,冷笑着說:「呵呵,一千萬美金,是誰這麼看得起我柴紫煙,又是誰可以拿出這麼一筆錢來呢?」
田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
「這些是怎麼得到的?」柴紫煙等情緒徹底平靜下來後,重新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嗯,是從昨天中午開始把我明碼標價的,相信那些見錢眼開的殺手,現在應該向冀南趕來了。」
「是周伯在網上查到的。」田柯說:「紫煙,能夠出得起這個大價錢的人不多,而且那個人心裏肯定是恨的你要死。我覺得,應該是……」
「花漫語?」柴紫煙心中一動。
花漫語已經來到冀南的確定消息,她昨天就聽楚錚說了。而且,楚錚還聽到花漫語手下想要對她不利的話。本來,今天把楚錚叫來,柴紫煙就是為了詳細的問問這件事的,誰知道正事還沒有提到,那傢伙就挨了倆耳光走人了。
「是的,我覺得差不多就是她了。」田柯聽柴紫煙提到花漫語的名字後,肯定的點點頭:「一直以來,紫煙你和花家那丫頭就是對頭,而我們也不止一次的聽到她想對你不利的風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完全有實力拿出一千萬美金。」
雖然聽楚錚說,在李彪向花漫語說要對自己不利時被她拒絕了,但誰知道她會不會是想利用殺手來做這件事?柴紫煙緩緩的點了點頭,說:「田柯,你讓凌星去查一下花漫語住在哪個大酒店。等查到她的住處後來告訴我一聲,我要去拜訪她一下。」
「花漫語真來冀南了?」
「嗯,也許比我們到的還早。」
「紫煙,你去見她,該怎麼說?」
「呵呵,」柴紫煙笑笑,輕輕的摔打着手裏的文件夾:「當然是好朋友之間的親密談心啦,別忘了,我和她可是在慶華大學最好的姐妹。雖說自從畢業後就從沒有來往過,但這次大家相聚冀南,豈不是一個增進感情的機會?」
「好,那我這就去讓凌星安排,等查明花漫語的住所後,立馬告訴你。」田柯暫時還猜不出柴紫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好按照她說的去做,但在臨走前還是沒有忘記楚錚那事:「紫煙,那個楚錚雖然和你有點小關係,可我覺得讓他當你司機,這……」「楚錚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
「好吧。」田柯見柴紫煙說完後就低頭看那份資料,也就不再多說。心裏卻在想:楚錚,你敢冒犯紫煙,那就等着本姑娘收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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