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眾多親友鼓勵的柴紫煙,與昨晚深夜十一點,到達了首爾。
別看她這次來到了首爾參加這個會議,但她的壞運氣,始終都在緊緊的纏繞着她。
在一周前,代表雲水集團來首爾參加展台抽籤的田柯,很『幸運』的抽到了整個中心最最偏僻的角落。
對此結果,已經遭受多重打擊的柴紫煙,並沒有埋怨田柯什麼,反正她這次來首爾的性質,也是帶着敷衍性的。
誰都知道,本次大會中,英國的太陽傘公司、墨西哥的航天器材集團以及中東、非洲的幾大能源集團,是最受矚目的。
可無論是太陽傘公司還是彼得航天,都是讓柴紫煙相當看不順眼的:前者是蘇菲當道,後者是蔣公瑾為主,她從本心就沒有打算再搭理這兩個人。
拋開這兩大集團不提,至於能不能和中東、非洲的那些能源公司合作,柴紫煙更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別看雲水集團在華夏挺牛叉的,但相比起那些在國際上有名的大集團,柴紫煙根本沒有半點信心去和人家爭搶。
遠的不說,就說華夏的明珠雙雪集團吧。
憑着雙雪集團那幫娘們出色的公關能力,以及英國柴斯菲爾德家族的強力支持,柴紫煙就算脫光了膀子的和人家爭……除了丟人現眼,她恐怕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柴紫煙就把她自己當作了本次大會上的一個過客。
……
真正的洽談會開始後,柴紫煙就一個人坐在臨時辦公室的門前椅子上,夾着一根香煙,眼神裏帶着落寞,不知道在想什麼。
柴紫煙的落寞,被田柯看在眼裏,她心裏真的很心疼,也不是滋味,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振作起來。
這時候,蔣公瑾走過來了,臉上帶着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要不是柴紫煙用眼神制止,田柯早就挽起袖子瞪着眼的,把這個可惡的瘸子給罵回墨西哥去了!
既然董事長不允許,田柯也沒辦法,只有冷哼了一聲後,就與凌星去了空無一人的展台後面,冷眼注意着這邊。
看出柴紫煙等人對自己的冷漠,不過蔣公瑾卻毫不在意,自己動手扯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
柴紫煙吸了一口煙,眼皮子都根本沒有撩起。
「紫煙,這才多久不見呀,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蔣公瑾眼裏帶着柔情的,望着柴紫煙:「你的煙癮也大了……雖說咱們的合作遇到了一些我沒有預料到的困難,但你也不該這樣消沉呀?只要打起精神來,我相信你還是會重新站起來的!」
柴紫煙吐出一個眼圈,將還有大半截的煙捲直接摁滅在煙灰缸內,看也不看蔣公瑾一眼的,淡淡的說:「蔣公瑾,我自己能不能重新站起來,那是我的事兒,還需要你來操心麼?」
柴紫煙的冷淡態度,看來早就在蔣公瑾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難堪,而是繼續和顏悅色的說:「在本次會議開始之前,就咱們合作的事,我又仔細的考慮了一遍,覺得也不是沒有希望。」
柴紫煙仍然沒看他,就這麼坐在那兒,看着煙灰缸發愣。
「這次,我回到總部後召開了一個董事會,和各位董事成員詳細的探討了一番後才知道,他們之所以不同意彼得航天和雲水集團合作,主要原因是缺乏信任感。」
蔣公瑾向前微微湊了下身子,望着柴紫煙那張明顯憔悴的臉說:「所以,我就想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兩家企業順利合作。」
柴紫煙黛眉挑了一下,低笑一聲的抬頭,臉上帶着玩味:「什麼好辦法?不會是讓我嫁給你吧?只要咱們有了這層關係,你的那些董事成員,就會同意合作了。」
齷齪的想法被柴紫煙看破後,蔣公瑾臉一紅,語氣很不自然的說:「呵呵,是的,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別忘了咱們以前曾經……」
「以前,也許有這個可能。但現在,沒興趣。」
不等蔣公瑾說完,柴紫煙就打斷他的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對着他冷冷的說:「蔣公瑾,你別以為我柴紫煙自從死了男人後,就成了沒有男人要的寡婦。你也別以為雲水集團遇到當前的一點挫折,就會從此的一蹶不振了。」
「我、我可沒有這意思。」
「呵呵,你沒有這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柴紫煙輕蔑的笑笑:「蔣公瑾,實話告訴你吧,我就算是混到公司破產的那一步,我依然是華夏柴家的大小姐!照樣每天可以錦衣玉食!只要我想找男人,登高振臂一呼,什麼樣的男人還不是隨便我挑!?你以為我會為了集團的事,就用我的身子來換取你的憐憫嗎!?呵呵,蔣公瑾,你根本不了解我的!」
蔣公瑾呼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抓住柴紫煙的左手,臉上帶着無比的真誠:「紫煙!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這意思!拋開咱們的事業不談,僅僅是從感情方面來說,難道我們還不夠彼此了解的嗎?」
柴紫煙任由蔣公瑾抓着她的手,扭頭淡淡的問道:「你真了解現在的柴紫煙?」
蔣公瑾使勁的點點頭:「是!」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接受的了,我就答應你。」
蔣公瑾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說:「紫煙,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給你摘下來的!」
「我不要天上的月亮。跟了你後,我只需你答應,」柴紫煙緩緩的說:「為我圈養美男三千,早上起床,我必換衣服,晚上上床,我必換丈夫!」
「我……你!」不用柴紫煙掙開手,蔣公瑾自己就把手縮了回來。
柴紫煙說完這些讓蔣公瑾目瞪口呆的話,抬腿就向田柯那邊走去了。
柴紫煙!
望着柴紫煙的背影,戾氣從蔣公瑾那張忽青忽白的臉上升起,他咬着牙的低聲說:「本來我就是為了殺你才去華夏的,只是在看到你比資料照片更漂亮後,這才收起了殺心,並發誓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可沒想到,你那個短命鬼的丈夫在死了後,你還這樣假裝清高的拒絕我,那可休怪我不擇手段的玩死你了!」
蔣公瑾慢慢的從懷裏掏出電話,找到一個號碼剛摁下,卻又掛掉,隨手放進了西服左邊的口袋。再次陰陰的看了一眼柴紫煙,然後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雲水集團的展台。
如果此時找人刺殺柴紫煙,那是再也簡單不過了。
但蔣公瑾卻不想她就這樣死,他得好好的算計一下,利用自己背後那龐大的神秘力量,把雲水集團逼到窮途末路。
對柴紫煙說她不在乎雲水集團死活的話,蔣公瑾根本不相信。
他只相信,只要暗中將雲水集團打壓到一定地步後,為了十萬名員工的存活,柴紫煙到時候肯定會跪在他的面前,哀求他高抬貴手的。
想到那股神秘的龐大的力量後,蔣公瑾的嘴角就泛起了得意,眼睛也重新明亮起來,走路時都是昂着頭的。甚至在肩頭被一個藝術家打扮的傢伙給蹭了一下後,都沒有在意,就這樣慢悠悠的走了。
不用問,這個藝術家就是楚錚。他在和蔣公瑾擦肩而過時,就順手將人家左邊口袋中的手機遞了過來。
剛才蔣公瑾和柴紫煙談話時,楚錚和那邊還有一段距離,但大官人在氣惱下說出來的這些話,卻被他聽得是清清楚楚。
尤其是她說出『我只需你為我圈養美男三千,早上起床必換衣服,晚上上床必換丈夫!』這句話時,饒是楚某人是那種走過南闖過北、圍着黃河尿過尿的猛人,可也是被震的不輕。
如果柴紫煙這句話是對楚錚說的,他肯定會一耳光賞過去。
但她是對這個蔣公瑾嘛,說實話,楚某人打心眼裏還是很欣賞這句話的。
娘的,這才是我楚錚的老婆!有氣魄!
想到就這樣一個有氣魄的妞都倒追自己,楚錚那是肯定得洋洋得意了。
剛得意了片刻,又看到了柴紫煙那張憔悴的粉面,楚某人心裏又開始心疼了。
唉,看在你沒有替我織綠帽子的份上,我說什麼也得冒險幫你的……就因為大官人對蔣公瑾的態度,才讓楚錚瞬間就拿定主意,決心改變原來的計劃。
之所以說是冒險,無非是楚錚本意想隱藏身份,在暗中替雲水集團和太陽傘公司牽線。
深吸了一口氣後,楚錚扶了扶鼻樑上的平面眼睛,先輕咳了一聲把嗓音調試好,這才裝出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慢慢的走到了展台前。
「先生,您好。」在展台後面豎了老半天都沒有看到有人來的田柯,好不容易看到個人來了,連忙笑的很親切的與他打招呼:「我們這兒是華夏三大集團之一的雲水集團展台,我們公司主要經營藥業、電子……」
在還沒有看清楚錚胸前掛着的牌子之前,田柯吐字清晰語氣極快的向他自薦着雲水集團,並雙手捧起一份銅版紙的宣傳資料遞了過去。
微微低着頭、不曾向柴紫煙看一眼的楚錚,接過宣傳資料,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剛想說什麼時,卻聽他那親親好老婆冷冷的說:「田柯,不要再說了,請這位先生離開吧。」
「柴董,為什麼?好不容易……」田柯納悶的扭頭看向柴紫煙。
柴紫煙看着楚錚胸前的牌子,微微冷笑道:「人家是英國太陽傘公司的,不會與我們這種小企業合作的,你說了也是白費口舌的。」
看來這柴火妞還沒有忘記蘇菲的事兒。
楚錚心中暗笑一聲,臉上戴着驚訝的抬起頭,看着柴紫煙:「這位女士,你這種態度好像不友好哦。久聞華夏雲水集團的柴董乃商界不世出的奇才,所以我才存心過來結交,可您怎麼會這樣呢?」
通過胸牌知道楚錚是太陽傘的人後,柴紫煙都懶得看他,皺着黛眉的擺擺手:「什麼這樣那樣的?我就是這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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