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四個跳下的人,也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鬆開纜繩落地時,好像沒站穩,不得不的蹲下用手扶了一下地面。
楚錚等人,都用純欣賞的目光看着這個慢慢站起來的女人,希望這個也可以和第一個那樣漂亮。
這個慢慢站起來的女人,並沒有讓大家失望,因為她也很美。
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描述這個女人的大眼睛、小鼻子紅嘴唇呢?楚錚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就一下子呆了。
這個女人,他認識。
在過去的七年中,就是這個女人,總是霸佔着他夢中情人的位置。
這個還沒有來得及讓楚錚找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她的美貌、就愣在當場的女人,是秦朝。
秦,是秦皇漢武的秦,朝,是萬國來朝的朝。
這是楚錚與秦朝初次通名報姓時,秦朝說出來的話。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錚忽然感到很內疚。他內疚是因為,自從他被花漫語奪去『貞操』、接受商離歌、強姦李孝敏和沈雲在後,秦朝這個被他視為最佳老婆的人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過他夢中了。這,是一種背叛,不但是身體上的背叛,而且還是思想上的。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錚腦海中的各種思想,猶如遭遇颶風的海面波濤洶湧。現在他的眼裏,真的差一點就達到了佛所說的無萬物相的境界。
之所以說是差一點而不是全部,是因為他此時的眼中心底,全是秦朝一個人,至於又有八個人跳下飛機,這八個人是男是女,楚某人全然沒有看到。但通過周圍那些雄性動物的吸氣聲,他可以斷定,這八個人很可能都是女的。
「秦朝!」就在秦朝用手攏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昂首從楚錚面前走過時,他低低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秦朝一楞,攸地停下腳步側臉,當發現雙目含情的盯着自己的人是楚錚後,一絲驚訝和三分擔心還有六分惱怒,從她那雙翦水秋瞳中一掃而過,隨即一仰下巴,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說,他早就知道我要來,所以才特意趕來參加入選龍騰的集訓?
看到楚錚的那一剎那,秦朝的心,一下子亂了。她在來到基地之前,就曾經對這次集訓的人員名單詳細研究過,但卻從沒有在上面看到過楚錚這號人。可此時,卻在這兒見到他了,這就讓秦姐姐有些納悶了。當然了,她馬上就想到這廝能夠出現在這兒,肯定是借楚家的勢力,跑這兒來資歷了。
對於楚錚,秦朝現在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一開始兩個人初次見面,因為楚錚打了薛子昊、踢傷了向風,還又繞着秦夢瑤喊他姐夫,秦朝恨不得一拳把他的鼻子揍塌!
事實上,後來的結果,比秦朝所想的還要嚴重。楚錚竟然被她打得鮮血狂噴,可把她給嚇壞了。
幸好……或者說楚某人本來就沒事,秦朝才在放心之餘,又恨這傢伙冒冒失失的說要娶她當老婆的一些胡話,與他進行了一番『殊死搏鬥。』
搏鬥之後的結局,對秦朝來說,是很丟人根本無法接受的。
那個表面上正經,骨子裏卻輕浮的傢伙,竟然在被她狂扁時,還作出了那樣只可意會不可言明的破事。
正是那一次糊裏糊塗的曖昧,才讓秦朝感覺愧對了花殘雨。同時,對楚某人的恨卻有了一些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轉變。
秦朝想楚錚死,卻在他被花殘雨打得吐血後又擔心的不得了……這種很奇怪很矛盾的感覺,讓事後的她很彷徨,有種手足無措感。
後來,隨着楚三太子的高調進京,秦朝才知道這廝原來是楚龍賓的孫子。
而花殘雨,也因為察覺出他和老妹之間的曖昧,慢慢的對他轉變了看法。
秦朝在聽出花殘雨說起楚錚時,言語裏已經沒有了不屑後,她當時還挺納悶的,以為他這是想搞好和楚家的關係。她哪兒知道,花三少已經默認了楚錚這個便宜妹夫。
就在秦朝的納悶中,楚某人在京華駕駛剎車失靈的悍馬狂奔數百里平安無事、天上人間『力踹』柴大官人、肯德基店前蹂躪韓國人、洛林綁架人質案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她對他的看法,從思想上也有了一個徹底的轉變:原來這廝非池中物耶……
尤其楚某人為救柴紫煙,而不顧生死的躍下高樓的作法,更是讓秦朝在心裏暗自欣賞不已。
少女情懷總是詩,朝令夕改總相宜。
秦朝今年芳齡雖說已有28歲,但從生理上論起來,她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少女。所以嘛,說她的情懷像詩詞那樣瞬息萬變多愁善感,也沒什麼不妥的。
秦朝欣賞楚某男歸欣賞,但要是讓她放棄她的追求來接受這廝,還是一件沒譜的事兒。在她心裏,完美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花殘雨。
更何況,楚錚的老婆是絲毫不亞於秦朝的柴大官人,而他在進京後,雖說傳出很多和柴紫煙不合的事,甚至還把花漫語給扯了進去,但卻從沒有人聽說過楚錚要追求秦朝的風聲。
這讓秦朝在舒了口氣的同時,卻隱隱的有些失落,莫名其妙的失落,好像有件心愛的東西在夢中丟了那樣。
再後來,隨着軍方決心重組龍騰小組的進展,秦朝這位政治思想過硬、槍擊水平出眾的軍中公主,就被秦家老爺子『舉賢不避親』的,委任為本次選拔龍騰小組成員的槍擊教官。
實際上,秦朝加入基地訓練營,最主要的工作還是給大家上政治課,也就相當於軍隊上的政委。
別看秦朝人年輕又美貌的,但權利可大了去了,在南海基地中,除了校長向南天和搏擊教官荊紅第十外,實屬三號實權派人物,不可小視。
秦朝對老爺子給她安排這個工作,很滿意。這次的工作,不但可以增加她的『政績』,而且還能與花殘雨在三個多月中朝夕相見,實屬兩全其美也。
可就在秦朝和花殘雨等最後一批學院降臨基地後,卻意外的發現楚錚竟然早在此地恭候她的大駕了。
在聽到楚錚低聲叫她的名字剎那,秦朝心中猛地騰起驚訝、惱怒和不安。她驚訝與楚錚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惱怒於這廝可能又是為了糾纏她才來這兒的,不安的卻是怕他在糾纏自己時,會不會造成花殘雨的胡思亂想。
但不管秦朝是驚訝還是惱怒還是不安,楚錚既然能夠出現在這兒,她只有好好『傳授』他技能的義務,卻沒有攆他走人的權利。
從認出楚錚的瞬間,秦朝心中就電光火石般的想了很多,最終當作從沒有見過他那樣,昂首挺胸,邁着大步的走向了掛着『辦公室』木牌的石頭房子。
咦,看樣子她對這兒的環境很熟悉呀。難道說她不是來參加選拔的?哦,對了,就她那三腳貓的招式,要是真打起來,恐怕都不是岳青樓的對手,怎麼可能參選呢。很有可能是走後門在基地謀了個啥職位。嘿嘿,要是這樣的話,最好了。就算和她之間發生不了很浪漫的事,但能夠每天看到以前的夢中情人,也是快事一件吶。
不得不說,楚某人的腦子是夠聰明的,僅僅從秦朝一本正經的走進基地辦公室,就想到了這些。
嗡嗡嗡……就在楚錚望着基地辦公室出神時,停留在基地上空的那架武裝直升機,在天上盤旋了半圈後,向着來時的方向飛走了。
隨着嗡嗡聲越來越小,直到基地操場內再也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後,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楚錚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花殘雨等人,微微一笑的又坐在了地上。沒辦法,看到熟人都不能出聲打招呼,這的確是件不道德的事兒。
以後有機會見到基地領導後,非得提一下這個意見……楚錚剛想到這兒,忽然就聽有人大聲喝道:「起立!立定!」
呼啦啦,隨着這聲大喊,好像放羊一樣蹲着坐着躺着的各大軍區精英們,全部如同彈簧般的從地上蹦了起來,一個個站的筆直。
反倒是楚錚,因為離開部隊很久,早就沒有了這種令行禁止的反應,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不說,而且還嘴上叼着煙的,腳下做出稍息狀,扭頭向聲音來源看去。
喊話的人,是一個『本地』少尉軍官。
少尉軍官在喝出口令後,就迅速的退到了一旁,與他那兩個同伴一起,列隊立正。
從楚錚來到基地,就從沒有看到過開一次的辦公室門,開了。
最先出來的,是一輛輪椅。
輪椅上坐着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雖然是坐着輪椅上,但挺直的腰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武器:槍,插在大地,槍尖對着藍天的鋼槍!
推着輪椅的,也是個男人。
要說輪椅上的那個男人是鋼槍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把劍,一把沒有劍鞘的利劍!
這個男人,楚錚認識,也和他在301醫院電梯門口時有過一面之緣,後來經過證實,得知他就是上屆龍騰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荊紅命,荊紅第十。
荊紅第十推着那個中年男人,緩緩的走出辦公室的門。在輪椅下台階時,並沒有任何人上去幫忙,但那輛輪椅卻連顛簸一下都沒有的,來到了操場內。
大家都驚訝的發現,輪椅在下台階時,兩個輪子根本就沒有觸到台階,荊紅第十竟然在不聲不響中,憑藉臂力看似輕巧的將輪椅帶人『端』下了台階。
我草,真猛人啊,怪不得他在華夏軍人心目中有這樣高的地位,僅憑這一手,就不是一般軍區精英所能做到的。楚錚用欣賞的目光看着荊紅第十,仰慕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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