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殘雨,眉宇間則是帶有了羞怒。
而楚錚,卻是驚愕:秦姐姐,這也不能怪大家爆笑啊,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令男人震驚的話呢?
楚錚看到秦朝在話出口的瞬間,就滿臉通紅,一雙黑白分明的秋瞳明顯的有了淚水,他趕緊的向前走了一步,剛想說什麼時,卻見荊紅命一步,只一步就跨過了一米九五,與秦朝並肩站立!
一步,一步就跨過了一米九五的距離,而不是跳躍或者急躥,就是這樣看起來平平淡淡的一步,荊紅命竟然跨過了一米九五!
而那些爆笑的精英們,很少有人能夠發現這個異常。
這,說明了什麼?這只能說明荊紅命在前進時的速度,猶如鬼魅!
這麼快的速度!楚錚心裏驀然一驚,一股強烈的戰意攸地從心底騰起,右腳腳後跟當即微微翹起,使身體的所有爆發點,一下子就進入了爆發狀態。
楚錚在荊紅命向前一步時,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甚至他自己都沒有警覺到,只是目不轉睛的望着他的腳,心無旁騖。
「小命,回來。」
就在荊紅命準備抬頭說什麼時,在輪椅上的向南天,淡淡的說:「讓小秦自己處理。」
「是。」荊紅命低聲答應了一句,緩緩的走了回去。
向南天不允許荊紅命為秦朝出頭,不是存心要看她的笑話,而是希望她能夠儘快的扭轉心態,最好在短時間內找出幾個『替死鬼』來嚴加『管教』,從而豎立她自己的威信!
看着秦朝那不停聳動的雙肩,向南天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蘇寧,那時候的蘇寧,正是處於和秦朝一樣的位置。
不過,蘇寧與秦朝相比,兩人的風格可謂是截然不同。
秦朝在大家的面前,颯爽中帶着一股子大家閨秀的淑女氣質,但蘇寧,卻是在風騷中透着陰狠。
而且,蘇寧此女,行事一向殺伐果斷,愛憎分明,要不然也不會發生一起教官和學員演繹恩愛的『佳話』了。
唉,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啊……想到這兒,向南天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望着眼前這些朝氣蓬勃的面孔,情不自禁的搖搖頭,竟然有了一種英雄已老的頹廢感。
「我們永遠是我們。」好像看出了向南天心裏所想,荊紅命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向南天一下子釋然,對荊紅命感激的一笑後,挺直了腰杆。
對,我們是我們,永遠是我們,誰都代替不了!
……
都是這個混蛋!沒事你來這兒幹嘛啊?來了幹嘛站在讓我看到的地方?就是因為看到你,我才忽然忘詞了!我忘詞就忘詞吧,用得着你來提醒我?你要不是假惺惺的提醒我,我會說出這種混帳話嗎?別以為你不和別人似的笑話我,就以為這是在安慰我!你肯定臉上帶着不解的表情,其實心裏在偷偷笑我的!
秦朝淚眼朦朧中,聽着那些其實是善意、但卻讓她感到很刺耳的笑聲,恨不得掏出槍來崩了這些……崩了那個傢伙!
當鹹鹹的淚水,沿着雪白的臉頰,淌到了秦朝用力咬着的嘴唇上時,她霍然驚醒。
她瞬間明白,此時根本不是流淚,也不是扭頭掩面急奔的時候,而是要儘快的樹立起她教官的威信!
秦朝狠狠的攥了一下雙拳,勇敢的仰起潔白的下巴,看着那些精英們,流着淚的厲聲喝道:「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呃……」隨着一陣吸氣聲響起,操場內所有的笑容嘎然而止,寂無聲息。
秦朝厲喝一聲,就把這些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傢伙給震住,這無疑讓她有了一種『原來我很行』的光榮感,眼淚也神奇般的不再淌出。
秦朝瞪大一雙清眸,就像是一隻看着獵物們的母豹那樣,冷笑一聲向前跨了一步:「哼哼,我承認自己剛才在面對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時,心裏的確在短時間有了緊張的感覺,說錯了話。但這並不代表着我說錯話後可以任由你們大聲嘲笑!我請你們明白我是你們的教官同時,還千萬別忘記一個事實!我,還是一個女人!」
你本來就是『會用你的長處,來彌補我們的短處』的教官,你本來就是一個女人呀,這還用再次提醒我們嗎……大傢伙看着意氣風發的秦朝,心裏在納悶的同時,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是那種說不清但卻可以感受到的寒意。
正是這種寒意,無情的抹殺了大家嘴角的笑意,繼而嚴肅起來。
秦朝橫向來回的走了幾步,目光從所有人臉上都掃過一遍後,最終落在了楚錚身上,聲音冷的像刀子:「我之所以提醒你們,我是你們的教官,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能不能通過加入龍騰的考核,最起碼在思想和槍械這兩方面都是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就說了算唄,我又沒有笑你,而且剛才還好心好意的替你解圍,可你幹嘛要盯着我看呀?就算你想感謝我的出聲援助,但也別在眾目睽睽下表現的這樣露骨啊,別忘了花殘雨還在哦。
看到秦朝雙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楚錚心裏就發毛,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秦朝望着楚錚,繼續聲色俱厲的說:「我提醒你們我是一個女人,是想告訴你們更大的事實。」
頓了頓,秦朝繼續說:「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不管她所處的是什麼位置,她的報復心都很強!這句話,相信大家都曾經聽說過吧?」
靠了,不會因為我們剛才笑你說錯話,這就藉機給我們穿小鞋吧?秦朝的這句話說出口後,全操場的男人,都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秦朝並沒有因為看到大家臉上露出懼意就停止她演說,她仍然狠狠的盯着幾乎要把頭塞進褲襠中的楚錚,鏗鏘有力的說:「我說錯了話,你們笑我,這是我應得的下場。可你們在笑的時候,好像都已經忘記了我是你們教官的身份吧?在場的各位都是軍人,應該明白嘲笑上級首長的後果。接下來,不管你們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那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完了完了,現世報來的真快啊!
大傢伙呆若木雞的望着殺氣騰騰的秦朝,都在琢磨這位美女軍官要拿出什麼花樣來折磨大家。
「當然了,」就在大家揣揣不安時,秦朝話鋒一轉:「在我說錯話時,有人的笑聲是善意的。」
我剛才的笑聲就是善意的啊!好多人因為秦朝的這句話,差點舉起手來明志。
視大家一臉的討好表情而不顧,秦朝再次冷笑一下:「可有的人,卻是刻意的嘲諷!所以,雖然你們都笑了,但我不會懲罰所有人,只懲罰該懲罰的!」
我可沒有,真的,要不然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吧?包括楚錚在內的所有人,心裏都這樣想。
「我說了,我不但是有權利懲罰你們的教官,更是一個報復心特別強的女人。」秦朝向前走了幾步,看着楚錚說:「剛才誰嘲笑的我最厲害,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故此,我決意要懲罰這個人,以儆效尤!」
咦,這麼多人都笑了,好像就我沒笑吧,你幹嘛總是衝着我呢?難道說,你要假公濟私的來收拾我,作為你被嘲笑的補償?眼睛盯着操場地面的楚錚,看到秦朝走到他面前十幾米處後,腦門子上忽然有冷汗流下來。
他根本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秦朝接下來要把他當反面典型來收拾了。
楚某人是很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殺手之王。他在遇到事情時,一般都會把事情看的很透徹。可這次,經過分析發現秦朝好像要針對他來後,他卻希望自己判斷失誤。
可惜,秦朝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碎了他的這個希望:「楚錚!」
楚錚渾身一哆嗦,昂首挺胸大聲回答:「到!」
秦朝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手錶,隨即盯着他冷冷的說:「現在是京華時間14.26分整,從現在開始,你要扎馬步六小時,少一分鐘的話,晚飯就不要吃了!」
扎馬步,是軍人重要的基本功,主要練習下盤功夫,一是練腿力,二是練內功。
平常人在初學扎馬步時,如果能夠堅持十幾分鐘就算不小的成就了。要是始終堅持下去的話,有可能會達到兩三個小時,這得根據各人的身體素質而定。
至於今天能夠在場的軍人精英們來說,每個人扎個三五個小時的,還是都不在話下的。
不過,扎馬步這種最基本的功夫,對於脫離革命隊伍四五年的楚某人來說,休說要他扎六個小時了,就是扎四個小時,他也不一定堅持下來的。
這倒不是說楚錚的身體素質比不上別人,實在是因為他在離開部隊後,根本不可能像職業軍人那樣,有着專業性的訓練。
現在,楚錚猛地聽到秦朝讓他扎馬步六小時,而且少一分鐘晚飯就沒得吃後,馬上就愣了,脫口就問出:「哎,秦朝,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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