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雅微微冷笑,根本不為柴大官人的條件所打動:「勇敢而美麗的小姐。在我們把你抓來時,就已經斷定,就算是把你和那位漂亮女士都殺了,我們只要留下阮靈姬,一樣可以安全離開華夏的。我說過,你只是本次任務中的一個犧牲品。放掉你?很遺憾,我是不會滿足你這個願望的。」
「如果你殺了我,我敢保證,你們整個黑蜘蛛,都將遭到世間最無情的打擊!」柴紫煙側頭吐了一口吐沫,靈巧的舌尖蛇兒一般的舔了一下上唇,接着桃花眼微微眯起,呈月牙兒狀態:「不管你們有多少人,不管你們身在何方,包括你們的家人,都會遭到比死還要可怕的下場!」
這漂亮妞真是不知好歹,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對柴紫煙此時表現出大無畏精神面貌,塞雅無所謂的笑笑:「呵呵,據我所知,你們華夏有着世上最優秀的特工人員,你們華夏的龍騰小組,在我們這些人眼裏,是神一樣的存在。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他們也許會在事後把我們追殺,卻絕不會殃及我們的家人。因為他們雖然退役,但他們所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會影響到你們華夏的政府形象。而我們這些人,在加入黑蜘蛛的時候,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你這些話,是嚇不倒我的。」
「你錯了。」柴紫煙眼睛發着光,低聲說:「如果你們敢傷害我,追殺你們的人,絕不只是我們華夏最優秀的特工,還有一個人,肯定會把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個個的送進地獄。」
說到這兒的時候,柴紫煙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了磁性:「他不是代表華夏,他只代表他自己。」
塞雅見柴紫煙說的極為認真,不由得有些動容的問:「那個『他』是誰?」
「他是我的丈夫!」
柴紫煙從沒有在說起『丈夫』這兩個字時,像此時這樣自豪過,有力過:「他是個很小氣很小氣的男人,哪怕是碰到我和老同學坐在一起喝杯酒,他也會難過的痛哭。嘿嘿,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你們敢傷害這樣一個小氣男人的妻子,將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我估計,不但你和你的家人都會遭到株連,甚至連你們的親朋好友,他都不會放過!」
看着一臉自信的柴紫煙,塞雅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澀聲問道:「你、你丈夫,究竟是誰?」
「他叫楚錚。」
「楚錚?」塞雅皺着眉頭,腦海中快速的搜索着和這個人名有關的信息,最終卻是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呵,呵呵。」柴紫煙這次肆無忌憚的大聲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是在午夜裏砰然綻放的曇花那樣眩目燦爛:「他還有一個名字,相信你一定聽說過,只要你是一個職業殺手的話。」
看到柴紫煙笑得這樣燦爛,塞雅很生氣,甚至覺得大官人這明媚的笑容,就代表着虛偽和邪惡。如果楚某人能夠知道塞雅這樣評價柴紫煙的笑,肯定會把她引為知己。
「別笑了!」塞雅狠狠的擰了一下抓着柴紫煙髮絲的右手,怒沖沖的說:「別把你那個丈夫說的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是誰?」
柴紫煙並沒有因為髮絲傳來的疼痛,而扭曲她那燦爛的笑容,依舊口氣平穩,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那樣:「以前我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時,就曾經在網上查過他的資料。他在三年之前,曾經將盤踞在金三角、愛吃炒人心的瑪格朗夫將軍全家二十六口人滿門盡滅,其中包括幾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在兩年前,他還將殘害華夏邊民的東圖分子頭目新克阿凡達一家十一口,全部送進了地獄……」
聽柴紫煙說到這兒的時候,塞雅明顯的感覺出她自己的眼角開始不停的抽搐,她已經隱隱猜出柴紫煙說的是誰了,可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他、他究竟是誰?」
柴紫煙眯着眼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悠悠的回答:「他在國際殺手界,有一個外號,叫鬼車。」頓了頓,又自豪的說:「他是我的丈夫!」
「鬼車!?」
如同遭到雷擊那樣,塞雅的眼睛猛然睜大,失聲叫道:「你的丈夫是殺手之王,鬼車!?」
鬼車,是傳說中的一隻九頭鳥。它的名字,就代表着死亡。
傳說,鬼車每次出現過的地方,都會留下血跡,凝固了的血跡。
花殘雨把柴紫煙被綁架的消息說出後,不等楚錚有什麼反應,就嘴裏大吼着什麼,轉身疾步飛奔而去。
「混蛋!」
呆了那麼一兩秒鐘,楚錚狠狠的罵了一句,抬手一拳砸就在豐田車前面的儀錶盤上,質量本來就比紙糊的稍微強些的儀錶盤,馬上就隨着一聲悶響,龜裂!
「別慌,嫂子現在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顧明闖呸的一聲,將嘴裏的半截煙捲吐在外面,腳下一踩油門,豐田車被楚錚砸裂了的儀錶盤,發出難聽的『颯颯』聲,車身猛地向前一躥,隨後一個小範圍的急轉彎,車子驟然調頭,擦着一輛正常行駛的長安轎車,逆向對着國家大劇院方向,飛馳而去。
望着前面不斷驚惶躲閃豐田車的車輛,砸出一拳後的楚錚,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他摸出電話,找到曹國棟的號碼,撥通。
「曹局長,我要知道柴紫煙現在的下落。」手機接通後,不等曹國棟說什麼,楚錚那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讓開車的顧明闖眼裏,攸地騰起一股狂熱的火焰。
顧明闖很清楚,當楚錚用這種近乎機械化式的口氣說話時,就已經代表了四個字:血腥殺戮!
在顧明闖和楚錚認識的這幾年中,總共聽他兩次用這種口氣說過話。那兩次,他一個人就讓三十七條生命消失在世間。那兩次,是對目標的滅門,其中包括三個不到四歲的孩子。
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楚錚這樣說話了?兩年?還是兩年半?
顧明闖已經記不清了,但他渾身的戰意,卻隨着楚錚的話音響起,而熊熊燃起!
這次,就算是我的收山之作吧!
顧明闖輕打方向盤,貼着公路中央的護欄,躲過迎面而來的一輛依維柯中巴,濺起一溜的火花。
「去長安街的環球大廈。」楚錚扣掉電話後,和顧明闖說了這句話後,接着撥通商離歌的手機,說了這麼同樣的一句話。
噼里啪啦,顧明闖擺弄了一下電子導航儀,找到環球大廈的位置,掃了幾眼說道:「從我們所處的位置,到環球大廈大概有三十三公里三百七十米,以豐田車最快的車速,如果不發生堵車意外,我會在十九分二十九秒內趕到。」
楚錚靜靜的望着前方,眼神冰冷,帶着對一切生命的漠視,如同他此時說話時的口氣:「所有參與這場綁架行動的人,一個不留。不用顧忌官方的命令和除柴紫煙之外的人質。」
「明白。」顧明闖低低的回答了一聲。
「我一直以為,我是討厭柴紫煙的,甚至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還期望她能夠出現車禍或者別的意外。但我現在才清醒的認識到,我很在乎她,很在乎。」楚錚的聲音仍然機械化式的響着,只是用這種聲音講述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聽起來讓人感覺一些詭異。
顧明闖不知道楚錚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可他還是只回答了兩個字:「明白。」
與其說現在楚錚是對顧明闖講話,還不如說他是自言自語。因為他根本沒有看顧明闖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說:「韓國人在刺殺周舒涵時,我憤怒,我想幹掉所有的韓國人。可為什麼,柴紫煙被人綁走後,我卻是害怕呢?」
「這個問題太深奧,我無法給你提供滿意的答覆。」聽到楚錚也說出這個『怕』字後,顧明闖開心的笑笑:「也許等我和周玉如結婚後,就能知道答案了。」
楚錚嘴角翹了一下,不再說話。
車子飛駛,如同滑過我們身邊的時間,向環球大廈那邊飛駛而去。
「還有九分一十三秒,將到達目的地!」顧明闖接連打了幾下方向盤,衝過前面那些正在橫過路口的車輛,駛入正常行車通道。
一輛草綠色的吉普車,在豐田車駛入正常行車通道時,出現在豐田車左邊的護欄那邊。
楚錚側臉,看着護欄那邊的吉普車。
吉普車裏,坐着商離歌。在吉普車的後排,有個衣着華麗的外國老太太,嘴巴被一塊布堵着,雙手被反綁着。那雙滿是驚恐的雙眼,怨毒的瞪着商離歌。
「楚錚,別擔心,有商九兒我們三個人,就沒有做不成的事。」看到商離歌出現後,顧明闖舉起攥成拳頭的右手,晃了一下後,食指猛地彈出,朝天,就像是一把劍,利劍!
利劍朝天,代表本次任務絕不留下任何活口的血腥殺戮!
楚錚看着商離歌,商離歌伸出攥成拳頭的左手,晃了晃,彈出食指。
「洛林,我來了!」楚錚低聲說了一句,右手舉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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